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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亲爱的先生或女士,我很高兴认识您。我首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名字并不重要,我曾是个女性Alpha,不过现在不是了。请不要误解,Alpha在我所处的世界确实是地位最高的性别所在,是我自动放弃了这个权利,准确说是我用手术刀挖掉了腺体,没错我是疯了,但也不要误解我认为我是那种会在大街上裸奔的精神病。相反,我喜欢穿黑色风衣,戴黑色帽子与墨镜,随身持着黑伞,走过大街时还有人指指点点说我是“套中人”,但我并不在意。 我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因为我就和我以上的信息一样无趣。直到我被一个不可名状的人绑架,才有了这些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谢承您的祝福,如今的我己得到自由,真正的自由!您若有兴趣,便请听我娓娓道来。 不记得是哪天了,天气怎么样我也无心观察。不是我不开心什么的,因该说我没哪一天是开心的,您要是个与我一样每天如行尸走rou般的活死人,便会理解我的漠然置之。 更何况友情、亲情和爱情呢?思考自己都来不及呢。我不明白我为何走在街上,注视着地上一格格移动到我身下的砖块,然后远去,直至消失。灰色的砖是我最后在平静、空虚时看到的东西,下一秒便是天空,绿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扭曲成灰黑色的密集的旋涡,绿色开始消退由老式电视上的雪花屏代替。天旋地转,呼吸急促,窒息让我盲目地想拉开脖颈上的麻绳,我知道此刻屏气是最佳选择,但人的求生欲让我慌乱。麻绳力量很大,我丝毫不怀疑这人想在此地杀死我。不止喉部,我的头好像要炸了,不一会力气好像用光了一样软绵绵瘫倒下去。 当我醒来时,便在一个看似普通的房间中,一个空房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应该是毛坯房。我躺在地上,那个人蹲在我身边,只是凝视着我。 “您好”我礼貌打着招呼,即使我的声音沙哑不堪,可能舌骨都骨折了吧 “请问您有什么事找我吗?” “你想要什么?”他问我 很离奇不是吗?一个绑匪问受害者要什么 “请问可以给我一张床吗?床垫也行的”我出于礼貌说到,并且我也不想躺在冰冷的地上。 “可以”他站起身“你要的东西我都有,这是给你的恩惠,前提是一直呆在这里。你要是敢离开,便一无所有”说罢便离开了 说得好听,我不禁喃喃自语,你可以给我一切,所以不顾我的同意把我困在此处对我还能言恩赐?这个逻辑根本说不通。 当床被安装好时,我问道:“请问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life先生” 他语言简短,我也无别的话题可聊,我说过,我不善言辞。 “谢谢您life先生” “呆在这里,别给我跑了,不然你一无所有” “是的,先生” 我推测life先生和我一样是个安静的人,至少也是个礼貌的人。我真是肤浅因为我实在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了,他就是个无礼、浮躁的被宠坏的小孩。当他熟悉接受了我的存在时,马上暴露其本性。 “在女性中,你长得可真丑,一点也不惊艳,连化妆都不化,你还算女性吗?你应该求我赐你一些化妆品”他讥笑我说“一个女性,还真是够懒的” “那理由呢?”我反问 “我会给那些漂亮的女性更多的名牌物品,大牌,限定的东西,而给你这样普通的家伙普通的东西,这个理由够了吗?” “所以说,你只能接受漂亮的?”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绑我?”我显得气愤 “我可是无差别绑架” “你认为人是平等的,是吗?” “是的” “所以你承认相等的人权,又随心所欲分配人权?你认为这是对的吗?life先生?” “有些东西自古就存在”他说着“我很久前只是一个旁观者,就算如此人们还是发明pharmako、面相学等-系列对人的要求,并且人们对此还深信不疑,所以说这有什么错吗?” 我一时哑语,人们总是抱怨世界一些不合理的条条框框,而这些约束并不是世界所提出,而是人所做出的自我约束,明明自己意识到了,却不得不投身于这场不合理的规则,人多了,人对人的桎梏便成为了大环境对人的桎梏。 “向来如此,那就对了吗?”我反问“我想现在所应该做的并不是抱怨,矛盾只会引起无尽的抱怨,所该想的是如何解决” “我没有任何推波助澜,我只是按你们的行为给出你们所意愿的结果”他坐在椅子上,与我面对面“我给了你们渴望的一切,你却反过来说是我的裹挟,羊毛只会出在羊身上” “况且”他顿了顿“你认为你看透了一切,你又怎么知道你-无所知?” “我从未认为我看穿一切”很明显,这不是我本意“我没有那么聪明,甚至于愚蠢。以至于我都得寻求什么是智慧什么是愚昧,因为我对定义一无所知。你当然可以认为自省也是愚蠢的一种,因为这一切只是混沌,没有清晰的言语判断” “世界本来就是混沌不是?”他笑了,仿佛是嘲笑“你为什么要寻找清楚的定义?” “我为何不寻求?” “只有混沌活着才是出路,你以为这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为什么要绑架你?你真认为是有原因的吗?”他在微笑,也只有微笑“很多东西的诞生就是没有理由的。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受着” “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我才想知道理由” 没错,这就是我的逻辑,并且我认为毫无毛病。 “你总是想知道的那么多”他几乎是无可奈何“可能是我对你太好了,总有一天你会放弃那些无用的东西臣服于我,你就好好当我的仆从吧。” 臣服的人会成为奴隶,我默默记在心中。 “你为何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我都给你想要的了” “未经过他人的同意枉自强迫他人,你认为呢?” “我只是夺走了你们的自由以让你们换取更有价值的东西” “对于一些人来说,自由是无价的” “我会给你自由,不过不是现在。你真的是个怪人,我的仆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就这么固执” “所以他们才是你的仆人,并且永远被你奴役” “我可没有再逼迫他们,我将他们从房间中放出来后,他们自愿为我工作,以换取我的恩赐” 我无不厌恶人类的奴性。这就是一场怎么选都错误、畸形的道路。披着公正的皮,否定了我要走的路。逼迫我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甜言蜜语、糖衣炮弹,我坚信他要把我培养成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或利马综合症患者。 “如果你想驯服我,那你就错了。我们永远都不是一类人”我几乎咬牙切齿。 “可不一定哟,他们都是这样说的,现在呢?” “闭嘴!我不是你的病人!” “哎,你就是学不会享受,享受那些美味珍馐,享受我的财富,享受性…” “滚!” 我大概真的失控了,上前一步揍人,但我从来都不强壮,被他按倒在地。他发现了我脖子侧面的刀疤,对此颇有兴趣,用手摩挲着,然后用指甲猛得掐了进去还不断翻绞。 “你是女O?” “不,是A” “女A啊,腺体呢?” “我割了,还有,放开我” “自己割了?”他放开手 “又怎么了?” “这么好的优势不要,你不知道多少人求不到” “我有更想要的”我告诉他 “比如” “意义、真理、智慧、理性…” “你可真是个精神病”他不屑走到我身边“追求这些虚的,你这样的意义又在哪?让自己陷入痛苦?成为虚无?” “是人各有志,这便是我为什么不可能成为你的奴仆” “你不愿意接受性别的优势?你是不知道多少Omega会对你趋之若鹜,会躺在你的脚下渴求你的标记” “那又如何呢?我认为我的价值不体现在标记了多少Omega上,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安排?” “这是你们的认知”他略带嘲讽“你觉得偏见是如何产生的?” “我?我认为偏见起源于傲慢,对自我群体的高傲,对他人群体的贬低。在偏见之初,只有少部分群体存在这种心理,后因冲突或别的矛盾,人们对该错误的偏见站队,又经过不断的巩固,以至于后面一提起对面群体便想方设法与偏见词联系,不管逻辑是否合理” “是的,你认为人是平等的?”他问我 “平等,又不平等。”我如实相告“我们本该平等,但因为你的分配不均让男A>女A>男B>女B>女O>男O” “哦,我的老天,你看看你又怪罪于我。我按照你们的默认秩序安排岗位,而无人有怨言,就算有,也被管理者所责罚”,得意洋洋,让人讨厌的嘴脸。 “你以为他们真心为你工作?每一个奴仆只为各自管理者工作,只是刚好所有益处落你手中罢了” “那就够了,他们心甘情愿被我奴役。哪怕是压榨,他们也坚信不疑我能给他们无尽的幸福。” “你可真是个贪婪的东西!” “你错了,我没有压榨仍何人,你见过哪个工人死心塌地为资/本工作?只是他们认为只有我才能给他们和他们子女幸福。但我可从未承诺过,只是老奴仆们一箱情愿挟上子女走上被奴隶的老路” “恶心的骗子!无礼的强盗!”我破口大骂 “你也会和他们一样走上这条路的”他微笑看着我“你说,若没有我,你就饿死了。你要靠什么活?靠你那可怜的精神?你是个怪人,我很有兴趣,你要是乖乖做我的狗,我也许会把你宠上天” “你大概忘记了一种可能。”我强忍让自己保持冷静,攻击我的人格只会让我出离愤怒“我本不该被囚禁于此,不得不被你圈养!如果一点骨气都没有,人还叫人吗?!” “但这才让你有了接触财富的机会”他突然认真起来“我相信我是为了你好吗?我想给你、给你们我的一切。” “呵呵,我相信。但你认为在他人不接受的情况下强塞给你,并要求对方对你感恩戴德。你觉得这合理吗?” “你的思维真的很奇怪”他叹息到。“你们从小就听过西西弗斯故事,并总结出‘不失望,才有希望’的启示。每一个人在初来乍到之时都不习惯,就如西西弗斯永远推石头的痛苦。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转变心态,开始一切习以为常” “这便是我对该故事嗤之以鼻。”这不是我故意与他杠,我是真的对这个故事持不屑态度。“西西弗斯所得到的是永久的痛苦,即使是视其为平常,痛苦依旧存在。他所做的只是无用的自欺欺人而已。而这行为又是多么愚蠢!大脑抹去痛苦的回忆只是为了保护自身,当突然某日想起,痛苦的冲击只会更强烈。”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摆摆手“罢了,不谈这个”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在我不会放走你的情况下,你准备怎么样?” “我又能怎么办呢?你觉得呢?” 相视一笑,相顾无言。 “是给你自由的时间了” 他离开了,没有关上门。我马上冲出房间,马上我无不惊叹这儿的宽敞豪华,无数仆人立侍左右,为life先生提供随时的服务。 他见我吃惊的样子,哼了一声。 “你想好了便告诉我,这里的一切若有需求请自便” 我是有那么一瞬间是惊讶的。从他先前的话中,我知道道了他很富有,但未曾想有这么夸张,几乎能想到的东西他都拥有。这不重要,因为我要逃离这里。可当我精疲力竭走完了这 的每个角落失望发现这里就是个巨大的密封箱子,根本没有出口,没有缝隙。看来,一时半会,我得另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