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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假期第一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假期第二天是个白云朵朵的好天气。假期第三四五六天都是好天气。假期第七天,李东扬飞英国了。李东扬每到长假都要去英国待上很久,一是因为卓尔在国外,二是因为他的公司也在。平时有卓尔帮他照看,琐事也有专门人士打理,他完全可以当个安逸的甩手掌柜,但卓尔这几年身体虚弱得厉害,医生已经三番五次把电话打到他这里来,催他安排卓尔住院治疗。卓尔一旦住院,公司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免不了他去盯着。这天午后。狄然戴了一顶水蓝色的棒球帽,穿着一条短短的浅蓝色小热裤和一件小清新条纹白T恤,站在镜子前臭美地晃了晃。肥皂被她废了好大劲捉住,关在笼子里喵喵叫。狄然提起笼子,戳了戳肥皂湿润润的小鼻头:“别叫啦,mama带你去洗澡。”肥皂上辈子一定和狄然有不共戴天的大仇。狄然给它洗澡的时候从来不老实,不是扭动着溅狄然一身水,就是挣扎着要跑。狄然也是个没耐心的,干脆带它去宠物店洗澡。宠物店是李东扬常去得那家,店主人是个漂亮温柔的小jiejie。肥皂一看到她就开心地蹭她的腿,围着她喵喵叫。狄然心里酸溜溜的,骂它:“你这只吃里扒外的死猫!”小jiejie叫吴柔,她笑了笑,脸颊陷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吴柔带肥皂去里屋洗澡了,狄然坐在外面百无聊赖,于是掏出手机sao扰陆川。她一天到晚没什么事情做,连sao扰的话都想不出有新意的。狄然:【喵。】陆川那边回得很快,他就回了一个字:【汪。】狄然:【喵喵喵。】陆川:【汪汪汪。】狄然:【喵喵喵喵喵喵喵喵!】陆川:【你有病?】狄然:【你才有病呢。】陆川不理她了,狄然又开始无聊。好在吴柔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肥皂就焕然一新被从里屋带了出来。吴柔心细手巧,用一条鹅黄色的丝带在肥皂脖子上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狄然想把它塞进笼子里,可肥皂铁了心不进去,又开始围着吴柔蹭了。吴柔有点尴尬:“我觉得它可能是想做个毛发护理……”肥皂开心地叫:“喵——”狄然心想:你们这些商家洗脑营销手段太厉害了,我才不上当。吴柔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随即解释:“我记得这只猫,以前都是一个先生带它过来,每次都要给它做毛发护理。”一个开着兰博基尼浑身名牌的帅哥,领着一只普通到丢大街上都不会惹人注意的中华田园猫,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他女儿。没有人会不印象深刻。“喵——喵——喵——”肥皂开始耍赖,在地上打滚,伸出爪子去挠椅子腿。狄然被它烦得没办法,硬着头皮问:“多少钱来着?”吴柔笑着说:“200一次“……”狄然蹲下来,拎着肥皂的死皮,强行把它塞回笼子里,“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不挣钱整天想着怎么花钱了。”吴柔又说:“李先生在我们这办了一张会员卡,里面充了五千块。”狄然听到这话,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手一顿把肥皂放出来了:“败家没关系,mama有钱给你花。”吴柔:“……”给肥皂做完全套护理已经是傍晚五点了。狄然一到假期作息极其不规律,一天没吃饭,后知后觉有些饿了,肥皂臭美完怎么也不愿意进笼子,狄然只好要了根绳子拴在肥皂脖子上遛着它走。肥皂不挣扎,反而乖乖地让她遛。狄然揪着它的耳朵问:“你上辈子是只狗吧?”宠物店背后是片夜市,一到夏天的傍晚人头攒动,烧烤、炒菜、小吃、冰沙……各式各样的美食和行人把这条街从头到尾挤得满满的。狄然找了家露天搭着纳凉帐篷的关东煮摊子,点了杂七杂八一堆。她正敞开肚皮胡吃海喝,忽然觉得面前拥挤嘈杂的夜市里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天气很热没有空调,自己开火做饭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陆川下楼转了一圈,提着饭和冰啤酒回到住处。走到楼下,他忽然觉得后面有人。一转眼,就看见狄然无辜的脸。狄然手里拽着根绳子,绳子那头拴着一只个头不大,灰色带花纹的小土猫。还没等他说话,狄然先做贼心虚地解释:“那个,我出来遛猫……好巧啊,你住这里吗?”陆川觉得不是狄然是傻的,就是她把自己当傻子,眉角一扬:“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住东城区,你遛猫遛了两个城区?”狄然嘻嘻着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抱着肥皂走到陆川跟前:“它吃得太多了,胖得要死又不活动,老了容易得三高,我带它运动运动。”肥皂比刚捡回来的时候胖了整整三圈,不仅不见当时那瘦骨嶙峋可怜的小样,把手放到毛下面还能摸到油乎乎肥嘟嘟的小肚子。“肥皂,跟陆叔叔打个招呼,要有礼貌,mama平时怎么教你的?”肥皂圆溜溜的眼睛闪着绵绵的光,伸出小爪子扒在陆川手臂上,亲昵地用舌头舔了舔他裸.露在外的胳膊。陆川笑了笑,手掌托着肥皂举到眼前,用下巴蹭了蹭它的头顶。肥皂很乖,软软地叫了几声。“小母猫,就喜欢帅的。”狄然看着陆川温柔地蹭猫,心里动了动,恨不得自己变成陆川手里的猫,贴着他占便宜。“作业写了吗?”陆川问她,“每天给我发那么多消息,一看就没认真学习。”狄然急忙说:“我写了,地理和历史都写完了,正在写数学,不过好多都不会,又没人给我讲。要不你教教我,帮我补课吧?”陆川犹豫了一下:“我白天没有时间。”狄然小声说:“晚上也可以啊。”陆川把猫还给她:“不会做的题拍下来发给我,我给你讲。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去?”“微信上又看不到你,我都一个星期没看见你了,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呀?”她低着头,瘪起嘴巴,看上去委屈极了:“你一点都不想我的吗?”狄然问他一点都不想她吗?怎么能不想?狄然这几天给他发的每一条语音,陆川都翻来覆去听了无数遍。虽然大多没什么实际内容。“陆川,我起床了,被我家猫咬醒了。”“陆川,我在写作业,你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