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乱序刺客什么?联什么盟

    1.

    杰森刚从学校回来，手里拎着从速食店外带的汉堡跟饮料。阿尔弗雷德不太喜欢他们吃这些，所以杰森开门的动作很安静，关门的速度比平常慢十秒——他要确保每个细节都不会引起提图斯的注意。

    达米安的宠物很人性化。当你的情绪不是那么「正常」，牠们会发出叫声，让其他人知道「你在这，你需要帮助」。

    这很实用。提图斯跟阿尔弗雷德猫帮他们抓出隐瞒伤势的迪克、布鲁斯、提姆——甚至连达米安都没放过。牠们在这方面一视同仁。

    提图斯还抓过偷渡麦片的迪克跟偷藏咖啡机的提姆——麦片跟咖啡在韦恩庄园是管制品，只有经由阿尔弗雷德的手才能出现在他们手上——每次偷渡失败他们都会试图在下一次偷渡前收买提图斯，多给牠一点小零食什么的，但没一次奏效。

    大部分的时候，杰森很欣赏这种警惕，甚至会掏出自己的零花钱买玩具或点心奖励牠们。

    但现在，杰森由衷地希望提图斯在达米安房间休息，这样牠就闻不到他紧张的情绪......

    想到被发现的后果是一周的蔬菜餐，杰森更紧张了，心跳加快，咚咚声大的好像迪克在唱歌一样。

    该死。他暗骂。放松！冷静！这只是一颗汉堡跟一杯汽水！这只是晚餐前的下午茶！面包蔬菜rou还有起司——有什么比这更营养的吗？没有！所以他妈的冷静！

    十秒后，大门关上了。没有任何动物出现。

    杰森认为世上最漫长的事情之一肯定有「偷渡管家不赞同的食物回家」这项。至少这在他的名单上排前三。

    2.

    和杰森预料的一样，客厅空无一人。杰森露出胜利的微笑。他早就摸准他们的作息，这时间布鲁斯会在书房处理文件，阿尔弗雷德在事情做完后会跟布鲁斯待在一起。

    提姆就更简单了，要么在公司，要么在房间。杰森解决下午茶会去看一下他的哥哥有没有倒在地上，如果有，他会试探他是不是还活着，不论结果如何，他会贴心地帮他把被子拉到头顶。

    达米安的行程只有布鲁斯跟迪克知道。提姆对达米安去哪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如果他愿意，他也能轻松获得。只有杰森被所有人瞒着——哦，也不算。杰森没有主动问，他们也没有主动提起。

    杰森很好奇恶魔头子的正职是什么，直到现在，他都只知道他的夜晚工作。杰森曾怀疑达米安是不是没有工作——你知道，他不开会、不去公司、不打算接管韦恩集团，连挂名都懒。有时候一整个月不论哪个时间杰森都能在家看到他，有时候又会突然消失半个甚至两三个月。最长纪录是四个月又十三天，在那之后都维持半个月左右。

    达米安离开最久的那次迪克陪着他，回来后他们什么都没解释，好像只是去旅游——他们用的借口确实是旅游，迪克还带了伴手礼回来。

    说真的，谁会带剑当伴手礼？上面还有血迹！迪克擦掉也没用，他看见了！

    杰森不讨厌一点一点发现秘密的感觉，像在翻一本未知的书。他的家人有秘密，一个只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杰森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他们也没受伤，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去哪，就当寻宝游戏来玩了。

    顺带一提，这游戏他已经玩了五年。

    至于迪克？今天是周三，布鲁德海文的白天需要翘臀警察，晚上也需要翘臀义警。

    杰森还记得迪克决定成为一名警察时，庄园的空气是多么火爆——达米安强硬的态度跟毫不客气的批评是战争的导火线，迪克平常的好脾气都被挥发的一干二净。

    提姆从不参与讨论，只会端起电脑跟咖啡，在管家的示意下带杰森一起上楼。

    「我不希望迪克当警察。」提姆说，「他不仅选了一个危险的职业，还把自己丢在孤立无援的......呃......现在不怎么孤立无援——这不重要。我宁愿他待在哥谭，而不是布鲁德海文。」

    ——杰森愿意赌上五美元，赌迪克肯定不知道布鲁德海文在某种意义上成为第二个哥谭，如果知道了——

    杰森卡了一下。知道了好像也不会怎么样。这得看迪克发现后达米安、提姆跟布鲁斯的反应，他们的言论会决定迪克是愤怒地找出那些视线，还是给他们大大的拥抱。

    噢，布鲁斯当然也是反对迪克成为警察的一员了，但他跟提姆一样几乎不参与这个话题。大多数的时候布鲁斯是帮忙打圆场的人，负责让争吵缓和一些。

    根据杰森的观察，蝙蝠侠对他的两个大儿子没辄。他在处理他们的事情上常常叹气，尤其是他们吵架的时候。那些无奈的叹息好像在说「为什么长这么大了还是一样？」

    由此可知他的两个大哥——他们没人认为自己是「二哥」，所以二哥是提姆。其实根本没人在乎这个排名，但杰森好奇的问了他们的年龄，老天，这又是另一场战争——从以前就很爱吵架。

    杰森认为绝大部分都是达米安的问题。毕竟除了面对达米安，他很少看过迪克发火......甚至对迪克生气的画面没什么印象。

    所以，肯定是达米安的问题，很明显。

    杰森从袋子里拿出汉堡跟飲料，把它们完美排列在桌上，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纪念他少数偷渡成功的健康下午茶。

    他拍完照片，没直接拿起来吃，而是把汉堡捧在手心全方面欣赏它的美貌。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是突然想这么做。气氛非常好，午后的阳光打进来太舒服了。

    更何况，距离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离开书房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还很多。

    细碎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汉堡上，看起来非常神圣。杰森单手高举汉堡，深情地望着它。

    「天。看看你，这漂亮的面包，融化的起司，绿到发慌的生菜跟香到不行的牛rou——还有美丽番茄跟隐藏的黄瓜片。哇喔，我真的——」

    「......陶德，你在干什么？」

    杰森手一抖，拆开的汉堡直接啪唧掉到地毯上。面包、牛rou、蔬菜全都散开了。起司跟番茄酱糊在地毯上，酸黄瓜片一览无遗。

    ——那瞬间，杰森的脑袋里闪过许多念头，有让达米安买一个新汉堡，也有让达米安在阿尔弗雷德下楼前把地毯洗干净，还有对达米安咆哮——

    但最终，他深呼吸，几个循环后平静的转过身。

    「达米安天杀的韦恩。」杰森说，「今天是星期三，你他妈难道没有工作吗？」

    3.

    「如果你没失忆，我上个月才回过刺客联盟。那里没什么事情要我处理，非必要我不会回去。」达米安的目光扫过地毯上散开的汉堡。他顿了一下，「......我可以帮你买一个新的汉堡，但地毯你得自己向潘尼沃斯解释。」

    杰森脑袋当机了。

    他刚刚说什么？

    刺客什么？联什么盟？

    刺客联盟？！！？！？

    达米安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他皱了皱眉头，「陶德，你到底要不要汉堡？」

    妈的。杰森想。刺客头子给我买汉堡。

    「我要两个。」他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