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上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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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越在窄小的桃花源里搅了又搅。 宣宓身体轻颤,闷着啼了一声,轻轻道:“你轻点……” 若论性格,宣宓实在不是个好性子,又娇又作又口是心非,时常恶语相向;只是天怜有了副病弱西子美貌,冷眉冷眼也别有风味,连声音也轻轻淡淡,显得软而哑,缠满了温柔与嗔怪。 要是被弄得狠了,待到苍白的面颊上汗湿涟涟,墨发沾颊,浮出又病又惨的红晕,更是叫人心里藏不住把他弄坏的野欲。 覃越在床笫间的霸道,有一半就是被宣宓这样激出来的。 看得覃越心里痒痒,手指在那堆攒簇的蜜rou里拨弄抽插,还故作温柔地吻着他脆弱玲珑的肩脊,安慰道:“莫怕莫怕,阿宓安心,待会便舒服了。” 手下仔细钻研,捧了一掌水似的微黏蜜液。她抽出手指,捧起美人圆润的臀瓣,使力分开些,不过一挺腰,淋了半柱蜜液的分身便抵进了rouxue。听着宣宓细细的抽气声,覃越摆着腰,一点一点晃进这吃人的美人乡深处。 “你轻点……唔出去…”宣宓还是挂了泪水,太久没做,不住咬紧樱粉色的唇。 “哪里还出的去。”覃越喘了口气,抱着他往怀里塞了塞。 炙热的细径口软糯又湿滑,咬得却很紧,黏在柱身上细细含吮。 “好软啊。”覃越感慨道,“阿宓真会咬。” 宣宓苍白的靥上起了一片薄薄的绯意,手上推拒的动作,以及口是心非叼住那巨物往里吞的贪婪。 他哪次真正拒绝得了她?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guntang,宣宓彻底张开了自己包容下那孽根,无法抑制地小口喘息,随着她渐起的动作开始呻吟。 “嗯……阿越……” “我在呢。”覃越的手捧在美人的瘦腰上痴迷地摩挲,热烈的吻流连在他的脸上,最后抵住温热绵软的唇舌轻轻哼道,“许久未见,阿宓可曾想我?” “想你做甚……唔——痛!……”此话方出,宣宓就被狠狠鞭笞了蜜xue里最为敏感又脆弱的嫩rou,呜咽着啼叫了一声,痛过之后翻涌上来的隐约快感逼得他一梗,又想起过去被吊着不释放的委屈与难耐,美夫郎终于识趣了一回,忍不住求饶诉道,“想、想你……” “乖,那就叫出来……阿宓,我喜欢听你叫。”覃越微微喘着气,抬起眸,满目含春,潋滟无双。 虽常年行军在外,女天墘那身遗传自父母的肌肤却并未如同常人那般黢黑,顶多便是风吹日晒狠了,皮肤糙些,可就算被晒成深麦色,捂上一个冬天也就白嫩回来了。不认识她的人打眼一瞧,甚至看不出这是位从军多年的武夫。 上天予她实在有太多的偏心,不仅叫她武德无双,还偏要给她这样一副好相貌。 世间得见覃家女,才算不负好韶光。京都里有多少地坤仰慕着这位的风华与才干,都道覃女摘杏,貌冠探花郎,却不知覃女最美,是她痴迷于他的身体时流露出的掠夺与占有的欲望之色。 宣宓细弱的胳膊环着覃越的肩膀,在欢愉之中,纤纤十指忍不住扣住天墘因为发力而凸显出的背肌,在她的动作中起伏摇晃,干着破坏伦理之事,心中一片凄凉却又隐秘的欢喜。 覃越,本应该属于他的妻主。 这是最后一次了。宣宓告诫自己。 “阿越,”他在覃越肩膀上吸吮出小小的梅花印,眼角通红地泛出些许泪花,突然轻声细语道,“我心悦君,便不愿君受任何非议……你明白吗?” 覃越闷声不吭,抓住宣宓的臀瓣狠狠揉捏挤弄,roubang进出蜜xue的速度加快,以至于听到隐约黏腻的水声拍打。 “唔嗯……你在外面行军……可知道我有多担忧……” 宣宓承受着越发沉重且快速的爱抚,坐在她身上颠簸,sao水一泡泡地被捣出来,沿着他臀瓣落至她的腿心,偏说话还尚有条理,哽咽着:“若是……有什么个意外,你叫武安侯府上下、叫我一介寡夫该怎么办?没有子嗣,这覃家又如何撑的起来?” “你别同我提这个!……”覃越提起这个就暴躁,她在外头全是莫名其妙也不知谁开始传出来的好名声,事实上本人的真实性格有些孩子气的任性乖戾,如果不是被父亲早早就拎去军营消磨精力,说不准也会变成京都里那些肆意妄为的贵胄子弟。 而子嗣这事偏偏又很戳她心窝子。 宣宓是当做冲喜一样,嫁给她病重父亲做继室的。两年前嫁进来,覃老侯爷病情稍缓,算是勉强冲喜成功。而在此期间,好不容易平叛边疆有功回来、兴冲冲地正要与父亲炫耀,再和皇帝讨婚旨的覃越,却是惨遭昔日小情人变继爹的惨剧,气得当天赶马又回了边疆。 后来过了一年,边疆稳定,覃老侯爷又病重,覃越马不停蹄回家侍疾,后因父亲伤病之事苦闷异常,与继爹醉酒而意外旧情复燃、擦枪走火。 世人子嗣皆不易,他们少年时几次偷欢都安然无恙,这次自然没做什么防范措施,结果在为病逝的覃老侯爷守灵的时候突然发现宣宓有了身孕。 覃越才失去自己的父亲,正处悲痛之际,这个时候来的孩子便好似是亲缘未了的轮回;加上宣宓这病弱身子,大夫说胎位已经坐稳,若是舍掉孩子怕是得去掉半条命,倒是生育还有机会调养一遍身子骨,覃越自然强势地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直接忍受非议办个烝婚娶了宣宓也行,伪装成父亲的遗腹子也罢,只要宣宓肯生下来,她有的是办法让这孩子健健康康长大成人。 宣宓选了后者,对外宣称为覃老侯爷覃逢留下的遗腹子。覃越也同意了把自己这个身份特殊的孩子当弟弟养。 可没多久,宣宓就意外小产,虽比起年幼时他的身子不再孱弱,可也难抗这遭苦,后各路太医名医连轴转、细心照料了大半年才算是养回来。 看着宣宓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覃越是又怒又怜,分不清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有意,他醒来后哭得那般惨,怎么舍得拿自己这身子冒险;若是无意,他偏偏有了“没有老侯爷的遮掩,我不能再怀上孩子了”这样的借口来拒绝覃越的亲近。 覃越被气得奔马而走,离别时除了私下派了仆役们好生照料、再无多说一句。 ——然后因为知道宣宓给她定了婚事而跑回来兴师问罪。 宣宓想起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心头同样一痛。他那时候新丧了夫君,又发现有了身孕,满脑子都是混乱,偏巧又听见风言风语——谁让武定侯覃逢病重已久、常年卧榻难以人道,而他和覃越的少年情谊也并非密不透风,那些贵妇贵君们窃窃私语,宣宓不用听都知道那全是关于覃越与继爹通jian孕子的蜚语。 偏偏那蜚语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武定侯方去世,边疆兵权更迭,小武安侯又如此行事,朝堂上暗潮汹涌,听闻有人向陛下进谏,意在掳夺覃家的职权…… 宣宓便是在那时候做了决定,忍着悲痛选择舍弃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且买通大夫,将怀上孩子的时日推早到了覃越还在守边疆的月份。 不管外界信与不信,只要给出一个台阶,未失帝宠的覃越便能安然无恙。 宣宓不打算说出自己的牺牲,可他难以忍受她的指责——这个人什么都不知,活得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也就罢了,现在又来问罪? “为什么总说这种话?你以为我舍得那个孩子…!……咳咳……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可是没办法!我如何能为你诞下子嗣!”宣宓咬着牙,两行清泪沿着苍白面颊汩汩而下,又想起这次覃越回京的理由,更是忍不住内心翻江倒海的委屈和嫉妒。 气急哭诉之下,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可一边咳,又不忘继续控诉,又病又凶地指责道:“咳咳咳……你保家卫国,功高至此,难道不知你的婚事子嗣已经成了武安侯府的大问题吗?……咳咳……所有眼睛都盯着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催促我,让我尽快为你挑选他们家的郎君姑娘做你的正君正妻,又有多少人送来几个肥臀大乳好生养的,说给你暖床?咳咳……你知道吗!” “你别哭啊,是我不对。”覃越怕宣宓咳得厉害,忙乱地用手安抚他的背脊,将吻凑在他朦胧泪眼上,“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别理会他们,我留给你的人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想伸手,你就剁掉那只贼手。” 她不停地舔着宣宓的面颊,如同一只热情温柔的大犬,温暖干燥的双手在宣宓的肌肤上不断爱抚,胯下动作更是减缓,无比温柔地在他身体里抽动慰抚。 宣宓哭诉的情绪被她多少弄得有些难以为继,情动和委屈一并晕染出眼尾的红霞,泪珠颤颤,好容易稳住表情。 他咬牙:“咳……你知道?你知道个什么!剁了他们的手容易,最根本问题可没解决。你终究要成婚要生子。” “现下世人谁不是子嗣艰难,但磨一磨总耗得起时间能有结果。……可你呢,你今年年初便已及冠,膝下无子,成天地待在军中,既无正君也无时间……咳咳……莫说我如何偷摸着生下不能见光的孩子,就是能不能再次怀上都是个问题!……你叫我怎办?” 这真是剖心肝的谈心,字字泣血真情。然而在覃越这样混不吝的家伙眼里,宣宓说的千万种阻碍,也就只有最后一个问题叫她没多少解决途径。 这混账想了想,脸上不仅没有为他的苦恼有半分动容,还勾唇,讨好般将自己遇到的奇事与情人分享:“别怕,能怀上的。” “我在北疆巡视时,有一日,路上遇到一个穿白衣的蒙面郎君。” “看着像是个修道之人,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拿着把拂尘往我脑袋上甩,甩完之后同我说,‘我见将军有文昭武穆、支叶扶疏之相,凤雏清声不绝于耳,只是杀气太重暂抑住了子孙缘。将军功德盖世,本道感怀已久,特来助将军化解杀气,恢复正轨。再者也是求娶将军未来佳儿,望与将军家成就秦晋之好’。” “大历谁不知我都还未成亲呢,更别说那时候你也没动给我定亲的念头,他就在这夸我子孙繁茂,还来预定娶亲,你说这人奇不奇怪。但照着他的说法,我来日必是不愁子孙缘分。” 大历自称仙人福祉之地,是有着诸多志怪异闻的,宣宓自小便爱看话本,心性虽傲,却最喜欢听覃越讲故事。这下被她的话吸引,一时之间连泪都止住了:“这人是谁?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覃越咧嘴一笑:“我好生揍了他一顿。” “什么!” “若不然呢?这家伙遮遮掩掩神神叨叨,蒙面而来不示人,夸两句话就想娶我乖儿?我不把他脱光了吊树上都算我仁慈。” 宣宓道:“可他言之凿凿,万一……” 覃越可不信神怪之事:“别说,那家伙虽叫我两拳揍倒,倒还有几分韧劲,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还强撑着伸出一只手来挽留,说什么十八年后来访,还望将军恩准云云——莫说这事远在十八年后,若是这家伙真有几分古怪能成事,那他也得乖乖称我为岳母,叫我一声母亲。有什么好怕的。” 行,宣宓信了。就这恶胚在战场上杀出的乖戾,煞气和功德并重,谁能在她面前讨甜头。 覃越说完异事,又开始亲昵促狭地贴着覃夫郎蹭:“虽如此,我觉得那郎君说的算个好兆头,子嗣之事何须担忧,顺其自然,总有成果。” 宣宓叫她顶得腰一麻,嘴里漏出呻吟,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原先是要做甚。只是现下脸上的泪都干了,那张原本苍白病气西子容都染上红晕成了芙蓉面,抹泪的手忙伪造着揉了两下,捏出些许的悲意试图拉回正题。 “那不提你的子嗣,你的婚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宣宓继续抹着莫须有的泪,道:“其他人来我都能拒绝。可前些日zigong里来人,与我旁敲侧击此事,嘴上说着你已至弱冠,体谅武安侯府只剩下你一人,其实是想把五公主许给你,替她同胞兄长三皇子拉拢你。我知晓你必定不愿和皇家有太多牵扯,又没有别的法子,除了拿了老侯爷以前许下的婚约说事,还能怎么帮你?” 覃越一噎,比起娶了那五公主,搅和进夺嫡这件烂摊子事,自然还不如与旁的人成婚。 更别说这婚约是她父亲定下的,虽是戏言,可也玩闹般地换过了信物,对方既已找上门来,就算婚约对象并非良配,她也会应诺。 但以覃越的任性,即便她自己会履行婚约,宣宓这么顺水推舟也会叫她生气:“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只说,你这是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就是气势明显没那么足了。 宣宓只一口反问:“你当我愿意?”他撑着覃越的肩膀站起来,圆润臀瓣翘起,试图把她那根在他体内抽撞的东西拔出,一副“你既怀疑我便不要与我一起”的决绝姿态。 早就被说服、且又精虫上脑的覃越如何肯离开这温香软玉,一边霸道将人抱回来,一边低声下气哄着人,重新cao进去的时候还舒坦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啊阿宓你的雌xue里头好软!”这样的浑话,干起了专心卖力耕耘的活计。 本来情绪还十分饱满演戏的宣宓脸一红,在这一深一浅的亲密肢体接触间被挑逗出情欲快感,不得已条件反射性地回应着她渐猛的掠夺,半天才想起来要开口。 “我已见过那家人,纳彩问名没什么纰漏……八字也合……轻点嗯…虽然家境没落,但样貌还、还算不错……你娶了也不算什么……”宣宓忍耐地小幅挣扎着,唇边快要控制不住喘息的音量,“你答应我嗯,娶了那人吧。” 这叫什么事啊,他一边与自己的继女偷欢,一边靠这种偷欢为旁人吹枕边风。想起那日见过的貌美小郎君要成为身前这浪荡子明媒正娶的正君,宣宓心中久满是嫉妒不忿,却还要呻吟着央求覃越同意。 覃越抱着他换了个姿势将他压在床上,拿冰枕在宣宓腰间垫高,扣着他腰认真对着sao雌xue冲刺:“好!好阿宓,我什么都答应你,便是要星星月亮都摘给你……嗯,真紧……” 宣宓被她撞得腰身腾飞,抓着薄被出了一身汗,明明达成了他的目的,突然又不痛快:“你、唔嗯你——居然答应得这般爽快?!你这个……!” “哈哈,我便知你又来口是心非。”覃越扯起嘴角笑,“我说了,都随你。你喜欢我怎样我就怎样。乖,莫管旁人……把腿再张开些……” 宣宓满身情潮,想着反正以后等覃越娶了正君就借口断掉这段畸形恋情,索性这最后一次放纵,倒不如应了她……如此,口嫌体正直的覃夫郎难得主动热情,环着女天墘的臂膀或高或低啼鸣着,只是心情确实复杂,最后摆着臀胯,像求射一般狠狠地主动咬住了孽根箍紧。 覃越心满意足,美人在怀,便只贪这一时之欢。将美人按在怀里索取,整张雕花大床晃出了吱呀的声响,配合宣宓被她折腾出来的呼声,咿咿呀呀演绎出一副奢靡之气。 至月上柳梢头,覃越多少怜惜宣宓娇弱的病体,只要了一会便作罢,抱着昏睡过去的美郎君进了澡池,差捧溪提了热水,帮他把身子擦干净。最后临出门,望着床上被日得两颊生晕、有气无力昏昏欲睡的病美人,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被吻得发肿的唇瓣,整理好衣物,覃越出门瞥了眼门口候着的捧溪。 “好生伺候着。” 捧溪眼睛红红的,唯唯诺诺地欠了身。直到覃越穿过院子走到外庭,再看不见影子了,他才冲进里屋跪在宣宓床榻边叩头:“奴才没拦住小姐,奴才该死!” 宣宓慢慢睁开眼,淡淡地说:“你又怎可能拦得住她?” 捧溪抬眸望向宣宓,正好看见那碧藕一般白皙纤长的胳膊上一道道青紫的手印,眼睛一酸:“小姐她……夫郎又受委屈了。” “这不是……”宣宓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羞惭,这是他今日一次主动求欢时覃越兴奋地抓出来的,说起来也算是他自己挑起的火。可这等私房话如何能说给侍童听,只好把胳膊收回来藏在被子里,面上依旧冷淡。 “小姐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且不论事情已有转机,我知你爱护我之心,但小姐就是小姐,是你的主子,我不希望再听到你任何不敬之意。” 捧溪诺诺应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开始整理屋内其他凌乱物什。 宣宓靠在床上,望着窗外月上柳梢头,突然哼了一声。 “那个人也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