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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影响这趟涂州之行。”语罢,她转身进屋,也不理会霍引。门关起后,她煞白的脸上才有了表情。恨,她恨这个叫魏眠曦的男人。……五日之后,一切备齐,俞眉远与霍引等众人起了大早,趁着天色微亮便驱马赶到了昌阳城门外的三里坡。向融恒已经带着一批人将银子运到了三里坡上等他们。“观柔?”骆少白骑着马大老远就见到了向观柔,他脸上一喜,高叱一声,令马儿飞奔到了她身边。向观柔正站在箱笼边上带着人清点箱子,查看车马,听到他的声音头也不回。“观柔,你还生我的气?”骆少白从马上跳下,傻傻开口。向观柔只不搭理他,转到了箱子后头。骆少跟着她走到后边,只道:“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你这几天不肯见我,我……我难过。”向观柔“哼”了声,又朝前走去,他便快步跟上,将道歉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她仍不和他说话,他便急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如霍师叔厉害,如果换了他来,你必定会理他的吧?”他涩涩道。向观柔便霍地转身,抬头往他脑门上重重一敲,娇斥:“你个笨驴,我要是嫌弃你,今天就不来陪你走这趟镖了。你害得我脸面尽失,还不许我发发脾气?老是霍师叔霍师叔,我这就去告诉我爷爷,让我嫁你师叔好了!”“不要——”骆少白大急。那厢,正和霍引交接事项的向融恒见了这两人不禁叹气摇头。“我这师侄将来定然前途无量,向老爷子不必介怀。”霍引便道。“女大不中留啊。”向融恒无奈说了句,又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全都妥当,我们就启程吧!”“启程了!”☆、第137章入魔昌阳到涂州路程遥远,快马加鞭也需一个月的时间,如今他们押运赈灾银两,脚程快不了,再加上从到涂州前原有一段水路,由于今年入春至夏雨水过多的关系,河道被冲毁,他们无法行水路,只得改道焉山走陆路,一来二去所花的时间便要翻倍而为了早些将银两送到涂州,押镖的队伍几乎连夜里都在赶路,每到一个镇才会停下做大的休整。山长水远,这路上艰辛可想而知。俞眉远、杨如心与青娆还有辆马车随行,可坐可歇,只是不比俞眉远从前出行,都是走走停停玩玩,自由自在。不过饶是如此,她们也被颠得浑身酸疼,可想而知,外头那些骑在马上日夜兼和的男人是何等滋味了。而比起其他人,霍引又更累些。其他人好歹轮休时还能歇歇,他却不行。这趟走镖几大门派各出了些人,加在一块也有二十来人,这二十来人的吃喝拉撒睡他都要顾全,还要盯着这一路的安危,便是难得抽空歇歇,脸色也总是沉敛。俞眉远没见过这样的霍引,收了平时嘻笑怒骂的神色,全是与他年纪并不相符的沉稳,看成倒比三十多岁的人来得内敛。“霍大哥,兄弟们在林子里打了几只山鸡给烤了,你也尝尝鲜。”宋家堡弟子提着根树枝走来,枝上插了只烤得金黄的山鸡,没有调料也香得叫人发馋。出门有近十日,几天时间下来,这些门派弟子已从最初的陌生与不服管束,到后来都被霍引收拾得服服帖帖,甭管年纪大小,都乖乖喊他一声“霍大哥”。天色已暗,林中黑漆,霍引正对着篝火看舆图,见状便收起舆图接下了山鸡。他谢了声,提着树枝便往俞眉远的马车走去,还没靠近,就看见俞眉远和钱老六一起坐在马车前头,一人怀里抱了个小酒坛子,手里早就各抓了块鸡胸脯rou吃得正欢。这丫头的马车简直百宝箱,什么都有,酒都藏了好几坛。霍引皱皱眉上前:“四娘,不能喝酒。”“知道你的规矩,我可不敢违!”俞眉远晃晃脚,抱着酒坛不肯放。霍引走镖有规矩,不许众人在野外饮酒,以防醉酒误事。他私底下行事不拘小节,但到了大事之上就变得一丝不苟。“是清水!”钱六把酒坛晃得直响,“没有酒,过过干瘾,霍哥。我们姑娘知道你的规矩。”“是我误会了,等过了这个山头,就到前面镇上,到时候请你们喝酒。”霍引说着将烤鸡递过去,“还要吗?如心和青娆呢,怎么不见出来?”“不要了。”俞眉远推回去,“昨晚赶路,她们被颠得一宿未睡,现在正补着呢。”“你呢?”霍引便自己撕了只腿子下来,问她。篝火烧得噼叭作响,不时爆出火星,火色晃动不安,照得人脸全是明明灭灭的阴影与光斑。“我没事。”她轻描淡写说着,又问,“小霍哥哥,你以前行走江湖都这么辛苦吗?”“不然呢?你以为都像你游山玩水那样自在?”霍引失笑,“小丫头你还嫩着,江湖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惬意舒坦。你当喝两碗酒,会耍几下鞭子,多走几个地方,就算是行走江湖了吗?”“嗬,你倒教训起我了?”俞眉远挑了眉,眼中却无怒意,“你倒和我说说,怎样才叫行走江湖?”“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你真正踏进江湖,就会发现很多事已经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每个人的立场、信念、道义,都不一样,有时坚持到最后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结果。江湖就像个大染缸,想扬名立万的人很多,每个人都被染成不同颜色,并不是黑白分明的。而你所感受到的这些艰辛,不过其中冰山一角。”霍引靠在了马车上,一边说话一边啃着鸡腿,和她说了几句话,他就觉得自己饿了。“听起来你从前很辛苦?”俞眉远盯着他,目色如月。“苦……是挺辛苦。有次我为了抓个穷凶极恶的魔头,整整追了他五天五夜,没有阖过眼。”霍引啃完一只鸡腿,又撕了只鸡翅,正想吃,忽想起鸡翅是俞眉远的喜好,便递给她。这次她没拒绝,笑着接过,翅尖往嘴里一送,卡蹦一声就咬断了。“什么魔头?可是博岭的天煞老贼?”钱六来了兴致,忙问。“正是。”霍引道。“我听江湖朋友提过这事,三言两语听得不痛快,霍哥快给我们说说。”钱六鸡rou也不啃了,水也不喝了,只要听他说。“六哥,别问了。小霍哥哥几天没好好休息过,长篇大论的,你还让不让他睡觉?”俞眉远不乐意,各瞪了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