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覃桦饶有兴趣地问:“如果我被三哥气哭了,三哥会哄我吗?”“嗯?”覃桦笑了:“谁惹的事情谁解决。”傅延遇挑了眉毛,颇有些无奈:“要糖吃?”覃桦故意为难:“我哭得可凶了,糖可不够塞我嘴的。”傅延遇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点了点,他的视线平稳的滑过覃桦的脸庞,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叫你男朋友来,这种哄人的事情,还是男朋友做比较妥当。”覃桦不大满意这个答案,她皱着眉头,嘀咕说:“不都说了,谁惹的事情,谁解决吗?”汤开了,白汤早就滚得兴起,傅延遇往汤里加菜的时候,却很是照顾,多半给了红汤。“萝卜放在红汤里才好吃。”覃桦说,“我去调调料,捎你一份?”傅延遇点了点头,又多嘱咐一句:“别放辣,三哥不会吃。”覃桦觉得,吃火锅,最勾人的时候,应当是将菜咀嚼吞咽尽了。红油却粘在了唇上,将两瓣唇擦得亮亮的,显得格外性感。她可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出小巧的舌尖,将唇从头慢慢舔过去。火锅煮上的水汽蒙的眼睛也是水光潋滟的,她却不信,这样子,再托着腮略略做出发呆的样子,还能不妥?她把生菜从红汤里捞上来,放进碗里,正准备下口吃。傅延遇把盛了白汤的碗推给覃桦。覃桦疑惑地看他,傅延遇说:“你空着肚子,生菜又特别会吸辣,小心胃要受不了,先在汤里过一遍,缓缓辣劲。”说着,又给覃桦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饮食注意些,好些毛病都是吃出来的。”傅延遇嘱咐,像极了家中唠叨的祖辈,一下子,便让覃桦失了兴致,她哼哼唧唧地把生菜放到碗里过了一遍汤。傅延遇看着她乖乖地把上头的辣过了后,才说:“男主角看到是谁了吧?”覃桦点点头。傅延遇手压在桌子上,也不动筷子,只和覃桦说话:“他这人,出了名的性子难调。”覃桦咬着半叶的生菜,剩下的那一半卷在筷子上,她看着傅延遇。“尤其讨厌,业务不精的人,我听说他常常把和他对戏的女演员骂哭。”傅延遇从白汤里过了牛rou夹给覃桦吃,又放下筷子,道,“我刚刚就在想,你真的被他骂哭了该怎么办?”覃桦小口小口地把生菜吞进了嘴里。“谁惹得事情谁解决?”傅延遇微眯起眼,笑问。“我还是要糖吃吧。”覃桦想到那天面试的时候,季放的样子,也觉得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傅延遇说:“不过也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他说的不好或者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就当众呛回去。他这人,比较看得起有脾气的人。”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拿着剧本找他,和他讲了一个下午的剧情,中间不晓得呛声了几回,如今他倒把我当作了朋友。”覃桦低声“哦”,若有所思的样子。傅延遇问她:“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覃桦确实没有明白:“什么?”傅延遇低笑,说:“他过分了,你就把我搬出来,嗯?我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覃桦也笑:“你说的,别到时候,你嫌弃我把你的面子里子都卖了。”“那还是要嫌弃的。”傅延遇认真地想了想,“不过,三哥这人,很好封嘴的,你再请我吃顿火锅就好了。”用完了饭,傅延遇拦着覃桦不叫她去结账,覃桦不愿,傅延遇便说:“这顿,是为了我们重逢,我当初没与你好好道别便离开了,是我失礼在先,本就该让我请你的。你若要谢我,也不用着急,往后日子多着呢。”覃桦便松开了手,为着他一句,“往后日子多着呢。”覃桦活到至今,正经喜欢过的人,只有傅延遇一个,感情史算来也是空白的,她执意要追人,除了向为数不多的朋友取经外,大多数还是要靠着书本的知识来。钱钟书在里就这样说过,男人肯买糖,买衣料,买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为什么?因为借了书,是要还的。在这一借一还中,一本书作为两次接触的借口,这是男女恋爱的开始。等暧昧情愫慢慢发酵,最后就演变成一场爱情。她看到这段话时,想起傅延遇送自己的那本莫名的多了些惆怅。如今即是她要cao起新业,当然要从中学习了,借书这事,对她不现实,一来她书没有傅延遇多,二来也找不到机会去傅延遇家里作客再借机向他借本书来。傅延遇方才说往后的日子还很多,姑且算得覃桦还有一次以私人是由约他出来的机会,剩下的便要由自己创造了。覃桦从中学来的知识,懂得这借书的精髓在于这一来一回。她便偷偷地,趁着傅延遇去结账的时机,叫过了一个服务生,把自己的一只特意留了几张十元纸钞的钱包递给了服务生,说:“麻烦你,这是我的钱包,你帮我保管两天,可以吗?”服务员有些疑惑,才要开口拒绝覃桦,覃桦便指着在收银台那儿的傅延遇,低声道:“帮个忙,我在追那个小哥哥,如果事情进展得顺利,我会谢谢你的,我们……先加个微信?”☆、第二十三章覃桦心里藏着小九九,面上却要端得住,不能叫傅延遇察觉女孩子那千转百绕的春闺潋滟心思。傅延遇结了账回来,正巧看到覃桦和一个服务员说话,边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傅延遇说:“我们走吧。”覃桦应了声,对那服务生说:“谢谢你。”这才对傅延遇说:“刚刚问了洗手间的位置,你稍微等我一下。”傅延遇点了点头,站在那里等她。那服务员把覃桦塞的钱包塞进口袋里,推着小餐车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傅延遇看在眼里,却没有多余的反应。覃桦的小心机一直藏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露了出来。她把行李箱全部都摊了开来,自己则蹲在两只箱子中间,给傅延遇打电话。“三哥,现在有空吗?”覃桦长吁了口气后,才小心翼翼地。“嗯。”那头傅延遇简单地应了声,瞥了眼自己写了一半的文章,把笔一放,问,“有事情?”“嗯……”覃桦手捏在衣角处,笑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我的钱包找不到了,想问问三哥看到过吗?”傅延遇几乎是立时立刻地想到了火锅店里的服务员藏进口袋里的那只黑色的,拉链上带着流苏的小钱包。“你先和我说那只钱包怎么样,我想一下看到过没。”覃桦回答:“黑色的钱包,巴掌大小,方形,拉链上挂着一个流苏。你见过吗?”傅延遇的手指微微曲起,轻轻点了点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