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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驻守东仪门的羽林军会听我们号令行事,只等事成,他们即刻包围乾天坛,我们的人会第一时间控制乾天坛。北城门的守门大将也已换成我们的人,等乾天坛一定,我们放出火烟弹,他便会将城门打开,迎进我们的大军。至于月尊教……潜进宫里这批没事,但是俞府那边……”霍远庭猛地睁眼:“俞府的事,暂时不必管了。原来只是打算若能控制住俞府,我们在京里就多个暗哨,也能寻找皇陵地图,现在情况急迫,待过了今日再说。”“是,王爷。”霍远庭又交代了几句话,将眼眸一闭,不再多言。车里的光芒随着车马上上下下晃动着,照着车里人的脸阴晦不明。……卯时过半,天光微亮。众人已于乾天坛前站齐,等着帝后二人前来。祭舞轩外,一行人匆匆而来。“贺尚宫,昨天我亲眼见着俞四姑娘脚伤得重。”张宜芳跟在贺尚宫身边,急道。魏枕月跟在贺尚宫另一侧,垂着眼,看不清神色。祭舞二选后留下的十名姑娘,在祭舞人选决定后并不能马上离宫,她们必须留到最后一刻,直到祭舞万无一失,无须人替补后,才能回去,因为张宜芳等人都还在宫里。贺尚宫的脸色差到极点。今天早上,张宜芳和魏枕月同时来找好,揭了俞眉安脚伤之事。太阳祭舞事关重大,若是出了差池,要牵连尚宫局上上下下数百人,非同小可。是以,贺尚宫的心情非常不好。☆、第116章爱上乾天坛的左右祭台之后,各有一处祭舞轩备给主祭舞。太阳祭台后的这处祭舞轩,今日只备给俞眉安使用。贺尚宫领着人匆匆赶至太阳祭舞轩时,这里的宫女正忙成一团,而尚衣局的女掌吏正亲自领着几个女官在替俞眉安更衣。祭舞之衣里外三层,繁琐难穿,配饰也多,必须由五名女官为其穿戴。太阴祭舞为天下至阴,故主舞之人以女形示人。舞衣为朱色,绘凤形花影并湖海星月,绕云霞纱缎,穿起后婀娜如仙,其脸上面具五官亦为女子之貌,发髻高挽,佩以凤鸣月水冠,精致非常,太阳祭舞则刚好相反。太阳祭舞的主舞之人,以男形示人。舞衣为玄衣朱裳,描龙形云影并山峦青日,坠九虫六兽,穿戴齐全后,端肃如君,其脸部面具也雕刻粗犷,长发挽男子高髻,扣以青鳞山河冠,气势如虹。俞眉安已经戴好赤金打造的面具,长发高挽,身上的祭舞衣也穿好大半。她平展着双臂,任由女官为其整理衣冠,佩戴礼饰,众人从祭舞轩殿门口踏进时,恰被她藏在面具之后的眼眸扫过,众人脚步皆微微一滞。似乎被剑芒灼过心,那眼眸不带人间情感,与脸上这张面具融为一体,高贵冰冷。“贺尚宫。”四周的女官见来了,便都躬身行礼。“不必多礼。”贺尚宫挥手止了她们的礼。俞眉安华服在身,无法行礼,便只冲她点头示意。这袭太阳祭舞衣穿在她身上十分合身。她前几日试衣之时还有些撑不起这衣裳,倒并非胖瘦的原因,而是她的气势仍与这身衣裳有些差距,今日一看,这衣裳仿佛为她量体而裁。本是人衬衣裳,如今却成了衣裳衬人,谁为主谁为辅,一目了然。最后一枚玉扣挂完,俞眉安方才收臂而下。“俞三姑娘,方才有人来报说姑娘的脚昨晚受了伤,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若是真伤了,伤势如何?”旁边的女官退下,贺尚官上前沉声问道。时间不多,她很直接开口。“哦?原来宫里有这么多人关心俞三,俞三真是感激不尽。”俞眉安道。她目光掠过贺尚宫身后的魏枕月与张宜芳,不知怎地那两人心头一凉。洞察一切的冰冷与悲悯,像个高高在上的神祗,无喜无悲。“姑娘不必言谢,事关重大,还望俞三姑娘如实以告。”贺尚宫冲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俞眉安也不言语,只是迈出步伐,绕着贺尚宫与魏枕月、张宜芳三人缓缓走了一圈之后,又背着她们行至几步开外的殿台上,方转回身。“没有。”繁复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她行动起来却无丝毫累赘之感,步伐坚稳,没有女子袅娜之姿,亦无男子粗鲁之气,显得庄重大气。他们看不出她有伤。魏枕月蹙眉凝思。“不可能啊。”张宜芳则不相信地嚷出,“她明明受了伤,我……有人亲眼见到。这肯定是装出来的,让她把鞋脱下看看。”贺尚宫听她嚷得大声,不由转头怒瞪了她一眼,张宜芳这才收敛了些,然而言辞上仍同放过俞眉安。“俞三姑娘……”贺尚宫颇为为难地朝俞眉安道。要人脱鞋查脚,此举委实失礼,纵是贺尚宫也无法直言,可不查清楚,她也放不下心。“好。”俞眉安伸了只脚出裙,却又挥退旁边要来帮忙的女宫,“衣饰繁复,我屈身不下,让她们来替我脱鞋罢。”她直指魏枕月与张宜芳。“什么?”张宜芳大怒,“俞眉安,你敢叫我帮你脱鞋?”“要么你们来替我脱鞋,我就让你们查;要么就让我出去。”俞眉安冷道。“你……你信不信我请淑妃娘娘过来!”张宜芳怒不可遏。“去呀,你去请。就是请皇后娘娘过来,我也一样。”俞眉安毫不退让。现在已经不是请不请主事人的关系了,就算她们要请,时间上也已来不及。“张姑娘,魏姑娘,既然如此,就有劳二位了。”贺尚宫当机立断,朝这两人开口,“失礼得罪之处,待祭舞过后,我贺敏亲自给二位姑娘赔礼道歉。”她心里有数,明白这两人想尽办法要将俞眉安拉下,才有今天这出戏,两边都是故意的。“我不……”“贺尚宫言重,枕月不敢当。都是替天家办事,枕月不敢推辞。”魏枕月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她先走了两步,方回头朝张宜芳道:“张meimei,你也来吧。”“哼!”张宜芳还想再推,却见贺尚宫眉间隐隐有怒,她想起张淑妃此前警告,要她千万收敛,方恨然上前。两人在俞眉安身前躬身,一人抬了俞眉安的脚,另一人缓缓拉出俞眉安的鞋。俞眉安脚上套的并非女子绣鞋,而是上好的蟒皮小靴。两人费了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