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瘪得不能再瘪了。回去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两个人并排坐在后面有些沉闷。贺周平问她:“想谈谈吗?没有话想和我说?”虞小曼摇摇头:“没有。”她不想在贺周平喝了酒之后和他谈这些。贺周平继续说:“我妈只是一时转不过来罢了,你知道她那个年纪的人,保守的想法不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她内心还是希望我们能结婚的……”他酒量一般,这时候酒精一作用,一开口絮絮叨叨停不下来了。虞小曼第一次觉得他念叨得让人讨厌。周夫人这时候已经回了娘家弟弟的房子,正和贺周平舅妈几个女眷打牌。话题自然说到儿女身上。“我和周平说了,要么分手,要么今年就定下来结婚的事情。”周夫人淡定摸牌,“条件是叫他那个女朋友别工作了。”有人就道:“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就松口答应让她进门了,老贺怎么说?”周夫人笑道:“我处理这种小事还用他批准?再说了……”她顿了顿,碰牌:“我怎么可能真让她进门!”“现在不过是逗着她玩玩,后面才真的有她受。我犯不着这时候跟她着急。结婚用的婚房,车,店面,婚礼,蜜月,她要哪件不是我说了算?我慢慢扒她那层画皮,扒下来给周平看清楚,叫他不厌她一辈子才怪!”她这话一出,几位太太纷纷舒了口气,赞她缜密精明。周夫人向周平舅妈道:“就是还让你们破费了,给了她一套首饰吧?”他舅妈和气道:“不算什么,只是看在周平面子上,送一套给她玩玩罢了。”几个夫人又打了一圈牌,保姆阿姨做好了鱼汤馄饨,和几色冷菜小吃,摆桌好了请太太们吃夜宵。“小珊,把电视声音调低点。”周夫人招呼保姆。几个太太边聊边吃,没人注意到电视里正在播什么。电视里正在播着活力秀,陶朱长发披肩,握着话筒,唱到最后深情处,哭得哽咽不成调。“今天能走到这里……我已经非常非常满足了……”她唱完自己的曲目,向评委,向现场观众,也向数以万计,正在电视机前的人表白。虞小曼洗完澡,吹了头。正坐在床上,翻着自己的手绘本,听到电视机里的声音,她抬起头,摸过遥控器,调大了音量。“我在这个城市为唱歌奋斗已经有三四年了,去年这个时候我放弃了唱歌,是因为一位我曾经很要好,也很崇拜的歌手朋友欺骗了我,打碎了我的梦想……”“你这个朋友是谁?”有评委打断她。“我们一起工作过。但我不会说她是谁。”虞小曼握紧了遥控器。“但我相信她这时候也许正在看着我,我只想对她说,在我心里我并……”虞小曼啪地关掉了电视。第二十七章摄像机已经就位,灯光刷地打开,水银一般明亮。虞小曼面对镜头,一切准备就绪。台词烂熟于心,就等着脱口而出了。可她张了张嘴:“我……”,什么成句的台词都说不出来。她的舌头像被钳住了,时间凝固,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你真把台词背熟了吗?”男人的声音带着笑。虞小曼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叶鸿声。叶鸿声坐到虞小曼身边,微笑着说:“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老老实实嫁给贺周平不是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卷着她的发梢。虞小曼嗤笑:“你在讽刺我吗?”奇怪的是,她一点不讨厌面前的叶鸿声。她靠过去,让叶鸿声的手掌拂过她的面孔。“说不定我真嫁了呢?”她说。叶鸿声温柔地,肯定地说:“你不会的。因为我在你心里。”他说:“爱也好,恨也好,讨厌也好,介怀也好。哪怕你假装看不见,但我确确实实一直在你心里,就像小蜗牛永远要背着它重重的壳。”虞小曼张了张口,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镜头对着他们,她忘记了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在拍戏。她的语言能力突然消失了,嘟嘟囔囔,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楚。一切都在慢慢陷落。明亮的灯光消失了,剧组没有了,叶鸿声不知何时也不见了。只剩下虞小曼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混混沌沌的空间里。然后她突然灵光一闪:“我了个去!原来这是在做梦!”虞小曼一下子醒了过来。她侧卧在床上,窗帘后面透着微光。大概早上五六点的天色。室内很安静,空调温度正好,虞小曼觉得心口微微跳得有些快。她翻了个身,脑子里同时想着几件事。贺周平。陶朱。还有刚刚的那个梦。梦里叶鸿声断言她不会和贺周平结婚。具体怎么说的,她想不起来了,但是梦里那种暖而密实的暧昧,甩也甩不掉。虞小曼趴在床上,过了几分钟,她终于动了一下,抬手摸过手机,醒醒脑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晚上陶朱在电视上那番表白一出,网上立刻跟进,有“知情人士”匿名爆料,八卦网站8频道上一时间满屏幕都是陶朱陶朱陶朱,欺压陶朱的那个歌手到底是谁?不单是华丽娅,好几个30岁以下,曲风甜美的女歌手都中了枪。陶朱的粉丝玻璃心碎了一地。越是玻璃心,越容易鸡血上头。最后八来八去,嫌疑最大的华丽娅被黑得最惨。虞小曼没上网看。她在电视上看到陶朱放出这套话,就知道这是撕破脸了。陶朱敢在电视上说,那肯定有后手,网上有多少人在骂她,怎么骂她,她大致能想象。她只是给白秋晨打了电话。白秋晨比她更冷静,只说:“现在晚了,也没你可做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只要负责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就好。”她甚至还有闲情问虞小曼和贺周平去周年庆酒宴玩得怎么样。虞小曼终于能吐槽了:“挺开心的!见了不少人。他妈把他前女友都叫来了!”白秋晨“哎呦”一声:“这老太太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