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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如沐春风。……荆长宁神思有些恍惚。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乡野之间,整个人埋在高高的草地里。她把手贴在胸口。“这是不是感动啊。”她忽的吃吃一笑。“好奇怪的感觉。”旋而眉心又是一簇。“可是我拿什么还你呢。”她自语道,“这世间有得就有失,这是公平。”她不怕欠别人的,她只是怕还不了。好似那些她不懂的情意总是会将得失模糊掉,可是她不能的。她欠易禾的,若是她不还掉,她会不安的。“在想什么?”萧嵘拨开野草望着其间愁眉苦脸的荆长宁,嬉笑着问道。荆长宁仰起脸,望着萧嵘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我们好久没打架了对不对。”荆长宁捋了捋袖子,“我们打一架如何?”萧嵘愣了愣,心想着小宁儿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他们打架哪一次不是他让着她。她说打架,说白了就是她想打他呗。思路还会回转过来,一只秀气的拳头迎面而来。她的武功与他相差无几,只是从力道上而言,她总归还是弱了几分。萧嵘以掌接了过去。荆长宁半途却忽然变了手势,手掌朝着萧嵘肩头削了过去。萧嵘侧步,转身,以两只手臂钳住荆长宁的手势,向侧边一拉。荆长宁半途收势,右脚朝着萧嵘左脚脚面上踏去,萧嵘左脚后退躲开,右脚绊住荆长宁的左脚。手脚相交,两人皆向自己的方向用劲一扭。然后扑通”一声滚到草地上。荆长宁松开手脚,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萧嵘见状也松开手脚,有些不解地望着荆长宁。心想着这就打完了?莫名其妙没头没尾。正懵着,一道拳影从脑门边上划过,重重地砸在草地上。荆长宁歪着脑袋继续沉思。“感觉还是不对。”她呢喃自语。感觉?什么玩意的感觉?萧嵘忽地有点想吐血,这样一惊一乍很吓人好不好?☆、第281章有得必有失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继续下去。荆长宁揉了揉拳头,然后把萧嵘从地面上拉起来,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觉得亏欠你?”萧嵘继续一脸懵状态。“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都?”荆长宁叹了声,把易禾和九鼎的事坦然地说了一遍。萧嵘揉了揉颇受惊吓的小心脏。这事闹的。“我有办法。”他忽道。一脸懵的换成了荆长宁:“什么办法?”萧嵘拍了拍胸口,一副大义凛然。“这事简单,我有办法让你不欠易禾的。”他说道。荆长宁好奇:“什么办法?”萧嵘想了想:“你把江河令给我,我去见他。”他们之间,的确该见上一面了。荆长宁哦了声,把江河令给了萧嵘。“你想做什么?”她问道。萧嵘笑了笑:“这很简单,你欠他的,我替你还,然后你欠他的就变成你欠我的了,反正你也不觉得亏欠我,这样不就心安了?”有点绕……荆长宁瞪大眼睛。“这样也可以?”萧嵘露齿一笑。“这样为什么不可以?”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呃……荆长宁还没回过神,萧嵘拿着江河令已经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再说吧。荆长宁想了想,所以她现在没事了?有点闲……好像是这样。不如……去挖红薯吧。于是荆长宁朝着萧嵘昨天指的方向闲闲地找了过去。她倒是不担心萧嵘会瞒她什么,她只是有些好奇,他昨天吞吞吐吐的究竟是什么事?走了大概有半里路,荆长宁的眸底划过一丝狡黠。这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还有不远处的池塘里突如其来的一只鹅叫。我勒个去。她的步伐情不自禁向后退去。萧嵘一定是见过那老不休了,所以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她可不想见那老不休,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她可不想再嫁一回人。荆长宁后退的步伐加快,若不是怕惊动那家伙,她肯定撒腿就跑了。未走几步,身后传来树叶哗啦啦的声音。荆长宁暗叫不好。果然,身后传来一声坑爹的话音。“小宁儿看见师父跑什么啊,师父又不会弄死你,顶多就是打一顿,再不济就算打断了胳膊腿萧家那小子也能给你完完整整接上……”荆长宁的心啊,瞬间拔凉拔凉的。她心一横,索性磊落转身,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苦涩的笑脸。“师父您老人家不在圣谷里养养师娘养养鹅,这大热天的,这乱糟糟的世道,您老人家出来搞什么?”荆长宁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圣隐子纵身从树上跃下,几步功夫走到荆长宁面前,伸手把酒葫芦向前送了送:“你师娘酿的酒,一年多没喝了吧。”荆长宁腆着脸嬉笑着伸手。圣隐子没有诚意地笑了声:“你这丫头还真有脸伸手,说,多久没回去了。”荆长宁掰了掰手指:“再过两个月零十七天就满一年了。”圣隐子一巴掌拍在荆长宁脑袋上:“记得那么清楚?记得那么清楚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师娘赔罪,你师娘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荆长宁揉了揉脑袋干笑两声:“毕竟师父您老人家沏的茶烧的饭的确难以下咽……”圣隐子又是一巴掌拍过来,荆长宁侧步躲开。还来这招,荆长宁笑了声,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圣隐子来回跳了跳脚:“好啊,都被那萧家小子带成什么样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不溜秋,越来越一脸无赖相。”荆长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然后仰起脸望着圣隐子颇有些意味深长笑了笑:“师父见过萧嵘了?”圣隐子不回答算是默认。“那师父是不是该和小宁儿漏漏底,你们两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神神叨叨背着我瞎扯了什么?““什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神神叨叨?说正经话?”圣隐子瞪眼。“难道你们两个有私情?”荆长宁若有所思。话音未落,一把长胡子绕到荆长宁脖子上,作势就要拉紧。荆长宁掏出匕首,作势就要割下去。圣隐子怂了。“好吧。”他把胡子收回,作悲伤状,“徒弟大了胆子肥了,唉,没得玩了。”荆长宁吐了吐舌头,把匕首收回。圣隐子一步上前手一收一卷,瞬时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