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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冷声道:“本王并无女眷,而且银子,也不必还与。”宽大的袖子垂下,簪子尖锐的顶端钻入手掌,一道鲜红沿着手腕蜿蜒而下。官歧安一愣,不知何故,难道是她过分客套了么……☆、雪貂临沧王府,主卧偏室——“禆将赵佶,自去领罚。”君燮垂眸,看也不看堂下杵着的一大二小。赵佶睁圆了眼,不解道:“为何呀王爷?”“咚——”茶盏被重重地甩在案上,汁水四溅。赵佶心里怵了一下,冷面阎王发火可不是说着玩的。一旁的两小娃也齐齐抖了一下肩膀。可不就是白日卖珠花的一对童男童女。“还敢问为什么。”君燮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漠道,“可是近日军务不勤,让你有如此暇余,擅作主张,多管闲事!”说到最后,一双凤目微微眯起,赵佶赶忙认错,“是属下自作聪明,可是…”可是王爷您没成功把传情之物送出去真不怨我啊!当然,赵佶聪明地把后面的话替换成了——“可是属下也是一片心意,想助王爷一臂之力,才出此下招的啊。”君燮冷哼一声,拂袖起身,“领完自己的那份,别忘了替你一双儿女承受的二十军棍。”说罢,离去。欸!欸欸!王爷您在听属下讲话嘛,迁怒也不带这样的啊!只可惜——“嗷嗷,媳妇儿,痛!”领完罚的赵佶趴在烧的暖融融的炕上,惨嚎。玉姣一手拿着消肿药,一手在自家外子的腰上拧了一下,“叫什么,还不是你自作聪明,现在好受了吧。”赵佶瘪瘪嘴,“我这不是关心王爷嘛,这和尚念叨了十几年的rou,今儿个才看见的影,不久又要跑了,咱王爷不得继续苦下去。”“况且,谁想到王爷被拒绝后反应这么大……”想当年,他追自家媳妇姣姣时可是愈挫愈勇,这不是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嘛,追着追着不就成了,可王爷呢,痴心等了十年,愣是连心意都还捂着,没交待出去。玉姣横了他一眼,“这事你少去cao心。”放下瓷瓶,复又叹道:“王爷的事和咱们的不一样,远比追不追复杂地多。”其他不说,仅仅官歧安乃有夫之妇这一条,若是让王爷暗慕当朝第一女官的消息走漏,于双方,皆是声誉尽毁。故而,这么多年,北疆泠沧王空置后宅的真实原因,知道的也只有赵佶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亲信。赵佶见自家媳妇面色严肃,不由抓抓头,“知道了媳妇,我不乱插手就是了,对了,王爷让你明日过府一趟帮官大人置办些冬衣,这可是个好机会,媳妇你不妨如此如此。”赵佶在玉姣耳畔耳语了一阵。玉姣捶了他一下,“馊主意倒多。”“哪是馊主意,这又不是出格的事,不过是要媳妇你用聪明才智帮王爷磋磨磋磨。”“知道了,油嘴滑舌。”“顺便,提醒下赵宇那小子,麻溜地找媳妇。”赵佶突然想到自家那现任王爷亲卫的弟弟赵宇,和王爷简直一个样,沉默讷言,不近女色,二十好几还和右手为伴。不对,王爷更惨,他估计连右手都没有用过!赵佶晃晃脖子,玉姣不理他,“二弟自有分寸,你就少管。唉对了,今儿个你擅自指使平安和喜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赵佶冷汗连连,“媳妇儿你听我讲,他们可高兴呢,不是我强行指使的啊!噢!”“有你这么当爹的嘛!”玉姣又拧了一下。“轻点轻点!嗳!媳妇我有伤啊!”官歧安搁下手中书卷,看着那款款而来的年轻妇人。她身段玲珑,乌髻油亮,肤色微黑,五官却生得明媚娇艳。玉姣对着官歧安盈盈一拜,“民妇见过官大人。”“免礼。”“官大人,民妇是王爷禆将之妻,因北疆寒凉,故奉王爷之命来为官大人添置些冬衣。”玉姣抿嘴巧笑道。官歧安明了,原是赵禆将之妻,便笑道:“劳烦王爷记挂了,某不过三四日即会启程回京,却是不必麻烦。”玉姣道:“官大人有所不知,北疆地恶,三四日之间若是染了风寒可不好,况且,这是王爷的一番心意啊!”官歧安点头,道:“如此,便麻烦姑娘了。”心里暗道,泠沧王对自己诸多照拂,应该找个时间去谢谢人家。玉姣掩嘴吃吃笑道,“官大人别这么说,小妇担不起。大人若是不嫌,可唤民妇闺名玉姣。”官歧安心中对这女子亦十分好感,便从善如流道:“玉姣。”到底二人年纪相仿,玉姣为人又活泼有趣,不过一日,二人已相处甚欢。从玉姣处,官歧安也得知北疆人不喜客套,想着前日里貌似惹得泠沧王不快,对方却一直真诚相待,不停地往自己房里添些暖炉汤婆子,生怕她冻着,故而一直想着怎么道个歉。况且,想起对方不动声色又变扭的嘘寒问暖方式,官歧安心下好笑,倒是起了结交之意。官歧安看着远方纵马而来的男人,高鼻深目,眉飞入鬓,跨坐于纯黑骏马之上,大氅飞扬,渊渟岳峙。暗叹一声:好风仪!等近了才发现来人高挺鼻梁两侧的薄汗,官歧安不由笑道:“王爷不必如此焦急。”君燮一愣,耳尖泛红,只好掩饰道:“可有什么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向来听说王爷弓马娴熟,百步穿杨之术无人可敌,恰闻王爷今日无事,下官渴慕见识一番,也不枉来北疆一遭。”说着,官歧安拿起身侧的弯弓,遥指着不远处一片极大的私人猎场。正是北疆王训练士卒的围猎场。君燮看着今日穿上了猎装的官歧安,一头绿鬓被高高地扎成一束,紧身的骑装勾勒出那令人心动的削肩秀颈和蜂腰修足,好一番不输北疆女子的英姿飒爽。而她,正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君燮有些呆呆地看着她。“王爷?”君燮惊醒,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走吧。”于是,两骑并辔向前驰去。林中一处——官歧安转过头,看着专注拉弓的君燮,一人一马一弓,不同于王都贵胄们游戏式的锦绣雕鞍,沉重的石刻文纹弓在他掌下乖乖地弯腰,坚实的臂膀拉成一条直线,隔着衣料仍能感觉到那底下肌rou的贲起与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