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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哥

    

韩哥



    温荆越和韩恪两人话都很少,虽说坐同桌,但几天下来几乎没有交流。

    经过几天的观察温荆越发现,坐在后面的这几个同学估计是老师故意安排在这里的,都不太喜欢学习,她旁边的韩恪,隔行过去的骆子卿以及她前面的张洛川,上课从不听讲。

    她也算是坐到了教室的Vip区了。

    这天周五,班级后门来了几个其他班的男生进来找韩恪,进门第一句,“呦,韩哥,你有同桌了,老张真爱你,给你安排这么漂亮一同桌。”

    张老师是级组长,严格是出了名的,对每个班都一样,所以全级的同学都认识他,并且亲切地称这个可爱又严厉的老师为“老张”。

    温荆越正在做题,被打扰后抬起头来看了看说话的人,韩恪就拽着那小伙的领子,“别打扰人家,出去说。”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从后门走了出去,温荆越也懒得理他们,低头继续写题。

    出门后被拽着领子的梁文硕一脸猥琐地问韩恪,“韩哥,那真是你同桌吗,哎,每天面对这么漂亮的同桌,你上课还舍得睡觉吗?”

    说完一行人都笑了。

    韩恪打了一下梁文硕的头,缓缓说道,“别开人玩笑,那可是个乖学生,以后不要进来我们班,就在门口等我。”

    韩恪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女生真的是个爱学习的乖乖女,除了学习不干其他的,所以他平常也不会打扰人家。

    说完就出了校门,校门口还有几个等他们的男生,看到他们出来纷纷迎了上来,“韩哥”。

    韩恪没应,黑着脸问:“这次是谁先挑的事儿。”

    迎上来的那几个男生,最前面的一个开口,“肯定是余绍辉他们先惹的事儿,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会儿都在体育场的篮球场上。”

    韩恪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双手掐腰低头深叹一口气说:“走”,说完所有人都散开纷纷上了出租车。

    这些少年之所以叫韩恪韩哥,是因为韩恪在初中的时候经常带着他们打架,在他们这个地方,如果你不站队,就会被那些不正经的人当成弱势群体欺负。

    韩恪家境殷实倒也不会因为害怕被别人欺负而去带头挑事,但自从初中的时候,有次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被欺负的同班同学,而且是一个人徒手打好几个。

    也不知道那人给其他人怎么吹的,就好多人都开始“投靠”他,认他当大哥,韩恪呢,又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一日为哥,终身负责。

    所以那些叫他哥的人,如果有人被欺负了,他总是替小弟出头,人在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

    但这个“义”不好担,这些小弟隔三差五的就出事儿,韩恪从初中打架到现在,有时候也烦得不行不想管了,但又架不住这些人整天恭维着他。

    所以有时候即使自己吃了暗亏,也不会太计较,但兄弟如果被其他的人欺负了,他总会第一个站出来。

    韩恪和余绍辉两人不在同一所学校,但一直不对付,却又经常见面,毋庸置疑,无非都是为自己兄弟的事儿。

    初秋的傍晚有一丝微风,余晖还没完全散尽,留一些丝丝缕缕洒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本是无尽遐想的美景,而这些少年却有用不完的力气,非要在这云霞下争个高低。

    一行人到了体育场,看到了正在打篮球的余绍辉,余绍辉几人也看到了走过来的人,几个人停了手里的篮球,“呦,这不是我们的韩大少,来打球?”

    能够成为那些少年认定的大哥,肯定在很多方面都比较有优势,而韩恪和余绍辉的共同特点都是家境殷实,长得也都不赖。

    但韩恪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不是好学生,流里流气不正经,痞坏痞帅说的就是韩恪。

    而余绍辉不同,经常爱穿一身白色的衣服,看起来周周正正,眉目有神,但实际上蔫坏,经常干一些背后捅人刀子的事儿。

    所以两人经常一个看不过一个,韩恪走近:“少废话,听说你的人又欺负了我的人。”

    余绍辉当然也不是吃素的:“韩大少这话说得就没根没据的,是你的人把我的人从摩托车上拉了下来,我的人推了一下,他自己没站稳腿搭在了摩托车消音器的排气口上,这能怪谁。”

    韩恪不想听他扯,他来的时候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依旧硬气地说:“咱俩谁也没在现场,谁也别掰扯他们谁对谁过,总之,我的人现在在医院,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负责?”

    余绍辉上前一迈,企图和一个不讲理的人讲道理:“不不不,韩大少,管肯定是要管的,但这个事儿,得有个说法吧,是你的人先惹的事儿,我们负了责是要……”

    “你他妈少废话,老子的话没说明白吗,管还是不管?”韩恪懒得和他拉扯,逼近后直盯着他的眼睛放话。

    余绍飞稍稍有点愣,但无奈,他不太敢和韩恪正面硬刚。

    一来余家没有韩家有实力,二来他本身如果不占理的话,还是有点怵韩恪身上的那股子浑劲儿,看如今这架势也只能再忍一次,无奈妥协道:“管。”

    “那就一起去医院?”韩恪看似问他,实则语气是让人不能拒绝的强硬。

    在一行人来到医院后,就看到一个少年腿上缠着绷带,手上挂着吊瓶,一点精神也没有,耷拉着脑袋,看到来了很多人,他忙单腿站起来冲着打头的叫了声:“韩哥。”

    韩恪眼神留在那少年包扎的腿上:“嗯,怎么样了。”

    “好多了,还麻烦韩哥跑一趟。”

    韩恪手伸进兜里准备拿烟,但想起这里是医院便作罢,双手插兜,责怪的话出口:“知道麻烦我,还一天净给我惹事儿。”

    说完见到对面的人脑袋又低了下去,韩恪缓了一会儿:“医药费单据给我。”

    小伙不敢怠慢赶紧把手里的几张纸展开送到韩恪手里,韩恪算了一下上面的金额,一共736元,然后伸手递给了后面的余绍辉:“余少,医药费加上补品以及精神损失,一共跟你要1000不多吧。”

    余绍辉皮笑rou不笑的咬着牙:“行”,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身边的人:“去取钱。”

    事情处理完余绍辉他们先离开了,韩恪留了几个人,等那少年的家长到了也离开了,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了。

    今天这架没打起来,让韩恪想起了上周自己被偷袭。对面是谁,谁的人,他不清楚,他也不想去弄清楚,在这座城市里,他和他那做生意的老子,明里暗里都得罪过不少人。

    所以打就打了,无所谓,只要死不了,怎么活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