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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是不能成为妻子的(if方正是哥哥x一世方源)

    方正看着自己的弟弟,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血缘之人,昨日资质测试出来之后,一切就来了个天翻地覆,他成了舅父舅母眼中的红人,而天资聪颖将他这位愚钝至极的哥哥甩在后面的弟弟就成了被厌恶的对象。

    站在他面前方源垂着眼睛,隐隐还看到泪痕,方正忍不住去猜昨晚弟弟是在哭什么,是哭自己为什么没有资质,还是哭再也不能将他这个兄长踩到脚下?看看他穿的衣服,舅父舅母的动作还真是快,这才短短一夜,方源就换上了他这位兄长平时穿的衣服,粗布制成的衣服并不好穿,想来穿惯了好布料的弟弟不一定能接受呢。

    他想到这里,笑了起来,主动去牵了弟弟的手,从今天起,他真正的成为一位兄长,过去只能跟在自己弟弟屁股后面当个被人嘲笑的摆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问方源怎么眼眶红着,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方正并不想让方源回答,纯粹是在扮演一位贴心的兄长,小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哥哥,伦理道德传统都是哥哥要照顾弟弟,不管是父母,还是周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他也一直这么做,将自己得到的东西都分给胞弟,如果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但——

    父母去世太早,他在父母尸体前哭得厉害,舅父舅母说要收养兄弟二人,他也担心方源在新家会过得不好,现在回忆过去,他还真是cao了没有必要的心,他这弟弟颇有天分,那种晦涩难懂的诗信口拈来,将他这位本该成为保护者的哥哥变成了身后的跟屁虫,弟弟当然也不算苛待他这位兄长,但在其他人眼里,他方正算什么呢?

    所有人对他的称呼是跟着方源的厚脸皮的哥哥,甚至他想要一碗甜粥,想要一件新衣,都得仰仗弟弟的鼻息,而方源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他,反而有些时候还显出冷硬的态度,日积月累,他都不记得上次弟弟同他睡在一块让他搂着是什么时候了。

    方正客客气气地同舅父舅母说要为方源换衣服,好像并没有因为测出甲等资质而对过去总是踩在头上的方源而大加报复,甚至给方源要回沈翠照顾饮食起居,在别人眼里方正真是位大公无私的兄长,面对已经确定无法成才的弟弟也依旧以温和的态度去对待,学堂家老也有好几次看到方正同方源一起结伴回家,那哥哥牵着弟弟的手,其中都是对家族的连接。

    族长也评价说方正虽愚钝些,但这样看重亲情,不正是他们山寨需要的吗?

    并非是方正真的疼爱这位弟弟,方源的确因为资质的问题大受打击,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着,自然是更为亲近他这个长兄,他方正不过是做了过去方源对他做的事情,在他人眼中就成了个近乎于圣人的角色,连家族中看重的古月青书都对他表示了交好的意思,他的弟弟方源,怎么不算一个极佳的道具呢?

    但方源还是太过聪慧了,他这弟弟虽然资质不行,心性却十分坚强,擦了眼泪之后就说要努力,那学习的速度,那刻苦的模样,叫他看了也心惊rou跳。

    他端着沈翠熬的甜汤,那曾经向往的女人现在看来依旧会讨好人,叫人轻而易举就被迷惑,他的弟弟对沈翠是有好感的,他方正当然也是,可做了哥哥,怎么能不多让弟弟一些呢?于是面对沈翠的示好,他一反往常地装傻,成了全为弟弟考虑的兄长,告诉沈翠要好好服侍他的弟弟,便又成就了一番被人称赞的大义,至于弟弟眼中晦暗不明的色彩,他真是太熟悉了,如今兄弟二人的身份颠倒过来,他过去所受的苦自然应该让方源尝一尝。

    幸好天资很是重要,他的弟弟再怎么努力,这没了元石的时候还是得向他来要,舅父舅母一直旁敲侧击他将方源赶走,可方正不这么想——弟弟如此聪颖,将他赶出去之后就再也不能瞧他几时出门几时回来每天都做些什么,一来显得他做兄长的太狠心,二来不好掌控。

    他依旧忌惮着方源,生怕自己的弟弟某一天又逆转了身份,他已经不愿,也不再想成为弟弟的跟屁虫,他是哥哥,是家里的长子,家中一切优先是他的,然后才是弟弟的——甚至,弟弟为什么不能是他的财产之一?

    方正对方源多了些耐心,也听他这弟弟对他说舅父舅母对父母传下来的财产不安好心,他似乎是让方源对他亲近了些,会同他说这样的话,方正心里颇为满足,只将熬出胶质的甜汤往方源手里一塞,回答说哥哥知道了。

    瞧着方源慢慢地将汤喝完他才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从弟弟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相似的脸上是作为兄长的关切,他甚至沾沾自喜,觉得他这做大哥的真是做得太好,天天都来看弟弟,但方源不知怎地被他碰一碰还是会有些想躲。

    那双同他一样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他的内里,但又好像看不穿,方正分不清楚,所以更不能让方源离开身边。

    弟弟缺的元石是要给,但要他求了又求才给,每次都要推三阻四几回,看弟弟失望了才给,他似乎是从这样的行为中找到了乐趣,方正还是蠢笨,没那么聪明,可他方源那么聪明,却还是得跟在他身边,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爽快的事吗?

    方正并不是个好人,他所接受的教育从来都没教他要对自己的血缘兄弟这样,可,他无数次跟在方源身后听弟弟被他人称赞,听自己被他人随意评价,早就已经陷入淤泥之中了,每个人都在提醒他的位置,说方正是方源的兄长,却万万比不上弟弟,若他是弟弟,那还可以用我本来就是弟弟,的确会不如哥哥来安慰自己,可他偏偏是个哥哥。

    现在我是兄长,弟弟,要永远绑在身边才安心。

    有不少人都说方源资质愚钝,给他那么多元石也是浪费,他却不这么想——如果赶走弟弟,那么他一定会离开青茅山,这南疆这么大,如果方源得了一点点机缘翻身过来,都叫他这个做兄长的难以承受。

    于是他更多地来看方源,两个人几乎闲暇时光都在一块,有几次方源嗫喏着开口,有些犹豫地开口,拒绝同他待在一块,可方正还是进来了,也不管方源是怎么,即使方源同别人多说一句话,他都有些不放心。

    所以他同方源会做兄弟媾和的事情似乎也没有超出他的想象,从抢占了方源所有空闲的时间,像个永远不会散开的幽灵,他成了别人口中最是关心弟弟的兄长,曾经有些冷漠的弟弟现在不再对他有那样的表情,反而有些恐惧地看着他,有几次差一点方源就离开了青茅山,都被他利用未来少族长的权利给抓了……不,带了回来,他们睡在一块儿,再也形影不离。

    所以方正连方源什么时候自慰也一清二楚,强迫弟弟互相撸了jiba,到两人媾和到一块去,方源一直摇头说不行,说兄弟,说伦理,说道德,被方正拧着头吻了,这兄弟两个还是长得差不多高,可方正拥有的蛊虫永远比方源多,而且因为方源有想离开的前科,所以方正更是小心了又小心。

    他还是不想放方源离开自己的视线,心中永远有弟弟可能将自己甩在身后的恐惧,他给方源做了无形的镣铐,让血缘的弟弟只能在自己掌中起舞,但没人会说他不好——方源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元石会有蛊虫会有,丙等资质也不用跟着商队颠沛流离,这些全靠了他这位贴心兄长。

    在床上方源也越发沉默起来,像极了过去方正跟在方源身后的模样,这曾经做出不少名篇名作的弟弟被他一碰就有些想躲,但最后依旧被他摁着去揉了,那处不该承受欲望的后xue倒是很听话,柔软的记住了他的形状,都不用怎么做润滑就能整根滑进去,捅得方源喘个不停,眼泪一直往枕头里流,方正还要告诉方源未来娶妻生子的事情,族长也许要联姻,但方源作为他最疼爱的弟弟当然也可成为筹码,给方源挑一个妻子同样是哥哥的责任,所以他问方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方源每次才要开口,就被深深插了进去,磨着脆弱的结肠,话再吐不出来,方正便想弟弟是想让他做主就行。

    可是他方正最想要的……也有蛊虫能让男人变成女人不是?若是方源直接就是个女人,那他同弟弟是该有好几个孩子了。

    如此一来就觉得可惜,底下撞击的动作越发凶猛起来,恨方源怎么不生下来就是个女人,如果方源是个meimei,或者是个jiejie也行,只要是女人,不论怎么优秀,还是比不上长子重要,他从小就不用受过去的折磨。

    都是,方源的错。

    他轻而易举将所有的问题摁到弟弟头上,就拿方源来发xiele所有的仇恨,即使未来他成了族长,方源也得陪着他一起,长兄如父,弟弟怎么能离开父亲,丢下家庭离家远走呢?

    将弟弟的唇给硬生生咬破,尝了那些血,他给方源喂了那么多甜汤,这血依旧是铁锈腥气,变不成他喜欢的甘甜的滋味。

    但方源再不敢说,无论是身上留了红痕,还是嘴唇上刚刚才弄上的伤,他都只能说是自己不注意磕到,同哥哥方正半点关系都没有。

    方源甚至开始不断做梦,想着到底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回到了过去的家,而不是这个有哥哥在身边的世界。

    但无论多少次他睁开眼睛,永远都是方正看着他,连一点儿喘息都不肯再给,见他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方正便拍了拍方源,像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地搂着弟弟,让他快些睡觉,离天亮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