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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啊!”阮冬阳:“烦人的很,一夜醒好几次,害我都没得睡。有时候真想把他塞回肚子里。”话虽如此,可女神脸上宠溺的神色却显而易见。“当mama真辛苦。”付忘言感叹一下,当即切入主题:“学姐,我知道这个时候催稿人神共愤,但是你真的拖太久了。”阮冬阳也深知自己拖稿给付忘言和杂志社造成了很大影响,有些歉意地说:“我向你保证,这个月月底一定按时交稿。”阮冬阳在写手圈是出了名的会拖稿。每次拖稿的理由都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沈念念之前做她编辑的时候,动不动就截图,把她那些奇葩的拖稿理由挂到微博上,让一大群粉丝围观。许多粉丝看过后都哭笑不得。这次倒是难得这么好说话。“学姐,这可是你说的哦!月底按时交稿。”“我说的。就差个高/潮部分,顶多三四万字,我磨一磨也就差不多了。”有了阮冬阳的保证,付忘言放心多了。原本以为这一趟催稿之行会很艰难。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付忘言都快感动哭了,“学姐你真好!”——两人在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过了大半个小时,付忘言起身告辞。阮冬阳说什么都不让她走,“留下吃完饭再走。”“不用了学姐,我晚上还有事儿呢。”和顾疏白同桌吃饭,她一定会消化不良的。这点毫无意外!“吃个饭再走,我估摸着晚饭已经差不多了。吃完我让我老公送你回去,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真不用了学姐,你们家亲戚聚餐,我凑在这儿吃饭算怎么一回事呢,多尴尬啊!”付忘言绞着手指,实话实话。阮冬阳想了想觉得也是。这姑娘怕生,和她家一堆亲戚在一张桌子吃饭,她肯定会不自在。既然这样她不好勉强,只说:“那我让我老公开车送你回去。”“不用了学姐,我自己打车回去,很方便的。”“那怎么行!”阮冬阳直接叫来周峻深,“峻深,送一下忘言回去。”周峻深:“回去做什么?晚饭都已经好了,外面都在摆桌了。留下吃完饭再回去。”付忘言:“……”她能说不吗?阮冬阳劝她:“忘言,既然饭都已经好了,你就吃完饭再回去吧。吃个晚饭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付忘言:“……”这下真是走不成了!女神哪里了解她的痛苦。和顾疏白一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好吗?“好吧。”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然后这一顿饭就真是吃的消化不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左手边就坐着顾疏白。他安静地吃饭,不出声,却依旧气场强大。她无形中就觉得有些紧张。饭桌上往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涵养和出身。付忘言悄悄地观察了一会儿,她发现顾疏白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举手投足中都流露出一种贵气。他话很少,全程存在感极低。但一干亲戚却总是把话题往他身上绕。无非就是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到了他这个年纪,被催婚是在所难免的。他简单地回答两句搪塞过去。一众亲戚也看得出他不喜这话题。七嘴八舌地问了几句,就把问题视线转到了付忘言身上。周家的亲戚都是健谈之人。拉着付忘言问这问那儿,各种私人信息都一一打探了一遍。付忘言心里很不喜。但面上却还要做样子。真是巨特么累!顾教授看她被一干亲戚缠着问东问西,出来替她解围:“差不多可以了啊!别尽欺负我学生。”周家的亲戚们顿时乐了。顾疏白的母亲佟沅立马接话:“老顾,这姑娘是你教的啊?”“嗯,我带过她选修课。”顾教授这样一说,佟沅女士忍不住细细地打量付忘言。眉目清秀,性子温婉,安安静静的模样,倒是挺讨喜的一个姑娘。付姓在横桑并不多见。何况付忘言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也看得出她出身优良,家教良好。周家一干亲戚其中不乏有敏锐之人,联想到了付家。一个亲戚试探着问一句:“不知付小姐和付峥年先生……”“没有关系。”付忘言面色瞬间一沉,脱口而出。作者有话要说: 周医生是居家好男人。第12章第十二场雪第十二场雪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付忘言被迫扯着笑脸应付周家的亲戚。一张脸都笑地僵硬无比,两个腮帮子隐隐作痛。饭毕,阮冬阳又留付忘言坐了一会儿。她一直留在卧室陪女神说话。顺便逗逗萌萌哒的小宝宝。到了晚上八点,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向阮冬阳提出告辞。阮冬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丈夫说:“峻深,你开车送一下忘言。”周峻深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一件事,“软软我忘记了,咱们家的车送去店里保养了。”阮冬阳:“……”付忘言:“……”阮冬阳挠挠脑袋,犯了难,“那怎么办啊?”付忘言赶紧善解人意地说:“学姐没关系的,我打车回去就好了。又不远,很快的。”周峻深不同意:“你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打车多不安全。这样吧,我让疏白送你一趟。”付忘言:“……”一听要让顾疏白送她回家,付忘言顿时急了,赶忙拒绝:“不用麻烦顾先生了,我打车回去就好。”周医生毫不在意,“这有什么麻烦的,疏白今天有开车过来。送你回家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付忘言:“……”呵呵,她能说不吗?“我怎么把给疏白忘了。”阮冬阳猛地一拍大腿,“峻深,你这就跟疏白说一下,让他送一下忘言。”周峻深点点头,“好的。”付忘言更想哭了!不过她也知道此刻绝逼是没商量的余地了。周峻深出了卧室,片刻以后回来,说:“付小姐,我已经跟疏白说好了。走吧,让他送你回去。”付忘言觉得头皮发麻,只能和阮冬阳道别:“学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嗯,多来玩啊忘言。”——她拎着帆布包走出卧室,顾疏白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男人穿上了他的藏蓝色大衣,手里捏着手机和车钥匙。看到她从卧室出来,远远朝她挥了挥手里的车钥匙,说:“走吧,付小姐!”她捏着包带,小跑着走到他跟前,“麻烦你了,顾医生。”他点点头,没言语。周医生是个很细致入微的男人,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顾疏白:“疏白,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