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复仇者？”

    托尼嘲笑道“这什么三流恶俗小说的名字？你的审美有待提升。”

    弗瑞无视托尼的嘲讽，打开随身的黑箱子，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们，重点是史蒂夫和托尼还有维瑟，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这个计划是知情的。

    史蒂夫看了几眼皱眉道：“一个超人类组成的联盟？那谁来管理他们呢？神盾局吗？这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托尼更是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我不觉得我们需要组成一个超级小子一样的团体。”

    “这是有必要的，不管是面对那些我们不了解的外星人，还是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卧底。”弗瑞冷静说，他划动投影将那些看起来匪夷所思的视频播放给他们看，“这个世界超乎我们想象的力量还有很多，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对抗他们，并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不被渗透的第三方组织！”

    “谁知道TM的那些该死的九头蛇渗透到政府什么地步！”说到最后，弗瑞忍不住骂了脏话。

    他兢兢业业为之努力的神盾局绝大部分都是九头蛇卧底，原来那些阴影一直如影随形！

    他们沉默地看着视频里与人类无异的外星人挥舞着雷电，毁掉大半个小镇。

    “甜心？你觉得呢？”托尼问一直旁观的维瑟，她正慢条斯理地翻着文件，与他们的焦躁心慌格格不入。

    维瑟放下文件，看向他们，随意道：“无所谓，但是这个组织可不适合挂在任何机构名下。”

    她偏头朝托尼笑笑，“如果是托尼建立的话，我很乐意成为第一位成员。”

    史蒂夫闻言忍不住看了眼维瑟，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托尼眼睛亮了起来，开始琢磨起这个设想。

    他们拒绝的原因无非是不想被官方束缚，甚至沦为他们手里的枪——谁都知道那是些什么家伙。

    但是由托尼建立，或许能更清楚地摆脱官方的影响，至少托尼在其中的话语权会更大，这才是维瑟的目的。

    心里明镜的弗瑞当然知道这一点，并且深深感受到了维瑟的偏爱几乎无处不在。

    关于复仇者联盟的话题短暂地结束了，眼前更重要的是清理九头蛇卧底。

    在托尼他们几番设计下，将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几乎一锅端，但是他们没能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些该死的九头蛇通常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吞毒自杀了。

    除了一个人。

    一个昏暗的密闭房间里。

    维瑟随意摘下手套放在金属桌上，看向面前被锁得严严实实的老男人。

    “我通常是不会用这个的。”维瑟淡淡说，她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下指骨。

    老男人，也就是神盾局前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抬眼看向维瑟，仍镇定自若：“我知道你，‘黑龙’维瑟，二战期间就是你差点毁灭整个九头蛇组织！你这样强大的人为什么喜欢保护那些蝼蚁？听说最近你看上了那个斯塔克？”

    “他或许不知道吧，你还认识霍华德，还认识美国队长！七十年前，你也是这样深情款款地对美国队长说着可笑的爱，甚至为了他不惜将整个北极变成水！”皮尔斯疯狂地笑起来，“可七十年后呢？你还不是忘的干干净净！不久，你也会忘掉那个斯塔克！”

    他猛地看向一边不透明的玻璃，他知道斯塔克和美国队长他们就在后面看着。

    “真是一群可怜虫啊。”皮尔斯恶意道。

    维瑟面无表情地掐住皮尔斯的脸，强劲的力道几乎捏碎他的下颚，她闭上眼瞬间侵入皮尔斯的思维。

    密室外，娜塔莎挑挑眉，瞥了眼身侧那两个男人，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那凝滞的气氛。

    一旁的克林特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她使了个眼色——你要不要也加入这场战争？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托尼把玩着墨镜，看似轻佻地倚在门边，史蒂夫眉头紧皱，心底却在思索皮尔斯透露的每一句话。

    维瑟为了找他甚至差点融化了北极！

    这个消息让他忍不住欣喜，宛若吃到了最甜蜜的糖，从心底泛起甜。

    托尼却扒拉着墨镜腿发出一声一声刺耳的噪音，他扫了眼欣喜都快溢出来的美国队长，之前攒起来的那点怜悯和好感瞬间粉碎。

    托尼面无表情说：“cap？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七十年后了吗？我想全美的道德标杆不会抢别人的女朋友吧。”

    “斯塔克！”史蒂夫心头泛起的甜蜜瞬间破碎，他皱紧了眉，看向托尼，“我不需要你一遍一遍提醒我这个事实。”

    美国队长高大挺拔的身躯极具压迫性，但是托尼丝毫不落下风。

    “叫我托尼，我不希望和我父亲混在一起。”托尼说，“你明白真是太好了，无论你们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她属于我。”

    史蒂夫狠狠攥紧了拳，他无法反驳托尼宣示主权的话，因为这是事实。

    他忍不住愤怒回击：“你最好永远抓住她！希望你不会有一天沦为跟我一样的地步。”

    “哈！”托尼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她不会忘记我，她爱我，永远！”

    “先生们，正事来了。”娜塔莎敲敲玻璃吸引他们的注意，这两个愤怒上头的男人几乎忘记了他们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

    话音刚落，维瑟拉开门走了出来，她将手里的地图扔给娜塔莎，“基地位置已经标出来了。”

    然后，她自然地走向托尼，亲亲那双大眼睛，“等很久了吗？”

    这个举动瞬间安抚了处于炸毛边缘的托尼，维瑟总是清楚地揣摩到他的情绪，并且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安抚他。

    托尼翘翘嘴角，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史蒂夫，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揽住维瑟的腰，“任务完成，剩下的事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那些特工总要有点事做。”

    “我有点饿了，甜心，你喜欢法餐吗？我知道有一家味道非常正宗的法国餐厅……”

    史蒂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握紧口袋里的糖，心底有个声音怒吼——可是维瑟也说过永远爱他！

    “幼稚的男人。”娜塔莎在一旁抱胸评价。

    克林特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我能看看那些关于维瑟的资料吗？”史蒂夫突然哑着声音问。

    娜塔莎毫不意外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机密，cap，我无权告诉你。”

    史蒂夫颓然低下头，准备离开。

    娜塔莎盯着他的背影，几秒后她突然出声：“或许你该去看望一下以前的老朋友，英国的。”

    史蒂夫扭头看了她几眼，突然明白了什么，道了声谢急急离开了。

    “我以为你不会提醒他。”克林特诧异地说，“对比美国队长，你简直冷静得让我怀疑当初那个半夜找我喝酒谈心的朋友和你是不是一个人！”

    娜塔莎风姿绰约地撩了撩红发，“我只是习惯了维瑟的无情。美国队长是个很好的干扰者不是吗？维瑟确实曾经很爱他。”完全不输给现在的托尼·斯塔克。

    克林特敬畏地看了她一眼，庆幸自己不是这只黑寡妇看中的猎物。

    另一边，托尼如往常一样和维瑟共进晚餐，然后钻进实验室，到点又在贾维斯的闹钟下被维瑟准时捞出去。

    但维瑟知道托尼心中并不像表现的那样无事。

    维瑟知道她的焦糖甜心是骄傲的，是闪闪发光的，他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实际善良又有责任心，甚至经常将别人的责任揽过来。

    而爱这种东西，他拥有但很少有人告诉他拥有，比如他的父亲，维瑟几乎是唯一一个坦然告诉他她爱他的人。

    坦白说，一开始托尼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一夜情，只是恰好遇见一个有趣的人，那个人告诉他有人要杀他，然后帮他解决了麻烦，又恰好，那个人是个大美女。

    托尼·斯塔克私生活混乱但从不玩弄感情。

    但现在他已经彻底沦陷了，没错，他爱维瑟。

    或许人们对自己缺少的东西总是容易患得患失一点，维瑟感觉到了托尼的不安——体现在今晚格外热情的性事上。

    托尼不知餍足地再次用双腿绞住维瑟的腰，舔舔破皮的下唇，“甜心……你可以……再用力一点……啊哈……占有我……”

    他热情地叫着，从不耻于表达自己的欢愉。

    维瑟俯身拥抱他，一下一下猛烈地贯穿他，细细亲吻他的耳廓。

    “托尼……托尼……托尼……”

    灼热的气息将托尼完完整整地包裹起来，他紧紧抓着维瑟的背，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甚至不自觉挠出血痕。

    他拥抱着维瑟，贪婪地将那guntang尽数吞吃入腹，恨不得让她与自己血rou交融。

    托尼努力睁大眼睛，但被快感冲散的瞳孔仍无法聚焦，索性狠狠一口咬住维瑟的肩，直至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也不肯放开。

    维瑟也不在意，反倒纵容地按按他的后脑，然后顺着脊柱轻轻揉捏那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屁股，力道从小到大，每一次都引起托尼兴奋地颤栗。

    “如果你忘了我，我会杀了你，甜心——”甜腻混着致命威胁的话语在托尼唇边呢喃，他用粗糙的舌苔卷去维瑟肩头牙印渗出的血珠。

    维瑟用鼻尖蹭蹭托尼微湿的鬓角，从眼角一直吻到唇。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