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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身水汽的从浴室出来,松松地裹着浴巾,正用毛巾缓缓地擦着头发,腕上的猎人手表发出了“滴滴”的响声。你对床上的人歉意地笑笑,轻声道:“抱歉有些事需要处理,你自己去清洗下吧。”些微酒香在屋内蔓延,你的信息素安抚着床上的omega,他的脸蓦然红了红,心想:“这位猎人小姐真是温柔啊……即使有公务要忙,也并不会让人感到失落……” 浴室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而你倚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在忙所谓的公务。手表的声音并非公务消息,而是你自己设置的定时闹钟,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躲开aftercare的理由。 呵,说来好笑,明明跟那么多人做过了,却从未标记过任何人,哪怕是临时标记,哪怕那些人哀哀乞求垂怜。甚至连aftercare也是找借口能躲就躲。你其实根本不想给予无关的人aftercare,只是维系了一个合格alpha应有的素质。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从未生气过,对谁都是笑盈盈的。 因为那个唯一能让你耍小脾气的人不在了。你的眼神漫无目的地落在虚空处,失神地想着。要有礼貌——哥哥教的。 哥哥很厉害。自己小时候不懂事,哥哥一个omega装成alpha去成为空军,能跟大家打成一片,给你撑腰,让人不欺负你。哥哥连你都瞒着,一直是那一副开朗还会打趣和教训你的模样。直到你分化后,你才在某次夜里闻到他无意外泄的信息素,干燥温厚又带着甜的果木焚香,像他一样令人安心。转瞬即逝的信息素已经让你情动,你垂眸只是把下身掐下去,疼得要命,但是用抑制剂会被哥哥发现的。从那时候,你才更清晰地注意到,原来在自己分化成alpha后,哥哥因为你能保护自己所以松了口气。原来哥哥更多细节处表现得其实更像omega,为了保护她,太难为了。 在哥哥过往的教育下,自己现在很好地成长为了一个数一数二的alpha猎人。多少omega想接近你,能得到这么年轻有为又温柔的alpha的喜爱,家庭得多美满呀。确实有很多omega爬上了你的床,那是你病态又不露声色找的一个又一个和他相似的人…… 你突然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下。做这么多爱,说从不对任何人好,一厢情愿的守心如玉,谁信呢?你真可怜啊。只想把爱给一个人的,却被丢下了。你只是想惹他生气……说不定他就出现了呢? 你突然觉得很难受,想一个人待会。留了张带有信息素安抚意味的字条“紧急公务,勿念,照顾好自己”和足够omega知趣的补偿,便匆匆回了家。 这是哥哥还在时自己就住的小窝,当猎人时经常出任务不想打扰奶奶,就在这儿住了,哥哥也知道。一直不敢搬,是怕哥哥找不到自己了。自己也有其他房子,或多或少有人去过,唯独这里,没有其他人知道。心底深处总奢求着渺茫的可能,万一夏以昼就突然能回到这个,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窝呢。 你没有开灯,轻松自然地摸出了酒柜里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又一杯,完全不是品酒,奔着把自己喝得烂醉的目的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觉得哥哥能了解到自己的情况。为什么呢,哥哥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别人都说你哥死了,但你后来复盘那天的事,想起凭空出现却毫发无损的项链,就猜哥哥或许还活着。 但你这么多年来找不到他,一直胡作非为,颇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意味。你找了这么多人,想惹他生气,想激他出现,虽然感觉自己先被折磨到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你有些茫然地摇摇头,靠着飘窗蜷缩着身子,手里攥着苹果项链。你突然有些后悔。是这种方式不对吗?哥哥太生气所以不要你了吗?哥哥是嫌你脏了吗?哥哥不在乎你了吗?哥哥不喜欢你了吗?是自己太任性了吗?meimei都这么坏了,哥哥还不出来管教一下吗?管教不落实,也是要被惩罚的……哥哥。 易感期来得真是莫名其妙。你喝了一地的酒,你的信息素压过了一屋子的酒香。易感期的解决方法,注射抑制剂或找omega纾解。但你隐约觉得这次的情况注射抑制剂是解决不了的,也不想再找别人了……反正自己都那么烂了,就这样烂完吧。 于是你任凭信息素把这个屋子淹没,浑身的血液好像要沸腾一样也不管,下唇咬得血rou模糊。唇上的痛感袭来,你反而有一丝快意,就像小孩有说不清的底气,想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起父母愧疚。 你意识模糊地亲了亲苹果项链,喃喃自语,“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易感期让你很痛苦,也比不上心里的空虚和无助。长期以来大家习惯你的坚强,却不知道你也是想向哥哥撒娇的meimei,你还……不止想做meimei。 你用力晃了晃脑袋,突然感到亵渎,想把这种想法甩出去。有点好笑,明明平时这么大胆敢找替代品,易感期倒是想想都退缩了。可能潜意识里真怕自己醉酒犯事儿。 晃了晃脑袋却差点把自己晃下飘窗,看来醉酒和易感期让你昏的不轻。没有摔在地面的空酒瓶和碎玻璃上,反而落入了温暖宽厚的怀抱。 是夏以昼。他一进屋险些被扑面而来的酒香窒息了。当然,是你的信息素。他一个omega,为了在alpha中生存,改造过身体机制多少能免疫一点alpha信息素,不至于太狼狈。但他根本受不了一丝你的信息素,或许是对你毫无防备。 夏以昼颈后的腺体早就发烫了,他下意识接住你时已经手脚发软,只凭借着多年锻炼的身体素质,颤抖着把你扶到床上,动作轻柔。放手的一瞬间,他膝盖直接往下磕到床板,瘫倒在一侧。你的信息素已经无意识地又灌满了卧室。夏以昼面色潮红,双眸湿润,却又紧闭了下眼,尽是犹豫之色。偏偏你还在旁边难受得哼唧出声,往旁边给你带来舒适感的源头蹭了蹭。夏以昼猛地睁开了眼,还微微喘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苦涩地笑了笑,他一直都知道你枕边有很多人的,反正,你们只是兄妹,他还真管不了你什么。就连还没分开时,你也有青梅竹马,比他这个所谓的哥哥更名正言顺。后来你也陆续认识了很多人。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他也只能祝福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他也会帮meimei找回场子的。所以,他虽然是omega,却拼命努力变强大,但自己的麻烦不能牵扯到你,所以一直躲着你。苹果项链被他用空间evol改造过,你的血液加异常信息素能打开项链的空间传送,以防你有紧急情况。所以这次他才能突然出现。除此之外,他只能偶尔得知你作为优秀猎人的消息。他也不愿过多监视你…… 好在你也过得很好。有些爱意,就烂在心底吧。不能给meimei带来麻烦,无法相见……今夜过去,就当是随便一个陌生的omega帮她纾解了,虽然即使这样,无法抑制的自责感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很卑劣。自己这个哥哥真是做得不怎么样啊。 这样想着,夏以昼不知是心碎还是情动难受得落下泪来。他就哭着解开自己的衣服,甚至你的衣服还不敢全部褪下,只堪堪褪了下半身。一瞬间你的胀大便弹了出来,蹭过夏以昼的脸颊。他隔着模糊湿润的视线,有点懵地愣了一下,这是meimei的……一室的酒香和涌上来的羞耻感让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连alpha们开黄腔都不参与的夏以昼现在突然实战,多少有点手足无措。你又难受地哼了两声,夏以昼下意识握上了你的粗棒,感受着它的青筋弹跳着又粗大一圈。听到你舒服得喟叹一声,夏以昼闭眼缓缓上下撸动meimei的粗棒,说服自己只是陌生人,一想却又开始难受。索性心一横让自己沉浸在情欲中。他低下头含住你的大棒,无师自通地吞吐,时不时伸出小舌绕圈舔舐,你感到舒服,于是摁住他的头开始冲撞。他以为你醒了吓了一跳,还没松口气又因为不习惯深喉,难受得呜呜哭喊着。但始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你受伤,还小心翼翼地藏着牙齿。你终于在最后一次深喉时射在了他嘴里,他猝不及防被呛住,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可你的易感期哪有那么快就好的。刚泄过一次的你又硬了起来。其实你已经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但你的大脑面对眼前的情况已经陷入了宕机状态。为什么一睁眼多年不见的哥哥会在跟自己zuoai? 你只能凭借潜意识的反应又释放出醇厚的酒香,顺着身体的不适哼了几下。果然夏以昼被信息素勾得身体再度软成一滩水,听你难受立刻凑了上来。他的嘴已经发麻,喉咙哑着,还想再帮你口。你突然拽起他,让他坐在了你的腰上。他明显还以为你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僵了一下没敢坐,下一秒还是浑身乏力跪坐下来。其实他下面早就泛滥了,大腿和坐过的床单都湿淋淋的。你毫不费力地找到他的xiaoxue就插进去,他却突然惊呼一声。未经人事的xiaoxue还没有感受过异样的进入,他只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 夏以昼正想退出来缓缓,抬头却才借着月光看到你咬烂的下唇,突然心疼得揪了一下,俯身去触摸你的嘴唇。这一下反而让他坐了下去,他手一歪撑在了旁边,痛到失声,眼泪飚了出来,张着嘴一时没合上,口水眼泪混合着流到前胸,又准备落到你的衣服上。他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想接住这些液体,不要弄脏你的衣服,才发现刚刚一坐你的腰和在早些的jingye已经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个浑身比你衣服还凌乱的人还在懊悔心疼你的衣服。 你趁夏以昼不注意,扶着他的腰让他直接往下坐到最深。他的喉咙溢出痛呼,你感受到手下的整个人都颤抖得明显。你也心疼着,嘴里开始乱哼唧吸引他的注意,释放着信息素安抚他,下身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在开始的痛苦后,他终于渐渐缓下来,感受丝丝缕缕的快感在身体里蔓延。 夏以昼在你身上起起伏伏,看着这个世界的光影在眼前支离破碎,恍惚有种孤身一人在深空隧道中驾驶飞机的感觉,也像无边无际海面只有一叶扁舟的感觉。他突然又很想哭,眼泪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反正meimei还不清醒,也不维持一个哥哥的形象了……他感受到你在他的身体里,好像找到了支柱,用力把你夹紧,想把你留下来似的。 你被他突如其来地夹紧整得倒吸一口凉气,又被他的眼泪整慌了,自己太用力了吗?你悄悄放缓了动作。没想到夏以昼更慌地自己撑着动了起来。你能感受到果木焚香有一阵躁动和孤寂的意味,但你不明白这个根源是什么,只能放出酒香试图安抚着。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夏以昼还是在你身上边哭边动,明明是你的易感期,却是他像发情期似的渴求你。 夏以昼的奉献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面了,最后一次zuoai的感觉。他的主动让你更加情动,但是在你们都高潮过很多次后,你终于忍不住想让他停下了。你的易感期已经没问题了,但你怕他出问题。他跟不要命似的,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根本不耐受。他自己坐着动了几次后有些力竭,又缠着要你给了他几次。或许夏以昼都不清楚他自己无意识释放了几次果木焚香勾着你,邀请你。 你不解,哥哥一向稳重,怎么床事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他要你就给了,就像他过去你要什么他就给你一样,但是什么都得有度吧,也是他教的。你看着快要昏过去还下意识不放你走的身体,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俯到他身边假装意乱情迷地喃喃道“哥哥……”果不其然他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般突然清醒过来,僵硬住了。其实你平时想着夏以昼自慰也会喊,反而今夜克制着没有喊,不然,就会像现在一样。 你埋在他肩头,下身不敢停还在动作,没敢让他发现自己清醒与否。一时寂静无声,只有规律的啪嗒声混着咕唧的水声,还有不知道谁大脑里砰砰的心跳声。夏以昼听着这声,感受着靡乱的动作,眼神失焦地从你的肩头看天花板跟海水一样晃荡。他张张嘴,找回声音,试探开口:“你说……什么?”嗓音哑得一点也不像自己的了。 你本来只是想让他停下,不想为难他。现在突然想直接挑明心意了。无由来地想到今夜夏以昼不要命的献身,你莫名惶恐,感觉这次放人走了,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有交集。 “哥哥……哥哥……”你下身的动作越来越猛,床都晃起来,你悄悄护住哥哥的头,不让他有撞到床板的可能。你的眼中也因为情动和某些复杂的情绪而涌出泪水,落在夏以昼颤抖着的肩头。“夏以昼……”就像回到了过往你对夏以昼生气时会嗔怪地喊他的名字,时隔多年你再次当面撒娇似的念了出来。同时你今夜最后一次cao进了哥哥最深处的生殖腔,被满腔热液一淋的你瞬间射了出来,和夏以昼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时间没有人动弹。你们早已坦诚相待,此刻你还眷恋地享受和哥哥的温存,静静地感受着两人身体的交融,像坏小孩等着哥哥的责罚。半晌也没听见声响,你终于抬头起身,却只见夏以昼睫毛颤巍巍地挂着泪珠,面上潮红还未褪下就昏了过去。你怜惜地吻去他的泪珠汗珠,才发现自己咬破的下唇都干了,一阵疼。你抚唇笑笑,这不是有用的吗?家长会心疼小孩的。 你轻柔地把夏以昼抱起,去浴室给他细致地清洁遍了,拾掇拾掇一遍房间,又将抱他回房上了药。最后你才清洁完自己,释放出丝丝酒香安抚着他,亲亲他额头,搂着他沉沉睡去。 夏以昼这一觉就是睡到第二天晚上,以至于一觉醒来以为还没过多久。到底装了alpha这么多年,身体素质还不错,醒得比你想象中早,恢复得也还行。要知道折腾也是折腾到了第二天天将亮。 他快醒时一动身你就留意到了,现在你把倒的温水和刚温的粥端进来。夏以昼感受着身上没有丝毫不适的干净,又是一阵无所适从,不敢看你。你倒是无所谓一样把东西放下,然后轻轻坐在床边垂着头,声线里满满都是委屈:“先喝口水吧。你不在这么久,我都会做粥了……”一想到这么多年来的事,你还真打心底里感到委屈,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 夏以昼便顾不得其他,着急忙慌地给你擦拭泪水。他本就不责怪于你,反倒是对你歉疚有加。你顺势趴在他怀里,倒是把这几年的眼泪和假装坚强全都哭了出来。 夏以昼柔柔地拍着你的背安慰你。末了,你可怜兮兮地从他胸脯前仰起头,双眼又红又肿,咬烂的下唇没见点好,夏以昼见状更是心疼得把什么事都抛之脑后,抬手抚上你的脸,拇指小心摩挲过你的嘴唇。 你看着他专注的神色,又有些意动,猛地将双手撑在他身侧,呈一种禁锢的姿态凑近他。他被吓得倒抽一口气,眼神飘了下闪过慌乱,你又可怜讨巧:“哥哥……疼……”夏以昼想说帮你擦药,你却径直吻了上去,在唇齿间低语:“……亲亲我吧……”。夏以昼大脑霎时空白。良久,才磕磕绊绊道:“不……不可以的。”却没有推开你。 你突然抽离。用受伤的神情望着他,“不可以吗……为什么不可以呢?你不要我了吗?哥哥。”夏以昼更慌乱了,“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哥哥……”你很小声,却足够你们两人听见,像情人间的喃喃低语。“明明你也爱我是吗?你不拒绝我,甚至……邀请我。” 夏以昼本来还想负隅顽抗,却在听到最后陡然投降。你什么都知道了。他作为哥哥,好像也就这样了…… “我也爱你,哥哥。”现在是你邀请他。“谢谢你,你是最好的哥哥。” 酒香和果木焚香,是冬日里令人最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的香,就像你和夏以昼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