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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许是我看错了,我记得小溪不爱说话的,何凌宇话也不多。“唉......”淇姐摇头哀叹。“你叹什么气?”“你上次刚进去过,接着馒头就进去了,不久也该是我了。”“说的跟进监狱似的。”小小看了我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事。”“其实我早就认识王溪了,她就是我跟你们讲过的初中闺蜜。”“什么?就是她?”小小望着最后一排,“也不怎样嘛,被你说得那么神——秘。”“我说嘛,你怎么怪怪的,她刚进来时你整个人都傻了。”“你们说我要不要主动和她打招呼?”淇姐抓住我的手:“不准去,想当年是她负了你。”我把手抽回来:“我还没想好呢。”“你别听她瞎说,朋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小小话锋一转:“不过我是你我也不会主动去的。”“那我该怎么办?”“凉拌。”我以为小小又会骂淇姐,没想到是夸她:“这个办法好。”“馒头,”“嗯?”“你应该明白,你和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是啊,这么久,我变了她也变了,就算我们都没变,周围的环境也变了。“笔记借我抄抄。”“有什么好抄的,刚刚不是才上了节政治课吗?”“不借你的,抄你的等着考零分吧。”小小已经把政治笔记放我桌上了。“谢谢小小。”淇姐见我笑了,亦舒心一笑。“淇姐,你怎么老玩儿手机呀?”“怕什么,自习课。”“别玩儿了,借我用用。”我才伸出手,她已把手机藏到另一边,动作敏捷得不像个胖子。“干嘛?”“不干嘛,用一下。”“你说的就用一下啊,给你5分钟,计时开始。”“锁都没解开呢。”“那是你的事,4分40秒。”我给雨淅发了个短信:我不吃饭了,你和陈宸去吃吧。淇姐一张大脸凑到我肩上,我忙躲开:“你干嘛?”“看你发短信呗。”雨淅很快回过来:为什么呢?陈宸也不吃。几十秒内,我脑中闪现过无数种理由,最后选了个最土的:我还不饿,午饭吃太多了。雨淅哀叹:唉,好吧,就我一个人。我又发了句:你和同学一起去嘛。等了几分钟,她未回,我便把手机还给淇姐,专心抄笔记,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去吃饭了,要带什么吗?”我摇头,真的不想吃。“别后悔啊。”淇姐看着小溪和他远去的背影,又说,“人家倒是开心得很,你自己在这儿难过吧。”淇姐夺过小小的书关上:“走啦!”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去吃饭了,只有几个还在写作业、背书。看着最后一排那两个座位,我突然没了力气,瘫在桌上,什么事都不想做。不知怎么的,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吵闹声越来越大,慢慢坐起来,喝了一大杯水,肚子是真饿了。一抬头,竟碰到小溪的目光,她和何凌宇低声交谈了两句,便朝我走来。“小宁,”她像从前那样叫我,“我可以坐这儿吗?”我弱弱地点点头,她拉开淇姐的椅子坐下,举止大方得体。“其实我刚来那天就看见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你打招呼。”她微笑着说。我略显尴尬:“嗯,我也是。”我俩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我有好多问题,只是这一刻......还是她先开口:“你,最近怎么样?”只是最近吗?明明是两年多好吗?“我挺好的。你怎么样?”“我也......”“同学,这是我的位子。”淇姐语气不善。小溪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就坐了一下,没干其他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坐半下也不行。”“淇姐,”我急忙叫道,“你们去哪儿了,才回来?”淇姐和小小都不说话,小溪向我示意,未等我回答便回座位了。“这节课我们考试,英语课代表上来发一下卷子。”底下轰闹声四起,陈老师使劲敲桌子,大家才安静下来。“考试呢是常有的事,以后会更频繁,你们认真做题就是,不要想太多。”淇姐低声说:“这可惨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呀。”小小坏笑道:“一路猜到底呗。”“还有我。”“你可不能跟她学坏,你要好好儿答题。”“你们几位有什么问题吗?”小小立马转身坐好,我呆呆地望着她,还好淇姐机智:“陈老师,我们考试时间是多久啊?”“和平时一样,90分钟。”她扫了教室一周:“其他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同学们都忙着答题,没有再发出其它杂音。“没写完的同学停笔啦,赶快交上来。”“去吃宵夜?”“赵梦淇,你果然不负‘饭桶’这个盛名。”“你懂什么,馒头还没吃晚饭呢,我怕她饿着。”“是怕你自己饿着吧。不过我看在馒头的份儿上愿意陪你去。”她俩一个推着我,一个拉着我就这样走了,可我还没说要去呢!“不去二楼吗?”她俩拽着我,不让我上楼梯。“你们不是爱吃炒饭吗?”“爱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对呀,小得对,再说大晚上的吃饭也容易长胖。”“那我们吃什么?”“那个窗口凉面好吃,我们去吃凉面。”“可是小小......”“我想换个口味嘛。”小完拖着我就走。每天的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都有很多同学来吃宵夜,可能是真的饿了;可能是想为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点乐趣;也可能有其他我想不出的原因。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吃”都是一个不错的放松方式。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便赶回教室上课。“走这边。”淇姐和小小不约而同地说。“这边不是要近点吗?”她俩再次同声说道:“好久没走这边了。”“好吧。”我被她俩左右夹击,连拖带拽的拉着走出食堂。快到教学楼时,看见何凌宇和小溪站在树下,愉悦的交谈着,对了,还牵着手呢。有点儿不敢相信一向眼神不好外加近视的我,竟然看得这么清楚。小小催促道:“快走,要迟到了。”淇姐也附和道:“对对对,被小桔灯发现就不好了。”这一刻,我庆幸自己被她俩拖着拽着,否则我很可能摊成一坨。我们到教室不久,他俩就回来了。这次,我没有偷看他们,也没有刻意躲避他们的目光,我看着他们穿过讲台,从我座位旁走过。淇姐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没事吧?”“没事。”我摇摇头。小小也给我传了纸条:没事吧?我写道:没事。其实我真的没事,再说本来也就没我什么事。大家都睡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外面下起了雨,打在树上、墙上、窗户上,声音大得很。我静静地听雨声,更无睡意。才第二天上午,他俩在一起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但我可以发誓,我、张晓、赵梦淇绝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对此,他俩没有解释,可这正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