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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她高中以来就没听过数学课,虽然文科数学比起理科数学相对简单,但也不是在她能解开的范畴之内。但她也不抄别人的,鬼画符一样在草稿纸上涂涂抹抹,打开那被她踩了无数次的数学课本,一章一章对着,在大题的空白处抄相应的公式和例题,力图让卷子看起来满一点。放学的时候,狄然特意慢悠悠地收拾书包站在教室墨迹,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和陆川。陆川照旧还是擦完黑板,收拾完讲台最后一个离开。狄然扬了扬数学卷:“明天让天山童姥自己扫办公室吧。”“我以后自己回家。”狄然蹦蹦哒哒的和陆川并排走,显然腿已经好利索了。她倒不是不想陆川送她回家,陆川的自行车后座虽说是敬敏装的,但坐在上面抓着陆川的后腰,总会给她一种难言的安心。陆川的脊背宽阔坚硬,虽然还是少年却成熟稳重,像座永不会崩塌的高山。狄然脸皮再厚,但陆川每天晚上送她回家,终归是太辛苦了,她提过几次,被陆川淡淡的眼神看了两眼之后,又都没骨气地憋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陆川执意要送她,狄然心里也隐隐开心,每次把脸悄悄埋在陆川背上,都像埋在床上一样舒服。但今天狄然说什么也不会再让陆川送了,她的腿已经好了,而且陆川……昨晚应该一晚上没睡。陆川听了这话,点点头,狄然心里刹那间有点说不清的小小失落。“狄然。”陆川步子慢了两步,停在她身后。狄然转过身,陆川正认真地看着她。“我给你那份东西,没有别的意思。从你第一天进来,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今晚月色清亮,照的cao场上一片白晃晃。陆川眼神深邃,注视着她。“你虽然喜恶太分明,是非太绝对,又固执又闹,但你这个样子很好,不需要为了谁刻意去改变。”不知道是月光太柔,还是春风太暖,此刻的陆川看上去温柔得不像话,狄然的心砰砰跳了两下,又听陆川说:“毕老师那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怪过你,你如果是因为她罚我,所以强迫自己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那我也不会开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空气里带着股粘稠,狄然头脑发怔,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过去十七年从来没有心跳这么厉害的时候。她能听懂陆川嘴里说的每一个字,能理解陆川话里的意思,却不知道陆川为什么要说这些。没精力去多想,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了。狄然定了定神,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绪,故作淡定地对陆川说:“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做学霸不行吗?”没等陆川反应,狄然背着书包飞一样地跑了,跑出老远到公交站牌才深深呼了几口气,一张脸红扑扑的。没等她完全收拾好自己,陆川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略过,低低地说了一句:“明早见。”他双腿修长,脊背微躬,在路灯暖橘色光的映射下,弯成出一道好看的后背剪影。狄然咬了咬嘴唇,心想:陆川真的太帅了。☆☆☆狄然下了公交觉得饿,于是在街口关东煮小摊上买了串串,一边吃一边走。“喵。”“喵。”狄然低头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小猫。小猫是只普通的灰色花纹土猫,小小瘦瘦浑身脏兮兮的,看样子是出生没多久的流浪猫。“喵。”小猫在狄然腿上蹭了蹭,软软地叫。狄然蹲下来,撸一串丸子放到地上:“吃吧。”小猫爪子碰了一下,闻了闻,没吃。狄然循循善诱:“这是鱼丸,你是猫,别挑食。”小猫嫌弃鱼丸根本没有鱼,是垃圾食品,盯着纸筒继续叫。狄然护食,如临大敌:“不准挑食,爱吃不吃。”“喵——”“行了别叫了,我就两串,只能给你一串,多了没有。”狄然拿出一串午餐rou,小猫这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完还不满足,又冲狄然叫。狄然自言自语:“算了,都给你吧,其实我有三串,然然真是心地善良的仙女。”狄然站起来往家走,小猫吃完了狄然最贵的午餐rou,却还一直跟着她。“我要到家了,你再往前走会被狄梦吊起来做成猫rou干的。”小猫停下了。狄然开了自家别墅大门,蹦蹦跳跳进去。小区路边路灯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帅气男生。男生很白,高高瘦瘦,栗色头发烫染得贵气,穿着v领白毛衣,黑色九分裤,一双英伦鞋,脚腕露在外面。男生走到路边,一只手抱起小猫。手机响起来,他接了电话。“怎么才接电话?张叔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你去哪里了?”李东扬看着手上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猫,眼里带着笑意:“飞机晚点刚落地,张叔来接我了吗?让他回去吧,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李东扬答应几句挂了电话。小猫从他手上跳下来跑了。李东扬起身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抬头看了看。二楼最边上的房间亮起了灯。李东扬倚在对面的围墙上,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抽完了三根烟,直到狄然窗户的灯光熄灭,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吃醋次日。早上来了以后就什么交流。陆川不说话,狄然也就一反聒噪的常态,安静待着。两人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黏黏糊糊的尴尬。语言上虽然没有交流,但时不时都用目光扫来扫去,几次在空中正好交汇,陆川淡淡地收回眼睛,而狄然直接踩着政治课本溜到廖晓吉座位旁边,企图离陆川远点,平复心绪。“这是你照的吗?真美。”廖晓吉正在看狄然的朋友圈,刷到开学那天狄然照的那张“寒鸦”,停住了手,“你玩摄影?”“随便拍的。”狄然谦虚道。“我好喜欢这张,能用来当相册封面吗?”自从上次敞开谈后,廖晓吉和狄然的关系一下子变得亲密许多,仿佛之间那不能宣之于口的小秘密,在悄无声息中化成了一把小锁,把彼此牢牢紧紧拴在了一起。“你随便用。”狄然支着下巴,无所谓地说,“你为什么喜欢这张?”廖晓吉无声笑了笑,眼眸湿润:“说不出来,很有感觉。它有名字吗?”狄然本来想说叫“寒鸦”,卡在嗓子口觉得这名字太文艺,不符合她的一贯风格,又收了回去,她说:“你叫它‘大难临头各自飞’吧。”画面上的两只乌鸦,可不就是大难临头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