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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

    

密谋



    [想知道盛晓薇的秘密吗?]又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何蔷打字的手刚落下,紧接着那边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去活色春香,找一个代号玉腰奴的人。]

    又是这个夜总会,何蔷不禁深思。

    虽然心下有疑惑,却也立马赶到前台。

    “找你们这的玉腰奴。”何蔷敲敲大理石的桌面,轻佻眉梢对陈经理道。

    “哟,是何小姐啊,您可算来了,那小倌可等不及了哩。”陈经理还没回,就被旁边一个梳着单边低马尾的女子抢了舌,只见她捋着垂丝,细眉弯眼地搅着发尾,发上别着朵妖艳的芍药,摆动的衣袖似在诉说着她地多情。

    “叫我香英就好。”那个女子一路领着她往里走,颔首道。

    暗廊很长,香英走了多年,也逃不掉一个情字,终是留人不住,醉榭亭舟。

    何蔷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无聊地摆弄新做的指甲,纤纤素手,是竹影斑驳的墨绿短甲,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静谧。

    似是等烦了,手撑在沙发的一侧,托着下巴,半眯着眼,假寐。

    一双冰冷的手将她的下巴挑起,何蔷瞬间睁开眼睛,与来人对视。

    只见那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带暗纹的面具,与整个面部严丝合缝,只看到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滩死水,蛊惑着人一头扎进。

    "怎么?"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被我迷住了?”

    “你是谁?”何蔷缓过神,别开他的手,起身想把他的面具扯下。

    “欸,这么快就不认识人家了?”梁鹤楠转身躲过,随即在房间里慢慢渡着步子。半托腮半思考道:“我服务过何小姐呢,这么快就望了。”

    话音刚落,他又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个人的声音听不真切,像是故意糊了一层纱,应该是前几次来这边消费过的特殊服务,确实如传闻所说,轻易不露面。

    “你知道些什么。”何蔷直接切入正题,眯着眼上下打量他。

    “我知道的很多哦,何小姐想知道什么?”这回他环胸端坐在何蔷旁边,轻佻地看着她道,“不过只能问三个哦。”

    “那些短信是你发的吗?”追问道。

    “是也不全是。”他难以莫测的脸好像笑了一下,“第一个问题了。”随即竖起修长的食指,慢慢等她下文。

    “盛晓薇的秘密是什么。”何蔷紧接着又问。

    “嗯...让我想想。”他似在抬头深思着。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一副不做亏本买卖的架势。

    这次不待何蔷回应,一手揽住何蔷的腰,感受修长的身姿在他的手中颤抖,倾洒的纱裙随着来人的动作被压得乱了形。

    “盛晓薇跟梁甫行有段旧情哟。”他一边揉揉她宽润的臀,一边嗅着她的体香,缓缓开口。

    似是怕她不信,从怀里取出了一张书信,是母亲惯用的字体,还款款落下了她的闺名,虽是复印的纸张,黑白的字里行间,也溢出了泛黄时留下的印迹。

    何蔷早该猜到了,不胜在意地压住发抖得手,又问出声:“当年我被拐有何隐情?”

    “梁甫行一手策划的哦,你母亲好像也有参与呢。”那人的声音很轻,就萦绕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你告诉我这些,只是出于好心?”何蔷地声音有些颤,竟被自己地话逗笑了,笑声挤出了两滴泪,很快被黑暗吞没。

    “何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不难看出吧。”他爱抚地摸着她的脸,似是不忍地抚平她紧皱的眉。

    “你想扳倒梁甫行?”

    只见他摇摇头,“是也不是。”

    就在何蔷疑惑之际,梁鹤楠握住她的肩膀,猛地一推,整个身体压上来,“我要你勾引梁鹤楠,然后让他们父子相残,让我坐收渔翁之利。”蛊惑地声音变得急促,一字一句地如珠蹦出,“毕竟这也是何小姐想看到的。”

    整个沙发,只剩下何蔷洒落的一头乌发,以及上下起伏地喘息声。

    入目是紧缩的黑眸,他的呼吸好像不受一点影响,静得可怕。

    “哦?凭什么梁鹤楠会跟他父亲斗?”何蔷理好情绪,扯住他腰间的皮带,使他压得更甚,竟也慢条斯理地问他。

    “这就靠何小姐吹枕边风了。”他顺势起身将何蔷揽入怀中,用手绕住她鬓间的碎发,又道:“经我调教的女人,哪有男人能逃过?”

    “怎么样?何小姐这笔交易如何。”只见他只是理一理衣袖,恢复来时那正襟危坐的样子。

    纵使有无数反驳的话,却也无从说起,他应该也与那梁甫行有仇,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窥见。

    何蔷有查过梁鹤楠,只打听到他们父子俩很少一起出没,都是梁鹤楠代为打理公司的事,也没传出父子不和的消息,只有一点,就是这梁甫行一向醉生于烟花相柳之地,这也是父子同框最为频繁的几次。

    旁边男人身上有熏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是带着缕禅意的檀香,打断了他的思考,不经意间诱得她徒然倒入梁鹤楠的怀中。

    等她醒来只留下刚刚那张复印的书信,还有自己身上出现的酥麻之感,再无其他。

    “那位爷没把您怎么样吧。”她一出门,那个叫香英的女子就迎上来,略显关切的问她。

    “不是小倌吗,你怎么称他爷。”何蔷似是抓住了什么。

    那人自知说错话,只得捂嘴赔笑,匆匆送她出门,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