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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看预警

    “以上这些就是目前已知的被影响成为fork的人了,名单在这里,麻烦你去确认一下他们的情况。”

    流浪者敲门之后听到里面的回答应声进入时,小吉祥草王正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戴着胡狼头装饰的青年。赛诺虽然已经不做风纪官了,但此次情况突然,即使流浪者作为暗中的助力连轴转了两三天还是有人手不够的问题。人偶多次表示不需要再麻烦别人,他会全部做完并且他并不需要休息,但纳西妲已经郑重地拒绝了他,将赛诺以及一些已经退休的风纪官请了回来。纳西妲言辞诚恳,多次表达歉意与承诺事后的奖赏让许多曾经的风纪官受宠若惊,连连表示神明不需要这样拜托他们,即使已经不做风纪官了,他们也愿意在危机时刻为须弥挺身而出,而赛诺曾经做大风纪官的威信与震慑力依旧存在,自然而然地再次接管大风纪官的部分事宜辅助工作。

    赛诺接过名单与纳西妲最后确认之后就准备离开,与流浪者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他曾经在学院争霸赛后对这位衣着奇特的修验者记忆深刻,也暗中调取过他在因论派的档案。那档案上留的是他所知的“阿帽”这个名字,旁边的照片也是对应的,只是下面除了一些基本信息身体数据外其他详细的内容几乎是一片空白,没有人曾经见过他,也没有人听说过他,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虚影突然出现在须弥,除了神明为他做保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信息,在赛诺注意之后才发现他之前频繁奔走于须弥现在已经处于末尾的重建工程,亲力亲为效率极高,被赛诺发现的时候也不惊慌,只是瞥了一眼之后便重新投入自己的工作。

    高效精准、简洁利落的作风让赛诺很是欣赏,不知道他们的神明在哪儿挖来的人才,但想来神明做保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他也习惯了向流浪者点头示意。最开始这位冷面漂亮的少年还会愣一下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不过后来也许是同样习惯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少年也会同样回以一个点头。

    赛诺离开之后,流浪者走上前去,将另一份名单递给纳西妲。

    “总之,目前被影响成为cake的人,已经全部登记在册重点管理了。”

    提瓦特受地脉混乱影响,有一部分人突然失去味觉,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出现的规律,如诅咒一般突然降临,剥夺了人的味觉,这种现象出现在提瓦特各处,每个地区受影响状态不等,或许是因为须弥守护着世界树,或许是因为须弥曾经地下有生机蓬勃的地脉根系,须弥首当其冲,结束的可能与结束的时间均未知。如果单单只是剥夺味觉倒也不会造成如此广泛的群众恐慌,但在地脉的影响下,他们会对某一个特殊的人类产生进食的欲望,渴望对方的体液、血rou甚至是骨骼,那些血rou在他们口中将不会是普通的铁锈味,而会变成世界上最诱人食物的味道和口感,不同个体对应的想进食的对象也大多不同。好在这样的地脉紊乱的影响并不是历史上第一次发生,有结束的案例自然也会带给人民一点结束的希望,基于对过去记录的研究也能有更好的应对方式,许多学者总结推测,将被剥夺味觉又对同类产生口腹欲的人群成为fork,而对应的被当做猎物一样的人群则成为cake。fork和cake的对应关系虽没有明确的产生原因推断,但总结下来大多与爱情有关,或者说动心起意的时刻起就存在可能性,这也产生了一个cake被多个fork盯上的可能性,出现多个fork因为一个cake争抢斗殴的行为,甚至有几个fork被饥饿感驱使企图分食cake被巡逻的风纪官及时制止。cake对fork有绝对且天然的吸引,因为曾经有fork分食cake后重新获得味觉事件的记载,虽然这种情况并不具备必然性,但许多fork还是容易走上这条极端的道路。无奈只能先把已经被袭击的cake保护起来,重新启用虚空方便联络,而已经分化成fork还没出现对应cake的人对他及其身边人重点管理,而有的fork不愿收到监视与行动限制,选择带上只能由其他人解开、其余时间自己只有在独处时才能解开固定时间的嘴套作为交换获得一定的自由。

    “辛苦你了,初步的管理已经结束,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纳西妲整理好资料后关闭了光屏开口道。“这是我这个罪人应该做的,我既答应过你会成为你的助力便不会食言。”流浪者理了理自己的衣摆,将纳西妲让他休息的话忽略过去,“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就算是人偶不知道休息也会有损坏的一天。”纳西妲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无奈,见对面的人偶依旧坚持站在她面前,选择换了个理由,“现在不知道这次地脉的紊乱是不是只会对人类产生影响,你虽然是人偶,但生理结构上却与人类相近。或许你现在没有分化成fork或者cake,但你总是单独行动,万一分化成cake就会有安全隐患。”

    人偶皱着眉想开口,但纳西妲接着便说了下去:“旅行者之前自愿协助风纪官,前天却用虚空给我发来消息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想休息几天。我本应该去探望,但现在要管理虚空实在没有空闲时间。”

    “就算是替我去确认一下旅者的情况,去见见他,如果他身体没有大碍,之后你跟他一起行动我也会安心一些。”

    啊,说起来,昨天的空确实有些奇怪。流浪者离开净善宫后点开了自己的虚空,除开这段时间以来旅者借着虚空定时定点的消息轰炸直到他回复以外便没有其他消息,这两天空没再在末尾吵着要见他,只是说记得照顾好自己。

    这样的情况在空身上是有些不合常理,毕竟无论在确认关系前还是确认关系后,空在他身边总是像他在须弥见过的大型犬类一样过度黏人,他偶尔被旅者拐来愿意在尘歌壶休息的时候空总是要凑过来与他贴在一起才满意,而就算人偶躲在外面休息,旅者大部分时间也像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一样能找到他。

    他们确认关系之后不久须弥就遇到了问题导致被迫分离,主要还是流浪者连轴转后更加频繁地找不到人,还好是虚空开了让空能找到个缺口抒发感情。流浪者除了和其他人对接工作时几乎不怎么看虚空,基本都是工作对接之后关闭页面前看到属于旅者的联系窗口狂弹出来的消息,然后仿佛是当初做执行官时批文件时候写下的已阅一样平淡地回一句嗯,不再看爆炸式弹出的窗口。

    偶尔见面时金毛对他看起来十分敷衍的回复摆出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抱怨,他不好大声说话真的去打扰在工作的流浪者,只能哼哼唧唧地抱着人偶的腰,人偶则会抽空低头抬起空的下巴,给予一个安抚的额头亲吻。这样的亲吻是绝对有效的,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空红着脸抿嘴埋头顶在人偶的侧腰间,他头脑有些发热,想流浪者这块木头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冷静下来一点抬眼悄悄去看流浪者,发现人偶故作淡定地继续处理工作时,那藏在姬发间的耳垂分明也是通红的,旅者这才笑起来满意地又拱了拱爱人,然后找好姿势用虚空处理消息去了。

    要说这次突发事件给空带来了什么好处,能让流浪者养成见他时会习惯性地给他一个亲吻这个好处或许可以排在第一位。人偶也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安抚方式,进了尘歌壶之后发现空在打扫壶里的家具,流浪者低头摘帽子的时候没能注意到空回应他招呼时候表情的僵硬,他几乎习惯性地想上前给空一个亲吻,结果他凑近的时候空却极迅速地躲开了,后脑重重地撞到了书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这一声给两个人都弄一愣,空抱着后脑装模作样的哀嚎想躲避流浪者一下子变冷的目光,人偶却不想理会这些,开口时语调是空熟悉的阴阳怪气:“好玩吗?”

    “不,不是的。”空连忙否认想给自己尴尬别的动作找补,“是我今天刚感冒好了,怕传染给你。”

    “人偶不会感冒。”流浪者挑着眉抱臂,显然不接受空的说辞。

    “万一呢,你最近这么忙,耽误到你怎么办。”空一边说一边靠近流浪者,道歉似的微抿着嘴唇屏着气仿佛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又补偿给人偶一个亲吻,流浪者虽压平了嘴角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依旧让这个吻落了下来。空趁热打铁讨好似的去拉他的手:“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今天休息是吗?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流浪者鼻间发出一声轻哼算是放过了空,自顾自挣开空的手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重新戴上帽子的时候听空还没有跟上来的声音,便微撑起帽檐看着空:“还不走?”空应了两声跟过去,继续常识去牵起流浪者的手,人偶反过来握住空的手往外走,却忽略了旅者在他背后偷着伸出舌头舔舐过嘴唇流露出的无法压制住的满足表情。

    在酒馆还在看菜单时,空对上面的菜品举棋不定,人偶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流浪者食欲较低也没什么忌口,偶尔吃到了甜口的东西人偶也会皱着眉头咽下去只是不会吃第二口。空点菜会犹豫许久这种情况很特殊,面对伴侣投来的疑惑目光,空干笑着解释感冒刚好吃的要稍微慎重一些,人偶看起来接受了这个理由,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当空终于决定好要点什么的时候,一道急切的话语打断了他。

    “阿帽学长,是阿帽学长对吗?”

    一人一人偶抬头,一名青年站在远处,看到他们抬头小心地从阴影中走出来,流浪者看着他的脸稍微回忆了一下:“……维塔汀?”

    “太好了,您还记得我。”青年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泛红的脸上带着薄汗。

    “料理小组中的因论派学生。”流浪者言简意赅地向空解释,却看到金发的旅者虽然嘴上打趣他适应了教令院的生活,实际上却面容严肃地盯着维塔汀。

    空今天的反常实在是有些多,那些拙劣的掩饰和借口也瞒不过流浪者,人偶心中稍稍有了个猜测却没有作证的机会,恰巧维塔汀谨慎地开口想要稍微占用他一段时间,料理小组遇到了一些问题。

    这理由实在蹩脚,流浪者一听就知道他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但是为了验证他心中的猜测,人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和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跟维塔汀出去,空伸出手一把抓住流浪者的手,人偶却拂开他。

    “要和教令院的同学们相处得融洽一点,你这么说过的吧?”流浪者微笑着用空曾经说过的话堵他,然后跟随着维塔汀离开。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直说吧,也不必拿料理小组做文章。”并没有被带去料理小组,而是被带入无人的小巷中是可以预料的事情,深入巷子之后流浪者站定开口,胸前的神之眼微微发着亮。

    流浪者注视着维塔汀越发发颤却沉默的背影感到无趣,转身就要走,木屐的声音刚在小巷中响了两下,一直沉默的维塔汀终于忍不住了一样冲过来抓住流浪者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了,我真的忍不住了…”维塔汀握着人偶胳膊的手劲越来越大,流浪者停下了脚步回身看他,抬起了下巴审视这个越说身子越往下躬的青年。

    对…对…就是这个眼神。明明像只高傲又冷淡的黑猫一样对谁都爱答不理,但实际却会纠正他的每个错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开口就会获得帮助,虽然不耐烦却会指导每个步骤,这张精致美丽的脸更是令人着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陷进去了,对阿帽学长的爱意一发不可收拾。

    就像他现在对面前近在咫尺的雪白柔嫩的皮肤,腹中的饥饿感越发明显。

    “你是fork。”

    “对不起…我真的太饿了…求您…”

    维塔汀说出的话语无伦次,他本以为他拖住学长的力气已经够大了,但看似纤弱的学长却轻易地甩开他的手。华美的袖摆略过维塔汀的眼前,这飘拂不定马上离开的袖摆仿佛他永远触碰不到的心上人激起他的冲动和邪念,他冲上去抓住流浪者的胳膊就要一口咬下去,人偶身后突然出现的手稳准狠地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颚将他推离,同时巷子里面瞬时拔地而起的狂风也将他掀翻。风停歇下来,在维塔汀还挣扎着爬起来仿佛染病了的狂犬红着眼睛想再扑上来,被刚才出现的旅者抓住额发狠狠地掼向墙壁,一时间尘土飞扬,墙壁上硬生生出现了一片细碎的裂纹,温热的血液顺着青年的脖领流下,旅者犹嫌不足,还想抓着对方的脑袋撞第二下,一只白皙的手搭上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空因为这个接触下意识一抖。

    “空,他只是个普通人。”人偶用巧劲捏了他虎口一下空便失力松手,早在第一下已经晕厥的维塔汀贴着墙壁瘫软地跌倒在地。空压抑着喘息平复躁动的情绪,另一边的人偶已经按着耳朵上带的虚空迅速地联系了附近的风纪官这里有个袭击未遂的fork,得到风纪官将一会儿赶到的回复就结束了虚空谈话拉起空就离开。

    “『 』…”空嗫嚅着叫流浪者的名字,还想说什么直接被流浪者打断,人偶像是没被刚才的事件影响,也没有怀疑他的行为,神色如常地掏出洞天令牌:“看来在外面是吃不上了,回家吃吧。”

    流浪者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卡顿了一下,旅者听到这个词一瞬心花怒放,他本就处在情绪上涌的时候又被猫展现出来的归属感冲昏了头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直到在尘歌壶中,流浪者给他端上来一碗在空眼中依旧色香味俱全的真味茶泡饭。

    空在那碗饭端上来的刹那汗毛倒竖坐立难安,他的爱人就坐在餐桌的另一边撑着下巴,那双漂亮的三白眼此刻压低了眉睫,向他投来锐利的审视视线,这片空间沉重的气氛随着流浪者的一句话更加凝滞。

    “什么时候的事?”

    “…瞒不过你…只是前几天的事。”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面前的茶泡饭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仿佛蛛网一样裹挟住他的大脑引诱着他。

    “失去味觉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你人都瘦了。”人偶嘴里说着甜言蜜语,伸手把茶泡饭推到空的面前,流浪者见空几乎是立刻便捂住口鼻起身,如同过呼吸一般急促地喘息着,直到拉来距离之后才勉强好一些,他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看来我又赌对了。”

    “你怎么能…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空一时紧张地绕过桌子在人偶身边蹲下,对人偶身体的担心盖过了那份叫嚣的饥饿感,试图找到他受伤的地方,人偶却借机抓住了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手上一道小伤口而已,你知道我的恢复能力,不碍事。”人偶一边说一边摩挲着空的脸颊,如同一条美女蛇一般另一只手搭在空的肩膀上与空拉近距离,伸出舌尖轻柔地去舔舐空的嘴角,“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大英雄决定什么时候接受我的报恩?”

    之前空在刚辅助风纪官进行工作的时候,曾经看过关于cake对fork的吸引力的表述,不太能理解报告中描述的fork对cake血rou体液难以抑制的渴求,直到自己被影响分化成为fork,才理解了这份冲动。当fork失去味觉后,一切的进食都味同嚼蜡,这让人生几大快乐之一的进食变成了机械的能量补充活动,失去味道后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变得难以下咽,奶油吃进嘴里像直接吃软绵的固体油糊了整个嘴里和咽喉,面包像柔软蓬松的海绵,炖菜在嘴里咀嚼后糜烂得令人反胃,正常的嗅觉与糟糕的进食感觉形成更加强烈的反差,就算只是想勉强吃下去食物都成了难题。直到见到了自己对应的cake,那闻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你的大脑和反扑上来的饥饿感无一不在驱使着你想要去获取那些美味,只是与cake接触都会获得的满足,当cake离开时感觉到那些片刻出现的味觉重新离开的绝望,更何况还有吃掉对应的cake就有可能重新获得味觉的流言…这些都会让痛苦的人走上极端。

    而流浪者在他唇边的舔舐让那些气味在此刻无孔不入地侵占空的大脑,空一时间呼吸都停住了,他的脑内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画面。他看到他在与流浪者接吻,那感觉像是在舔蜜糖罐,流浪者的嘴唇柔软,或许撕咬着吃下去的时候就如同世界上最好的果冻,他那美丽的鸢色眼睛会是蓝莓味的吗?吃下去的时候会感受到如人偶平时冷淡的眼神一样的凉意吗?人偶的身体永恒不变,胸肌只是薄薄一层却富有弹性,但空记得那里柔软的手感,吃下去的感觉大概会是略带嚼劲却不失柔嫩,而人偶的手指像玉做的一般精致,咬下来在嘴里咀嚼时一定脆生着泛甜,那里或许还会牵带着血丝,也有可能和他嫩白的皮肤一样的,咀嚼的时候像沾着草莓酱的棉花糖,温热的,粘稠的,血腥的,甜美的…空想要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挤出去,他感受到一阵的头晕目眩,最恐怖的是他清晰地知道是那些画面引诱出来的欲望在夺去他的理智他却无法制止,肾上腺素逐渐攀升,他的身体各部分都为了他的即将到来的猎食做起准备。空努力从欲望中挣扎出来夺回片刻的理智,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扒开了流浪者那繁复的外衣,在那圆润的肩头上留下了一个深切的牙印,而猎物本人却纵容着他的啃咬,甚至有心情抚摸着他的后脑。

    我刚才真的想要吃了他。

    空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恐惧,他几乎是崩溃地吼叫着将流浪者推开,人偶一时不察被他推撞在了桌子的边缘痛呼了一声,桌子摇晃间那碗在边缘的茶泡饭从桌上跌落在地,瓷碗碎裂的声响让空难得清醒了些,也顾不上查看流浪者的情况夺门而出。

    空的抗拒比人偶想象中大得多,而空在离开后选择躲藏起来。流浪者问遍了所有的风纪官,才得知空大概是从尘歌壶离开后找风纪官要了嘴套便迅速离开了,那名风纪官正想等每天的汇报时将旅者也成了fork的事情上报给神明,流浪者否定他说不必了。风纪官知道面前的少年在这次危机中也是负责人之一便答道就算是拯救须弥的英雄,在这方面也不能保证……

    “我是他的cake,他自然不会想去伤害其他人。”人偶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补充道,“……旅行者在须弥的声望不低,如果公开他成为了fork,会引起不小的sao乱,由我来亲自负责,就以这个理由报告给小吉祥草王吧。”

    空离开尘歌壶恢复理智之后赶到一阵后怕,在躲藏时更是尘歌壶都不敢回。纳西妲联系过他询问他的情况并告知了流浪者已经申请会亲自负责对空的管理,或者说更像通知一样直接踏上了寻找空的道路。显然纳西妲也对这次流浪者的决定感到不安,cake监管对应的fork这事听起来实在有些荒谬,虽然人偶的武力不需要担心,但她生怕人偶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所以选择告诉了空。

    空听这话的时候苦中作乐地想他已经做过了,大概在找到自己之前流浪者应该不会做其他出格的事。他清楚无论痕迹抹除包括反侦查做得多好大概都无法阻挡前执行官追来的脚步,这在前执行官眼里大概是如同猫捉老鼠一样的游戏,之前相处时大抵流浪者也是没想故意躲他才能让他找到,否则青色的幽灵完全可以轻易藏进阴影里不再见他。

    金发的旅者选择躲进了雨林,雨林繁杂的状况可以成为他的保护色之一,况且雨林中人烟稀少,空虽然一直带着嘴套但也不放心,借雨林来防止自己防止伤害其他人可能性的出现。旅者因为怕多留下除不掉痕迹也不敢多安置生存用品,累了就找树洞或者爬上树干和衣而眠,饿了就随便烤烤背包里此刻吃起来像橡胶一样的rou勉强满足生存需求。他也不敢在一个位置多停留,反正也不是需要目的地的行程,每天空随便树一个树枝看它倒下的方向就决定往哪个方向走,他数着日子想自己躲了几天,离远看到庞大的蘑菇群才发现自己已经又马上要到无稠林了,在外围森林稀少的树王圣体菇多了起来。

    今天是雨林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空好心情地在一个一人多高的枯木旁蹲下伸手去摸颜色鲜艳的树王圣体菇,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打趣流浪者身上衣服和他那顶华丽的大帽子的配色与树王圣体菇很像,那时说出玩笑话倒也没曾想现在他真的有一天蹲在蘑菇旁看着蘑菇有一种睹物思人的感觉。

    在一个人经常独处的时候,自言自语的频率就会升高,空也不例外。旅者看着树干坐下,戳着树王圣体菇微硬的菇盖小声嘟哝:“我拒绝了你同类的亲近还忽略了他直接走掉,再见面他会以执行官的规格办了我的,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啊?”

    “在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戴嘴套的小狗。”

    熟悉的清冷声音在头上响起,空一抬头就看到许久未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像只猫一样蹲在树干上面,他甚至为了不让自己的影子惊到空而控制了蹲的幅度。旅者惊得连滚带爬地就想起身逃跑,但少年从上至下控住他的动作又稳又狠,精准地落在他身前一个身位勾手把他摔在地上,然后立刻欺身而上进行锁喉将他困在原地。

    “藏啊,怎么不藏了,我还没玩够呢。”人偶冷笑着开口,手臂挤压着空的喉咙。旅者感受到喉咙上的压迫感不由得咳嗽,他下意识地张大嘴想要呼吸,流浪者身上那股诱人的甜蜜气息填满了他的鼻腔,饥饿感在此刻甚至盖过了窒息。空示弱一般摇头拍拍人偶的胳膊,流浪者松了一些力气,低下头去状似亲昵地隔着冰冷的嘴套蹭了蹭空的侧脸,脸颊上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刺激着旅者,他的嘴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有些甚至吞咽不及挂在了嘴角。人偶被他这样有些狼狈的样子逗笑了,松开了桎梏,在旅者咳嗽期间看穿了他想要趁机离开的行为,转而牢牢地拉住他的手腕。

    “真是可怜的小狗,你看你,都饿得控制不住口水了。”流浪者拿腔作调的语气让空想起了他们在璃月周边的初见,无论是记忆还是基于现在他对流浪者的了解,人偶用这样的语气时通常他的坏心思也会一起冒出来。如他所想,人偶借着给他梳理头发的动作趁机解开了嘴套,将它扔地远远的,又稍微侧歪着头拉低了那黑色高领内衬,向空展示那细嫩如豆腐一般的脖颈,人偶仿佛一只魅魔一样低声诱惑:“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想和你融为一体呢?”

    空闭上眼,强迫自己将细白的脖颈的从脑海中忘却,旅者竭力控制着自己:“…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我更想你安稳地…”

    旅者说话说得断断续续,几乎是说几个字就要咽一次口水,空想努力把话说完,却听见对面的人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手就趁他不备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牙关,一颗小小地胶囊随着人偶轻抬他下巴的动作在他口腔中爆开,空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瞬间在他口鼻中随着胶囊中液体蔓延开来的浓烈香气已经回答了他。旅者震惊地睁开眼睛,人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靠在木干上看着他,对方挑眉问他:“什么味道?”

    “我很难形容…总之感觉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面前的人偶似乎被这个形容恶心到了,表情僵硬了一瞬,空感觉自己的饥饿感因为这颗胶囊缓解了许多,冲动已经消失了大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清醒多了?”见空点头,人偶这才回答,“教令院的新尝试,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总要找一些缓解的方法。”

    “他们发现通过短暂且大量地满足fork的进食需求能够缓解fork的不清醒状态,再结合以前的资料,研制出一种特殊药剂,配合对应cake的血液就可以达到目的,结束了临床实验还没推广,看你现在的状况,效果不错。”

    空神色变得慌张想开口,流浪者了然地打断了他的开口,脱下一边的臂甲,白皙的小臂上有一个微小的红点,人偶笑了笑:“别紧张,正常抽血,100cc能做四五个胶囊,挺划算的。”

    正经抽血总比人偶随意的自残取血好多了,旅者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精神紧绷加上刚才饥饿感被短时间满足两者叠加让空感觉到一点脱力,一时间轻微的天旋地转让空有些站不稳,流浪者伸出手适时扶住他,人偶低头看着他开口:

    “一起回去吧。”

    等空从尘歌壶温暖的浴室中擦着头发出来,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一点。胶囊的作用比他想象的要优秀得多,恼人的口腹欲没再困扰他只留下了一些轻微的饥饿感,虽然不知道那些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但现在能找到一些缓解的方法也令人安心了一点。已经脱去常服换上睡衣的人偶看他出来自然而然向他招手要给他吹头发,感受着恋人的手柔和地梳理自己的长发,被温暖的风和香甜的气息包围,空不自在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要咬住什么来缓解一下,所以旅者抬手按下关闭了吹风机将它放到一边,遵从着内心的想法吻上流浪者。金发的旅者一边亲一边将少年抱在怀里,轻咬着他的嘴唇:"……我好想你。"

    少年闻言毫不客气地在他腰上拧了一下,金毛委屈地抖了一下变本加厉地在少年的颈窝中蹭来蹭去听少年继续说:"那你还躲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伤害你……”

    “哦?看来是我最近太过散漫让你有了你能胁迫我的错觉。”

    流浪者本来就生得精致,此刻吊着眼梢带着些轻蔑瞥人的时候也格外有魅力。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空一下子就明白了,现在旅者觉得自己的心也泡在了蜜糖罐里。幸福感让他的口腹欲又隐隐冒了出来,他忍不住在人偶的脖领处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咬痕又在咬痕上舔舐,在他又一次舔过自己的齿列来压制啃咬欲,突然一个柔软的,湿热的东西隔着布料贴上了手。

    宽松的睡裤已经随着人偶抬腿的动作下滑至腿根露出雪白的皮肤,流浪者察觉到他的停顿,甚至还好心情地动腰蹭了两下:“比起留下那些愚蠢的牙印,这么久没见你不想做些别的事情?”

    “等等…停下来…停…呜……!”

    按照流浪者的设想,或者说按照一个基本没怎么经历过人类龌龊心思、对情事了解甚少的小人偶来讲,今晚他与空应该是普通的、像许久未见的平凡情侣一样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只是简单做一次。就如同这段时间的事情一样,他应该是今日性事中的主导者,他来开启,他来给予。但或许是因为几乎很少在情事上主动的人偶今天的邀请,或者是白嫩的腿根和那朵异于常人湿乎乎的rou花刺激到了旅者的某个神经,空突然就想起了一人一人偶都忽略的一个问题。

    fork渴求cake的骨rou体液,而体液显然不仅仅只是唾液或者血液这么简单。

    所以当旅者照常一边啄吻他的嘴角一边隔着布料揉按他的女xue时,流浪者显然没有意识到空褪下他的衣物又分开他的腿下一步究竟想要做什么。而空熟练地将人偶的花蒂剥出揉按从下体蔓延开来的快感让他轻微地扭腰,旅者抬眼看去,觉得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里微眯着眼小声低喘的人偶像是小猫在舒服的时候咕噜咕噜地叫。等咕噜咕噜的小猫发现不对时,旅者已经伏下了身子将唇舌贴在了他的女xue上。

    流浪者一个激灵拱起腰就想躲,但空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牢牢压住了人偶的胯部。

    “你在做什么!”

    人偶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因为羞愤满脸通红,空用鼻尖顶了顶面前的蕊豆就让人偶质问的话尾音发颤。紧接着他就将那口小小的女xue吃进嘴里,舌rou在屄唇上打转,顶着嫩rou舔进yindao里,他感觉到流浪者的手无措地抓紧了他的头发,于是他惩罚设定变本加厉地舌尖用力在那腔软rou里乱搅。流浪者本来xue就生得短而窄,敏感点更是浅,空伸直了舌头用舌尖探入来回碾压多次对着记忆中的敏感点戳刺,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可以轻易在照顾到敏感处的同时鼻尖碾上花蒂,人偶没经受过这样的yin刑,私密处被舔吃的羞耻一时间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羞耻感与快感一起胁迫着他把他推向高潮,呜咽着双腿夹紧了腿间作乱的毛绒绒的脑袋小腹抽搐着潮喷。空吃他的xue吃得啧啧作响,自然也将那些yin液全部吞下,流浪者迟钝地反应过来空的目的,揪着空翘起来的头发骂他变态,流氓,混蛋,空期间没有停下舔舐,女xue又没有不应期,快感顺着他的腰椎一路向上弄得他头脑发昏,几个词颠来倒去地说也阻止不了金发旅者的动作。始作俑者抽空又拿出他的狗狗眼盯着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人偶,含糊着说可是『』你闻起来好香,吃起来像蜂蜜一样,你再忍忍嘛。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人偶之后说出像样的话都费劲,控制着自己不随着空的每次舔舐的动作浪叫已经花费了他许多精力。舌头的感觉比手指或者性器都奇怪太多,软中带韧,他甚至能感受到rou腔夹紧内里的异物时越发明显的水声,像被勺子无情翻搅着的蜜糖罐,温热的yin液接连的流出又被旅者全部吞吃,空还不忘照顾他被咬的有些发肿的阴蒂,脆弱的rou豆被空嘬吸着稍微用力咬着去磨里面的硬籽,又将那早已红肿藏不回去的阴蒂用舌尖强迫戳进皱皮里,尖锐的快感一瞬间吞没了人偶让他呻吟着潮喷。他的快感阈值随着接连到来的高潮不断降低,头昏脑涨之间即使哽咽着让空停下来身下的人也没有停止动作,人偶恍惚地觉得体内的空虚感越发严重,但女xue的高潮从未停止,空犹嫌不足,变着法地用指尖拨弄快速拍打些他的阴蒂来延长高潮,甚至用舌尖钻他发育不全的女xue尿眼,让那仿佛不会干涸的泉眼一般的xue口断断续续地喷出汁液,又被空全部吮吸吞咽殆尽。

    别舔了…别舔了……!

    又要…又要去了…我不想……呜!

    屋里水声与吞咽声交杂着,流浪者说话裹着哭叫越发语无伦次,空的舌尖在rou腔中时而随心所欲时而目的明确的戳刺,人偶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蚌被人强硬地掰开里面的软rou都要被吃透了,过量的高潮蔓延开来的酸胀感让他觉得深处的宫颈似乎都在舒服地流水,恍惚间似乎前面小巧的男根都随着去了几次,白浊又被空从小腹刮下来全部吃掉。起先他还尚有力气去推一推空的脑袋,虽然收效甚微,中间到达某个临界点时的小腹传来的酸涩感过于磨人,他的腰反复弓起一个脆弱的弧度又被空按下,身上早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亮起的神纹现在正徒劳地闪烁,显得无力扭动的白皙身躯更加yin乱。等空终于找回自己的一点理智舍得离开,面前的rou花已经糜烂得rou肿着,湿漉漉地随主人因为高潮余韵抽搐着的腿根和小腹颤抖着张合不止。流浪者眼中的生理泪水早就蓄不住了,顺着眼角流了满脸,衬得那红色的眼影可怜兮兮地勾人。空凑上去亲吻着流浪者的脸颊,目光朦胧的人偶乖顺地被捧着脸颊揉捏亲吻,又被空稍扶起来喂了些水。

    “缓过来点了吗?”

    他的恋人向来牙尖嘴利又不服输,此刻也因坠入高潮地狱而变得温和,还不是很清醒的人偶点了点头,被空亲了亲额头夸乖孩子,之后虚弱地连腰都没有力气动弹的小猫便被抬起一边的腿插了进去。人偶一时间浑身绷紧,真正插入的饱足感让他无助地抓着床单抽噎着发抖,空顶上他的花心之后人偶便因为小腹的酸胀感小声尖叫着吹了一次。金发旅者轻笑了一声,哄着目光模糊呢喃着说自己要坏掉的小猫说不会的。

    接下来的性事是难得的温吞,虽然小猫里面软rou湿热又软腻,热情地裹挟着旅者的性器吞吃,但身体的主人早已承受不住,实际上只要他一旦多用力快速顶着人偶的花心cao几次,人偶便被推上一次小高潮失了力气,像小猫爪子一样无力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就会收紧一点徒留下几个白色的指印,内里尽头吹出一股yin水浇下来让空忍不住舒服地喟叹。此刻的人偶也格外诚实,空顶到哪里都会呻吟,旅者掐着他早就被揉捏红肿的乳尖指甲钻他的乳孔,坏心眼地问他舒服吗爽不爽,小猫缩着身子努力哽咽着回应他,yindao内不自觉地颤巍巍一缩一缩地将性器咬紧,惹得空cao得更放肆些,小猫就只能在他身下软烂如春泥般尖喘着吹出yin水。

    等空舒舒服服地泄在流浪者的体内,小猫身体微微抽搐,连眼瞳都是已经是翻白的,嗓子里只挤出几声带着尖锐气声的哽咽,整个人偶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透了,脸上的水渍一半是泪痕一半是泪水或者失神时流下来的一点涎水被空舔舐过后留下的一点痕迹。口腹欲被极大满足的幸福感与满足感甚至有些盖过了性事带给空的感觉,所以他选择今晚放过流浪者,抱着半阖着眼还没缓过来的猫往浴室走去。人偶这次似乎是真的被他欺负过了头,他从人偶膝窝下方抱起人偶的时候流浪者还随着可怜地颤抖了一下,而空将猫放进热水里给他清理的时候发现那腿间的rou花早已红肿不堪,旅者尽量放轻动作摸上去,人偶时不时皱着眉头浑身颤抖一下,下意识地夹紧了他的手。

    好可怜,但也过于色情了。

    空感到有些歉意,这份歉意又因为他看到人偶这幅被过分折腾疼爱过的狼狈不堪的模样而再度翻涌上来的情欲愈发加重,他不敢去看人偶此刻还遍布春潮的脸,也不敢去看肿胀发热的女xue,想稍偏过头躲就看到了水波纹下面流浪者胯骨和腰上泛青的指印,旅者便只能闭上眼,凭着手感与记忆缓慢摩挲着给流浪者清理。

    直到他感觉到有人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正又抬起,空睁开眼,就看到流浪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头歪靠在浴缸的边上,头发几乎已经都被打湿,额发黏在他的脸上,眼角那点媚红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指节和关节都泛着粉,整个人偶依旧透露着一股事后yin糜的气息,眼睛却已经清醒地发亮。

    “我给过你机会的…。”流浪者的声音中还带着喑哑,第一句话被他小声含糊着说出,此刻这话也就含在嗓子眼中难以分辨,空没太听清,刚想询问便被人偶带着更加确信的语气的话打断。

    “你离不开我了。”

    空被他牢牢拴住了,这有什么办法,他已经给过空机会让旅者吃掉他的身体重获味觉自然也重获自由,从此须弥的救世英雄可以摆脱掉他这个罪人,几乎没人记得人偶,自然也不会有人因为一个无名的人偶在世上的消失而寻找,小吉祥草王大概也不会因为为了自己的味觉与未来的旅行这样无可挑剔的理由为难他,空又可以变回那个找不出缺点的完美旅行者。可是空放弃了那个机会,流浪者给过他两次机会,事不过三,而人偶自然有私心,也不会再把机会拱手让出。此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进食或者生存,空也离不开他了,离不开了,旅途或者其他什么的都不会成为他离开的借口。

    空愣了一下,明明人偶才是被折腾的那个,明明cake才是被fork狩猎需要担惊受怕、会被fork圈养的那个,此刻主动权却倒转,绀发的少年仿佛成了最后的赢家一样笃定,对着自己的猎物宣示主权。

    “我离不开你了。”空笑起来,牵过人偶捏着他下巴的手将它放在脸颊上,还亲吻了一下对方手腕内侧。

    “我永远离不开你了。”

    空带着笑意又重复了一遍,他清楚永远这个词在人偶心中的分量,果然感受到人偶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听见流浪者低声说道:“果然你也逃不开人类说大话的劣根性。”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何时在这种事情上骗过你。”

    空感觉到流浪者的手已经蜷缩成了握拳状,便拿下来用脸颊蹭开对方的手亲吻他的手心,絮絮叨叨地讲自己追他以来句句真心。人偶时常觉得旅行者的脸皮厚得也独一无二,情话信手拈来,许多时候真诚又热烈让人偶难辨真假,此刻也是一样,旅者的情话冲得他头脑发昏,他把这归结于热水的问题不愿意承认此时的心动,于是人偶伸手捂住空的嘴,金发的旅者眨了眨眼,停了下来,片刻以后伸舌舔了一下人偶的掌心,激得流浪者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收回手。

    这样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样子也好可爱,空顺从自己的心意凑上去亲吻流浪者。

    “既然你还很精神,我们再做一次吧?我又有些饿了,主人你帮帮我吧。”

    对于一些奇怪的称呼空在想要达到一些特殊目的的时候信手拈来,无辜的金毛露出了藏起来的恶魔犄角,透露出自认为胜券在握的猎人已经处于自己陷阱之中的事实。流浪者在热水中一个猫打滚就想跑,被恶魔金毛揽着腰捞回来咬住耳垂摸软了身子。

    胜利的旅行者要再次享用他的战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