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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却毫无动作。狄然向门口跑去,手指接触房门把手那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顺着指尖瞬间传导到身体每一个角落。她连痛叫都来不及,四肢像不是她自己的,一阵痛苦的痉挛,直直地倒在地上,每个细胞都过滤在电流的刺激之下。足足两分钟,她才控制住身体的颤动,趴在地上粗喘。敬敏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敬阙智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色惨白,走到狄然面前:“是我低估了你的顽劣,女孩子不听话,该怎么办呢?”他没有再打她,而是将她抱回床上,从旁边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副铮亮的手铐把她铐死在床头柱上。“我当然知道你父亲是谁。”敬阙智俯下身子贴近她的额头,“滨海处处都是监控,如果不是碍于他,我不会等到平县对你下手。我好不容易捉到你,怎么能送你回家?”他从地上捡起狄然的手机:“你一句话,他一小时打了三十六个电话,我一句话,他没有再说话。”“陆川太在乎你的感受,他不会打电话过来了。”“你在这里,没人找得到你。”狄然慢慢抬起眼:“闭嘴吧,你个傻逼。”敬阙智不像刚才那样恼,他恢复如常的笑意:“然然的眼睛很漂亮,但我不喜欢你的眼神。”狄然闭上眼。☆☆☆敬阙智是变态,狄然见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她摸不透变态的心思。敬敏每日送来一日三餐,敬阙智却再没出现过。可狄然知道他一定藏在房子的某个角落里观察她。床铺对面墙上的摄像头是最好的证明,她无数次看到它在敬敏进来送饭时转动。被囚禁的日子漫长无望,凭借床头的电子钟她才能勉强确认日期,离她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李东扬和狄俊华一定发了疯地找她,可敬阙智也说过,平县是个小城,没有监控,警察破案难上加难。以李东扬的性子绝对会把平县翻过来,小小一个县城,总会找得到,但看敬阙智毫不心慌的样子,狄然忽然觉得这有些不对。“这是哪儿?”她问来收拾餐具的敬敏。敬敏这些日子来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讲过,听到她先开口,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平县?”狄然问。敬敏不说话,狄然无所谓地笑了笑:“商量一下吧,你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把陆川借你几天。”“滨海。”敬敏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狄然一愣,连忙改口:“刚才的话不算数,再商量一下,你帮我报个警,我把陆川借你一个月都没问题。”敬敏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怜悯:“你昏迷期间,他量过尺寸。”狄然怔住:“什么尺寸?”正说着,半个月不见的敬阙智出现在门口,他手中提了一个巨大的箱子,他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道具。狄然瞬时脸色一白,明白了敬敏那眼神的含义。敬阙智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斯文表情,他摆弄着一根粗粗的钢针:“定制的东西麻烦,这么久才做好,让然然等急了。”他笑笑:“不过我给了卖家差评,替你出气。”狄然动了动被桎梏住的手腕,手铐结实,床头柱也结实。她想了想,轻轻开口:“我想喝水。”敬阙智头也不抬:“敏敏去倒。”“我想喝橘子水。”狄然强调,“陆川常常榨给我喝。”敬阙智抬起眼,狄然冲他柔软甜腻地笑:“我想喝你榨的。”这世上,有人喜欢清风,有人喜欢山岗。有人喜欢平淡地相爱,也有人喜欢敬阙智那一套。狄然不知道敬阙智跟踪她一年,不惜犯法都要绑架她的执念来自哪里,但她明白自己之于敬阙智肯定是特别的。说一见钟情也好,说变态癖好也罢。她的笑在敬阙智的眼里的确迷人得像毒.药。敬阙智闻言走到床边,垂着眉眼,温柔地看着她:“然然,你是在和我撒娇?”狄然侧头,讨好地在他下巴亲了亲,音调又软了三分:“我想喝橘子水,你做给我喝。”敬阙智扬起眉梢,眼里油然亮起一点光,他摸着狄然蛋清一样滑腻腻的脸颊,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好。”他没再理会那箱东西,转身出门。敬敏站在屋内,目光缥缈。“敬敏。”狄然装出来的冷静维持不住,开口叫她,“帮我报警,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被抓以后你也能解脱不是吗?我不会让你坐牢,你要钱还是……”“我要陆川呢?”敬敏打断她,扬眉问道。狄然抿着唇线:“你放我出去,陆川会感激你一辈子。”敬敏不理会她的说辞:“如果我就要陆川呢?”“他不爱你。”狄然看着她,“你勉强不了他。”“我可以报警。”敬敏突然笑了,“我不在乎他爱谁,但我要你离开他。”狄然刚要说“好”骗骗她,敬敏又说:“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永远不和他说话,你如果说谎,就让陆川横死街头。”狄然口中那个字生生堵在嗓子眼,她只愣了片刻,敬敏又说:“你做不到,条件不对等,交易不成立。”她路过箱子,向里面投去一瞥:“那男人是他一点一点勒死的,他那晚被弹.簧刀切到静脉,差点死在去医院的路上。”敬敏残忍地笑:“他是个疯子,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对象是你,他不仅仅是个疯子。”她说着,踢了箱子一脚:“时间还很多,你慢慢享受。”☆、电击敬敏离开地下室,敬阙智站在料理台前剥橘子,他手指修长干净,面容沉定温柔,耐心地清理橘子瓣上的细微脉络。“真是个小妖精。”他察觉敬敏在一旁,勾勾唇角,轻声道,“明明怕得指尖在抖,脑子里还有那么多鬼念头。”他将橘子瓣放进榨汁机:“她喜欢耍手段拖延时间,我就陪她玩玩过家家。”榨汁机里橙黄色的液体上下翻涌搅动,傍晚暖阳的余晖顺着窗户斜映进来,将敬阙智全身笼在里面,他像个普通平凡的居家男人,洗干净手,将果汁倒在杯子里。“她请你报警?”敬阙智突然转头问,“你说什么?”敬敏眼皮一跳:“我没理她。”敬阙智轻轻在她头上亲了亲:“很乖。”☆☆☆敬阙智端着那杯加过糖的橘子水站在地下室门外,他屈起手指详装在门上敲了敲:“然然,我进来了。”屋内没有动静,也不可能有动静,门板很厚,为了防止狄然呼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