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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偶时便多了许多忌讳、讲究。他鬼迷心窍,侥幸心起,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古训抛之脑后,开始了同梦梦的交往。乔瑭外表风sao,内里纯情,与梦梦交往的第一个月,“感情”仍只停留在拉手接吻看电影的阶段,他有一颗追求完美的心,认为褪去婚纱后的身心合一才最为浪漫真挚。交往刚进入第三个月,乔瑭就打起了退堂鼓。他想找的是才貌双全的灵魂伴侣,梦梦只是梦中的女子,远观时清新灵动,聊多了,便觉得苍白空洞。而且,乔瑭多年来虽与左右手的兄弟度过了无数不眠之夜,但他毕竟也是独当一面的卖方首席分析师,没吃过猪rou好歹也见过猪跑,入行又跟过章浚亮一段时间,在男女之事上颇为小心。他在梦梦若有似无的撩拨下,几次提枪欲闯龙潭虎xue,又屡在关键时刻绕道而行,一番思前想后、分析比较,便对她起了疑心,当即断绝了来往。没想到,梦梦居然有样学样,走上了章夫人的老路,挺着肚子闹到了乔瑭的公司。她还照着十几年前美国那段举世皆惊的案子,带了留有乔瑭痕迹的证据来。一时间,业内流言四起,乔瑭竟成了他往日里最爱刷的“无秘”上的风云人物。总是暗搓搓转着“无秘”上八卦链接给友人的乔瑭,此刻终于体会了一把百口莫辩、六月飞霜的滋味。他的种种委屈,不能与人直说,只能找他的人力总监知心jiejie哭诉——处男授孕,这怀的难道是2000年的轮回么?!乔瑭所在的券商与汇达又有不同。公司虽然沾了个“国”字,对员工的风流韵事却素来不以为然,反倒对乔瑭的后院管理能力十分失望。但好在乔瑭有新财富蝉联第三名的荣誉傍身,公司虽然不满,倒也并未因此将他开除或“雪藏”,问清了情况后,反而出面替他解决了问题。人力总监处理这类事情堪称经验老道、手段狠辣。她代表公司出面,向梦梦表示公司对乔瑭这样的员工极为不满,同为女人,她也对这样的渣男极为不齿。一番同仇敌忾后,她以知心jiejie的模样问梦梦想要什么,她都会帮她争取。梦梦期期艾艾地表示,她只想生下宝宝,一家人在一起陪宝宝幸福长大。人力立即保证,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公正的解决。她让梦梦写清楚情况说明、签字画押,承诺公司会出面替她跟乔瑭谈判。梦梦便问——如果他不依呢?人力狠狠地说——她此生最恨渣男,公司又沾了“国”字头,乔瑭犯下的是大过,公司有权将其除名,她也有能力让他在圈内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余地。证券业可是个纯信用行业,人品不佳的,没人敢用呢。梦梦当即了然,在人力知心阿姨的点拨提示下,放心地写了三大页情况说明。人力总监拿到了梦梦错字连篇的手写说明后,即刻找了律师和媒体,向梦梦提起诽谤诉讼,并由媒体当场发消息曝光。梦梦只是个长于县城的小女生,自幼貌美、歌舞俱佳,念书时也算是顺风顺水,争气地考上了播音学院的大专,之后又升了本科。她自负美貌又耽于情爱,又有各个前辈的先例在前,认为青春的真情必会打破门第的界限、人生的捷径必定会跨越阶层的鸿沟。她对男朋友满怀期待,百依百顺,随传随到,日日检验,不想刚一中枪,孩子的生父就无迹可循了。她仍心存期望,幻想着历尽坎坷、别后重逢、母凭子贵、破镜重圆的桥段。她不欲放弃孩子,她需要钱,她需要养活自己和孩子。她见学姐上位容易、生活富足,便也想在证券业找个念书念坏了脑子的接盘侠,她彼时并不知道,她的学姐,孤注一掷后是有多么的“幸运”。一番比较之下,她瞄定了乔瑭。谁知乔瑭表面憨厚绵软,实则精瓜、鸡贼,她费尽心思,也只让他上过两三次勾,每次不是在她手中融化就是在她腿间融化,连个隔靴搔痒的机会都不给她。他坚守着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原则,让她只觉得他就是个食古不化、形式大于内容的伪君子!但事已至此,肚子等不及下一个接盘的侠客,也只能学她的学姐,孤注一掷了。她见乔瑭终日战战兢兢地将新财富和声誉挂在嘴边,便也明白了他的软肋。再参考前辈们的成功案例,思忖着这样一闹,起码也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分手费——等孩子出生去验DNA,新财富都过去了,他比她急。却不想,偷鸡不着食蚀米,弄巧成拙惹上了官司。孩子还有几个月才会出生,她却已在学校里闹得个声名狼藉、留校查看。此时,她也只能咬紧口供,认准了乔瑭,甚至破釜沉舟,不惜以跳楼威胁。事情最后还是通过有关部门介入而解决的,真相也由此大白于圈内。梦梦何去何从,众人不得而知,也没有人关心。乔瑭则迅速换了房子,发誓此生再不找艺术生。正好章浚亮又到了乔瑭的公司成了他的领导,他便开始谋划起了跳槽大计。对于乔瑭事件,有人在“无秘”上这样评价——这就是散户与机构投资者的区别,机构投资者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散户却总是豪赌单一个股。乔瑭刷到这条无秘信息时,已经签好了新东家,正在跟温昕吃饭抱怨梦梦的无理取闹;他看了评论,又抱怨起了行业的冷漠无情。温昕便笑说他骑墙矛盾。乔瑭不服反问道:“那我是该去做接盘侠,还是该跟着落井下石踩一个被人抛弃的孕妇?”温昕一针见血指出:“你当初就不该见色起意。”乔瑭不悦道:“马后炮有意义么?而且我心存美好,喜欢上一个被美好包装的错的人,也是我的错么?那是不是该心存黑暗,不再相信人间真情,看谁都是脏的,才是对的?”温昕此时正好刚与常安“分手”不久,闻言不禁愣住了。梦梦遇人不淑便去欺骗乔瑭,与她当年同游庆红结束后去报复陈天卓,似乎并无本质区别。唯一的区别只是结果不同。单纯的梦梦不懂证券圈的文化和规则,终于自食苦果;心黑的她知己知彼,终将陈天卓三振出局。温昕问乔瑭:“你说,我当年做的到底对不对?”乔瑭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事,郑重回道:“哪有绝对的是非对错?那时,你是被欺骗、被伤害的人,但是没人替你出头,你便自己讨回了公道。不管方式方法怎样,初衷和结果都说得过去,不然公司也不可能替你收场。这就跟我如今的事情一样,我们都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去找伤害我们的人讨个公道了?他们自诩‘弱势’,伤害我们就有理了?”温昕沉默了。乔瑭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他管中窥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