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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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亲上女孩的嘴呢便被打断,盛淮安烦躁地侧头看了眼跑过来的索尔。 而后者在看到盛淮安怀中的女孩后就更兴奋了,他一下子便认出来这女孩是上次营救出来的那一个。他三两个大跨步跑到二人不远处,“小姑娘你好啊,你记不记得我?” 盛淮南偏头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她便觉得盛淮安掐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点力。 偏偏索尔还跟个大傻叉似的,非要往这边来。一来可好,小腹上挨了一脚,直接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老大!你踢我干啥!”索尔一边站起身揉了下肚子,一边骂骂咧咧地拍掉身上的杂草。 盛淮安看了眼他,又睨了眼他后面跟过来的大块头。“你很闲?” 是问向索尔的。 其实派人过来的时候是没让索尔过来的,但他就是想跟大块头一起出一次任务,与大块头争夺一下基地第一炮手的名号,这才过来的。 索尔哂笑了一下,“老大,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 盛淮安懒得理他,朝大块头仰了下下巴,问他:“伤好了?” 大块头往前走了几步,心虚地看了眼盛淮南,垂着个脑袋,“好了。” 盛淮南不认识索尔,但对大块头还是很熟悉的,她问了句:“什么伤?” 盛淮安偏头掐了下她的脸蛋,“盛淮南,你管他干什么?” 这举动、这话惹得女孩蹙眉。 盛淮安瞧着她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笑。 偏大块头也是个死脑筋,向前走到了盛淮南的不远处,“南小姐,对不起!”他说着,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吓得盛淮南一哆嗦,忙弯腰想要扶一下大块头,但还没伸手呢,便被盛淮安拽了回来。 这事得追溯到上次大块头失职害得盛淮南陷入危险,他在回到基地后便领了罚。原先的惩罚不算重,可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又多挨了几顿抽,肋骨打断了几根,连鼻梁都歪了。 盛淮安瞥了眼大块头,也不知巴特这人是怎么想的,派来这两个不精的蠢货。 估计巴特都没想到盛淮安会因为吃醋去嫌弃两个作战技巧极好的两个人。大块头虽然蠢,但好歹是基地第一炮手。索尔虽然有些顽劣,但各项技能都是顶尖,是极有天赋的那一种人,做啥都能做到最好,名副其实的六边形战士。 “上面的那个留个活口。”盛淮安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女孩的手上到马路。 再回去便是坐的一辆揽胜。 路上的时候盛淮南想了又想,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刚刚是逗那些人玩吗?” 盛淮安开着车,侧头看了眼她,看来还不傻。 见他点头,盛淮南算是知道这人为何刚刚一股子松弛懒散感了。原来是早有准备。 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晚风携带丝丝凉意钻进车内,吹得男人身心舒畅。盛淮南肩头瑟缩了下,盛淮安便想要关窗。 “不用。”盛淮南说着,又趴在窗户边缘看外面的风景。 知道她也想吹风,但又害怕她冷,盛淮安随手拿过一旁的外套扔到她那里。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盛淮安忍不住想要吸烟,便将车停在了路边。他下车后背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又打电话给了总部,叫那边派几个聪明点的过来,他得去收拾人,把事情做绝。 盛淮南一直坐在车上。期间,她有向窗外去看,却只能通过车窗看到男人的背影,由于盛淮安较高,盛淮南便看不到男人的脑袋。 但只是一个背影,盛淮南便能想到盛淮安是怎样站的。估计是曲着一条腿,背靠车门,一手插兜,一手叼着根烟吸着。反正不管如何站,他的慵懒气息都不会散。 其实还有一点盛淮南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这人抽烟就抽烟,为何还非得下车去抽。她在学校的时候其实闻到过很多烟草味的,有些臭熏熏的那种。学校里的那群不良少年经常成群结伴抽烟,她每次过都得吸进去二手烟。 可她倒是觉得盛淮安挺有品味的,他的烟草味是那种带着淡淡香气的,有烟草味却不臭,反倒是让她觉得好闻,尤其是在与男人睡的时候,那自男人身体里散发的烟草味夹带着一丝薄荷清凉散发,也会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快感。 没一会,车门便被打开了。盛淮安等身上的烟味散了些便上来了,嘴里还咀嚼着一个薄荷口香糖。他是不想让女孩闻到烟味,却不知女孩已经喜欢上了那种味道。 在回去的时候,盛淮安问盛淮南:“想吃什么?” 一下午都在运动,盛淮南还真就饿了,可她也不知道吃什么,就随意回了个:“随便。” 盛淮安偏头看她了一眼,笑了一声后转了方向盘开向另一个方向。 抵达的是一个较为豪华的饭店,店内的海鲜菜品乃是一绝。 二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盛淮南看着手中的菜单,盛淮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幸而菜单上都是英文,盛淮南倒能认全。 就连在吃饭的时候,盛淮安都是看着盛淮南吃的。盛淮南挺挑食的,盛淮安有查过她喜欢吃什么,海鲜是盛淮南吃的最多的,估计也是最喜欢的。 盛淮安拿过一个咖喱蟹剥壳,剥干净后便给女孩递过去,盛淮南只管着吃,任由男人闲着没事给她剥虾剥蟹。 没一会盛淮南便觉得有些撑了,她低头看着男人给她剥的rou,几个盘子里放着剥干净的rou,占满了她那边的桌面,这是要让她吃到什么时候? 盛淮南抬头看着盛淮安,“我吃不下了。” 因为刚刚只顾着给女孩剥壳了,倒是忘了这个时间段多吃对身体不好,盛淮安手伸进一旁的水盆中,仔细地清理着,“吃饱了就走。” 再回到公馆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盛淮南觉得这天很累,洗完澡后便直接睡了。盛淮安则是待人睡下后才出去。 车匀速行驶在路上。 这次是齐川开的车,就上次将安心送回国内的那个人,看起来挺温柔的。 暗夜里,这辆黑色巴博斯在一瞬之间猛地加速,如离弓之弦一般极速行驶,撞上了前方的一辆轿车,撞得轿车车尾凹陷严重,车身变形。轿车却并未因此停下,而是加速向前行驶。 齐川看了眼后视镜,后视镜中的盛淮安正闭目坐在后座上。 直到车内响起另一边传来的消息。 “老大,白家基地总部已经拿下。” “老大,我这边还在跟着白敬所他那儿子呢。”这是索尔说的,追的那人是白敬所的次子。 电话那头传来撞击声,是索尔撞上那车,逼着那辆车向一个方向走去。可能是那车不听话,索尔便加速冲到那辆车前,将车别到路边,甚至还开枪打向那车的轮胎。 盛淮安睁开眼,烦躁地啧了声,“留活口。” 索尔收起了刚刚激发的玩乐兴致,不甘心地“哦”了声。 盛淮安正视着前方正逃窜的那辆轿车。 此刻的马路上只有这两辆车,看起来再安静不过了。 直到“轰隆”一声响起,前方轿车车尾着火。 前方轿车上坐的便是白敬所,他没想到下午派人去偷袭盛淮安不成,反倒是让他自己陷入困境。他指示着司机继续开,不能停,停了就没命了! 可偏偏前方拐角处又出现了一辆越野车,那辆越野车行驶平缓,像是行人游夜般,有些悠闲自在的感觉。 是霍城洲与阿明。 这只能怪白敬所自作自受,一下午的时间,不光去招惹了盛淮安,甚至还不怕死地去惹了霍城洲。如今落得个前后夹击的下场,他可一点都不无辜。 盛淮安看到那辆越野车上坐的阿明与后座的霍城洲便明白了一些事。怪不得今天下午能在跳伞那里碰见霍城洲,看来不是霍城洲甩不掉,而是霍城洲得到了些消息,便特意入了白敬所的局。 这一次,白敬所无助地叫停了车。 最后是几人一起来到了白家基地总部。 穿着整齐的武装军手持重型机关枪、手枪等,以极快的速度展现出他们训练有素的作风,在一瞬间冲出将白家基地的所有人包围起来。 除了白敬所,便是刚被索尔与大块头抓回来的几个人,都是白家的人,白敬所的妻子儿女,一家老小都在这了,还有一个不大点的孙子。 盛淮安抱胸靠坐在车头,笑看这场戏。 霍城洲正站在不远处,与地上跪着的白敬所说话。 白敬所喊着:“是我派人去暗杀你们的,你们要如何全都冲我来,把其他人放了!” 没等霍城洲说话,他们不远处便传来一道随意的声音。 “白主席,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盛淮安看向他,“做事得做绝。”他转了几下脖子,向前走去,“我的错,我自己当时说这话都没做到。” 暗夜里,他的声音带笑却冷。 盛淮安走到了白敬所身前,瞧着他,“所以呢,你就有了机会来偷袭我。”他说完又笑了声,“想杀我的人挺多的,我要真都杀了我估计得杀到下辈子。我原本可以不跟你计较的,但要怪呢,就得怪你运气不好,暗杀的不是时候。” 暗杀还分什么时候?白敬所抬头看他,“你想如何?” 盛淮安一笑,“还能如何?吃一堑长一智,上次未做绝的事,这次得做好了。”他说完又转身看向霍城洲,“他留给我,剩下的人你处置?” 霍城洲看了眼他,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他知道用他的手灭了白家,难免会遇到麻烦,但他现在心中的火挺多的,急需发泄。 盛淮安示意齐川带着白敬所过去,几人走到了一架直升机前。 盛淮安打量了一下这架直升机,是下午追杀他的那架,他转头看向白敬所,皮笑rou不笑,“白主席,你家直升机都废了,几个炮弹都能炸毁,你还留着干什么?” 他说的话意还得追溯到下午大块头与索尔击落那几架战机的事。 索尔与大块头当时没开战机,开的是一辆掠夺者重型装甲军用越野车,用的是俄国制火箭榴弹。索尔与大块头二人是轮流开车轮流发炮进行的,原因还是索尔不甘心只让大块头开炮,他便也抢着干。二人如此是有些戏弄的意味,可就是这样,那天上的战机还是一炮弹便坠毁一架。 白敬所不知道盛淮安此时说这些是想干什么,直到他的手被反绑到背后,他的双脚被捆绑起来,他腰间被捆上麻绳,他被吊在那架快要毁的战机上。他才意识到,盛淮安是带他重现当时白成能被吊在空中的场景。只不过他此刻是倒吊在战机上的。 齐川听令去把下午存活下来的那个驾驶员找来。 盛淮安看了他一眼,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带笑,“好好开,开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那驾驶员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只以为继续开这架战机便有逃出去的机会。 战机缓缓升空,下面倒吊着的白敬所大脑充血,全身肿胀。 在战机开到空中,向一个方向开了会后。 ——轰隆! 爆炸声响起,空中战机闪烁烟花,在片刻间照亮了黑夜。 上面的二人是被炸成了灰烬,灰烬自空中落到下方的水里。 盛淮安随手将肩扛式火箭炮扔给了齐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他一炮弹给人战机炸毁的,说好的放人走,还真就让他们走了,只不过是让他们魂归极乐。 他再回头时,一股子血腥味冲刺大脑,他眯眼瞧了下那盛况。也不知霍城洲在生什么气,搞得那么血腥。 霍城洲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而他前方那几个人都被倒挂着。两只脚踝各绑一绳,双腿被迫分开。 有人按照他的吩咐,正将那些人从裆部开始一点一点向脑袋砍去砍成两半。由于是倒挂,那些人的血液流动很慢,不会快速因失血过多而亡,这便意味着他们要一直忍受着这痛苦,直到脑袋被砍成两半。 他们没有尖叫,因为霍城洲觉得烦躁,让人割了他们的舌头,缝了他们的嘴。刀磨得很慢,最快死去的人也被折磨了将近半个小时。 盛淮安看去的时候,有一人已经被分成两半掉落地上,那人就连性器都被砍成了两半。他嗤笑了声,果然这跟毒打交道的人是一点人性都没有,这样折磨人的方法都有。 最后呢,白家的那几个人是被霍城洲的人折磨死的,至于基地剩下的人,也不知结果如何,反正有人向他们投下了一枚激光制导弹,占地千亩的基地一片废墟。 * 盛淮南在睡着后有醒来一次,想去外面借个电话,刚好碰见了楚迦楠。 她们就在院子中,周围是草坪,只有路灯照亮着她们。 “迦楠jiejie!”由于只有她们两个人,盛淮南便喊了声。 然楚迦楠转身看着她,一笑:“你可是认错人了?” 正向她跑来的盛淮南一愣,步伐顿住了。 楚迦楠继续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你不认识我吗?” 楚迦楠面色从未变过,“你是安先生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说实话,盛淮南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楚迦楠此刻不敢去信任何人,她卧底的身份告诉她,她不能信任何一个人,她也不敢信任何人。正如下午她所见到的,她真是怕出现任何意外。 尤其是盛淮南如今的身份她捉摸不透,她不知道盛淮南究竟是好是坏,她没办法去信曾经的小meimei不会变坏。 “天色晚了,你不妨早些回去休息吧。”楚迦楠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盛淮南一个人。 盛淮南不知道楚迦楠为何不认她,也不知道楚迦楠此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没再想,到公馆大厅问一个保洁借了电话。 她先是打给了爸爸,然还是没有回应。 她便又打给楚良。 楚良那边很快接通,“南南,你现在还在那个男人身边吗?” 盛淮南疑惑了下,“是,怎么了?楚叔叔,有什么不对吗?” 楚良沉了口气,“南南,你爸爸跟你mama结婚前在外面跟一个女人有过孩子。” 听到此话,盛淮南心头顿了一下,“楚叔叔,你什么意思?” “那个江淮安很可能就是那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