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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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丹恒打开家门,黑漆漆一片,他放下钥匙,回到房间。在刃回到家之前,准备好今晚的食物。厨房传来饭菜的清香,丹恒望着回家的路,翘首以盼那个熟悉的身影。 功课完成了,墙上的分针转了两圈。丹恒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身上盖了条毯子,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仙舟联盟对丰饶势力发出最后通牒,景元将军代表罗浮方面表达态度,要解决根除丰饶……」新闻有些无聊,丹恒当背景音放着。 门外传来开门声,刃说着“我回来了”,脱下皮鞋,把大衣挂在衣架。 刃走进厨房,端出早已凉掉的饭菜,走到餐厅扭头看到电视开着,客厅却没开灯,沙发上蜷缩着一团。刃放慢脚步,轻声走到沙发前。 丹恒正背对着电视,把毛毯掖在胸口,眼睛闭着。 刃伸手卷着毛毯,把丹恒像卷饼一样抱起,准备送他回屋睡觉,丹恒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蹭着刃的脸颊。 “辛苦了,明天我尽量早点下班,给你做晚饭。”刃重新把丹恒放在沙发上,听到电视里提到的人与事,不悦地转身换台。他指尖摩挲丹恒的鬓角,从工作的疲劳中缓过神来。 丹恒侧首吻了吻刃的额头,还贪恋地想要更多,不做声,把刃拉拽着靠在自己身边,膝盖轻轻摩擦刃的大腿,把西装裤弄得褶皱。 “我肚子饿了,”刃明白丹恒的意图,克制地绕开话题,“你功课结束了?” “嗯。”丹恒松开了手,毯子围在下身回了卧室。毯子下藏着秘密。他钻进被子,抽了张纸。他喘息着,身体不知足地摩擦着床褥,咬住被子一角,他沉闷地忍着声响,暗自恼着。 因为丹枫么,至今为止,仍然把他当一个孩子。 青春期逐渐过盛的荷尔蒙令他幼稚地排斥着,略带醋意,呜咽着释放在掌心。 卧室门响起片刻叩门声,他吓了一跳,睡裤还在膝盖的高度。 “睡了吗,丹恒。”刃的声音隔着门,却好像近在咫尺。 丹恒脸颊guntang,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藏不住红色的耳廓。 过了几秒,刃推开门,丹恒闭上眼装作睡着。 “越来越像了。”刃站在床侧,欲伸手,又垂下了。只有眼睛,唯独异瞳与眼神,比他多了一丝生机。 丹恒不知道刃是以何种表情看着他,听到刃的话语,感受到了片刻的殇然。不过,更多是紧张,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衣物。如果这时候刃掀开被子…… “发烧了么,耳朵好红啊。”刃念叨着什么,低下头,额头贴着丹恒的眉心,“好烫啊。” 丹恒焦急地喘息着,内心默念着期望对方离开,然而下一秒被子拽开一角,小腹衣物撩起,白皙的大腿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内侧还残留些许透明液体,掌中攥着一团用过的纸巾,丹恒脸颊从脖子红到了头顶。最令他羞耻的是,再次起了反应,他伸手把睡裤拽起,卡在了大腿的高度,着急得手忙脚乱。 “手别挡着,”刃拉住丹恒的手腕,拽开来,“会自己弄么。” “我会,不用你告诉我……”嘴上说着,心底却有一丝期待。 宽大的手掌抚摸过腹部的位置,惹得一阵喘息。伸进睡衣内侧,一点点推高上衣的衣摆,胸口缀着粉色凸起,紧张地颤抖着。 “咬住衣服,”刃捏着衣摆,示意丹恒张口。丹恒咬住衣摆,这下身体全都袒露在刃的掌控之下。 刃嘴唇挨着,舌尖拨弄粉珠,丹恒瞬间崩溃,哑声地捉住刃的双肩,膝盖咬住了刃的腰侧,液体染上西装裤的一角,而且越是揉弄上半,下半就越是湿润且颤抖不止。咬着衣领呜呜地哼唧几声。 原来这么敏感吗,刃听着耳边呜咽的呻吟,意志力不断地动摇。 粉珠被捻得充血,丹恒闷声,下身也肿胀得一碰就破。 刃转移了目标,伸手拖着丹恒的腰后。柔软的腰肢一折就断,忍不住顺着脊柱抚摸。意志力短暂地控制了行动,在丹恒的臀附近停手。再继续下去,有些糟糕。 他喉头动了动,喘息着,在丹恒的耳边平复彼此的情绪,“行了。去洗个澡,早些睡。” 丹恒拉着刃的手,向后躺靠着,膝盖缓缓打开。水帘洞似的,滴滴答答地流了一滩,浸湿身下的床单,他略带羞涩地想要遮掩,却将刃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 一旦松口,没有布料阻挡声音,唇部贴着肌肤的时候,再也无法忍耐。 “刃……!”丹恒几乎是惊讶地望向刃,身体被吮吸着,抽离了部分理智与几乎所有的液体。他脱力地揽着刃的脑后,很少会落泪的他此刻忍不住泪水,抽泣阻断了持续的呻吟。 舌尖挑起更多汁水,即便,丹恒成绩优异,此刻也无法记清是否第二次或第三次,手指抓乱了刃的衬衣,衣领揉得一团糟。 “再发出这种声音,今天可没空加班了。”刃低声说着,他也是在警告自己。他低着眼,始终没有抬起头,他惧怕,如果看到与丹枫一模一样的脸颊,是否会一发不可收拾。 腰部发酥瘫软,丹恒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这样……” “丹恒……”刃用着最后的理智,拉起丹恒酥软的身体,“侧过身。” 丹恒翻转,侧过身。刃的体重压在床边,丹恒清晰地听到拉链滑落的声音。 刃伸手揽着丹恒的腰,躺在丹恒的身后,把丹恒的全部紧紧搂在怀中。 “那是什么……”丹恒面红耳赤地询问,臀间有什么压着。 刃亲吻着他的耳后,呼吸与思绪一样紊乱。他伸手抬起丹恒的一条腿,炽热压在丹恒的大腿内侧。摩擦了几个回合,肌肤发红,两人的温度都挨在一起,液体润湿了腿根。 顶胯的动作将腹部拍打在丹恒的臀上,虽然没有真正结合,丹恒已经浑身发烫得说不出一句话,咬住了刃的拇指,任由刃的另一只手肆意掌控节奏。 床微微摇晃着,气氛一发不可收拾,越过了胯下的长度几乎挨到了丹恒的腹部,在体外触碰着小腹,丹恒噤声,只剩下音节。 各自洗过澡后,丹恒深陷在新换的床单里,盖上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听到隔墙传来的键盘声,他索性下了床走出卧室。餐厅一片黑暗,仅有的灯光来自书房。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前,听到键盘清脆的声响,刃正在电脑前加班,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看到门框边冒出的脑袋,停下手中的工作,“丹恒,怎么了?” 丹恒欲言又止,末了,找了个借口逃离,“你键盘的声音有点大。” “抱歉。”刃暂时熄灭屏幕,也下意识转移话题,毕竟刚才跨越了边界,“对了,月末我要出差,我托朋友照顾你几天。” “出差?”丹恒追问,“去什么地方?”身体下意识向前靠了靠。既然已经发展了关系,就不单单是“弟弟”的角色,他想了解更多,包括,从离开仙舟前后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刃带着应星的遗产与小恒离开了仙舟,给小恒一个正当的身份。他应聘并成功进入了一家医药公司,一人独自照顾着丹恒。或许是因为优秀的基因,丹恒比同龄孩子懂事更早,包揽了家务,十岁学会了烹饪,学习成绩常年名列前茅,日常生活平淡而温暖。 刃默认了过去从未发生,并不在丹恒面前提起,因为不愿提及。 如果提起。他甚至不知如何辩解。 “不远。”刃眼神闪开,没有细说,“周末我帮你收拾行李,送你去他家暂住。” “不能和你一起去么。”丹恒不走了,站在桌前,挡住电脑屏幕。 “不能。这是出差不是旅游。”刃安抚片刻,手机响起,“稍等,我接个电话。” 电话接通,另一头的人在催促材料,刃一边答应,一边送丹恒回卧室,替他盖上被子,关了灯,继续今晚的加班。 丹恒在黑暗中回想了片刻夜晚的温存,青春悸动与忍耐多时,二人注定无法抑制荷尔蒙的交融。他侧卧着,听耳畔轻微的打字声,反而安心地入睡。 然后是一个伴随了丹恒多年的梦。 浸泡在海洋里,四肢却被束缚,无处游动。面前是一位黑发的青年,他认得。是他的父亲,也是母亲。生育、哺育、抚养了他,在此戛然而止。 他记不清丹枫去了哪里,只记得皑皑白雪中,手脚冰冷,他被刃抱在怀中,走到了两块灰色的石碑前。 每每清醒,丹恒的眼角,总有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