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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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阵阵,花满盈的鬓角开始冒出豆珠大的冷汗。 韩琰抹去她眼角的泪,怜意满满,可身下的动作却未停止。 他扣住花满盈的手,数次将阳具缓缓没入花满盈的体内,来回抽送。 不似之前娇软撩人,花满盈的呻吟夹带着几丝痛苦,“嗯...”。 孕期让花满盈感知更加敏锐,她觉得那根粗胀的器物已然顶至最深处,而后是胀痛感阵阵袭来。 他的动作虽然轻缓,但花满盈的小脸已经泛白。 “韩琰...好痛...呃...” 女人痛苦的呻吟减弱了这场交欢的旖旎。 花满盈四肢发软,小腹如有下坠之事,钻心的寒气从腹部传导全身,而腿间却仿佛有热流缓缓而出。 “放开我...好痛...” 花满盈捶打着韩琰的背部,但剧痛之下,毫无任何力气可言。 韩琰抽了出来,吻着花满盈的唇瓣,大手抚过花满盈每一处肌肤,轻声说:“小盈,忍着一点...很快就好了...” 他的唇舌从花满盈的唇边下移,顺着脖颈来到锁骨,而后是浑圆的丰满。 韩琰闭上眼,虔诚地、一点一点地吻着、吸吮着,从乳尖一路继续向下来到小腹,直至黑密的丛林。 一股甜腥味悄然蹿入韩琰的鼻间,他瞬即睁开眼,鲜红的血液已然淌出,韩琰颤抖着用指尖沾上那粘稠的血液。 对不起,孩子...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你在干什么!” 声音的主人才推开门,便看到在床上的二人,以及听到花满盈那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唐烨霖瞪大眼睛,发现韩琰正大手探进花满盈的xue口深处,花满盈当即又是颤音不止。 他跑过去横抱住韩琰,将韩琰从床上拽了下来。 花满盈得以解脱,她喘着气,沿墙直起身子,面若白纸。 屋内动静生响很大,陈平刚迈入屋中,见花满盈近乎赤裸地依靠在墙边,他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床边抱起花满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害怕极了,战场上的血液飞溅以及断臂残肢远不及怀中人腿间的红令人胆颤。 花满盈揪紧陈平的衣襟,忍着痛意说:“孩子...是韩琰...” “我的孩子...陈平...是韩琰把孩子...” 仅仅说了几句话,花满盈便体力不支,双目合上了。但就是这几句话,勾起了陈平嗜血的念头。 “夫人!” 青黛这才从屋外进来,对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韩琰和唐烨霖还在地上缠在一块,而陈平则是阴沉着脸抱着花满盈。 只听陈平一字一句地说着:“快去喊大夫。” 青黛回过神,又匆忙跑了出去。 陈平给花满盈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而后屋内的温度骤降,就连压在韩琰身上的唐烨霖都忽地后背汗毛倒立。 陈平一把拎开唐烨霖,拽起韩琰,直勾勾地往韩琰的小腹上揍了一拳。 韩琰当即呕出血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移位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陈平兄...” 唐烨霖喃喃念着,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陈平,嗜血、冷酷,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杀神。 平日里沉闷的陈平如今杀心大起,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铁血将士,唯独在花满盈面前露出所有的柔肠。 “陈平兄,你是想杀了他不成?”唐烨霖惊呼。 陈平不理会,而是高抬起脚。 “住手!” 萧裕安到场,一声喝下,仅仅是让陈平有了半秒迟疑。 只听砰的一声,陈平的脚落在地上有了浅坑,而韩琰则是被萧裕安的暗卫拉了一把,幸免遇难。 几名暗卫挡在陈平的面前,和陈平对峙,而陈平当即交手,目光紧盯韩琰。 “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们一块杀!”陈平低声喊着。 萧裕安走过来,说:“陈平,你疯了!” “到底是谁疯了!”陈平反问道。 萧裕安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回说:“我总不能看着你杀了祛之!” 陈平说:“一命抵一命,他该死。” 韩琰疼得五官紧皱在一团,笑说:“啊哈哈哈,是啊,一命抵一命,你们都让开!让他——杀了我吧!” 见到那摊鲜红的血液,韩琰也是慌了心神,他想让孩子没掉,却又疼惜孩子没有了。 孩子啊...我和小盈的孩子啊... 萧裕安听着他们的对话,眉毛都拧成结了。 “命,什么命?” 他望向床上的人,脸色一变,问:“满盈怎么了?” 唐烨霖尖声解释说:“盈娘流了好多血!孩子...孩子没了!” 萧裕安的心先是一松,随即又是一紧。 “祛之,你做了什么!” 陈平却是又下杀机,将萧裕安的两名暗卫击倒,来到韩琰面前。 韩琰视死如归,说:“来吧!” “陈平兄,你慎重啊!” 唐烨霖心乱如麻,挡在陈平面前。他从直觉上认为陈平不该这样做。 “陈平兄!”他企图唤醒陈平的理智。 “祛之!”而萧裕安也在拉架。 一个恨不得杀人偿命,而另一个也赶着往前送命,场面很是混乱。 青黛跑进来,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郑郎中跟在后面,提着药箱一路小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人。 而花满盈强撑着一口气也终于散了,陷入昏迷中。 可恶,就差一点... 硝烟因花满盈而起,也因花满盈而散,嘈杂声在郑郎中进来时的一刹那瞬间消音。 郑郎中把脉,神色十分复杂。 “满盈症状如何,赶紧说。” 郑郎中内心愤慨不已,暗骂:就这么忍不住吗?这才三月多,月份小得很,肚子里的孩子哪有守得住啊! 唐烨霖赶忙问了一句:“孩子...还在吗?” 他悲痛不已,孩子若是不在了,他和花满盈的未来该如何走下去? 郑郎中把脉,才意识到身边围着好几个男子。 突然意识自己身在安王府,而这个夫人不就是之前李公子的女人吗? 一...二...三... 郑郎中数了一下,竟是有四位他未曾见过的生面孔,那么之前那两位在哪里呢? 说曹cao,曹cao到。 李梓衡和萧旭得了消息也匆匆赶来。 得,齐活了。 郑郎中的眼界又再度被拓宽,他暗自在想自己还有命出去吗。 “夫人没事,孩子就差一点...眼下是,夫人的体质虚弱,私以为不适合养育这胎...各位...老爷们,可以考虑放弃。但如果要保住,也不是不能保,只是夫人要受很多苦头...” 郑郎中医术远近闻名,也说得诚恳,将选择交给了面前的六个男人。 “那就不要了!”李梓衡冷冷开口。 唐烨霖说:“不行...” 他求助地看向萧旭,说:“哥,我需要这个孩子,否则我...” 萧旭不明所以,但是想到今早上阁老唐青递上来的折子,终于将一切联系起来,说:“烨霖,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我们还是要以满盈的身体为重...” 说是这么说,萧旭却隐隐攥紧拳头,他自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他希望和花满盈能有好多个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若是还有几分保住孩子的可能性,萧裕安还是想保住的,于是他细细问了情况:“若是保下这个孩子,这苦头具体指的什么?可会有性命之忧?若是满盈生产时出了大问题,本王定要诛杀你的九族。” 郑郎中当即就是一哆嗦,说:“这可保不准呐,老爷!夫人她本就底子薄,而且我看她脉象还有股郁结之气,且不说那千金难寻的补药,夫人这心病也需要一并调理。这样生产时才不会有大意外。” 韩琰依旧坐在地上,陈平给他的那一拳始终未缓过来。 “自是要不得!这个恶人...由我来当!” 陈平闷声说:“若非你弄得这一出,她和孩子怎会陷入如此窘境?我们何必二者选其一?” “呵!别再骗你自己了,满盈是什么身体状况谁人看不出...原来你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如此。”韩琰讥讽道。 陈平冷冷地看着他,却不发一言。 韩琰的矛头还指向了李梓衡,继续说:“小盈打消了离开的心思...眼下你倒是成了她身边的贴心之人,那可真是——” 其余人打量起李梓衡,他们都知道花满盈曾主动献吻于李梓衡,内心自然是嫉妒不已,而韩琰当众提及,更是将暗火挑于纸面。 这么说来,韩琰强迫花满盈意图落胎,也隐约有谄媚的意思。 见韩琰引火自己,李梓衡倒也不反驳,只说:“我只是以她的身体为重。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场面变得诡谲,六人的神色各异,思绪不断变化。 他们讨论着,始终出不来结果,郑郎中硬着头皮说:“请各位尽早做决定,夫人的情况可等不及...” 孩子是去是留,六人又是一默。 虚弱的女声从床头传出:“我要他...” 郑郎中听的真切,连忙开方。 李梓衡叹息一声,坐在床边,说:“你这是何苦?” 说着,他撩开花满盈脸上的乱发,眼底满是心疼。 花满盈朝他微微一笑,说:“这是我和孩子的缘分,既然他已然存在,就让他安稳地降世吧。” 李梓衡抚过花满盈的脸,而花满盈却毫不回避,脸色惨白却依旧挂着一抹笑,似乎在安抚李梓衡。 一言一行何其温馨,仿佛他们才是夫妻,看得萧裕安咬牙切齿,更不用说其他人。 就这样,李梓衡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