【龙族线番外】帕西加图索(丑陋的车车)
“你觉得他怎么样?” “嗯?” 帕西还在思考如何在不惊动任务目标的情况下混到十一楼,一时间没听清。闻言立刻收回心神,顺着调酒师的指尖的方向看去。 那是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白衬衫,黑风衣,周身的气质淡得像杯清酒。头顶的光通过桌面反射在他脸上,映出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 “他在干什么?”帕西皱眉。 “大概是办公?我也不知道。”调酒师耸耸肩。 “酒吧办公,他认真的吗?”帕西收回目光,注视酒杯中随着摇晃缓缓流淌的琥珀色液体。 地下酒吧显然是个放浪的场所,悠扬的爵士乐掩盖了太多躁动的呼吸,香水与龙舌兰的背后欲望肆意蔓延。尽管楼上就是酒店,依然有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昏暗的灯光时不时扫过光裸的rou体,音乐中夹杂着或愉悦或甜腻的喘息,在这种环境下办公?开什么玩笑。 帕西加上一句:“而且他的眼镜看起来太愚蠢了。” 他低下头,又思考起这次的任务。目标物品是加图索家需要的关于血统精炼的文件,被保存在顶层隐藏的微型数据中心。随着时代发展,羊皮卷这种东西使用得越来越少,想获取这类秘术的难度也随之增加。大家都把资料放电脑里,比拿走一张纸麻烦多了。 而现在他要发愁的就是怎么混到酒店十五层以上,这样才能把距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然后通过设备盗取储存的资料。这个过程少说需要三小时。 问题就在这,因为是顺手交给帕西的任务,时间紧迫,必要的证件都没伪造齐全,根本无法通过正常渠道进入酒店,只要一踏入就会被察觉,不然他也不会在地下酒吧里徘徊好几天。 调酒师倒是不在乎他的评价,依旧单手撑头靠在吧台上,盯着不远处的男人:“可是我好想把他的衣服扒掉诶。” 他舔舔嘴唇:“我观察他好几天了。他就住在二十一楼,前几天他都喝到了凌晨,不过今天这个情况,不好说他能不能待到我换班的时间。要不你帮我个忙,替我看会儿场子... ...” “他住二十一楼?”帕西兀地打断他。 “嗯哼,”调酒师点头,继续他的美好幻想,“你觉得他喜欢什么样的?阴柔型还是我这种阳光型?” 帕西没有回答,抬手示意他再来两杯白州威士忌。 酒很快放在吧台上,帕西拿起其中一杯,在调酒师震惊的目光下径直走向一直被他们谈论男人。他不说一句话,仅仅把酒放在男人手边就转身回到吧台坐下,隔空举起酒杯向看过来的男人致意。 “我觉得他喜欢我这样的。”他看着男人的眼神,却是对调酒师说话。 调酒师咬牙切齿地竖起了中指:“我们长达两天的友谊完蛋了。” 商征羽看着突然出现在手边的酒杯愣了愣,在酒吧里枯坐着倒腾文件并非是他的本意,而是杀千刀的甲方又开始作妖了。明天就是面谈,而弗罗斯特?加图索对第四版计划又新增了几点意见,害得他必须在会面前完成修改。 他抬眼向吧台看去,刚才为他送上白州威士忌的人已经回到了位置上,那双漂亮的天蓝色眼睛微眯着,铂金的发丝在吧台的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极了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商征羽也举杯表示感谢,抿了一口就放在旁边。这点酒精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但他还是希望先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再考虑其他事。 修改的速度加快,最后检查了一遍,商征羽合上笔盖,把文件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 万宝龙钢笔在指尖旋转,光芒流淌于黑色的笔身,像一只纷飞的蝴蝶。 他看着酒杯中明亮的金黄色,青草与森林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犹豫着是否要接受这个诱人的邀约。 实话实说,金发的男人生了一副优越的皮相,白色衬衫上金线缝制的鸢尾花很衬发色,勾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游走,撩得他也有些不自在。 当一只小猫围在你身边喵喵叫,毛茸茸的尾巴还轻轻扫过你的手掌,谁能忍住把它禁锢在怀里的冲动呢? 商征羽拿起酒杯,笑着走到帕西身边坐下:“Bonsoir。” “Buona sera。” 虽然听不懂,商征羽直觉两人说的不是同一门语言,他也不尴尬,微笑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大利语的‘晚上好’,我是意大利人。” “听发音是一门很美妙的语言。” 帕西不置可否,微微倾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你是中国人。” “嗯,”商征羽点头,“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正在学中文,所以下意识就这样觉得。”商征羽比帕西稍微高出一点,帕西只能抬眼向上看,微微睁大的眼睛中仿佛盛放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我对中文很感兴趣,但自学太困难了。也许你愿意帮助我深入了解?” 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成年人之间拥有足够的默契,不需露骨的表述便能明白话语之下的含义。 商征羽歪着头,指尖在吧台上轻点,认真思考金发男人的提议。半晌,他眯起眼睛,模仿着男人先前的神态,把酒杯举起来。 帕西心领神会,两支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陈林。” “费德里科?玛里诺。” 笑意盈盈的两人心有灵犀地报出了自己的假名。 留下两支喝到一半的白州威士忌和一脸憋闷的调酒师,商征羽如同甩手掌柜般潇洒。他本就是来出任务的,任务途中的一切消费都可以让学校报销,自然连消遣的费用也包括。 他走在帕西的右手边,两人虽然处于刚认识并且互通假名的状态,却呈现出一种相识已久的氛围。 帕西倒放得开,自然地挽着商征羽的手臂,小指轻轻地在手腕上摩擦,若有若无的痒意让商征羽瞥了他一眼,手掌翻转,就把作乱的手压制住。 十指相扣的姿势还是过于亲密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的。至少在商征羽看来,这种程度的接触更适合发生在恋人或者暧昧对象之间,而不是一夜情对象。 这或许是自己奇怪的心态,他可以接受和不认识的人上床,反正疏解欲望是人之常情,挑个合自己眼缘的就可以了,但其它像接吻之类的事情,他很少和炮友去做。 所以短短几秒后商征羽就放开了帕西,换来对方一个略显惊讶的表情。 都逛夜店了还装纯情??? 帕西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句话,但微低着的头让商征羽没机会看到其中的无语。 畅通无阻地进入电梯,脚踩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让帕西对先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如果上来得这么容易,为什么还要出卖自己的色相呢? 商征羽绅士地为他开门,帕西回头笑了笑,率先进了房间。他眼神隐蔽地打量了一圈房间,尽可能找出能藏东西的地方。 “你先我先?”商征羽指指浴室。 “唔... ...你先吧。” 商征羽点点头,抬手松了松领带,脱掉外套,解开衬衫上面几颗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嘶—— 帕西好像明白调酒师想要扒掉他衣服的心情了,如果知道一丝不苟的着装下是这样美好的rou体,谁能忍得住呢。 等待商征羽关上门后,帕西立刻找到靠床头柜的床脚,把获取文件的小型设备放置在床脚朝内的一侧。 啊,真是单纯不做作的cao作呢,这种没难度的任务就应该多来点。本质是一条咸鱼的帕西如是想。 不过那个男人要怎么解决呢,要不给一拳让他好好睡一个晚上算了。 等了几分钟,商征羽的洗澡速度意外地快,不一会儿就湿着头发出来了,不过那副眼镜依旧在他脸上,就像焊上去的一样。 帕西明白轮到自己了,神色自若地站起来,贴着商征羽的身体进入浴室,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突然凑近,趁商征羽愣神的时候用牙咬住眼镜正中的鼻托,然后让眼镜从他的脸上脱离。 那副被他评价为愚蠢的眼镜一旦离开那张脸,惊艳的面容就立刻显现出来。 纯黑的湿发半遮住了浅色的眼睛,这种反差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莹润如玉,五官拥有东方人中少见的锐利,柔和的气质又磨平了那些棱角,打磨成了一块完美无缺的美玉。 哪怕是在混血种中这样的相貌也是不多见的,但帕西不会一看到好看的人就往那方面想。他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顺从商征羽的力道张嘴,松开眼镜。 “没想到你居然是潜力股,”他有些可惜眼镜又被戴了回去,“看来我的眼光真不错。” 商征羽扶了扶眼镜,呆板的黑色框架重又遮挡了他的半张脸。可帕西的目光太过直白,让他挑了挑眉,最终把眼镜摘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推了把帕西,把人推进了浴室里,那人临了还不老实,手指在他手心里画了个圈。 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诱人犯罪的顽皮小猫。 商征羽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拉住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等不及了?” 帕西不置可否地抽出手,关门,在磨砂玻璃上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当热水浇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才认真起来,思考接下来的的几个小时要怎么办。常规做法就是打晕洗脑走人一套流程,但是... ... 水蒸气中隐隐浮现商征羽的脸,帕西眨眨眼,觉得自己被美色诱惑了。这样看来在浪漫的法国来一场邂逅似乎也没什么,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当是给自己放松一下。 不过他记得那个调酒师是... ...下面的,如果不贡献出自己的屁股,恐怕连放松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赶出去了吧? 不知不觉洗得差不多了,帕西拧干头发,甚至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得蓬松起来。 趁着这点时间,本就所剩无几的节cao被彻底抛弃,他出门后直接走向商征羽,看到那人已经靠着床头,手里拿了本酒店自带的《国家地理》杂志看得认真。 “这东西有我好看?” 商征羽任由他把杂志从自己手中抽走,手里没了东西,他自然就拉住了帕西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 洗干净的小猫比想象中还要可爱,毛茸茸的金发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把自己蹭得脸色发红。他手指微动,顺着帕西的手臂向下探索,触碰到劲瘦的腰部。 手上的触感告诉商征羽看似柔软的小猫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捏,骨rou匀亭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肌rou,显然经过专门训练才能形成。 他的眼神扫过半遮半露的rou体,原来不是任人揉捏的可爱小猫,而是专精捕猎的猫科猛兽吗? 帕西下意识地打了个颤,摆动腰部想要逃离,却又硬生生止住动作,这样略显青涩的表现让商征羽勾起嘴角。 手继续向下,抚过弹性十足的臀部,终于抵达了那个深藏的私密处,只是手感却意料之外的干燥。 “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商征羽看着帕西。 蓝眼睛的主人咬了咬唇,看起来有些委屈:“可是我不会,你帮帮我好吗?” 湿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商征羽承认自己被诱惑到了,这点小细节自然也不在意,被那张脸糊弄着就过去了。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酒店放好的润滑,看了眼包装,确认不是什么三无产品后才挤在手心里。 成年男性的手指探入属于同性的xue道中,冰凉的润滑液顺着指尖流进,从未体验过的感受涌入大脑,帕西低下头,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商征羽的脖颈间。 一上来就是两根手指的滋味对第一次来说可不好受,但仰仗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他对这种体验接受良好。 商征羽时时关注着他的状态,见他没事便加快了扩张的速度,两根手指在xue道内不停戳弄着rou壁,不一会儿就增加到了三根。 帕西感觉到那些手指在自己的身体内屈起,按压在敏感的内壁上,过电般的感受沿着尾椎向上攀爬,让他不由得呼吸急促了些。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明显,伴随的还有另一种逐渐产生的空虚感。xuerou开始自动地收缩,夹紧入侵者,想要被更加刺激地对待。 他抬脚碰了碰商征羽的小腿,算是一个暗示。 商征羽也等了许久,见帕西如此回应便立刻坐起,手上稍微用力便把人给按在床上,膝盖顶在两腿之间,再把身体拉近,生生让双腿大张开。 他把帕西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压制了轻微的反抗动作,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搭在腰间,一挺身便进入了狭窄的xiaoxue。 yinjing没入体内的不适感较之先前还要更胜一筹,帕西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却被商征羽的手控制住,按着臀部将性器吞得更深。此时此刻,疼痛与饱胀的感受自下而上涌入大脑,一点闷闷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溢出,仿佛在祈求更温柔的对待。 商征羽抚过被撑开的xue口,摸了一圈没发现撕裂的伤口,拍拍软弹的屁股,权当安抚。 帕西马上抬头回以一口,咬在商征羽的锁骨上。 尖锐的犬齿划破肌肤,丝丝铁锈味对嗅觉出色的两人都是极大的刺激,深藏在血脉中的暴虐被引诱,逐步苏醒。 但那流出的血液并非鲜红,而是浓稠的深褐色。由于处在阴影中,帕西并未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与之相对的,商征羽皱起眉,随意擦掉了胸口的血,尽量避免沾到帕西身上。 他把手指伸进帕西微张的嘴中,抹掉其中不小心沾上的血液,居高临下的眼神中无奈的情绪占了大部分。 帕西虽然不解他的举动,却依旧顺从地伸出嫣红的舌头,绕着手指细细舔舐。 柔软的触感包裹了指尖,与身下的感觉如出一辙。这是诱惑,也是挑衅。 手掌下移,肌肤相贴的地方逐渐升温,他忍不住更加用力,握住那脆弱的脖颈,同时下身开始了动作,小幅度地抽插。 帕西感知到体内的器官动了起来,先前的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他而言不正常的快感从身下蔓延。理智告诉他这种快感是错误的,但他确实想要沉迷于欲望之中。 抽插的力度变大,敏感的xue口被反复进入和撞击,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能被顶撞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向上挪动,腰胯又被掌握在另一人手中,正是这样的窘境让他脑子里的警铃响个不停。 他正在被掌控着。 这样的认知让帕西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双腿夹紧了商征羽的腰。这样一来xiaoxue变得更加紧致,yinjing时不时会顶到甬道内凸起的一点,稍稍擦过就能激起一浪接一浪的灭顶快感。 尝到甜头后,xuerou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讨好在体内征伐的性器,蠕动着绞紧,连带大腿的肌rou也微微颤动。或许是摩擦产生了太多热量,他感到浑身上下只有这一个地方存在,其余都是这场性事的附属。 帕西的神色迷离:“里面... ...像烧起来了... ...哈啊... ...” “我看是sao起来了吧。” 商征羽手掌拖住帕西的臀部,抬到悬空的位置,让两人的下体贴合得更紧密。 换成了容易发力的姿势,商征羽进出得越发顺畅,被包裹的感觉诱惑着他不断向那一点冲击。 不行... ...好想逃... ... 欲望与快感填满了帕西的大脑,下半身无意识地挺起来,迎合商征羽的撞击。 在进出的过程中,先前进入xiaoxue的润滑液被搅成了细沫,yinjing抽插时带出小股小股的液体,顺着臀缝汇聚到支撑着他的手掌心里。 快感积累起来,他的yinjing早就硬得不行,透明的液体从前端溢出,随身体的起伏不断摇晃。帕西挣扎着让一只手摆脱了控制,握住自己的性器,熟稔地taonong。 商征羽看着身下的金发男人忽的闷哼出声,漂亮的脚踮起,踩在柔软的床上,修长的小腿在用力的状态下呈现出优美的弧度。 前后都被照顾到的情况下,本就到极限的弦一下子崩断,眼前闪过白光,jingye尽数交代了出来。 他还在享受xuerou高潮中更加努力的服侍和眼前的美景,结果猝不及防就被jingye射到身上,难得愣住了。 液体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起伏的肌rou上,受重力作用缓缓流下,看起来yin靡又色情。 帕西喘着气抬头,看了他的样子笑了一下,手指流连在手感极佳的腹肌上,把本就靡乱的景色搅得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但商征羽愣住并非因为他被射了一身,而是帕西在那几秒的迷迷糊糊中胡乱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又十指相扣到了一起。 看看帕西,上挑的泛着红色的眼尾,还有那一直注视他的一片海蓝。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 一只被驯服的小猫?当然不,他能看见那双眼睛里的高傲与从容,揭示了他的一切行动是被允许了才能完成。 这点无伤大雅的傲气反而戳中了他的性癖,征服野性难训的掠食者才让人欲罢不能,小小的越界又算的了什么,暂且退让是为了下一次进攻,不是吗? 帕西在高潮的余韵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起身,摆弄成跪趴的姿势。射过一次后他的身体发软,手臂几乎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陷进了被子里,而臀部高高翘起,粉嫩的xue口微微翕动,仿佛热情的邀请。 商征羽当然不会客气,再次插入,一来就是快速的动作。xiaoxue已经松软得不成样子,随便动动就能带出粘腻的水声,现在正不知满足地吮吸,缠紧了粗大的性器。 后入的体位进得很深,帕西觉得身后人的yinjing似乎要直直捅到大脑,一下又一下深深凿进体内,混沌的快感充斥了整个身体。 “太... ...太深了... ...” 他的手指狠狠揪着被子,白皙的指尖与月白的丝绸交缠,连青筋也要命的性感。 喘息,只剩下了持续不断的喘息。 商征羽被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勾的不行,俯下身贴在他的后背上,手在腰上掐出道道靡丽的红痕。 忽然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帕西的全身都紧绷起来,双眼瞪大,脑中的警钟响个不停。后xue却因为这样的刺激做出反应,努力将入侵者咬得更紧。 “玛里诺,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咬着你啊。”商征羽松开嘴边纤细的脖颈,皮肤上已经留下了一圈牙印。 他猜得不错,帕西一定会因为脆弱的颈部被咬住而紧张,尤其他还是在背后下嘴,人类自原始社会就流传下来的警惕心自然会应激。 说话的时候他把热气喷吐在耳后,帕西抖得跟筛子一样,喘息被泣音代替,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摊春水,软软地低下头,一声声叫得跟猫儿似的,像是在示弱。 商征羽可受用了,把手伸到他下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继续凑到他后颈边说话:“小猫儿发春了?” 意大利人抖得更厉害,配合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仿佛真的被摸得很舒服。 他又感到商征羽挺动的速度变快,次次都朝着那要命的敏感点攻去,显然是被撩拨得狠了。 快感如潮水般盖过仅存的理智,全身都热乎乎的,他自发地翘高屁股去配合商征羽,其它什么也不想,放任自己沉迷于极乐之中。 rouxue一阵一阵地收缩,商征羽知道这是高潮的前奏,用力刺激那一点,惹得帕西连撑也撑不住,头抵在床上,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又抽插了几下,最后一次狠狠顶到了最里面,咬着帕西后颈的rou,把jingye全部射进了渴望的rouxue里。 缓了一下,他发现帕西也在趴着喘气,漂亮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热情的xiaoxue依旧咬紧他不放,他问:“还要吗?” 帕西好不容易从满脑子混乱的状态出来,算了算时间,没说话,脚勾着商征羽的腿蹭了蹭。 那就是继续了。 商征羽也意犹未尽,把帕西揽进怀里,接着下一轮的征伐。 最后帕西被抱着去清理,又被抱着出来,脸颊被热气熏成红色,倦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他又看了眼时间,离拷贝好资料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是... ...再做下去屁股就要废了! 他颇有些绝望地赖在床上,看商征羽要来一套新的被单忙来忙去,好在东方人不在意一夜情对象留宿与否,便由着他去了。 关了灯,帕西等商征羽的呼吸平稳了,才悄悄伸手摸向床腿,却出乎意料地摸到了一个公文包。 这好像是商征羽的东西? 他注意着不把公文包碰倒,然后将装置握进手里。 “你在找什么?” 帕西冷静地收回手:“没什么,床下好像有东西。” 他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多嘴,这张脸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一旦被发现了什么,他就得和正常的智力说拜拜了。 “是吗?” 一只有力的手钳制住了他的手腕,寒意涌上心头,看来这个东方人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帕西立刻下了决断,反握住商征羽的手,一瞬间就翻身把他压制在身下,手臂抵在脖子上。哪怕zuoai消耗了再多体力他也能榨出一点来应付突发情况。 商征羽的反应也不慢,避开想要压迫他的手,利用臂长优势拿到公文包,一挑就把小巧的手枪拿在手上。 帕西本来以为两个人刚滚完床单赤诚相待,凭着体术就能解决对方,但既然有枪... ... 他瞬间点亮了黄金瞳,古奥森严的语言从口中缓缓流出。 一股巨力席卷而来,商征羽不受控制地被弹下床,手枪脱手,掉落在墙脚。 此时,异变突生。 熟悉的吟唱响起,帕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掀翻,酸软的腰直接撞上床头柜,而这股力量仍不停止,将他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商征羽站起来,手上把玩着自己的伯莱塔,不急不慢地走向他。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下岗太久反应都变慢了。” 金属枪管贴在脸上是冰凉的触感,月光在它的表面勾勒出无机质的轮廓。而在枪的主人眼中,是一双更冰冷的金色眼瞳。 “无尘之地,”商征羽蹲下来,“我喜欢这个言灵,很好用。” 他拍拍帕西的脸:“说吧,你是谁的人,想要什么?” 被自己的言灵攻击的感觉可不太美妙,更何况帕西的目的根本不是眼前的男人,他完全是被误伤了。 帕西把手伸出来,露出手里的小玩意儿:“也许我们有点小误会,这才是我要的东西,接近你只是为了在靠近顶层的地方找机会放它。” 商征羽起了兴趣,直接拿走。在他眼中,小小的装置变成了数百张剖面图,所有零件都化为信息涌入大脑,瞬息之间就理解了它的全部。 这是用来盗取网络数据的小东西,确实和他的文件没什么关系。 而且,它表面的校徽真的让人很难忽视,“装备部出品”几个字就差写脸上了。 他摇了摇这个装置:“介意我看一下吗?” “介意。” 即使在这样的处境帕西依旧保持了高傲,不在乎自己的回答是否会激怒商征羽。 “好吧。”商征羽耸耸肩,面对被自己上了的疑似校友的人他还是不会强求的。他挑开外壳摆弄了一会儿,拆除了几个零件,又把东西还了回去,撤掉了无尘之地的领域,“帮你改了几个地方,下次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专业的设备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做。 帕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谁?” “咱俩是校友啦。”商征羽指指装置表面凹凸不平的世界树图案。 帕西点点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站了起来,从床边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金色鸢尾花被揉得皱了,整理一下后看上去还算体面。 一句话不说,开门,关门。 诶,诶,这就走了? 商征羽目瞪口呆,莫名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第二天早上,他如约到了与弗罗斯特约定好的酒店,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三个人。 正中坐着英俊潇洒的加图索家家主庞贝,左手边是一脸严肃的弗罗斯特,离两人稍远一点的地方坐着没见过的少年,金色的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像一只鬃毛未丰的雄狮,却已经显现出锐利的意气。 他的视线未曾离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更有趣的东西。 可对商征羽来说,面前金发碧眼的三人可以概括为花花公子版“玛里诺”,苦大仇深版“玛里诺”和幼年“玛里诺”。 虽然没有依据,但他觉得这几人格外相似,大概是昨晚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恺撒,带他来见见世面”庞贝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位是商征羽,装备部的杰出研究员。” 恺撒不理自家父亲,对商征羽微微颔首。 商征羽按了按太阳xue,忽视总是脱线的加图索实际掌权人,拿出昨晚最后修改出的文件交给弗罗斯特,等待他拍板。 聊过之后他才知道昨晚的修改意见是由庞贝提出的,顿时黑了脸,好在两版方案都可以采纳,才心情好点。 ... ... “那关于弗里嘉子弹的生产就先按照这份方案执行,目前我们会支付给你全部利润3%,以后会根据使用情况增加分红。”弗罗斯特清清嗓子,结束了讨论。 “好,后续批量生产中的问题也由我解决。” 商征羽起身,理了理因为久坐而出现褶皱的衬衫。为了这次会议他专门穿了西装三件套,表现出了少有的重视。 弗罗斯特敲敲桌子:“帕西,送一下客人。” 门应声打开,彬彬有礼的秘书站在门口等待。 那一瞬间商征羽真的以为秘书先生和昨晚的玛里诺是两个不同的人,毕竟“我很可靠”和“我很寂寞”两种气质截然不同。 “帕西?”他重复了一遍,看着腰杆挺得笔直的意大利人。 秘书为他关上门,伸出手:“帕西?加图索,即将担任校董会秘书。” 他握住那只手:“呃... ...商征羽。” “我知道。”眼前的人带着淡淡的微笑,稍长的额发盖住了大半只左眼,“昨晚回去后查了一下。” 其实商征羽也想查一查,不过昨天实在太晚,就先睡下了。然而一看到帕西后面缀了个“加图索”的姓氏,登时感觉咬了满嘴狗毛。 “像昨天的那种任务... ...你经常做?”商征羽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该怎么表述,毕竟昨晚还算愉悦,但他当时没想到帕西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勾搭他,心理活动一时比较复杂。 “嗯?商先生是嫌弃我吗?” “我无所谓,又不是有处男情结的毛头小子,”商征羽皱眉,“你自己乐意吗?” 他也出生在氏族里,这些年见过世面,那些大家族一个个表面上光鲜亮丽的,背地里的龌龊事可不少。帕西... ...说不上是上过了床就喜欢他,但总有点特殊的情感。 帕西歪着头,对他脸上的严肃感到不解:“我当然乐意了,既能交差又能放松,何乐而不为。” 他明知故问:“商先生难道没执行过有这种需求的任务?” “我还是比较保守的好不好,不到最后不会抛弃我的节cao。”商征羽扶额,想想看以加图索的家风,好像真的不存在被迫的情况。 帕西回以一个微笑,神情轻松,仿佛商征羽的回答让他心情很好。 “啊,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做,请您稍等。”他突然顿住,歉然地躬身,得到许可后快步回到会议室。 商征羽走到走廊的窗边等他,和煦的风带着暖意,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等的时间有点长,他就掏了根烟出来抽。别看外面西装革履的,他特地在外套里多缝了个口袋,装着早年买的廉价打火机。柔和七星他特地剩下半包,不然整包放进去会被人看出端倪。 他边欣赏窗外的风景边吞云吐雾,还在心里吐槽帕西明明是来送他的却让他在这儿等着,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 总不能要打击报复吧? 又等了一会儿,帕西才拿着张纸出来,风把他的金发吹得像加了层柔和的光,脚步也轻快。 他把纸递给商征羽:“我稍微改了一点方案,您看一眼。” 商征羽疑惑地接过,简单扫了一遍。 这份文件是全新的手写版,前面的条件都不变,只有后面的报酬部分有所增加。 他指着最后添加的地方,问:“什么意思?” “听说你买了蒙塔维利海滩边上一栋别墅,贷还没还完,我们觉得金额很小,也可以算在酬金之中。” “我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你背后的家族想得到什么? 商征羽很警惕。 “也许,一个吻?” 帕西猛地靠近,商征羽下意识抬手卡住他的脖子,让两个人的距离虽然近,却不至于肌肤接触到一起。 “我的腰好酸。”他睁着没被头发遮盖的那只冰蓝色眼睛,语气中带着做作的委屈。 “服了你了... ...” 商征羽卸下手臂的力量,帕西立马凑上来,嘴唇稍稍触碰到就被他推着拉开距离。他面上任仍是正经的表情,可耳尖被一片可疑的绯红覆盖,没什么说服力。 帕西满意地笑了笑:“这么纯情?”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的初吻。”商征羽擦擦嘴,“你今天怎么换了个发型?” 两人的距离仍然很近,他抓住机会,抬手去掀开了对方金色丝绸般的额发。 异色的双瞳暴露出来,一只冰蓝,一只暗金,无论这两种颜色分别看有多美,但在一张脸上出现却令人触目惊心,仿佛一半天使一半恶鬼。 这是血统不稳定的表现。 帕西阻挡的手僵在半空,可商征羽只是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暗金的眼睛被重新盖住,就把手收了回去。 “干嘛,毛都炸起来了。”商征羽有些好笑地又给他理了理耳边的头发,睁眼说瞎话,“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在文件上签了字,把手上的烟头和纸一起塞回了帕西手里:“我找不到垃圾桶,这个就交给你处理,还有其他事,先走了。” 商征羽拍拍屁股走人,路上又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懒得点。 看着晴空万里,天蓝得跟水洗过一样,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双金色的眼睛。 他在心里说,我们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