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tang的灵魂
guntang的灵魂
樊秋煦感到小腹一阵收缩,大量痛感袭来,直冲大脑皮层。 她快速找到了刚刚郑沫给的布洛芬,还好,这东西既可以止痛还可以退烧。 随便从保姆车上找了一瓶矿泉水,在口中含了几秒钟后,咽了下去。 她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无力,小腹泛着绞痛,每一次呼吸都在挑动她敏感的神经。 “我去,刚刚吓死我了,你突然摔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把你扶住了,不然明天就是全球头版头条了。” 郑沫回想起来刚刚的情景就感觉一阵后怕,这姐妹也太强了吧,生理期疼成那个样还能上台。 放心,刚刚那一下,不管扶没扶住,都会是明天世界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樊秋煦演出险摔倒和音乐盛典踩踏事故这两个一定会一起上热搜的,她可得好好谢谢王飞飞,要不是他今天请来那么多媒体,估计还不会有那么多精彩的报道呢。 舒意很是懊恼,刚刚自己为什么没有快速处理樊秋煦话里的含义,她很担心地问:“今天你确定自己住么?” 樊秋煦强撑着力气说:“没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 郑沫把东西递给樊秋煦,她的手突然蹭到了樊秋煦的胳膊。 “我去,你这是在发烧啊,你这不是单纯地生理期啊,你今天和我回去吧。“ 樊秋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没事,我可以。“ 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关上了门。 ** 祁遇回想起刚刚的事情,仍然觉得心惊rou跳,他以前觉得,踩踏事故离自己特别远,甚至以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没想到,今天居然切切实实地在自己面前上演。还好那个人摔倒后,工作人员及时接手,疏散人群,打开应急通道,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这种事情的影响就好比你打开了多米诺骨牌的开关一样,一旦开启,覆水难收。 祁遇从体育馆挤出来都快十点了,从这里开到郊区别墅得两个小时,他实在不希望在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开夜车。他查了一下地图,按照现在宁海的路况,从这里开到春江湾大概不到四十分钟。 反正现在装修算是基本结束了,他今晚准备就在自己的新家睡觉了。 宾利从宁海的主干道上一路飞驰,十分顺利,提前十分钟到了春江湾二期。 果真,大悲之后,必有大喜。 他慢悠悠地往18栋的方向走,提着刚刚在便利店买的串,漫不经心地按下了18层的电梯键。 就在电梯即将关门之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急促的“等等!” 祁遇应急地按了一下开门键,然后他就看着一个身穿浅灰色毛衣和白色牛仔裤的女生,戴着帽子和口罩走了进来。 樊秋煦虚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音,这着装,实在是和刚刚在舞台上的那位很像啊,哦,关键是和自己一层。 众所周知,这一层楼都是一梯两户的设计,所以对方是樊秋煦无疑了。 祁遇关切地问道:“不舒服么?” 樊秋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和虚弱:“生理期的事。” 祁遇点了点头,樊秋煦用手捂着小腹处,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电梯。 她实在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直到进了家,才摘下了那令人感到烦闷的口罩和帽子,在客厅的下面的柜子里弯腰焦急地寻找上次剩下的暖宝宝。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是布洛芬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吗? 额头上渗出了几滴细汗。 樊秋煦烦躁地翻着电视底下的柜子,把今晚或许用得上的体温计,退烧药,检测试剂都给拿了出来。终于在翻到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找到了上次生理期时买的暖宝宝。 立马往肚子上一贴,感觉缓解了一些。 趁自己现在还有点力气,抓紧卸了妆,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上床裹紧被子熬过去这一夜。 突然,房门铃响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下监视器,居然是祁遇。 打开门,祁遇便被她苍白的脸色给惊到了。 他就说呢,刚刚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全副武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祁遇的心一颤,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担忧,一定很疼吧。 他也不废话,立马开口:“我炖了点燕窝和红糖水给你。“ 樊秋煦愣了一下,为什么祁遇这样的人会有燕窝红糖水这种她都没有的东西。怔愣地侧过身去,让祁遇把这两样东西端进来。 她也没有客气,尽力拉开椅子,先是喝了一小碗红糖水,然后把那点燕窝给吃完了。 “谢谢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估计你现在应该难受,自己没法做。我看着家里还有点东西就做了。“ 樊秋煦不傻,知道晚上一个男性给一个女性送这种东西意欲何为,但是她现在实在是难受,全身无力,除了小腹那里的绞痛,其他地方都是酸酸疼疼的,她目前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只想回房间一觉睡到明天。 她以最快速度干掉了桌子上的红糖水和燕窝,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显得异常虚弱。她的腿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支撑起身体,樊秋煦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虚弱,她艰难地起身,没想到差点摔到地上。 祁遇立马扶住了她,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指尖碰到樊秋煦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那guntang的体温,祁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在发烧。 难怪,她今天看起来呆呆的,不似那天和程风谈判时的敏锐,看来是疼痛和发烧让她变得迟钝了一些。 祁遇扶着樊秋煦进了卧室,把对方放到床上之后,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下去了洗手间,找了一个干毛巾,用凉水冲洗然后稍微拧干了一下,放到她的头上。 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谢谢”和“今晚麻烦你了”。 祁遇找到客厅中被樊秋煦扔在地上的体温枪,对着她的头试了一下温度 39.0! 怎么这么高,这样下去,樊秋煦有被烧傻了的可能性吧。据说用水银的那种比较准,但是现在看来,她家里估计没这个,就算有,祁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自己那边也是新家更不可能有。 他火速打开了手机里经常使用的外卖软件,依稀记得自己之前点外卖的时候,上面好像还显示过看病买药的版块,祁遇选了一个配送只需要32分钟的一家药店,下单了两个水银体温计和一些感冒发烧治咳嗽疼的药凑够起配门槛。 希望能快点送到吧。 对了,突然想起来樊秋煦有个指示牌,为了避免东西送达不敲门,他还特别给骑手留了言,“一定要敲门”,向对方打赏了188的红包,希望对方能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快点送达。 也不知道她烧了多久了,祁遇担心地发了一句牢sao,有点责怪地看向她:“你到底有没有吃药啊?“ 整个卧室静悄悄的,久久没有回声。 她睡着了。 骑手很给力,原来32分钟现在直接15分钟搞定,祁遇从门口拿着水银体温计就想给樊秋煦量。 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女生,贸然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妥,他面露难色地朝已经熟睡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冒犯了。” 水银体温计就靠谱很多,刚刚那个电子的上面读数快39了,这个就是38.6,还可以,不至于烧傻。 祁遇准备去小芋头上搜一下,高烧多久不退需要去医院,然后,他就看到首页上左上角第一个推送抓住了眼球---樊秋煦摔倒。 经过两个小时的互联网传播,樊秋煦摔倒的话题已经达到上亿人次的浏览量。 这就好比向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大块石头,凭空掀起了整个湖面的波澜。 此刻,无论国内外,都有粉丝在声讨经纪公司的所作所为,细数近一年来“飞鸟”的死亡行程。 【要不是郑沫眼疾手快,樊秋煦今天一定会脑袋着地。】 【家人们,我有个jiejie是做娱乐圈相关工作的,她说今天樊秋煦可能是发烧了。】 【樊秋煦今天不管有没有发烧,AE都应该暂停“飞鸟”的死亡行程!】 【支持!支持!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练习到凌晨三点,第二天还能活力满满的人,现在确实这副样子。】 【请AE马上出相关声明,不要删帖压热搜!】 【真是笑死人了,AE今晚大出血啊,为了那个小男团AE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发通稿,没想到刚发出去的还没热乎一分钟呢,就来了一个更大的,这可是破天的富贵啊(doge)我就静静地看你花钱删帖压热搜。】 祁遇花了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短短十几秒的视频被他放了三四遍,现在才明白,原来刚刚那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其实并不全是因为那个踩踏事件,更多地,或许是因为樊秋煦。 他深深的望向了床上躺着的人,喉结慢慢地滚动着,眼底里都是化不开的浓烈情绪,刚刚触碰到她时,那炙热的体温,灼得他全身发疼,握着手机的指尖有着连祁遇自己都难以感知的微弱颤抖。 ** 许宅。 最近国会里的事情很多,许熠珩把孩子哄睡之后,回卧室加了一会班。 电脑屏幕前,他的眼睛紧盯着显示器,眉头微微蹙起,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发出嗒嗒的敲击声,在电脑屏幕上,各种数据表格、图表和文字交织在一起,各种繁杂的信息交织在一起。即使已经在深夜,许熠珩依然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和注意力。 “叮”的一声,手机熟悉的提示音响起,他捏了捏眉骨,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水,当他看到上面的具体内容时,瞳孔微微一缩。 樊秋煦摔倒 许熠珩挑眉。 哦?真摔还是假摔? 他左手拿水杯喝了口水,右手拿着手机,眼睛一直看着上面播放的视频。 连续看了两遍,他也不能确定究竟是真是假,毕竟,郑沫的担心和舒意的意外不太像是假的。 这娱乐圈,可是复杂得很呐! 许熠珩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上的帖子,看了几个社交媒体上的通稿,看着下面各路人士的评论,摇了摇头。 突然想起来,上次M杂志的慈善晚宴后,他让秘书做了五个备选艺人的背调。 他打开邮箱,在100多封未读邮件中翻出来了那份调查。 他滑动鼠标浏览上面给出的信息,眉头逐渐皱起,心头沉重,嘴角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在许熠珩的心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试图挽回一丝希望。但上面的每一行字,都利落地斩掉了他的期待。 闭上眼睛,心头的苦涩和难过却愈发浓重。他感受到一股沉重的绝望从心底涌出,让他无法抑制地颤抖。不仅仅是对于樊秋煦,更是对于自己心中所期待的一切的那种无奈和无法言喻的苦涩。 他静静地点了一支烟,满目颓丧地将身体重心向后倾斜,重重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他呼出一口气,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苦笑了一声,心中感叹道:她不是她。 ** 这一晚,祁遇过得很是充实。 他来来回回地帮樊秋煦换了几块毛巾,每隔一个小时量一下她的体温,每当自己靠近时,总能闻到她身上那清冽的山茶与忍冬混合的气味。 他每一次都觉得很抱歉,很不好意思,这一晚,祁遇在自己心里快把一辈子的“冒犯”给说完了。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每个小时她的体温都能下降一点点。 祁遇松了口气,那应该不用送医院了吧。 现在已经快五点了,祁遇想着做点粥给她暖暖胃,生病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对身体不好,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后,应激性地关上了门。 他震惊了。 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即食产品和冷冻rou之外,就是琳琅满目的酒。 祁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打开了冰箱,内部弥漫着冷冽的气息,柔和的灯光洒在酒瓶上。 在最显眼的位置,有几瓶晶莹剔透的白兰地,瓶身上反射着微弱的灯光;靠近冷冻室的一侧,放着几瓶年份的威士忌“Glenfiddich”、“Lagavulin”、“Macallan”。 在冰箱的上层,右侧,一排高贵的法国波尔多红酒瓶立于其间,标签上醒目地印着“Chateau Margaux”、“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而在左侧,则是一些西班牙产的香槟和葡萄酒,酒瓶上醒目的标签显示着“Cava”、“Rioja”等地区的名字。 他的眼神继续向下逡巡,下面都是一些即食牛排,羊rou卷,蟹柳啥的,但就是没有青菜,而且是一点都没有,只有几个冷冻的鸡蛋。 从这个冰箱里,祁遇可以大致推测出: 1.对方很喜欢喝酒 2.要么她最近没回家,没有来得及买青菜;要么,她本人是一个rou食主义者 3.对方应该挺喜欢吃火锅 4.应该很少自己做饭,即使做,更倾向于那种简单的料理 对了,上次见她还是在拿外卖的时候,对方应该比较喜欢世俗意义上的“垃圾食品”,难怪家里这么没有烟火气,很多厨具看起来像是没用过几次的样子,虽然说樊秋煦这样的人,估计没多少时间自己做家务,但是他不认为钟点工能做出来这种,刀具基本上一点使用痕迹都没有的崭新模样。 想到这里,祁遇只觉得自己这满身的厨艺没有得到施展的空间。 本想给你亮个相,奈何没有原材料。 思来想去,还是做个豆浆吧,他前几天刚学会了“国宴豆浆”的做法。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黄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本人对汤汤水水这样的东西不反感呢? 祁遇艰难地找剩下的材料,果不其然,没有花生米,没有小米,也没有冰糖。 算了,那就做一个普通的豆浆吧。 祁遇把樊秋煦卧室的门关上,准备了这仅有的大米和黄豆,放入破壁机。 他也从厨房出来走向客厅,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几个小时以来第一次认真欣赏她的室内装修。 整体是一种极简原木风,客厅十分宽敞,用一整面墙做了恒温酒柜,他走近看了一下,又是各式各样的红酒洋酒和香槟。 酒柜的中央位置,是一瓶法国香槟区的顶级香槟,标签上醒目地印着“Dom Pérignon”等字样,旁边,是一些意大利的优质气泡酒,瓶身细长,写着“Prosecco”、“Franciacorta”,再往下看还有“Napa Valley”、“Sonoma County”等地区的名字。 没想到这里还有两瓶贵腐甜白。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一瓶平平无奇的贵腐甜白,但是这个瓶身实在是让他不得不多看两眼。 哦,原来是1992 Chateau d&039;Yquem。 大概一瓶能买宁海普通住宅区的一个平方吧。 祁遇定睛仔细看了看,前几天李衡还告诉他说,樊秋煦出手了手底下的两套大平层,他现在觉得,把这一酒柜的酒卖了,不亚于一套商品房。 另一个靠近客厅的展示柜上则排了一水的英文书。 她的爱好还挺广泛。 有Red White & Royal Blue 这种言情小说,还有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这种普利策文学;有像Lady Chatterley‘s Lover这种难以言说的文学巨作,还有Animal Farm 这种反乌托邦经典。 她还真是一个艺术家。 会写歌,懂创作,爱喝酒,还看书。 每一瓶酒都是一本书,而每一本书都是一首歌。 而这些,恰好组成了樊秋煦那真实和guntang的灵魂 他彷佛看到她就坐在那里,提笔写就那颗看似冰冷却濒临狂野的心,洋洋洒洒将自己的心灵谱成一曲肆意的歌。 破壁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祁遇的怔愣间,破壁机昭示结束的滴滴声微微用力,好似尖锐的痛感袭来,将他无情地拉回现实中。 倏尔,他淡淡一笑,写了一张便签放在床头:【破壁机里有豆浆,记得喝。】 ** 樊秋煦这一觉睡得还不错,中途醒过来一次,看了一下手表只有五点多,接着睡了,反正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个觉了,外面的事,外面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今天直接摆烂。自己兢兢业业快十年了,也该随心所欲一次了。 况且任静也没来家里找她,这就说明问题不大,任大经纪人hold得住。 十点多,她被饿醒了,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微微地渗进来。 “呼!” 自己这一觉睡得还挺久。 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酝酿一下情绪准备先窝在床头看一下手机的信息。拿手机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张用水银体温计压着的便签 祁遇写的? 他买的体温计? 樊秋煦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东西,她只买了两个体温木仓放家里。 她忽然想起来,昨天这个人好像给自己送了燕窝红糖水这种自己都没有的稀有食物,还帮自己用凉水冲过的毛巾卷进行物理降温。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好像做的太“过”了。这么多年,徐川都没那么细致过,不过人家自己有心上人,如果这样对自己樊秋煦倒是该心里面亮红灯了。 她穿上椅子上放着的那件黄色的针织外套,快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还真是有一壶冷掉的豆浆。 她想,这人应该是想让自己早餐喝的,没想到她中午才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间接推断出对方离开的时间呢? 不会真的,这么久吧? 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向里面加了点水,温了温还没喝过的豆浆,拿起手机准备向对方发个感谢信息。 然而手机根本就无法开机。 经历了昨天下午的候场,和昨晚整个晚上的运行,她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的小手机是彻底撑不住了。 手表也没几个电了。 她急急忙忙地充上电,手机终于满血复活。一打开,便点进去了绿泡泡那个图标,加载了两分钟才把全部信息加载出来,她幸亏把其它社交媒体的信息提示给关了,不然今天她的手机得震半个小时。 置顶的任大经纪人给她发来信息:【AE要你这几天先别出现在公众视野上,给你了五天假,其它的行程暂停,签售和演唱会向后推。】 她回了个“耶”的表情包。 既然如此,今天不妨好好放肆一下,五天之后自己应该能回到现在的状态,她兴致冲冲地点了一个火锅外卖,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一次性的小锅可以送,她马上下单了将近400块的外卖,还要了两份一次性锅具,没关系,吃不完可以下午继续吃。今天就要吃到爽! 先是去刷牙洗脸,美美地敷了一个面膜,双腿盘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开始看网上的舆论发酵情况。 AE居然在昨晚十二点发的声明,怎么,王飞飞不会真以为那个点大家都睡了吧? 【尊敬的各位粉丝: 我们谨代表樊秋煦向大家致以诚挚的问候和感谢。近日,艺人因发烧在表演过程中出现身体不适,在下台时险些摔倒,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和担忧。在此,我们代表艺人和经纪团队向所有关心和支持我们的粉丝们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和感谢。 在此次事件发生后,艺人已经得到了及时的医疗照顾,并且正在休息调养。为了确保樊秋煦能够尽快康复,我们决定暂时取消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让她全身心地休息和恢复健康。我们保证会全力以赴为艺人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和照顾,确保她能够早日恢复健康,回到大家面前。 我们再次向所有粉丝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和歉意。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司艺人的支持和关注,在我们遇到困难时给予她最坚定的支持和鼓励。相信通过大家的关心和祝福,樊秋煦一定会尽快康复,重新站在舞台上,为大家呈现更加精彩的表演。 谢谢大家! AE公司 敬上】 支持感谢的话写了一大堆,什么苦难,什么问题是一笔带过。 很刑! 不出意外,下面的评论区肯定是骂声一片,还行,没有开启评论精选,要么是这次AE真的心虚,要么就是她的粉丝还是有些温柔,樊秋煦切小号,给一些她认为骂得漂亮的粉丝朋友们点赞。 就是不能评论,万一以后被扒出来了就显得有些不好看了,点赞已经能足够表达她的态度了。 就在她快乐点赞骂AE,骂王飞飞的帖子时,任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身体好点了吗?“ 樊秋煦将手机开扩音,准备结束今早的面膜,进行下一道护肤工序,“还行,现在不烧了。” 任静幸灾乐祸地说:“王飞飞已经气炸了,昨天花了那么多钱做铺垫,没想到都用在你‘摔倒’上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该干的事还是得干,一件不少,今天开了一上午的会,你等我一块给你一版最新的行程表。” 樊秋煦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多不多,如果多的话,我考虑发帖阴阳他。” 对面的任静把自己刚做好的行程表给她发了过去:“你可以明后天发个‘疑似工作’的图片,王飞飞肯定会亲自来找你。” 樊秋煦看了一眼,其实还好,有一个feat,两个师弟师妹团的舞蹈challenge,还有三个个人物料的拍摄,估计王飞飞也不会让她活动的范围太大,毕竟如果出了公司,视频图片可就不好掌控了。 樊秋煦满意地点点头,让任静尽可能地把这些行程调到一天或两天,她可不想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天天往AE那个晦气的公司跑。 她呆呆地望着绿泡泡,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对了!忘记给祁遇道谢了。 她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对方的聊天界面,斟酌了一下用词,说:【祁总感谢您昨天照顾我,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呢,想请您吃个便饭表示一下感谢(转圈)】 --- 芜湖,他心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