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根和八尺(和モモチ一起去箱根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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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之后,モモチ问我是不是爱过很多人。 我说不记得了。 他说他在遇见我以前谁也没爱过。 不是很相信。 事务所那边说是要去一趟箱根研修,下一张专辑会更加侧重“和风”,听说那边有几位会日式传统乐器的老师。モモチ让我陪他去。我点头表示顺从。 出发前的那晚,他像是发疯一样玩弄我的下体。 因为上次巡演染的指甲还没完全长出来,像是只涂了一半。 他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我的阴蒂前方拍打。我只是一味的抖动。 “要是你出轨了,就杀了你。” 我在失神中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爱他。 “我不会出轨的。就算是为了不被杀掉,我也不会背叛モモチ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心虚的,但是我只想快点高潮。只想他能让我再去一次顶峰。我什么都不在乎。现在抱着他的人是我就好。 他的指尖在我的股间划出红肿,这是惩罚还是奖励,我分不清楚。 “モモチ是在吃我亲弟弟的醋吗?”我笑着问他,“那可是我亲弟弟哦,原来モモチ已经爱我爱到连亲弟弟的醋都要吃啊~” 他把我的耳垂咬破了,流了很多血,整个枕头都被血液浸染了。 我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从失血的迷离中感受到zigong被射满的快感。 yindao里从热转凉,然后又变得guntang。凹凸不平的褶皱处,被这种白色的粘液填平。 再多射几次,モモチ,让我就这样散开 在箱根的温泉酒店里,モモチ让我不要收拾行李,因为我们还要去山里。 第一个晚上就在温泉酒店睡觉。我实在是太困了,竟然在房间的露天温泉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捶胸顿足的抱怨,浪费了这么好的酒店。 “都没能和モモチ一起好好享受。” モモチ白了我一眼。 然后,我拖着行李箱,跟在モモチ后面,爬上那座山包。 モモチ是有自己的经纪人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我总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モモチ的经纪人、秘书,或者其他的什么。但总之就不像是女朋友,像是小跟班。 “喂,走慢点,等我一下。”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他没有回我。 目的地是半山腰的民居。里面是一对老夫妇,那位老头子听说是八尺的大家。 听着他们寒暄,我只是跟在モモチ身后不停的哈腰。 进了房间才长叹一口气。 我把行李一点点收拾好,モモチ自顾自的在庭院里闲逛,和他们搭话。我像是仆人一样整理他的衣物,倒是没带几件衣物。收拾起来倒是很快,但是我偶尔也会想要逃离。 想逃离这种要处理一切的感觉。虽然实际上,我做的也许并不多,但是モモチ总是喜欢营造出我围着他团团转的忙碌感。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我有点喘不过气了。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放慢手中的动作,四五件T恤,折来折去,弄到了天黑。 这房子看起来古朴,倒是一点也不简陋。客房还带着个小院子。 女主人给送了晚餐,我不好意思的接过。不见モモチ的踪影。 就当他是给我放了半天假吧。 记得在中国的家里,我也是爱在这样幽静的地方发呆。总是和人群格格不入来着。 “モモチ。”我呼唤他的名字。 却无人回应。 我坐在庭院旁的门槛上,端起一杯清酒饮用。 他们日本的清酒真难喝。 我这样想着。 “モモチ,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对空询问。 明知得不到答案。 蝉鸣和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也许是回应。 是世界对于我痴念的无妄回应。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我看见モモチ穿着藏青色的和服,坐在温泉边吹八尺。 我又听不懂这种东西,不知道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挪动着身子,几乎是爬过去的。 “モモチ,原来你在这里啊。” 我谄媚的笑着,将头往他的后背蹭。 “モモチ,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丢下我一个人啊?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将头放在他的背骨上,他的身形看起来如此瘦弱,似乎我一用力,就会断掉。 “モモチ,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的神智不太清醒了,说话也变得嘟嘟囔囔得。 他转过身,“我...”在开口发牢sao的瞬间,看见了我迷蒙的双眸,又叹了口气,理了理我散乱的头发。 “モモチ,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都不来找我玩了。只知道使唤我。”我嘟着嘴抱怨,如果是梦的话,我在梦里面任性一点也没什么的吧。 “这是出差,不是旅行。”他温声回答,“况且,之前不是玩了个尽兴吗?” 我摇头:“不是的,モモチ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我身上过。这段时间以来,我弟弟过来以后,モモチ似乎就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过了。” モモチ沉默。然后,将我的脑袋歪放到了他的颈窝。好咯人。 “モモチ能不能不要再唱歌了,我不喜欢,モモチ唱歌给别人听。我不喜欢,喜欢モモチ的人太多了。好像差我一个也没差......”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被他肩膀消瘦的质感弄疼,才清醒了几分。这是现实,不是梦啊,我在说什么??? 完蛋了,不行,继续装醉吧。 “可是如果不唱歌的话,能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 “モモチ去我家的餐厅端盘子吧!”我笑眯眯的提议,然后又迅速否决,“不行不行,那样肯定会有小迷妹每天来看望モモチ的。” “端盘子,吗?”他没有嗤笑,反而重复着我的话,像是在认真考虑。 モモチ真会开玩笑。 “モモチ,我们一起去撒哈拉沙漠种树吧,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可以一直种树,一直种,一直种,直到老死在那里。” “种树,啊。”他又在重复我的提议,却没有发表意见。 “总之,我们离开东京吧。”我这样提议。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东京了,我们现在在箱根,已经逃离了东京了。” 我将头侧过来,亲吻在モモチ的侧脸。 他藏青的和服散发出植物的棉麻味道,而我穿着优衣库的百元T恤,像是工业时代的残次品,拜倒在匠人手作的工艺品之下。 “モモチ为什么要做歌手啊。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做的了吗?”我在他的颈窝里撒娇,一面祈求今晚的发言没有惹怒他,一面祈求他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想要知道更多关于モモチ的事情。 “因为,没有别的可做了。”他还是重复我的话,停顿了良久,又继续说道,“家人,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家人了。从十多年前起,就是这样了。” “モモチ是怎么变成歌手的啊。” “别看现在这样,出道前,我也是寄了demo给很多家事务所,没有一家事务所愿意收我呢。”モモチ对着天空发笑,任由我在他的身上撒娇,“那时候,甚至产生了做地下偶像的念头,或者说,也算是做过一小段世界的地下偶像吧。但是队友和经纪人他们、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唱了什么歌、唱得怎么样。他们对我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呢。” 在モモチ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夜的冷风吹过来,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很坏、很坏的事情’听起来就觉得可怕。 我抬起手,轻轻抱住モモチ的肩膀:“那モモチ报复回去了吗?” 他摇摇头。 “那他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差,一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我瘪着嘴诅咒那些不曾见过的人。 モモチ转过头看我:“没有,那个背叛我的队友去做了牛郎,游走于有钱的女老板之间,已经在涩谷买了一整层的公寓。那几个欺负我的经纪人,有人炒股成功了,有人进了大企业做制作人,有人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还有,还有最近新出道的那个组合就是那一位推出的,有时候在工作上还会碰到他呢。” 这一刻,我觉得モモチ像是装着清酒的薄白瓷。 我有时觉得他看上去十分脆弱,不值得依赖。偶尔又会觉得,他实在是太独断了,以自我为中心得太过,根本不适合长久的相处。 可是,到如今,我才匆匆一窥他内心的纠结,只觉得过去种种都是我的罪责。 我从来听不懂八尺的曲调,也搞不懂箱根温泉的分布,但是为了减轻我的刑罚,我愿意承受这些我从来不曾了解过的一切。 肩胛处突出的骨骼,像是坏掉玩偶的突起零件。我将指腹覆在其上,希望能修复这只坏掉的玩偶。 我在可怜他吗?我只是太喜欢他了。 “モモチ。” “嗯?” “突然很庆幸,你做了歌手,你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才会相遇,我才能见到这个你。” “我是说——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