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昆仑正气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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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昆仑正气存 烈日当空,炙热的光芒烘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宛若天火燎原,势要蒸干生命的所有水分。走在荒芜的山道上,白浩楠已摇摇欲坠,汗水不停的在脸颊滑过,落在沙石中片刻消失的不留痕迹。 望着前方蒸腾的山路,白浩楠不停的喘着粗气,路在脚下,却不知该往何处。本欲拿着东厂的罪证告御状,奈何处处遭围堵,东厂的爪牙遍布江湖,脱身已属不易,告御状更是难如登天。每到一处,停歇不过三个时辰,定会有东厂的势力找上门,连日的奔波使得这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身心疲惫。 脚步踉跄,险些栽倒,白浩楠迷离的双眼看着前方,身体无比的沉重。 好累,真的好累,偌大的天下似乎无自己一丝容身之处。 这种追逐,何时能够终止?或者就此歇息吧,深仇也罢,正义也罢,都将伴着死亡而万事成空。就这样舒服的倒下吧,或许死亡才是救赎! 双膝瘫软,缓缓的跪下。看着空无的前路,白浩楠感受到一丝即将解脱的快感。忽然一张漂亮的脸盘在前方若隐若现,那扭捏的神情,害羞的眼神,都与当日赠饭之时一模一样。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他还要将那二人搂入自己的怀抱,将两人都娶到手,不能就此止步,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炙热的希望宛若小小的火苗,开始燃烧着白浩楠身心的疲惫,被这种力量笼罩了全身,白浩楠努力的又站了起来,大步前行。 有炙热的山道,自然也有凉爽的清泉,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清澈的小溪倒映着蓝天绿树,俊朗的男子挽起裤脚,脱下鞋袜走入水中,手握尖尖的树枝,仔细的搜寻着水中的游鱼,静如山岳,隐藏自身的气息,就见一条黑色大鱼在他的腿边游弋。 “夫君啊,你可要仔细了,别把鱼吓跑了!”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正举起树枝的少年心神微动,黑鱼似受到感应,快速的逃传窜开。 释天宗无奈的看着卓芳菲,目光中充满了柔情的爱惜。卓芳菲此刻挽袖到肩,露出两条白藕般的手臂,赤裸的双脚更是不停的提水嬉戏。 发觉释天宗盯着自己的双足,卓芳菲的脸颊微红,佯怒道:“你好龌蹉,竟然盯着人家的脚看,羞不羞?” “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害羞的,何况你全身早就让我看遍了,再看看脚丫有什么龌蹉?” “去,你分明就有恋足之癖,还狡辩什么!” 释天宗身形一动,转眼到达卓芳菲身前,伸手向卓芳菲的脚腕抓去。卓芳菲见释天宗飞身之刻,便收脚,可惜仍是迟了一步,右脚脚腕被紧紧握住、 “当初在客栈,不知是谁主动来搔我脚心的?到底是谁有恋足之癖呢?”释天宗轻笑。 “抓住人家的脚不放,还狡辩什么!?”卓芳菲微微轻笑。 “好啊,既然我有恋足之癖,握住这样的嫩脚,当然要好好调教了!”说着手指抵在卓芳菲脚心处。 “不许!你这样欺负人不公平!上次还是互挠呢,你要是敢痒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老婆大人,你要是能耐住我给你的脚底搔痒按摩,再威胁我吧!” “不来了,不来了,好夫君,我有恋足癖还不行吗?别这样欺负我,好不好!” “每次你欺负我不都是不尽兴不罢手,怎么我就必须听你几句软话就住手啊?” “因为我是你的老婆,你要听老婆大人的话,好不好嘛?”卓芳菲乖巧的求饶。 看着小猫一样的表情,释天宗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玉足,卓芳菲刚松口气,倏然嘴边感受到湿润温热之感。释天宗趁卓芳菲松懈之刻,搂住老婆,深深的吻下去,良久才分开。 “大色狼,你!”卓芳菲刚要发怒,释天宗飞身回到溪中央继续抓鱼。 “呵呵,这才叫公平,保护了双脚没被我挠痒痒,是需要献出一吻做代价的!” 看着调皮的夫君,卓芳菲面带微笑,在这地方已经隐居两个多月了,每天过着闲云野鹤,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快乐无比,却带有些许的寂寞。 如今有家不能回,母女反目,还有何处可去? 卓芳菲思绪慢慢打开,片刻叫道:“夫君,这样太无聊了,我们明天去找我的好朋友吧” 似心有灵犀,不用指出姓名,释天宗也知晓说的是谁“是被你夺走初吻的那个女孩?” “难不成你一直暗暗在吃醋,哈哈,剑皇的传人心胸还真小啊,哈哈……” 清风夹带一丝清凉从身边拂过,令迷离状态的白浩楠恢复了神智,望了望头顶漆黑的石岩,隐约回想起自己走在炎热的山路中,靠着胸中的一口气支撑找寻到一处山洞,走进山洞片刻便失去了意识。 看了看洞外淡淡的月色,想不到这一失神便是一日,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白浩楠打开包袱。看着除了银票再无其他,白浩楠暗自苦笑,世人皆认为钱财好,却不知真正到了绝地之刻,钱财根本毫无用处,起码现在这千两银票解决不了他肚子饿的问题。长期的奔逃,很少有时间能准备干粮,当初在刘府分别之时,唐雪颜给了他一叠银票,如今还剩下许多。饥饿之感再度袭来,白浩楠无力的起身,收起包袱继续亡命天涯,如果有一天能安定下来,他一定会开家酒店,招待那些饥饿疲劳的路人好好恢复精力。 朦胧月色下,一个人独行,淡淡的寂寞之意如同大雾般慢慢扩散,令行者的心困苦不堪,黑夜总是能诱发人内心深处的阴暗。无论人白日如何坚强,在午夜时分都会不经意间露出脆弱的一面。这或许就是太阳的伟大之处,在给人光芒和温暖的同时,还散发着正面的力量抚慰人的心灵。 不知走了多久,已然越过山头走入丛林,两道清晰的泪痕从白浩楠的脸颊出现,非是伤痛,非是困苦,仅仅是那点点的寂寞,那深入骨髓的点点寂寞,令他的双眼止不住的流淌泪水,或许因为没有旁人,或许由于没有必要,他并没有擦拭眼睛或忍住落泪,任由眼中的寂寞涓涓流淌。 一股奇香在林中飘散,刺激了饥饿之人的敏锐嗅觉,寻气味走去。就见十余人在一处烤着野味,喝酒唱歌,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愉快两字。 “打扰一下,各位,能卖我一些烤好的兔rou吗?”白浩楠扶着树缓缓开口。 喧闹的声音慢慢平息,其中一名老者打量了白浩楠几眼,刚欲点头就被旁边的少年人开口打断了“不行,我们这是为庆祝召开的胜利宴,概不出卖,你要是过来和我们一起吃还差不多!” “是啊,小兄弟,看样子你饿坏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还什么钱不钱的!”一个中年走过去将白浩楠拉到他们众人之中。 感受着众人的热情,吃着浓香的野味,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不禁流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刚刚若是寂寞孤独的空虚,此刻便是对人世尚有温情的感激。看着少年边吃边流泪,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质疑,这个江湖本就无奈,谁都有心酸的过往,谁都有命运的枷锁。何必多问,何必多想,今日相逢是有缘,有缘便惜缘,一夜痛饮到天明,来日分别,再天涯各路。 经过交谈,白浩楠得知此处之人俱是昆仑派弟子,因刚刚铲除一个贼窝在开庆功宴。旁边的少年名唤冷墨佳,年纪与自己相仿,领头的老者名唤岳屏封,是掌门季华天的师弟,中年男子是季华天的第二弟子钱志远。 美酒,佳肴,畅谈,一次萍水相逢,令白浩楠再度燃起生存的热情。 转眼到天明,一夜欢愉,令每个人的身心都得到较好的休息。“师叔,有情况!”守夜弟子在黎明的一声呼唤惊醒了所有人。 只听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响起,远处有队人马正向他们飞奔而来。 看清来人的服饰后,白浩楠心惊,领头之人更是东厂的八挡头江禹熹。 “各位,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们快走,我在这拖延片刻,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白浩楠抱拳向众人说道。 “萍水相逢就是有缘,你与我们通吃一rou,同饮一酒,我们就是兄弟,有人要为难你,做兄弟的岂能不管?”冷墨佳当即开口。 “别人也就罢了,既然你的对头是东厂,这事情我们说什么也要管一下,昨天杀恶贼杀的不过瘾,正好杀些阉人来解气!”钱志远也做义气之举。 岳屏封没有说什么,直接挡在了白浩楠的身前,行动就说明了一切。 此时,东厂之人已经到达近前,江禹熹手按宝剑,看着白浩楠阴森森的笑道:“小杂种,你跑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逃出杂家的手掌心。你以为纠结一些无用之人就能对抗东厂吗?” “好大的口气,就不知你是东厂八虎里的哪一位?”岳屏封蔑视的瞧着江禹熹。 “东厂八挡头江禹熹,老家伙,你到是有点底子,你又是谁?”江禹熹眼露杀意。 “昆仑派,岳屏封!” 这句话用上了十足的功力,如同雷鸣般,震的在场之人心神涣散。 江禹熹运了口真气,狠狠的说道:“既然是昆仑派季老头的门人,想必不会乖乖将那小子交给我了。去死吧!” 剑华瞬间绽放开,江禹熹说出手就出手,丝毫没给对方戒备的机会。 岳屏封身为季华天的师弟,也非泛泛,江禹熹动手之时,他也气指指尖,剑气从手指延伸,以指做剑与江禹熹打在一处。 两边领头人物已经出手,旁人自是不能闲着,昆仑派众弟子和东厂的爪牙打在一起。昆仑派在季华天的引领下以正道第一门自居,最为记恨的便是恶贯满盈的东厂;而东厂最大的眼中钉却也是昆仑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动手便是不死不休,奈何实力高低转眼分明,昆仑派是名门正派,以习武修身为日常生活,东厂却大多以仗势欺人为平日消遣,也正因如此除了正负两督主外,没有能在江湖中打响名头的人, 昆仑派弟子彼此配合,剑法出神入化;反观东厂众人,大多是利欲熏心之辈,根本不懂配合,集体厮杀反而相互掣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东厂之人跑的跑,死的死,场上只余江禹熹一人苦苦支撑。 五十招刚过,江禹熹便无还手之力,面对岳屏封的指尖剑气险象环生。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江禹熹心生退意,虚晃两剑,抽身就跑。岳屏封早已觉察对手的意图,在江禹熹转身之刻猛然上前飞出一脚踢向其背心。可惜江禹熹逃跑的速度快了一步,岳屏封的脚踢空了。一脚踢空,另一只脚随即跟了上去,江禹熹这下被踢个正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岳屏封心中略喜,稍有分神,忽见江禹熹飞出的身子在半空凌然一挺,双脚点地借力飞起,这下可再无人能拦的住他了。 就在众人失望之刻,一道蓝色的闪电在空中绽放,正击中江禹熹的身体。伴随着痛苦的惨叫,江禹熹从半空跌落在地上,同时他的左臂与他的身体分离。落在地上的江禹熹停止了嚎叫,强忍着剧痛,缓缓跪在地上。 一个冷傲的身影慢慢从远处的草丛中走去,狠辣的眼神,阴冷的气息,在他出现的一刹那震慑在场之人。 白浩楠的鬓角立刻溢出冷汗,岳屏封的心中也升起不安。 “紫光一现鬼神惊,摩天剑出武林动” 东厂副总管楚暮渊迈着虎步从江禹熹的身边走过,宛若毒蛇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