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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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很遗憾,但宇智波的政变已经阻止不了了。” 止水被夺去的右眼处只剩一片凹痕,如眼泪般的血迹已经干涸,即使如此他仅剩的左眼中蕴含的却只有歉意。 “这样下去要是木叶起了内战,别国必然趁机攻打,就会变成残酷的战争。” 那正是两人想要极力避免的情况,一直以来担心着努力到了现在,最终也没能如愿以偿。 说到底就算对族长使用别天神的计划成功了,所作的也不过是拖延而已,但即使是拖延些时间也好,那对现在的局面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成果,鼬向来不善言辞,此时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止水。 “团藏接下来的目标恐怕是我的左眼。”他似叹息般的将手覆上自己仅存的左眼,手指弓起毫不犹豫的想要将眼睛挖出。 从开始就沉默不语的鼬,一直紧盯着止水的动作,虽是意料之外但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面对止水惊愕的眼神,鼬只觉得自己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他怎么敢,在自己没能保护他失去眼睛之后,又想要当着他的面挖出另一只眼。 “止水。”鼬想要说的话太多,压在心头上沉重到令人窒息,在开口后却只是一句简单的呼唤,万语千言都不必讲,他知道止水肯定能明白自己没能说出口的话。 “我能托付的人就只有你了。”鼬握着他手腕的气力极大,止水也没有尝试挣脱,他这位挚友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事便十足的倔强,只是这次不同,他被团藏夺取眼睛的事很快就会暴漏,对于想要政变的宇智波一族来说,正是急需的导火索。 接下来一切都会无可挽回。 “还有,我想要给你新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无论鼬是否接受这左眼,止水都已做好的赴死的准备,既然他已失去了决定性的万花筒,那么必须要有新的力量来继续前行。 得到万花筒的方法只要是开眼的族人都了解,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不惜至此, 可止水的语气轻松的仿佛他只是出个简单的任务,“就把这当作是我最后的赠礼吧。” “我拒绝。”一向听从他的鼬第一次坚决抗拒了他,甚至又加重了语气的重复了一遍,“我拒绝。” 难得任性的鼬,若在别的时候,止水会觉得这样的鼬十分可爱,即使是现在这样生死别离的时刻,也能多少融化些止水的内心。 可惜不是任性的时候,止水向来知道要如何劝服鼬,他将手按在鼬的肩膀,脸上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不用担心,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 “我……”只是想象一下失去止水的场景,鼬便无法忍耐的低下头,他甚至开始讨厌自己所拥有的能力,绝望的想要恳求止水,“和我一起,宇智波……” 鼬找不到理由,止水所做的安排合乎情理,可以说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止水的自我牺牲之上,唯有这点他无法接受。 “抱歉,接下来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大了许多,连那些许的颤抖也随之一起,让鼬越发憎恶起无法阻拦止水的自己。 究竟是止水的手还是自己在颤抖,鼬已经分不清了,紧咬的牙关似乎也颤抖起来,他听见自己低声的咆哮,“我做不到。” 鼬用力的抬起头,紧皱的眉间弥漫着悲伤,他表情脆弱的仿佛立刻便会落下泪来,那是止水从未见过的模样,也决不想见到。 这是他未曾预料过的景象,一切都向着他从没想过的方向发展,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他长久以来都忽略了的事。 或许对鼬来说,他比一族,比佐助,比和平都更加重要。 正如鼬对他来说一样。 那么他想要鼬做的这些,实在是过于残酷了。 止水的能言善辩在看到鼬满脸的绝望时突然失语,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什么都无法弥补他差点带给鼬的伤害,只能用力的将鼬揽入怀中,感受到他止不住的颤抖心中越发愧疚,“抱歉小鼬,我不会这么做了。” 他听到鼬发出短促的抽气,低着头埋到他的胸前,断断续续的呜咽着指责,“你说过,绝不会背叛我的。” “嗯,我会陪你走下去的,我们一起。”止水想到团藏所说的彻底肃清,若残酷的将来避无可避,那就一起走向末路吧。 他被夺去的眼睛果然在宇智波的族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和他预料结果相反的是,由于失去了关键的万花筒,政变的计划反而也因此而延后了。 多年以后他曾想过,如果当时自己选择了死亡,是不是就能换来更多的时间去尝试,也许他们本来能有机会,也许。 但事实上是,仅在半年之后,宇智波便再次难以抑制的爆发了政变,累积多年的偏见与绝望最后只能以血来洗净。 如族人预想中的偷袭自然没能实现,木叶早已知道了政变的计划,这只不过是个圈套罢了。 他在夜色中奔跑,一路上都太过顺利了,当他赶到火影所在的房间时,看到团藏甚至连顾问都在的时候,就明白了宇智波今夜大概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 “我很抱歉。”三代目抽着烟形色憔悴,他有仁慈的一面,也自然有果决的一面。 事到如今祈求宽恕就太晚了,暗部多半已在附近包围起来,止水向三代目单膝下跪,“至少,请留下孩子的性命吧,他们是无辜的。” 而回应他的是三代目的无能为力,至少在这种时候,就算是顾问也不能说出杀光幼童这样残忍的话,但团藏却可以。 “妄想就到此为止吧,宇智波这遗留至今的祸患今夜必须一举除掉。”那位老人宣布了最后的判决,止水忽然意识到从一开始,宇智波大概就是个死局。 事到如今他必须下定决心,他得去保护鼬,还有佐助,就算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木叶。 须佐能乎的负担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点,他甚至来不及去擦掉流出的血,从包围中逃出来就立刻找到高处,很快就发现了鼬的位置。 场面从原本计划的暗杀已经变成了四处是忍术的乱战,已经知道了宇智波政变的计划,想要灭掉这一族还是消耗了木叶不少的人手,他急速赶到鼬的身边,带着暗部的面具但整个暗部只有这么一个年幼的成员,而他在做的却是服从了木叶的命令镇压宇智波。 “鼬!离开这里!”他瞬身至鼬的身边后朝他喊道,“团藏的目的是肃清,你得去救佐助!” 听到这句话鼬停下了动作,然后一把拽下了面具,红色的血轮眼露了出来,“我明白了。” 在他摘下面具的瞬间,原本一同作战的伙伴就立刻朝他攻击起来,连根部都一起现身,止水嗤笑了一声,“看来团藏还真是很看重你啊。” 可惜鼬是听不到这句感叹了,他在止水的掩护下径直朝着神社的方向离开,宇智波将无法参与战斗的老弱妇孺都留在了神社的密室之中。 但若是团藏已经知道了计划,那里就不再安全了。 只要想到这里,鼬就焦急的恨不得立刻出现在那里,只是他没能来得及,不远处神社燃起了冲天的火焰,那里也已经沦为了战场。 鼬径自冲进了火场,即使是被保护起来的人,多少也有些自保之力。 还来得及,他只得安慰自己。 哪怕止水已失去了一只万花筒,仍然是被攻击的主要目标,更何况他毕竟不忍心对昔日的同伴下死手,很快就被牵制着脱离了族人。 可他转眼间便看到了神社燃起的火光,团藏竟然连这都已经摸清了吗。 即使再咬牙切齿,他也必须得冲破围攻,他所剩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须佐能乎只能再用一次,若现在用掉,想要保护鼬离开就成了梦话。 不,还有办法,若他的死能让鼬开眼的话,一双完整的万花筒就足够了。 绿色的须佐能乎如同恶鬼在夜色中拔地而起,又在瞬间消逝,止水努力的睁开眼,近了,还差一点。 待他赶到的时候,神社一片狼藉,房子损毁严重,但他并未看到有伤亡的人员,心一下子就坠到了谷底。 大地开始震动,散落在四处的碎片都开始滚动起来,止水接连的瞬身才逃开了范围。 那红色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因这震动而砸伤的人们不断的哭喊着。 可他只看到那红色之中,抱着佐助跪在地上的鼬。 佐助,死了。 这个认知让止水身形一晃,浑身脱力的坐在树枝上,他没能保护村子,也没能保护宇智波,甚至连最为珍贵的家人也失去了。 “可恶!可恶!”他的不甘只能用力的砸向树干,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鼬还在那里,无知觉的一直维持着须佐能乎,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的。 “鼬!醒醒!”意料之外的,鼬的须佐没有拒绝他,这使得他能走到鼬的身边。 佐助身上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但鼬只是像木偶一般,僵坐在那里,仿佛此处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小鼬,对不起。”止水跪了下来,伸手把他揽在怀里,而鼬此时才终于如大梦初醒般开始颤抖着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止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呢。 说不清是谁的呜咽声,止水原本以为是自己,但鼬弓起腰最终放声大哭,同一时间鼬的红色须佐开始消失,围在周围的根部凑了上来。 仅剩下的两位生者却仿佛并未察觉一般,止水站起身,只是如此就令四周的根提高了警惕。 宇智波一族太强了,这场硬碰硬的战斗,虽以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为结局,可木叶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太高了。 接下来元气大伤的木叶就肯定会被忠实的盟友沙隐背叛,然后就是再一次的世界大战,止水被这愧疚折磨着。 也许在团藏出手的时候,他应该听从的。 如果团藏有更好的计划,能够代价更小的结束这场斗争。 若佐助能活下来的话,止水握紧了双拳,他也许舍弃了一个佐助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而事实是,在他的身后,佐助已经死去了,那对鼬来说,意味着他也失去的活下去的意义。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呢。 有人率先打破了僵持,对写轮眼的恐惧压倒了理智,随即则是一拥而上,但止水站在那里,如同一道无法通过的防线。 溅出的血染上了侧脸,他得保护好鼬,止水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忍者,他只剩下鼬了。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都以死亡为结果,止水仍旧站在那里,只是被血浸透了衣服。 那样犹如修罗的景象,令木叶的忍者忍不住低声感叹,这人难道查克拉没有耗尽的时候吗。 他确实已耗尽了查克拉,说实话大概连一个豪火球都用不出来,可鼬出神的坐在那里,谁都不想惊醒他,无论是止水,根也不想再增加一尊杀神。 一时竟成了僵局,但木叶的增援还在不断到来的路上,结果到最后只有一种。 谁都没注意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仿佛是直接出现在了鼬的面前,甚至是在手快要触及到之前止水才有所察觉。 但为时已晚,佐助的尸体就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消失不见。 “这不是醒着的嘛。”面具男无视了鼬抵在他颈旁的苦无,语调轻松的像是只是熟人打个招呼。 “你想要什么?”鼬的声音却冷静的如冰坠地。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面具下仅露出的那双眼旋转着变成了三勾玉,又转换成了万花筒,“你想要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吗?” 那恶魔低语道,“一个佐助还活着的世界。” “你说什么!”死而复生并非不可能,但止水了解这种禁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可怕。 “小鼬,不要听他的!”他急切的喊道,但他却看到鼬的眼神重新活了过来,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再不能说下去。 他看到鼬对他说,“你说过你永远不会背叛我的,止水。” “我们先换个安静的地方吧。”面具男似乎对此很满意,正如他无声无息的来,消失的也毫无预兆,只是这次消失的却是三个人。 中 人要如何分清,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梦一旦醒来就很容易遗忘,但若是记忆力好到记得十分清楚呢? 梦里总是有诸多不合理之处,总是要在醒来后才能察觉,但现实的规则也许才是不合理的梦境呢? 鼬崩坏的预兆很早就已显现。 最初因为开启了万花筒,止水开始引领他构筑自己的精神世界,在用于攻击的月读世界以外,鼬尝试着构筑了他曾经拥有过的家。 止水曾阻拦过他,构筑记忆存在的场景容易混淆认知,尤其是对于鼬来说,那几乎是一个创伤性的空间。 但鼬的脾气一向是,你说的我会认真听,只是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于是止水只能无奈的笑着说相信他,至少在那时候,他确实相信鼬可以控制住自己。 从那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怪笑着告诉了鼬无限月读的原理后,事情开始急转直下。 “你也许会觉得寄希望于梦里的世界过于荒唐,但是一旦尝试过谁又能拒绝那完美的世界呢?”面具男仅有的一只眼转动着开启了写轮眼,“毕竟你自己不就有着月读的眼睛吗。” 他看到鼬为其中蕴藏的可能性而浑身颤抖,而不久后鼬真的做到了。 鼬说想给他看一个惊喜,他们一同走到那熟悉的家门前,鼬久违的面带微笑,走上前去敲门。 他差点就想说这里只有我们俩,而阻止他的是另一种,令他感到恐慌的可能性。 本不该有人在的家里,传来了哒哒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被打开的门后小孩子的黑发露了出来。 年仅七岁的佐助好奇的看着他们,在看到鼬的瞬间绽放出笑容,“欢迎回来,尼桑!” 他一下子就哽咽住了,而鼬满足的走向佐助,“我回来了。” 那副画面他曾愿意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即使知道这只是幻术,是虚假的画面,也无法阻止内心情绪的满溢。 佐助抱怨着鼬这次任务太久,那些琐碎的话语此刻无比悦耳,只是一边说着一边朝家里走去,鼬却停在了原地,脸色露出怀念的神色来。 这是鼬具象化了的,他原本的记忆,他还没有能力在精神世界里,真的让佐助活过来。 即使如此,止水也理解了面具男所说的,一旦尝试过就无法拒绝。 如果这只是梦的话,真希望不要醒来啊。 鼬是真正的天才,止水一直如此坚信,他早晚会让佐助在梦中活过来,那么,所谓的现实还有意义吗? 答案是有。 即使鼬在那个虚假的家里获得了理想的生活,他也始终没有创造出虚假的止水。 那对止水来说意味着很多,他是鼬维系着虚假和真实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看到鼬从梦中醒来失落怅然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他会察觉到鼬安静的看着他,只是单纯的观察着他的动作。 他不可抑制的想着,鼬是不是试图在梦境中也创造出他。 直到某次鼬凑近他轻嗅着什么,他没忍住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在梦里也看到了我?” 出乎意料的是,鼬脸颊染上红晕,低声细语的告诉他,“我确实梦到了,不过不是在月读。” 止水认得那种表情,他不是没有被人告白过,只是没想到鼬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鼬低垂着眉眼,纤长的睫毛紧张的眨动,而那红晕眼看就要扩散到耳朵上去了。 止水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他也曾有过这样混乱不堪的年纪,鼬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长大了吗。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嗓音不自觉的低沉下来,“……你梦到了什么?” “我……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鼬纯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光。 “小鼬。”他听出鼬狡黠的语调,半是无奈的说道。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听见鼬凑近时的呼吸,“要更加急促一点。” “小鼬——”他这下呼吸是真的急促起来了,若暗示到了这种程度,他还要假装不懂的话,鼬多半会认为他是在拒绝。 天知道他现在发现美梦成真的感觉有多兴奋,鼬说的好像真的听到过一样,而他确实这么做过,想着鼬不断的在头脑空白之前重复着鼬的名字,他一时不确定鼬究竟是真的梦见还是说看见了。 “对,就像这样。”鼬轻笑起来,若有所思,“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不是,”止水只能这样勉强的回答,他的眼神无法从鼬开合的唇齿上移开,“不是做梦。” 太近了,他想。 他简直要佩服起自己了,即使处在这种情况下,也克制住没有亲上去,而鼬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打破他的自制力。 为什么不那么做呢?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为什么不呢? 理由应该是有的,止水在亲下去的前一秒模糊的想到,随即为那湿热的唇抛弃了仅剩的理智。 他早就想做这个了。 手指不自觉的伸向鼬的脑后,他实在喜欢鼬的长发,总是像尾巴一样摇晃着吸引他的注意力。 鼬是个天才,他少许回归的脑子仍旧为鼬所倾倒,一个原本简单的吻,在鼬的尝试下变得越发湿漉漉,结束之后止水都没能理解,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理智重新上线,他开始意识到鼬的混乱之处,那句他是不是在做梦的话并非调笑,鼬是真的在思考现在所发生的是真实还是虚假。 他原本应该是维系着现实的支点,而鼬却对他的真实产生了疑惑。 “现在有真实感了吗?”止水禁不住询问。 鼬看着他,目光些许的偏差,令他意识到鼬在看着自己失去的那只眼睛。 没有眼睛的空洞形成了凹陷,那里有佩恩用某种黑色的物质穿的环,将眼睛彻底的封死,对于晓来说那只不过是个定位器之类的东西。 显然晓并不信任他,也畏惧他的别天神,这里的人因为不同的理念而聚在一起,只有他是伴随着鼬而来。 而鼬看着那凹陷的眼,用微凉的指尖一点点的确认,缓慢的令人无法忍耐。 “小鼬?”本该旖旎的气氛,止水却只觉得温度也随着指尖一起下降。 鼬的行为仿佛在测量他,为了打造出梦境中的,完美的止水。 随着他的声音鼬停止了动作,像被惊醒般没有回应,如果现在是他的梦,止水便不该在此刻担心着他。 鼬露出一种梦幻般的笑容,掌心贴上止水的侧脸,“再来一次。” 那之后两年,鼬的月读越发精进,陷入梦境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止水会忍不住想,也许对鼬来说,梦境中的世界比现实更重要也说不定。 他们在结束晓的任务后露宿在野外,篝火早已被熄灭,黑暗对于宇智波来说毫无威胁。 也因此,他没能错过鼬醒来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鼬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和表情,和止水换班休息,但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那对现实失望的表情,在止水心中久久难以忘却,对鼬来说,醒来的这个世界,才更像是一场噩梦吧。 “止水?”他听到鼬试探性的轻唤,连忙调整呼吸假装已经睡着。 等过了不知多久后,他几乎都要真的睡着了,忽然听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意识多少清醒了些,可随即听到的声音让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鼬发出了极轻的喘息声,同为男性他简直太了解鼬在做什么了。 短短续续的轻喘撩拨着思绪,等意识到的时候,止水才发现自己几乎停止了呼吸,凝神去听那过于轻淡的呻吟。 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在听到鼬呢喃着自己名字后荡然无存,起身后就看到鼬那暧昧不清的笑容。 鼬是故意的。 忍者是擅长忍耐的人,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需要,尤其是此刻,双手交叠时的热度,耳边传来的呼吸,和鼬难以自制变了调的声音。 他从未奢望过会有这样的一幕,而这些真实发生的时候,他不禁满足的笑了起来,成功惹得鼬惊讶的眼神,气恼的用脚背将他的腰身勾的更近了些。 止水必须承认那很有效,紧贴的下身甚至沾染上了些许粘腻,只是察觉到这点他就倒吸了口气,这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色情,正如他无法想象鼬会如此直白的渴求他。 他按着鼬的手帮他撸动,然后把所有溢出的喘息都吞入口中,在鼬浑身颤抖着到达的时候安抚的亲吻他的嘴角。 那种yin靡的气味扩散开来,越发的刺激着大脑,鼬从恍惚中回醒,不明所以的冲他眨着眼。 止水并没有沉溺其中的打算,这里是野外也并非安全的地点,话虽如此他也没有阻止鼬的打算,反而在配合的同时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原本是试图起身的,鼬刚刚射在了他的衣服上,虽然说晓的袍子好处就是可以直接遮掩,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明晃晃的留着欢好过的气味。 只是没能站得起来,鼬阻止他的动作既巧妙又色情,原本靠在腰间的脚直接踩在了他勃起的下身,他闷哼一声僵在了原地。 隔着薄薄的布料,已经浸湿变成深色,足以看清顶部的形状,而覆盖在那之上的脚趾又如此灵活,涂了黑色的甲油映衬着白皙的肌肤。 那还是他给鼬涂的,止水盯着那点黑色出神了一秒钟,随即为此遭到了鼬的惩罚。 鼬可是能用脚结印的天才,止水去往天堂和地狱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被这样警告了之后,止水咬着牙唤来乌鸦,用写轮眼共通了视角后飞散往四处。 “不愧是止水。”鼬挑眉打趣。 “好啦,总得有保持警戒的方法。”他无奈的说。 “我才是守夜的人。”鼬委婉的指出,好像挑起这场情事的人不是他似的。 “不,这只是对我自己的警戒。”止水坦然的回答,“毕竟要面对这样的鼬,我可不相信自己能保持住清醒。” 鼬面色一红,向后撤了些距离,声音也轻柔下来,“这种视野什么感觉?” “我更想让它们都看着你。”他弯腰将踩在下身上的脚腕抬起,顺着小腿一路轻吻上去,不出所料的听到鼬的呼吸乱了起来。 鼬的腰肢纤细,进入发育期后身材迅速的抽长,但却变得很瘦,纤薄却有力,在他亲吻到肚脐的时候,已发泄过的下身又再次变得硬挺。 但止水没去理会,继续向上舔弄起胸前的乳尖,敏感到变了调的呻吟声,如撒娇的猫连绵起伏,他忍不住把鼬按在地上,浸染了水色的绯红眼角便带着三分艳色看着他,止水只觉得下身的布料勒的着实难受。 仍在木叶的时候,男孩们在厕所遇到免不了要比较一番,可止水自信从来没有输过,而那巨物坦露出来,饶是鼬先挑起的,此时也不免有些紧张。 见到鼬有些退却,止水反而笑嘻嘻的逗他,“小鼬,你摸摸它,我难受。” 鼬瞪了他一眼,倒也真下手尝试着动作,那白净的手指并不柔软,掌心和指尖的一层薄茧,在此刻反倒成了助兴利器。 不过止水的心神全然沉醉在鼬那认真的神情,好像取悦他是个超高难度的S级任务一样。 触摸别人和触摸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同,没多久止水就从面带笑意变成了慌乱,鼬的学习能力在这种事上也依然有效,再这么下去他怕是就得直接缴械了。 勉强在顶点前强行按住了鼬的手,止水觉得自己面目多半有些狰狞,顶着鼬充满疑惑的眼神,他努力做出笑容,“这次我们一起吧。” 鼬坐在他身上,腿便自觉的夹紧了他的腰,紧贴的下身仅是触碰就能让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止水的双手灵巧,又不断索吻,鼬便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交换着湿漉漉的吻。 只是止水的节奏越来越快,鼬的双手就变成了抓在他肩膀上,最后连亲吻都难以维持,靠在他肩膀上近乎啜泣的呻吟起来。 高潮来临时止水干脆闭上眼,脑中一片空白,鼬的呼吸火热,一下下的打在耳边,他又忍不住侧脸吻在鼬的嘴角,并没有更加深入,只是抚慰性的亲吻,鼬便带着满足的笑意。 等鼬休息一会儿直起身,才发现两人的白浊溅了一身,肚子上残留着液体流下的痕迹,不禁红了脸。 “真是下流的景象啊。”对于自己做的成果,止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还差点呛到自己。 鼬好奇的蘸起些白浊,竟尝了尝味道,那毫不自觉的动作,止水只觉得下腹又紧了紧,仿佛鼬舔弄的不是手指。 他的反应自然没有被鼬忽略掉,眼看鼬又想要伸手,止水连忙双手抓住按在胸前,“小鼬今天做了两次一定累了吧,我没关系的。” 他虽然年长鼬几岁,到底还未成年,鼬更是离成年还早得很,再继续做下去,伤到鼬就不好了。 鼬看着他,颇有些不情愿的松手,这漫长的一夜才算到此结束。 而第二天回去后,没能换洗遗留着气味的衣服,还有鼬挽着他的手满脸的笑意,几乎让晓每个遇到他们的人都露出我懂得那种表情。 “止水,”他略带无奈的看着鼬,鼬接着说道,“我一直想说,你笑得看起来好傻。” 止水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挡住了脸,怎么办,他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哪怕现在就死掉也值了。 下 快速进入青春期的鼬有了一个令他困扰的问题,他不得不正面自己的身体需求。 虽然他从未把自己当小孩子来看待,但当卡卡西前辈特意合上手里的亲热天堂,放着他头顶上比量的时候,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需要抬着头去看人了。 不过卡卡西前辈依旧不许他看亲热天堂,但其实他也有,像亲热天堂一样排解的方法。 说起来有些可耻,或许是族中没有和他年纪相仿又比他优秀的人,他开始频繁的梦到,自己有一位名叫止水的前辈。 明明比自己更有天分,却会真诚的称赞自己优秀,会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想办法安慰,他放任自己沉迷在那温柔的笑容之中。 梦醒来的时候总是令人怅然若失,但事实上,他的生活里并没有这样一位无条件支持他的天才,唯一一个无条件信任他的人,是他还在上学的弟弟。 父亲只在意他的力量,母亲又顺从到毫无立场,作为长子不仅在家里得不到安慰,就连族里的人也看不惯他,这才是属于他的现实。 或许正是厌倦了这一切,他才会有这样的梦吧。 “……止水。”他小声的念着那个名字,感受舌尖吐出的发音,仅是如此就能让心底涌上一股动力,足以支撑他继续下去 。 这是只属于他的秘密。 但梦境越发荒唐起来,梦中宇智波一族因为政变而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在醒来时惶恐万分,即使他确实厌恶一族,不,说是憎恨也不为过,也不该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梦境总是会随着人的愿望而变化不是吗。 他渴求止水的感情如此直白,想要脱离束缚独占他的愿望,究竟有什么不对呢。 反正只是梦境而已。 理所当然的,他听到了止水偷偷躲起来时发出的喘息声。 鼬一向擅长隐藏自己,而止水却总是能找到他,但这一次他没有被发现,因为止水已经陷入了迷乱,根本顾不上察觉。 他觉得自己在做的事十分无礼,可他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回应,即使这令他羞耻而难堪,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止水的声音一向温柔,哪怕在这种时候,也轻柔的好像会破坏掉什么一样,拼命的忍耐着,溢出的呜咽声一点点撩动他的身体。 他发现自己仅仅是像这样偷听就硬的一塌糊涂,一时不知道是不该进去,还是抑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哪个更令人绝望一些。 止水忽然剧烈的喘息起来,不断的吐出破碎的话语,鼬凝神去仔细分辨,而那声音也逐渐响亮清晰起来。 鼬,他听到止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饱含着爱意与眷恋,像是此刻唯一能让他解脱的药。 他几乎瞬间就从梦中惊醒,尴尬的面对自己湿掉的内裤。 母亲在发现他自己偷偷洗了内裤的时候,笑容满面的一副了然的姿态,鼬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该说什么,小孩子幻想中的玩伴,不仅没有随着他长大而消失,反而变成了他的妄想对象? 各种意义上都很糟糕,甚至比用亲热天堂解决生理问题的卡卡西前辈都更像变态。 那只是在做梦,他最后安慰自己,试图消解其中的尴尬,之后的梦境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于是安慰自己的话,转变成了只是梦而已。 他挫败的发现自己又和止水单独出现在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就忍不住的回想起曾经听到的那些。 止水就躺在他身边,只要他想做的话,鼬没有继续想下去。 他想通了,只是梦而已,压抑自己既无意义也无必要。 何况止水是不会拒绝他的。 毕竟这是属于他的梦境不是吗? 止水一如他所想的,没有阻止,无法停止,他为自己的梦而释放,醒来后止不住的身体颤抖,却是因为开心。 人是贪婪的生物,一旦尝过了甜头,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当他发现这次任务的悬赏交完人头,止水对他说天色已晚不如住下来好了,他便开始默默的期待着。 客栈的小哥困扰的说着只剩下一间单人间了,而止水则笑着回答没关系。 斗笠遮住了他勾起的嘴角,但他知道,肯定会发生些什么。 止水还是那副老样子,自顾自的跟店员多要了床被褥,带着歉意冲他笑,“抱歉小鼬,只能挤一挤啦。” 他已经摘了斗笠,也脱去了晓的外袍,止水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说,“你要睡了吗?也是,今天辛苦你了。” 说着止水便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但他将那手移到自己的脸颊,仔细的观察着止水的变化。 呼吸停滞了一瞬,他心中偷笑,明明已经明白了还要装傻,但他连止水的这一点也喜欢。 “脸有点红呢,是着凉了吗?”止水胡乱的说着不相干的话,于是他便再靠近了一点,连气息都能打在脸侧的距离下,止水却不躲。 真是狡猾的人,他在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上时默默想着,脸颊的手也就向后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这个吻就变得湿滑起来,热切到令他喘不上气来。 一吻结束两个人气息都乱了起来,可止水总有余力,还能担心的看着他说话。 换气,小鼬,记得换气。 他当然记得,可这种时候要理智做什么呢。 头晕目眩中他用力把止水推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旅馆的隔音很不好,不知是不是惊醒了隔壁的人,一个男声骂了句sao货。 “这样,不太好吧。”止水好像忽然想起来这里是旅馆一样,想要坐起来,但他坐在止水的肚子上,低下身子向后稍微挪了挪,止水便停下了动作再不肯说话, “你喜欢这样。”他语气笃定,止水的下身正和他所说的相反,非常有存在感的顶着他。 “想要我摸摸它吗?”那是之前止水曾说过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平添了分yin靡的气息。 这并不是在征求意见,鼬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向背后,在他快要得逞之时,止水抓住了他作恶的手腕。 双手都被扣在背后,他便不得不重心向后坐了下去,隔着布料硬挺戳在他的臀瓣之间,止水因此而打挺坐了起来。 “自作自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止水夹着气愤堵上他的嘴,但他因此而溢出一声情动的轻喘。 那像是一个开始的讯号,止水仍然用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腕,可另一只却向下伸向了腰间,穿过衣物的阻挡揉捏起柔软的臀部。 然后他听到啪的一声,惊讶的睁大了眼,止水居然打了他的屁股。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被止水按着翻过身来,现在止水在他身后了,看不见脸的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止水……” 但止水做的还不止如此,他甚至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视线忽然就陷入了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的裤子被脱下来的声音,接着是更加响亮的,啪的一声。 他忽然有点庆幸现在没了灯光,否则羞耻心足以让他的脸红个彻底,火辣的触感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变得越发敏感,他小声的抗议,“止水……” 可他得到了另一下,成功的让他噤声,似乎是奖赏般的,那手变得温和起来揉捏着痛的地方,他的身体因此而放松下来,随即是再一下的拍打。 只是这次带给他的感觉却有些不同,战栗从身后传递到腰侧,他只觉得这下仿佛打在了自己的性器上。颤动着逐渐硬挺起来,不得不硬撑着才没呻吟出声。 止水太了解他了,见他忽然安静下来反而伸手去摸,于是他在止水的轻笑声中恨不得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听到止水的呼吸声追随而至,在耳边轻声呢喃,“就这么想要吗?” 身体止不住的抖动起来,他没说话,只是侧过脸胡乱的吻着,但没关系,止水会主动的凑过来,寂静中吸允的声音变得如此响亮。 然后止水的手忽然加快了起来,他再不能忍住声音,低声急促的喘息。 液体被推挤的声音越发黏着起来,他不得不随之弓起腰,在彻底安静下之后,整个人松软成一团勉强平复着气息。 止水的手从刚才就不再用力,可鼬仍然乖巧的没有挣扎,甚至到了现在,明明只要用力就能挣开的,鼬所表现出来的顺从,如高效的媚药点燃了旺盛的情欲。 手里的黏液在黑夜中并不明显,可气息却浓厚到令人兴奋,止水把那些一点点涂抹到鼬的大腿根部,还未平复过来气息的鼬只听见止水突兀的一声抱歉。 “什……”止水竟然在摩擦他的大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模拟着插入的动作,激烈到鼬的身体不得不跟着一起晃动,臀部也被不断挤压着,被侵犯是假象但失控却是真实的。 “止水、止水!”他断断续续的喊着,试图向后靠摸索着止水的身体,直到后背紧贴着火热的胸膛,才侧着头向止水轻声说道,“没、没关系,进来……啊!” 语调最后急转的原因,自然是止水在挑拨下,抖动着射了出来,肚子上乃至胸前都染上了腥臭。 止水只来得及调整自己别压到鼬的身上,半是无奈半是抱怨,“……小鼬,说的话太犯规了。” “可我真的这么想。”鼬神色柔软了下来,然后轻轻凑过去让额头相抵,“止水……” “你还承受不了,”止水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我也想,止水,”鼬认真的看着他,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也想。” 止水安静了一会儿,苦笑着说,“……我又硬了。” “是我又让你硬了。”鼬笑着亲了止水一口,强调着这句话的主语。 这感觉很奇妙,他看着止水的手在探入自己的身下,手指一节节的插入,并没有什么异物感,倒是觉得好像被打开了一样。 而止水仍然担心的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好像现在在做着什么危险的动作,“难受吗?” 他摇摇头,不明白止水在担心什么,但紧接着止水在里面弯曲了手指,轻轻的转动起来,感觉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但他说不出来,止水继续增加了手指,这次两根手指便能撑开里面,那奇怪的感觉就又出现了,“……什么?” 止水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继续增加着手指,在里面弯曲转动,他一下子绷紧了大腿,和前面被触碰完全不同的感觉,忽然猛烈的袭击了他。 他再也按耐不住,揪住止水的衣领,气喘吁吁的命令,“进来,快点。” “小鼬……”止水似乎还有些犹豫,但鼬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又要到了,干脆的在止水惊讶的目光下踹开了他,手指在抽出时发出响亮的水声。 即使因此而羞红着脸,他也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止水早就硬的一塌糊涂,他甚至不明白止水到底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现在他又回到最初的姿势了,坐在止水的身上,这次止水的手如愿以偿的放在了他的腰上,可止水还在说着扫兴的话,“小鼬,你不必做到这样的。” “你喜欢我吗?”鼬笑着说道。 止水忽然惊悚的发现,他好像从第一次到现在,都没认真说过告白的话。 他慢慢的,一点点的吞下了那巨大的硬物,在全部都吞吃掉后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也成功的让止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他终于能够找回自己的身体,尝试着扭动起腰,按在腰上的双手终于开始了动作,“何止是喜欢,我一直,深爱着你啊。” 每一下都显得如此困难,鼬只觉得自己如同波浪中的小船,身不由己的只能任由止水cao纵着快感。 被完全撑开的内里,似乎每一寸接触都敏感的不行,他能做的只剩下了一遍遍呼喊止水的名字。 眼泪不知何时起也跟着落下,混合着哭叫声,“止水、还要,哈啊……给我。” 不断的索取也还是不够,明明已经被彻底的打开了,他却始终觉得不够。 他终于无力的躺平,止水跟着一起改变动作,柔软的腰肢现在弯曲着,让止水的插入深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止水甚至能弯下腰来和他亲吻,不断的重复着爱意,“喜欢你,小鼬,好喜欢你。” 鼬不自觉的为此缩紧,那耳边倾诉的爱意就成了变了调的呻吟,他一下子就射了出来。 他突然的高潮让止水不得不加快了节奏,rou体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逼着鼬红了眼角流出更多泪来,不断的喘息着不成字句。 终于在一次深入中,止水低吼着全部射了进去,清醒后却迅速慌乱起来,“抱歉,没忍住……” 看着他懊恼的样子,鼬只觉得想笑,“我说过了,没关系,止水的全部,我都想要。” 耗尽了体力,鼬困倦的闭上眼睛,小声的嘟囔着,“……醒的真不是时候。” 近乎呓语的字句,止水没能听清,“小鼬,你说什么?” 可鼬已经陷入了熟睡,止水只好笑着骂自己禽兽,居然把鼬折腾成这幅样子。 他在自己的卧室中醒来,睁开眼仍旧是熟悉的天花板,黏腻的内裤一看就知道做了春梦,鼬立刻红了脸。 太糟糕了,明明是梦境,他好像对止水上了瘾。 他还没想好内裤要怎么躲过母亲解决,门外先有人敲门,佐助年幼的声音传了过来,“尼桑,该起床了哦!” 说起来佐助今天不上课自己也刚好休假,内裤的事就之后再说吧。 他换好衣服在佐助吵闹起来前打开门,年仅七岁的佐助原本嘟囔着一下子就变了表情,笑嘻嘻的拉着鼬往客厅里跑,“尼桑,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