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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婤舟尖叫着醒来,感觉身体在下坠,忽然又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 “我在,没事了。” 顾扶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紧握着她的手。她和婤?离开曙都没多久,他回到家之后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处理完军中的紧急事务就立刻跟了上去。 婤橓不怪儿子,反而鼓励他去追上婤舟。 “怎么可以这样……” 婤舟颤抖着发出声,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那种痛苦难以忍受,无法呼吸,生命正一步步隐退向体内最幽深的地方。 原本熟悉的感觉和快乐都渐渐淡漠。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做这么难过的梦,又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那种疼痛的触感,恨意和不甘快要溢炸整个身体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真实。 顾扶颐的存在又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那只是个梦…… 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像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额前的头发被吹散。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舒服,却无法摆脱心神不宁带来的失落感。 “哥哥,我好疼……” 婤舟想起在梦里无人回应自己的情感需求,心口又止不住地发酸。 顾扶颐拉开她的被子,正要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 “现在没事......” 他还没说完就被婤?打断了。 “舟舟!妳醒了?!” 她刚从外面回来,李家人都被她和村民们关进了祭堂。 听到婤?的呼唤,婤舟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她推开顾扶颐,急切地想要投向婤?的怀抱。 顾扶颐:“……” “吓死我了呜呜呜……” 婤?红着眼,把她抱进怀里,又一边揉着她的脸确定她确实是真实的婤舟。 婤舟呜咽着说梦境里发生的事,两个人又哭得伤心了。 李家人被关起来后,寂静的村镇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围在赵家门口看戏。 没一会就听见少女们的叹息、恸哭、嚎咷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回荡旋涌。 顾扶颐赶到拦村时,就看见村子里的村民往李家的方向跑,他跟了上去。 婤舟笑着旁观少年用刀切割男人yinjing的画面。 婤?拉住想要向前的顾扶颐,让他先不要打扰她。 父子俩的yin秽的场景被全村围观,男孩受不了这种羞辱,李敛同的儿子想要自尽,婤?立刻上前拦住他。 婤舟站在烈阳下,任凭它照射着她的皮肤,一种刺痛感不断地蔓延开,甚至有一种疲惫感。她倒在地上之前顾扶颐及时接住了她。 婤舟昏迷的这段时间,婤?把栏村的怪事都弄清楚了。 李家当年共有七个男人,他们想要长生不老,想通过召唤出恶鬼的方式来让自己永生。 用少女祭献的仪式没有持续很久,赵家的女儿赵香伊被杀死之后,李家便没有再抓其他的少女。 香伊的恨意太过浓烈,她成功地被养成了恶鬼。 恶鬼又名为欲望,可以满足一切愿望。 恶鬼是不死不灭之身,如果活人碰到怨气很重的物品,便会被她附身。 李妄没有告诉其他人要如何利用香伊的办法,他私自把香伊的物品藏了起来。 香伊想要活着,她想要人的身体,是一具可以依附并且cao控的身体。 她和李妄达成了协议,让他永生。他当然无法永生,她只要一离开他就会死。 但她不太满意,她更想要好看一些的身体。 她又和其他人达成了协议。 赵家的人相继死去。 她借用着新的身体,在夜晚杀死了父亲,让他在那张餐桌上的房梁那上吊而死。李妄把弟弟抓进李家,李家的大多数的男人都好男色。尤其是年幼的男童。 她笑着看弟弟被轮歼致死,又亲手剜去了他那双眼睛,泡了药酒,送给了母亲。 和恶鬼做交易是有代价的,他们的后代也会成为她的复仇对象。 但他们不在乎,只要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钱财,名誉,权力,性…… 这个恶鬼不听使唤,反而把他们当成仆役使唤。 恶鬼的力量也让他们开始畏惧。 他们为了对付和牵制住香伊,又开始挑选村里的少女作为祭品,照着当年杀死香伊的步骤,祭品被关进黑暗的屋子里,需要三天三夜都不喝不吃,并且在月圆之夜里砍去四肢。 不管有没有变成恶鬼,她们的尸体都会被遗弃在山野。 香伊很生气,把每个人的性器都剁了下来,让他们吃下去。 他们没承受住净身的痛苦,都死掉了。 她把李家翻修成奢华的样子,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和喝不完的水。 李妄有一个感情很深的妻子,被他养在了小院里。 她发现李妄变得很奇怪,他几乎是每日都沉迷于绣花,每一顿饭都要吃很多。 李妄重欲,几乎是夜夜都要zuoai。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不碰她。 她忍得有点难受,想要的时候就会撩拨他,但他只是沉默地盯着她。 儿子问她,为什么父亲的影子那么奇怪? 她忽然明白这是什么了,李妄杀了很多女孩,她一直都知道。 但她舍不得离开他,这是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爱人。 他对自己总是好的。 忽然有一日,李妄一只眼睛变成了漆黑的洞,不停地流着血,他求她带着赶紧儿子离开这里。 在她的世界里,李妄始终是她温暖的港湾,对她呵护备至,爱意满满。但命运似乎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李妄的一只眼睛骤然化为漆黑的深渊,鲜血汩汩而出,他痛苦地恳求她带着儿子逃离这片被诅咒之地。 七个男人之中,现在只有自己的丈夫还没死。 她不忍心留丈夫一个人在这里忍受恶鬼的折磨。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她想了一些办法,尝试着要杀掉这个附身在丈夫身上的恶鬼。 丈夫的衣橱里隐藏着一条他反复告诫她勿动的脏旧毯子。 这毯子,仿佛是连接现实与黑暗的纽带。她毅然决然地取出了毯子,决定以火焚烧,企图以此打破恶灵的桎梏。 香伊那天笑得很开心,她就用着这具新身体,在李妄儿子的惊愕目光中,将他的亲生父亲悬挂在房梁之上。 李敛同是被香伊养大的,香伊在李家的仆人们的儿子养成了倡伎,让他们成为李敛同的性脔。 她又强迫李敛同娶妻生子,大概是自己多了个爹的身份,让他有了点为人父的责任感,他没来得及看见刚出生的儿子,就被香伊抱走了。 但他不敢忤逆香伊,为了麻痹自己儿时的噩梦,妻子被他赶走,日日沉醉于rou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