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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都不是普通人能斗得过的。从前在俞府青娆心思太简单,俞眉远不敢教她武功,怕一不小心她就露馅了,如今出来了就不存在这层顾虑。一年半的时间虽然成不了高手,但培养一番青娆的身手也已颇为灵活,酒量更是被俞眉远给硬灌了出来。因而他们很是清静了一段时间。但这清静只持续到十天前。十天前云谷山庄里有人订了他们的酒,青娆送酒到山门前,恰遇这男人一身是伤的倒在山门前。青娆心好,就用拉酒的牛车把人拉到了镇上的慈意斋去,岂料这男人醒后来找她报恩,结果对青娆一见钟情。没两天,这人就带了一大堆的聘礼上饮者楼来提亲。按规矩他得与酒馆里的人斗酒,可不料这人酒量还不及青娆,两坛酒下去就不醒人事了。俞眉远倒好,把人扔出了酒馆,把聘礼给没收了。没想到的是这人不死心,五天后又卷土重来了。俞眉远赶到堂上时,青娆和这男人都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好!喝!再干一杯!”酒馆里的人酒也不喝了,评谈也不听了,只围着这两人看热闹起哄。每喝一杯,就是满堂彩。俞眉远拿目光一扫,嗬,两人脚下各堆了四个空坛子了。“喝!喝……”青娆捧着碗,前一刻豪气干云地朝口中一倒,后一刻就“砰”一下倒在了桌上,陶瓷落到地上也不碎,只溜溜转着。“哇噢!”旁人欢呼。“赢了,我能娶她了?”那男人也喝得茫然,却还知道自己赢了。“谁说的?喝赢了我,才能娶!”俞眉远从外头挤进来,旁人纷纷让路。她一边说,一边打量这男人。这人生得倒不赖,浓眉大眼,腰板挺板,身量比一般男人高出许多,穿了身不打眼的衣袍,看着普通,不知怎地就透出股犀利劲来。其实她心里对这男人的来历有些数。他每次带来的聘礼都极丰厚,可见身家颇丰。云谷人少,不以银钱论富贵,只以物品论地位,能有这样身家的人,不可能没人认识他。可俞眉远却打听不出这人的名字,大伙对他都陌生的很。他也不可能是新进谷的人,因为新人进谷不能带这些东西,这些身家只能进谷再攒。既非新人,又非谷里有名的人,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人来自云谷山庄。“和……你斗酒?小姑娘,你别喝一口就趴下了。”这男人显然没将俞眉远放在眼里。俞眉远虽已十七,可她脸颊丰润,下巴微尖,一笑起来就甜,又穿了身红衣,看着显小。旁人见他这般轻敌,知道底细的人都起了阵嘘声。俞眉远只是笑笑,毫不在意地将两人桌前的碗都斟满。她先干为敬,举碗满饮后方望向那人,那人便也端起碗来。一……二……三……她在心中默数的第三声还没出来,对面这人就已经趴倒。青娆先前已将他灌得差不多,就差这一点了。不过,上次他和青娆斗酒时还差了青娆一大截,这才五天时间就长进了,倒有些意思。俞眉远有预感,他们还会再见面。……时值三月春深,云谷山庄花色尽放,染得满庄如覆彩霞。山庄建于云山半山腰,被山青雾白所掩,外间只望得见庄子的几处飞檐翘脚,却窥不得真容。“老七怎么又叫人给抬回来了?”书生打扮的男人匆匆行于□□间,满面怒容。这人年约二十五、六,身材清瘦,容长脸,五官端方,神情严肃。“听说是看中山下一个女人,非娶不可。人家说了,喝赢了才论嫁娶,喏,老七连输两场。”跟在他后头的少年正玩着手里的牌九,漫不经心回答。“红颜祸水!”书生怒斥了句,又见少年沉迷手中之物,更加生气,“你们每日就知耽于玩乐,沉迷酒色,置国家安危、百姓兴亡于何地?”少年抬头白了一眼,转身走开。这书生气得一甩衣袖,朝前迈去。“连大哥脸色这么差,谁又惹你生气了?”才走没两步,前头就传来温柔的笑声,有个霜蓝裙子的女子站在前面的白露阁下。这女子容颜秀美,明眸皓齿,长发束起,绾髻束冠,是慈意斋的俗家女冠。“还不就是谷里这些不务正业的少年人,若他们个个都像你这般济世为怀,我就省心了。”连煜一见这女子,便情不自禁去了容怒,温言以待,“现在就连里头那个,都整天要人cao心了,唉。”他说着,又愁上眼眸。“小霍还是老样子吗?”女子眉头轻轻一蹙,担忧地望向白露阁。“你进去看看吧。”连煜一边走一边说着,“药也不肯好好吃,你上个月给他抓的药到现在还剩了一大半。整天不是躲在房里就是到外头找酒,我都不知怎么劝了。”他说话间已行至白露阁门,双掌一推,打开了白露阁的门。门一开,便刮起阵风,吹得满屋白纸乱飞。跟在连煜后边进屋的杨如心忙将门关起,这才让满屋白纸都落了地。连煜上前拾起张纸一看,气得脸都白了。“这……这是昨天北疆那边送来的萨乌布阵图!”他捏紧了纸抬头找人。那人歪在窗口的长藤椅上,身上披了件霜色鹤氅,头发随意扎在脑头,正借着窗口的阳光反反复复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并轻轻摩娑着。连煜气得不行,也不管身后的杨如心,一步冲到窗前,怒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北疆送来的急信,求我们帮着破阵。如此重要的东西,你竟随意丢弃?”椅上的人并不理他,仍旧看着手中之物。“北疆战事吃紧,萨乌已连破两城,靠得就是这新的乾坤战阵。如今边疆情势紧急,朝廷无计可施,万民深陷水火之中,你却置之不理?”连煜苦口婆心劝着。他还是没反应。见他手中之物不过是只木簪子,却叫他魂不守舍,连煜不禁怒上心头。连煜上前一步,劈手夺去了那只木簪,斥责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小霍,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心怀天下,曾一力大破乾坤战阵,救万民于水火的侠义之士去了哪里?”“你说够了没有?”那人终于从椅上站起,冷冷地盯着连煜,声音似覆了霜雪,“天下百姓与我何干?大安江山又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救?把簪子还我。”“你!”连煜为人正直却纡腐,如何听得这样的话,当下怒极,将手中簪子朝地上一砸,斥责道,“整日对着簪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