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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离城是有急事的,路上不会休息,此处到下一城区有些远我们又要马不停蹄的赶路,我担心你吃不消。”身体吃不消这套说辞借口很蹩脚,那是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说的太直接。她想在路上跟路清风聊天谈笑培养感情,以为我们是游山玩水去的啊?路清风比我还直接,他牵了杨莫忧的马,毫不留情面的说道:“我送你回去。”杨莫忧急的跺脚:“路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啊?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莫忧,你表哥不知道你出来他会担心你的,不然你征求了他的同意再来找我,他同意了你再跟着吧。”路清风的嘴可能也是开过光的,他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郁擎正驱马迎着我们而来。杨莫忧有些害怕的躲在后面,郁擎拉住马在我们面前立定,催促着杨莫忧要她跟他回去,杨莫忧急道:“我就送到下一个城区,到了那里我肯定回来。”我以为郁擎会大声叱骂她,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沉思了一会儿竟然说道:“那到了下一处地方你必须跟我回阳城,这一路也必须听我的话。”又对路清风道:“路兄,就当我送送你吧,你下次再回阳城还不知道是何时了。”郁擎是路清风的好友,他的性格倒是有几分像路清风,都是率直豁达的人。这一路走来他的许多见解让我耳目一新,虽然我之前一直觉得他不像个有品位的人,但目前看来也不至于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杨莫忧这一路上也没再吵闹,多数时间她都是暗暗的揣度着我们的话语观察着我们的神色,后来竟然还叫起了我“云jiejie”,她的语气中没有不甘也没有愤怒,甚至还带了点诚恳,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们赶路赶的紧,交谈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基本都是在快马飞奔。一旦停下来吃饭休息的时候郁擎总要和路清风喝上会儿酒,杨莫忧坐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聊天,我就一个人走到不远的空地处或者砍倒的枯树叉上坐着,出神的看着天边。惊醒回眸时总会碰上路清风那双清隽的双瞳,仿佛已经看了我很久。来到桐城的时候正是傍晚,我们投靠了客栈,开了两个双人的房间。四个人在楼下吃了晚饭我便先回房了。靠在床头,我已经开始盘算见到哥哥要跟他说什么,他知道我还活着肯定很惊讶吧,当年的事机缘巧合的将我们两个人的性命牵扯到了天平的两端,无论取哪端,另一端都要坠的粉身碎骨,这取舍虽然半分不由他,他大概也是在悔恨与自责中度过了这三年。我正在发呆,杨莫忧走了进来。她先是有些不屑的对我道;“你还说我?如今是谁赶路赶的身体吃不消?这么早就上床休息了。”我不想跟她吵,淡淡道:“你是习武之人,我自然是比不了的。”她坐到了对面的床上,不声不响的观察了我好一阵,我被她看的烦了,和衣掀开薄被,背着她躺下,冷冷道:“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身后的目光似乎一直未散去,我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真切的飘过来:“云jiejie,明日我和表哥就要回去了。”我不想回头,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一路顺风。”我听到她苦笑出声:“真的没想到,我以为路哥哥剑术这般高强,他应该会喜欢一个同样厉害的女子,可你什么都不会,而且还……”她是想说我是跛子吗?顿了顿她又道:“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即使在侯家救我的那天,也只是淡淡的望着我,只有看你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炽烈如火。”我哼声道:“莫忧姑娘你多虑了,路清风只是我朋友,他……”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她从床上弹起一步跨到我眼前,我吓得猛一回头,她就站在我身后几尺外,双眸闪着愤怒的火光,她咬着嘴唇对我低吼:“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路哥哥对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说你们只是朋友?你对不起路哥哥对你的一片心!”我听得纳闷,路清风对我什么心思她好像比我还清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我说莫忧meimei,你不要觉得你喜欢路清风,他又跟我走得近一些就把我当成假想敌好不好?依我看来,你们才更相配。”“你还要讽刺我?路哥哥亲口跟我说的,他喜欢你!”我惊得猛然从床上起身,血液上涌,头脑发胀,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嘴里也结巴了:“你,你,你你说什么……”她不满的哼了一声:“云jiejie,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那你也太迟钝了。”虽然多少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但是这话直接从别人口中转述出来,也是不小的冲击。本来想睡觉的,结果杨莫忧对我一通狂轰乱炸,说当时路清风是怎么救的她,她是如何的喜欢他,到最后又叮嘱我以后要好好对他,说完这些话她倒是如释重负了,头一挨枕头睡着了,可是我却失眠了。我即使再迟钝,从他照看醉酒后的我一夜也能看明白,他对我也是有些心意的。我唯一看不透的是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已经变不回当年的那个我了。这一晚上大概只睡了两三个小时,醒来后精神却极其亢奋,像打了鸡血,可能是回光返照。在房里杨莫忧又跟我絮絮叨叨了半天叫我好好关照路清风,才拉着我出了房门。我和路清风送走了郁擎杨莫忧两兄妹,又急急忙忙的上路了。我手下的马鞭越抽越快,已近九月,风中的空气不那么热了,我却还是奔的一脸大汗,路清风紧紧驱马驾在我身边,他那双澄清的眼眸渐渐沉重,却依旧沉默着,任我偏执的飞驰着。我不知疲倦的驾马跑到下午,路清风大概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出声喊道:“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午饭都没吃。”我勒了缰绳,停了下来。他看我坐在马背上不动,问我道:“你预备在马上吃饭吗?”我从马背上翻出水囊喝了口水,没有理他。他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从阳城到离城比从金城到离城要近很多,你哥哥不会比咱们早到的,即使你把马跑到累死,到了离城你还是要等的。”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有的时候有些道理即使是懂的,该做出反应的时候还是会身不由己。路清风柔声道:“下马,休息一会儿再走。”我满头的汗,脸通红,抬起头来执拗道:“还是快些走吧……”“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他似是很想发火,却在忍着,连说话的语调也带着妥协与诱哄“之前在阳城喝酒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会儿还闹脾气,要不咱们把总账一起算一算吧!”我惊愕道:“喝酒怎么了?”他飞了我一记白眼:“你一个大姑娘,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