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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喝酒誤事

    

第五章 喝酒誤事



    「這是伊森,妳認不出來了?」

    水漾瞪著伊森。

    「對不起。不要對我生氣,都是梅森要求。」伊森在兩人落座後連忙拉開笑容道歉。

    「貧嘴,你這傢伙可是要求你就會照作的嗎?」水漾恨恨地說。

    她開始懷疑伊森當年根本放任她從戒備森嚴紐約郊區大宅溜走,故意不阻止她偷溜,好讓梅森派人追查她去向。

    高級日本料亭位在靜謐的面海懸崖邊上,傳統日式紙門包廂每個都有小陽台可觀景,天氣好的時候,身著和服的服務生會打開陽台遮陽紙門和超大尺寸玻璃落地門讓客人盡情享受夕陽和微風。

    「我已經先把菜點好。」伊森笑笑,接收梅森傳來的眼色,沒理會水漾繼續嚷嚷。

    「文件。」梅森把手上一疊簽好的公文夾遞給伊森。

    「謝啦。」伊森將文件塞進放在座位旁公事包。

    「打擾了。」身著日本和服年輕女服務生先傳來聲音,然後伸手打開通往門廊紙門,竟是金髮碧眼美國白人,說著英文的日本料理店別有一番風情。

    當伊恩和梅森討論起公事,水漾只是默默把清酒當水喝。

    滿桌的京都懷石料理,擺在白玉盤子組的冷食類生魚片和現煮活蝦、小菜,再來是烤、炸、蒸等熟食,接著是白飯、味增湯、醬菜和醃過的魚子,還有日本麵食、甜點、一大片哈密瓜,餐後奉上熱綠抹茶一杯。

    不斷因上菜打開的紙門傳來陣陣在大廳現場演奏三味線樂音。

    走來走去的服務人員,讓她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對伊森和梅森發作,生起悶氣。

    「別喝了。」梅森把白玉小酒杯和小酒瓶自她手中搶走。這女人原本滴酒不沾,在離開他十年間敢情是轉性成酒鬼。話說回來,離開他如果是她為了爺爺和父親提出的金錢而自願走開,那她就不會學會喝悶酒。

    「伊森呢?」水漾抬起頭,對面的年輕男人已經不見。

    「他先走。」梅森拉起水漾,她順手從布團座墊旁撈起手拿包,腳步有點不穩靠在他身上,但看樣子還沒喝得很醉。

    「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連再見也不說。」水漾皺眉。

    「他道別過,是妳沒聽見。」梅森拉開紙門,揮手支開想上前幫忙的服務人員,摟著她走到電梯前。

    「這裡怎麼有電梯?這明明是一樓。」水漾說完打個酒嗝,手還不忘遮著嘴。

    「這是沿著自然地勢建的旅館。」梅森把她拉進電梯。原來這間餐廳是在旅館頂樓,因地勢就像位在一樓。

    「旅館?我們不回家?」水漾倒是很自然想起回家這件事,忘了目前所處狀況是『被迫』跟梅森住同個屋沿下。

    「不,我喝了酒,不開車回家。」梅森失笑,這女人喝醉比沒喝酒話還多,不過倒是很能有話直說。

    「那伊森還開車回家。等一下被警察捉走。」水漾只覺得被拉來拉去,讓她更頭暈。

    「放心,他沒喝。」梅森拉她走出電梯,在兩道日式拉門前停下,手暫時離開他認為不太醉的水漾身上,雙手拉開門,把她拉進門才又把門闔上。

    她不穩的跌在玄關脫鞋處可坐下脫鞋並通往室內的高起地板,梅森脫去她高跟鞋和自己皮鞋,按下牆上一個按鈕,兩邊兩道霧面隔音玻璃拉門,在緊閉的日式紙拉大門後方自動關上。

    這個地方是他公司承接建築和設計的,是他批准設計圖面,對建築和室內設計暸若指掌。

    他推開通往室內紙門,撿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拿包,直接把她抱起往裡面走。

    室內褟褟米地板,牆上掛著書法,下面擺了一個華麗貼金箔花瓶,上頭還打著燈,把瓶子照得金光閃閃。另一邊有個大床和開放式附拉門浴室,陽台上有個冒著煙的天然石製溫泉池,走近一看,其實陽台半個是石窟,房間是依著海岸石壁蓋成,溫泉池是在石窟之中鑿出來。

    「妳又喝醉了。」梅森把水漾丟在床上。

    「哪有,亂講,我沒醉。沒醉。」水漾雙手在空中亂舞。

    「喝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醉。」梅森走進浴室將衣服一件件脫好掛好,在腰上圍條浴巾才走出浴室。

    「你看我還找得到扣子。」水漾拉開腰間寬皮帶,解著深色洋裝前排扣子。

    「快睡。」梅森拉被子蓋住她。

    「你不睡還叫別人睡。」水漾看著梅森把浴巾圍在腰間,走進門大開的陽台溫泉池。她也跟在他身後,卻被他踏進池裡時湧出石子地的水滑倒,噗通一聲掉進比陽台地板低的溫泉池中。

    「妳這個麻煩精。」   島嶼氣溫日夜溫差大,夜晚室外頗冷,水漾勉強從水池爬出打了個寒顫,梅森失笑無奈地離開池子台階抱她回到室內浴室,沒想到這女人喝醉酒是這樣麻煩,她隔天醒來不會因為羞愧想殺死自己才怪。

    「你才麻煩精,快點跟我離婚。」水漾靠在淺黃色大理石洗手檯邊站著,喝醉就注意力降低的她任梅森脫她身上全濕的衣服。

    「妳真的想跟我離婚?」梅森伸手褪下她洋裝下蕾絲小褲,拉開她已解開前排扣子的洋裝。

    「對。」水漾醉到不知道梅森在脫她衣服。

    梅森伸手到她背後解開小扣,拉掉蕾絲內衣。

    「妳真該被好好處罰。」梅森吻上她胸前柔軟,一路吻上她頸子,留下紅色印子。

    「我沒力了。」水漾軟軟貼在他身上,被他撩撥而挺立的胸前頂著他,又打個寒顫,沒關門的面海陽台不時竄進冷風。

    梅森抱起她大步越過房裡,走進室外溫泉池。

    他坐在水裡,雙手圈在水漾腰支,讓她跨坐在身上,跪在他身前,他將她拉近。

    「你要做什麼?」水漾只覺得下身頂著個什麼,身體裡有奇怪騷動感。

    梅森沒答話,直接吻住她,放在她腰間的雙手把她向自己男性身軀推近。

    「啊。」水漾感覺異物入侵身體般喊出聲,雙手頂住他胸膛推拒著。

    「乖乖的。」水漾腳開開坐在他身上跟他面對面,他吻著她。

    他緩緩拉著她腰前後擺動她臀部。

    「噢。」水漾對這新刺激張大眼感覺著,雙手不再推拒他身體。

    「妳喜歡這樣?」梅森雙手摸著她胴體。

    水漾沒回答,只是滿臉好奇,緩緩前後動起自己臀部,驚訝臉上慢慢浮現紅暈。水面波圈以他們為圓心有韻律的往外擴散。

    「哦。」水漾唇邊忍不住逸出讓她醒著時會不好意思到想鑽洞躲進去的聲音。

    她整個身體不要臉的貼在梅森胸前,大腿大開貼在他下身,他更拉開她雙腿,讓自己更深入她身體核心深處。

    「嗯。」水漾雙手圈上他頸項,烏黑長髮隨身體向後仰,微張雙唇溢出幸福輕嘆。

    梅森吻著她身前兩團細白,輪流用手和嘴挑撥著,水漾身體無法控制地弓向他索求更多。

    梅森吻著她唇畔,雙手繼續前後推著她玉臀,水漾配合地前後搖動皮白嫩的臀,主動的吻著他雙唇,小巧舌尖碰觸到他整齊牙齒,跟他厚實靈舌一起跳舞,直到兩人攀上愉悅天際頂峰。

    「我愛妳。」梅森輕輕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她耳邊說著,邊吻著她耳朵,手掌貼著她腰身。

    「真的嗎?」

    耳邊的搔癢和引來酒醉的她呵呵笑出聲。

    「真的。傻瓜。」梅森至今還不敢相信水漾當初連跟他訴苦都沒有就離去。

    她原本對他是有話直說,還帶點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對自己的室內設計圖和室內裝潢成品可是不容別人隨意修改細節,更別說平常行事作風。他知道水漾的家庭狀況,離開他,她等於無處可去,以她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也無法去跟繼承她父親一切的異母兄姐聯絡。想到這他心裡泛起陣陣心疼,把她擁得更緊,她累得把頭輕放在他肩上睡著。

    「啊!你怎麼在我床上。」水漾醒來嚇得大叫,窗外天色已經大白。

    「是妳爬上我的床吧?」躺著的梅森胸膛上下起伏快要笑出來。

    這女人喝過酒後醒來一點都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我們在哪?」水漾慢慢意識到環境不同於他家。

    「旅館。妳不記得了?」梅森看著水漾搖頭。

    「我得去店裡看看。」水漾掛念著店裡,她還是無法相信梅森不會偷偷透露塔羅神算的去向。

    梅森沒有反對,起身走到浴室準備淋浴,畢竟他答應她可以行動自如,只要她每天返家扮演好妻子角色。既然她回到他身邊,他無意限制她或改變她日常生活。他要的只是她回到他身旁,兩人過原本想過的平靜生活,不要再被任何事影響。

    水漾腳步不穩跟在他身後走進浴室沖水再把他遞來衣服一件件穿上,覺得頭很重,動作變得很慢。北美海島風大,對亞洲較東南海邊比起來算是較乾燥的海島,加上室內空調,衣服乾的速度很快,過夜就乾燥。

    快速沖完澡的梅森來到水漾身後,手臂不經意擦過她身體才發現她體溫異常地高。

    「妳生病了。」梅森想起昨夜雖然溫泉水很熱,但是在夜晚室外還是很冷。

    「沒有吧。」話才落下水漾突然頭暈,扶住洗手檯。

    「妳喝醉酒比清醒誠實。」梅森轉頭看看室內外,確認所有東西都沒遺落,一把將她抱起來,不管她出聲作出抗議,越過床邊讓水漾拿起擱在床頭櫃的手拿包就走出房間。

    水漾拎著高跟鞋,手垂在他抱著她的手臂旁邊,讓他抱著到車旁。還好早上這家隱隱於市的旅館出入客人和人員不多,不然喝醉還跟個男人在旅館過夜又被抱到車旁,她不羞愧得想死才怪,雖然他『還是』她老公。

    「我們去醫院。」梅森讓水漾站在車旁,幫她打開車門。

    「醫院?我不過是著涼吧,休息一下吃個藥就好。」水漾扶著車門站在車門和副駕駛座之間像看怪獸般看他。

    美國健保制度不齊全,如果是上班族公司會幫員工投保,水漾這種開店族和店裡算命跟店拆帳的個體戶姐妹們得投保昂貴個人健康保險或是付給醫療院所較貴現金看診費,加上看醫生都需預約,現在臨時去醫院只能掛急診。誰聽過年輕成人感冒去醫院掛急診?感冒原因還是在戶外作那件??她清醒時無法啟口的事。

    「好。那去藥局買藥。」梅森想起家裡他才剛搬進去,沒有什麼醫藥備品。他不想站在風中跟生病的水漾爭執,但心裡提醒自己,如果她明天更嚴重,就得帶她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