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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占地比较小。而且一般的酒是不必入库的,只有一些价格稍贵或不易储存的酒,才会登记入库,存放在酒窖中。“根据入库登记,和清点酒窖里的现存,酒吧的确少了一瓶智利红酒,是来自伊拉苏酒庄的查维克赤霞珠干红葡萄酒。最有机会名正言顺带走酒的人,就是调酒师卫卓,但他拒不承认有这件事。”翟启宁面色凝重。关妙略一思索,又有了新的疑问,“这瓶酒,在这样的高档酒吧里,能卖到四五千一瓶,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怎会没人发现?”翟启宁微叹了一声,“如果酒吧失踪的那瓶酒,就是死者房间里残留的那瓶,那么很有可能是凶手犯案之前,刚刚偷走的。那个时间点,酒吧还未开始营业,没发现也在情理之中。并且我顺手查了锦城的其他酒吧和酒庄,没几个有这种酒,并且近期都无购买记录。”他说话的时候,关妙也没闲着,一溜儿把酒窖里的各类酒都看过了,“可是酒窖里已经没了这种酒,我怎么判断。”“我特意买了一瓶,根据酒水进货单上的记录,找了同一酒庄同一批次的。”听见有美酒可品,关妙的眸子倏然就放了光,“你好厉害,这么快就买到了!酒在哪里?”翟启宁对酒没研究,老老实实地答,“在我家里。”“那快走吧。”关妙迫不及待地拉了他,直奔城南而去切诺基停在城南金融街的地下停车场时,关妙不由吃了一惊,这附近的房价简直是寸土寸金!她更加肯定,翟家可能是经商人士,不然怎会买得起如此贵的房子,也难怪父亲对他有印象。翟启宁的家,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的冰冷,黑白灰三种冷色调搭配,简洁干净得不像有人居住。甫一进门,关妙就直奔厨房,拿了红酒出来,缓缓倒入醒酒瓶中。弯曲的细颈瓶中盛了殷红的酒液,红宝石一样的晶莹剔透,边缘微微露出一点蓝。美酒当前,她心情甚好,一一为翟启宁解说,“赤霞珠浑厚,而且这酒也年轻,需要醒酒,大概三十分钟。”话刚说完,一片寂静中,她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声音十分清晰,引得翟启宁侧了脸,仍忍不住嗤笑一声。她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来,从马场气冲冲地离开后,竟忘记了吃晚饭。忽然,又是一阵“咕咕”的声音,翟启宁大手抚了抚肚子,脸色有点不自然。“饿肚子原来不止我一个啊,不如我们趁这三十分钟去买点吃的?”关妙提议,车开进停车场时,她就发现小区楼下有个大超市。翟启宁欣然应允,只提了一个要求,“能不能做红烧rou?”“好呀,不过三十分钟不够……”还没等关妙说完,翟启宁大手一挥,“没关系,等多久都行。”住家楼下就是超市的感觉真棒!从蔬菜水果,各式rou类到多种调料,应有尽有。关妙估算着时间,半个小时内就买好了所需东西,排队结账时却发现了异样,购物车里的东西好像多出了不少。隔了细细的不锈钢栏杆,她仔细看了看,卧槽,光五花rou就买了二十份,足足十斤rou啊!关妙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翟启宁颀长匀称的身材,拣了几份出来,“是拿错了吧,怎么可能买这么多五花rou……”翟启宁原本在远眺看风景,听闻关妙要把多余的五花rou放回去,顾不得矜持,赶紧双手护住,“那个……反正都要做,索性多做一点。”“十斤五花rou,这也太多了吧,咱俩吃不完。”“吃的完,吃的完!”翟启宁打了包票,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买的调料和配菜,我都按比例多挑了点,你放心。”一副“原料管够”的土豪模样。“你们到底付不付账?小俩口没商量好,就等会儿再来,别耽误其他人了。”收银员有点不耐烦,把他们俩当吵嘴的小夫妻。关妙脸一红,把五花rou重新丢回购物车,认了命,“做做做!”得了应允,翟启宁心满意足地付账,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与他酷酷的外表一点也不搭。排在他们之后的一对小夫妻,只听见了关妙的最后一句话,又见翟启宁一脸喜色,目光不由瞄向了旁边的货架,两个人窃窃私语,看见关妙望过来,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关妙顿生狐疑,也随之望向收银台旁边的货架,只一眼就红了老脸,货架上满满当当地摆了各类品牌的避孕套产品。“你怎么脸红了?天气太热了?”等收银员算钱的时候,翟启宁一转头就看见了关妙红艳艳的脸颊。“问那么多干嘛,快走啦。”关妙把头垂下去,盯住自己的鞋尖,推着翟启宁的背就要赶紧走。“还没付钱呢……”付完钱,关妙一刻也不想多留,女汉子附身,双臂使力,一个人就提了两大口袋,快步冲出大卖场,进了电梯。第32章红烧rou进了家门,关妙放下购物袋,第一件事不是进厨房,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醒酒时间差不多了。”先用清水漱口,然后才缓缓饮下一口红酒,关妙闭上眼睛,整个身体好像一片羽毛,轻盈地飞了起来,各种触觉尤其灵敏。这一瓶查维克赤霞珠干红葡萄酒,入口强劲,口腔里饱满的味道,与鼻尖那萦绕的香气遥相呼应。一股新鲜的葡萄、蓝莓水果味,配了雪松、胡椒的异域风情,像是优雅的中世纪法国贵妇,每一滴都那么的圆润细腻。咽下葡萄酒的瞬间,像是一块纯正的黑巧克力从舌尖滑过,口腔里残留了一丝微苦的余韵。睁开眼,关妙眼里一片清明,肯定地讲,“没错,这款酒的味道,和死者房间里的一模一样。”“房间里的味道经过了挥发,你就这么确定?”关妙白了他一眼,“你怀疑12年真的会世界末日都行,但你不能怀疑我的鼻子。拜托,鼻子不灵我还怎么当厨师!”08年,正是世界末日谣言愈传愈离谱的时候。翟启宁也喝了一口,上帝没有给他的味觉和嗅觉天赋点,品不出来和死者房间味道的异同,但仍赞了一句,“这酒不错”。关妙与他碰杯,白皙的脸蛋出现一点酡红,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有几分遗憾,“伊拉苏酒庄2000年的查德威克红酒,才是好酒呐!把法国波尔多的酒都打败了,可惜我买不到……”“我若是有机会买到了,请你来品。”“这可是你说的!”关妙想了想,“我可以用一道菜来换,不占你便宜。”一提吃的,翟启宁顿时就弯了眉眼,“红烧rou!”关妙一拍脑袋,“哎呀,这酒一喝,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