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狐狸!师弟全是傻逼!天要亡我玄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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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百年出来,发现师门乱了套。师门上下迷恋同一女子,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师兄为爱断了腿, 二师弟为爱瞎了眼, 三师弟为爱断腿又瞎眼。 挺好的,一网打尽了。 千屿:我能怎么办,打呗。 一顿不够,那就日日打。打到只能趴在床上哭求,打到一想到那女子就浑身打颤,只能忆起挨打的痛楚,千屿不信,这群蠢货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 千屿定睛一瞧——他妈的,这不是她师兄孟月枝吗! 腿呢??他妈的腿怎么瘸了?? 千屿慢慢走到他身边。 她的步子迈得不快,但每一步都故意踩得很重。鹿皮靴底在青石板上走出咚咚的声音,仿佛这样就能宣泄自己的愤怒似的。 果然,在她挨着那人扶上围栏的一刻,手臂相贴,那人的身体随之紧绷了起来。 撕糕饼屑的动作停了下来。蠢鸭子们不知道给自己喂食的金主已经大祸临头,还聚在一起乞食地嘎嘎乱叫。 空气中陷入了可怕的沉默。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说话,谁就在气势上弱了一头。 最先沉不住气还是孟月枝。他讪讪一笑,心虚般看向她:“小屿,你出关了……” 可不得心虚吗。往日她闭关结束左右几日师门上下便守在洞府门前了,这次别说人,鸟毛她都没见上一根。 千屿不作声,朝他伸手,孟月枝那块没送出去的炼器便乖乖递了上来。 她随手掂了掂,状似随口唠家常一般,“百年未见,师兄炼器的本事好像……只退不进呀。” 不等孟月枝回复,她轻轻一掷—— 轰!巴掌大的镯子以惊人的速度撞上后山的,只听一声巨响,那片石山轰然倒塌,那群蠢鸭子也被惊得四散逃开,它们的蠢狐狸却是逃无可逃。 “孟月枝,”千屿轻轻拍了拍他的颊,眼神里是淬了冰的冷意,直叫他两股战战,“我给你一路组织语言的机会。待我回宗门,还请师兄给我好,好,解,释,你这条腿,还有我的玄月门,发生了什么。” 那四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其中饱含的威胁之意相信孟月枝也是听得出的。 她平日轻易不会直呼师门亲近之人姓名的,要么是正式场合,要么就是怒极不想教人有好果子吃,而如今显然是后者。 ——— “就是全部了。” 孟月枝交代完,说着说着又管不住他那张破嘴,“小屿你别怪桃桃,不管她事,都是我们自愿的。”说着眼神就往远处那桌的云桃身上飘了。 好好好,桃桃都叫上了。 千屿一言不发的听着,这家伙嘴上想着他的桃桃,手底下却不自觉朝她碗里夹了好几块煎蛋白和蜜汁rou——都是她打小就爱吃的。 千屿个子小,她先前筑基太早,身高顶天了不到一米六,而孟月枝瞧着病怏怏的,个头倒是不小,活似只大猫,很轻易的便能将她整个人团在怀里揉来捏去的。 他瞧着小姑娘一副平静模样,便又忍不住闹她几下,换她几瞥水灵灵的瞪视才甘心。 千屿擦擦嘴,“吃好了,我先去收拾。” 孟月枝这就觉得相安无事了。他飞快往口中塞了几块糕饼,连照例与奚声挖苦两句也没理会,只想找千屿说几句体己话,他们真的很久很久没见面了。他修炼出了新的尾巴,师傅收了好几个小弟子他现在也是大师兄了,洞门的银杏树长得好大好大……他有好多话想说。 然而一转头,只见千屿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提着支寒光涔涔的藤条。见他看过来,细眉一挑,道,“吃完了?我们来算算账。” 啪嗒一声。碗筷掉落在地。 奚声正准备照往日刺他两句,却见孟月枝整张脸苍白如纸,嘲讽的话便也咽了回去,不自在地说了句“怎么了这是。” ——— 孟月枝小心翼翼牵出个笑,嘴唇却有些发白,活像只炸毛的锦毛猫儿,“小、小屿。” 啪!一声脆响。 千屿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闭嘴。” 孟月枝惊愕地睁大眼。千屿体术极好,他右半张脸被扇得红肿发麻,手不自觉抚上脸颊,眼里漫起若有似无的委屈,视线也被涌上的泪意泡得模糊“……” 千屿冷冷道,“今日若是听你叫我名字一声,你这张嘴就别想要了。” 说罢也不同他多讲,旋身离开。 孟月枝眼圈有些红了,在原地站了半晌,才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委屈道:“小屿,你别这般无情地吼我…我有点怕。” 话音未落,千屿脚步一顿,又重重朝他颊上一扇,冷冰冰注视着他,手中藤条被她啪地抽在地面,破空声骇人极了。 “说实话,我已经在尽力压着火不在人前抽死你了。孟月枝,你要想在榻上再多躺两日,就继续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两耳光叠加越发肿胀。孟月枝嘴角霎时破了皮,眼泪瞬时顺着眼尾啪嗒砸了下来。他自打化型不知道挨了多少顿千屿的板子藤条,对千屿可谓是又欢喜又刻进骨子里的畏惧。现如今他这师妹显然是怒到极点,孟月枝一颗心更是悬到了半空无处安放。 他捂着颊,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句话说出口全是慌张的颤音,“小、不是,师妹,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凶。” 千屿斥道,“滚!今天不准叫我!” 他吓得七荤八素,倒还是会捡自己爱听的,“那、那明日能叫了吗?” 千屿简直被他蠢笑了,扯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而后恶狠狠朝他脑门心戳,“熬过今天再说吧你!” ——— 一条凳陈在她洞府正中央, 讨好似的抬了抬屁股。 不过很快,他也失了冲千屿抬臀的勇气了。 ——— 啪!只听两声脆响,雪白的臀丘被拍扁又迅速回弹,顷刻间浮起两道近乎重叠的鲜红板痕。那板子更加宽大厚实,两板下去就能把臀照顾个遍,是实打实打在rou里的痛。 孟月枝只觉得三魂七魄丢了个尽,猝不及防哀叫一声,一双手不加思考便捂在了身后。他猛地偏过头,瞳孔微睁,“师妹、师妹,等一下!…戒尺、戒尺我找出来,别用这个!” 千屿寒声:“手拿开。” ——— 孟月枝被疼痛逼得几近崩溃,再顾不上什么体面,号啕大哭着求饶:“千屿、千屿,师妹…!求、求你饶我一回……我真的知错了,呜、别打了…对不起……” 他形似幼子毫无颜面的在刑凳上扭腰蹬腿,只求能缓解半分也好,然而那张板子长了眼似的,不论他怎么躲闪,下一板依旧毫不留情地咬上他肿烫的屁股。 ——— 千屿黑了脸,伸手按住他汗湿的腰背,急风骤雨般狠抽了十几板。 孟月枝被连续狠戾的板子撘得眼前发黑,他惨惨叫出声,猛地昂起玉白的脖颈,眼泪肆流满脸都是,不住哀哀抽泣着。 千屿伸手掐住他的尾巴根,往上一提,顺势朝牵起的rou缝间狠抽了两板,“把你的信香给我收回去!还有那条破尾巴!” 靠近xue眼的嫩rou何其娇嫩,千屿那几下几乎撘在了xue上,更是钻心的痛。孟月枝只觉得自尾椎炸开一阵尖锐刺麻的锐痛,他哭嚎着昂起脖颈,又瞬间低垂下,埋头不住啜泣着。 “不…不敢了,呜…!对不起!我知道了呜呃、我错了呃呜……” 那条蓬松的大尾巴瞬间炸开,讨好般缠上了施暴者的腕子,乞求一丝怜惜。 ——— 千屿终于解了束缚,轻轻扶他起身,“师兄…可怜见的,来、喝点水。” 她心疼似得轻抚着他的背心,拢过颊上汗湿的发,一点一点替他顺着气。 烂肿的臀rou才刚沾上椅面,强烈的刺痛便立即顺着尾椎窜了上来。孟月枝痛得惊叫一声,瞬间站起身,眼尾红得不像话。 他抖着声线:“小、师妹,对不起…” 千屿惊讶似的,“师兄为何道歉,坐呀。” 孟月枝睫羽一颤,眼泪倏地漱漱而下,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抹了一把腮,再次央求道,“太疼了…我真的坐不下。”方才一瞬间的痛太过深刻,孟月枝说什么都不愿坐,只一个劲儿讨饶。 “师兄不愿的话也好,那我们便继续吧。” 千屿早料到如此,竟也不恼,只将他又按在了刑凳上,不顾他惊叫哀求,又足足往臀峰上抽了十板,才将人扶了起来。 她一只手轻轻覆在那片肿rou上,威胁似的揉弄,逼得孟月枝喉间溢出几声压抑的痛哼。“师兄愿意坐下了吗?” 孟月枝哪敢再求。 孟月枝甫一挨上硬木椅,眼泪便开了闸似得一个尽往下掉,疼痛在他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炸开,一个字也吐不出。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他颤颤巍巍地喘息几回,哀哭一般的呻吟便xiele出来。 千屿跨在他身上,下一秒,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面。 剧痛瞬间顺着尾椎攀附而上,孟月枝挣扎不能,只能不住摇着头,啜泣声越发大了。 “啊,怪我,忘了师兄的腿可跪不得。”千屿仿佛才想起来,于是让他起身,仰躺在了床塌上。孟月枝抖着唤了声疼,却不想下一秒,千屿一把握住他的脚踝,往上一提,竟摆出个羞耻至极的幼子把尿一般的姿势。 肿似熟红枣儿的烂屁股没了衣摆的遮掩,孟月枝羞耻地捂住面皮,浑身止不住地打颤,面颊瞬间烧得比屁股还红,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重新在眶里汇聚成一团。 “师…啊!” 千屿才懒得听他翻来覆去说那篓子话,狠戾的一鞭落在臀峰,只一下便烙得一道鼓胀的红楞。 孟月枝仰起头,咬牙哭着叫了她一声。 ——— 孟月枝被疼痛占据了所有思绪,只觉得脑海里越发昏沉,哪答得了她的问题,支吾半晌也只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哭得几近脱力,无助地拉住她的衣角,讨饶声都小得不行了,“真、真的不能挨了…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小、屿……呜呜…要、要烂了” 瞧那可怜的样子。“怎么会呢。”千屿旋身握住他那只手,手心冰冷却柔嫩,被他冷汗浸得湿软,“师兄忘了么?这可不比你的腿,就算打烂了,流血了,我给师兄施道凝水决,不消片刻便好了。” 她温柔抚摸着他,吐出的话语却叫孟月枝眼泪掉得更凶:“然后再打烂,再治,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打断这支藤条为止。我们今日时间可还长呢。” ——— 千屿冷笑,“好啊,你跑呀。师兄可得快些了,若是等我把你抓回来,非把你扒光了吊起来打呀。” 孟月枝到底还是没敢踏出这个门。他那条断腿使不上劲,身后一抽一抽的疼,他太害怕了,竟自己教地下的褥子绊了一跤狠狠摔倒在地,这下正好,伏在地板捂着屁股连声息都没了。 怕是真疼傻了。 千屿蹲在他面前,他只抖着手呜咽个不停。 孟月枝被她掐着下巴抬起脸,他垂着眼,眼皮又红又肿,纤长的睫羽上盈着泪,轻颤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 他不敢再哭,又怕信香再受刺激泄出,一手捂住后颈,一手捂着屁股,滑稽到可怜的模样。 “小、小屿,”孟月枝望向她,眸中的委屈有如实质,凝成颗颗豆大的泪珠,还是忍不住唤她名字。 “疼、疼……小屿、小屿,疼……” 千屿觉得好笑极了:“我不疼。” 他委屈了,哭也无声。 千屿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脸,摸大猫一样,温声道,“知错了吗。” 孟月枝呜呜咽咽地点头。 千屿才牵他到床榻边,拍了拍膝盖,“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来,我给你揉揉伤。” ——— 他方才哭得太厉害了,如今教她牵着半晌也止不住,活像个抽抽嗒嗒的小媳妇。 耳朵尾巴又蓬了出来,同它们对主人一般奄巴巴地坠着。他原身是火狐,教千屿训了不知多少次才学会不在人前暴露出来。 千屿拽住他的尾根狠狠一扯,孟月枝浑身一颤,她却又轻柔地捻着,语气危险了起来:“好师兄,我怎么记得,你有八条尾巴来着?” “我…好看,你说过一个…我想接你,好看…”屁股实在太疼了,他哭得脑子发懵,说话也颠三倒四起来,千屿勉强读懂了:她以前说过他一条尾巴好看,就全都收起来了。 臭美东西。她看着心烦,又往他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没有断掉?我劝师兄别动歪脑筋。” 孟月枝哭声一窒,拽着她裙摆的手紧了几分,又是沉默良久,才敢颤颤巍巍:“…没有的,没有。”好一副直白的心虚模样! 千屿感觉自己火气又烧得旺了,这狐狸精真是疼傻了,当了这么多年人也还是蠢东西,蠢得她头疼! 他显然没察觉到千屿的低气压,仍在低低哀求,绒尾巴甩了又甩,像只黏糊的猫:“真的没有……小屿,我好疼,明日、明日再看好不好,我摔得好疼,你心疼我……” “好啊。”他听到少女的笑言,仿佛什么天籁之音。他尾尖一松,他真得痛得厉害,即便知晓明日谎言被拆穿后只会得到更重的惩罚,现在却也只想扑进少女柔软的怀里撒个娇,哭一哭,叫他的小屿揉捏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