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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了这十五个板子,两个小厮像逃命一般跑开,生怕叶晗月会拉住他们好好算一笔账。可是现下的叶晗月哪里有那力气?那几个板子虽打的不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打在rou上的。她扶着腰慢慢直起身子,呲牙咧嘴着,却对上舒初柔和小兰幸灾乐祸的脸孔。不待她说什么,便听舒初柔趾高气扬的冷哼一声,“奴婢就该有奴婢的样子,别整天整夜的把自己当个千金大小姐一般撅着屁股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收拾一次!”叶晗月正要反驳,怎奈臀部传来一阵阵疼痛之感,她轻声“啊呦”一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得不甘心的目送着二人仰天长笑而去。她咬着唇,心中却是暗自记下了。今日之仇,他日她叶晗月必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叶晗月的幽深冷眸同这夜色融为一体。天色不早了,身上的伤怕是不赶紧上药会愈加严重。叶晗月叹息一声,只得忍着疼痛一步一步朝着舒清瓷的闺房而去。正一路扶腰走在漆黑的鹅卵石路上,却听得前方有脚步声,叶晗月心中一凛,这个时辰了会是谁游荡在外?待那人走近了,叶晗月兴奋的腿都软了。忙快步上前,将自己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来人身上,带着几分抱怨的道:“知秋,你可算是来了,快扶着我罢,我的屁股快开花了!” 实则是舒清瓷见天色渐晚,可却迟迟不见叶晗月归来的身影。怕她因了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又怕是叫哪个不知情的给拦下了,心中放心不下,便让知秋过来看看。这不,知秋刚走到这后花园处,便碰着了要死要活的叶晗月。她虽心中诧异,然见叶晗月不似装的,便双手支撑着她的身子,疑惑不解的问她“小月,你这是怎的了?”叶晗月叹息一声,恨恨的道:“我急急忙忙赶回来之际,岂料二小姐已然堵在门口等候多时,我分明没有耽误门禁的时辰,她偏要一口咬定。两厢争执,我自然是寡不敌众,她借机让人打了我十五个板子以儆效尤!可把我给疼的呦!”“啊?这……这二小姐未免也太过蛮不讲理了吧?怎可以三言两语便将人定罪就打板子呢?这可是滥用私刑啊!”知秋不由得打抱不平的说着,她在府上待了也有些时日了,又因了好八卦的性子,自然是早已将府上这些主子的脾性给摸得一清二楚。她向来是不喜这咄咄逼人的野蛮二小姐,平日里避之不及,岂料却让小月给碰上了,当真是倒霉之至!叶晗月摆摆手,“知秋,你不是不知晓。这二小姐向来同大小姐不合,而我又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她轻易碰不得大小姐,便只能从我这里寻突破口。这不,今日将一桩小事给闹大,分明就是在打大小姐的脸!”说罢,她长叹一声,“她如此蛮不讲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丫鬟对小姐,自然是不能说出这大逆不道之话,若是给有心人听了去,叶晗月当真是要死无全尸了。然她同知秋也算是知心好姐妹,这才无所顾忌的同她说出来。知秋只当做没听见,一路扶着她去了。身后不远处,一个黑影极快的转身而逝。三王府。那黑衣人躬身跪在皇甫修跟前,皇甫修看他一眼,“如何?”黑衣人双手抱拳,压低声音如实道:“方才属下一路尾随叶姑娘而去,可她却硬生生的在后门给舒家二小姐截下。强加了些子理由,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叶姑娘十五个板子,叶姑娘身单力薄只得忍着受下了。”“她挨了板子?”皇甫修波澜无惊的双眸终于微微泛起一层涟漪,他微恼着倾身上前,“现下如何了?”十五个板子?下手的家丁向来是没轻没重的,就叶晗月那么个小身板,哪里受得了?想到这里,皇甫修的狭眸微眯,舒家二小姐?很好,他就此记下了。只听得黑衣人接着道:“事后舒家二小姐带着一竿子人离去,叶姑娘也慢慢的回房去。属下本想上前相助,然却突然出现个丫鬟模样的姑娘一路扶着她去了,属下这才回来。”听到这里,皇甫修心中不觉缓缓松一口气。幸得还能走路,想来并不是那么严重吧。然一个姑娘家向来是细皮嫩rou的,这挨板子可不是小事,若是事后伤口难愈怕也是个大麻烦。“顺风,你去拿些上好的伤药给她送去吧,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皇甫修提醒道。“是。”黑衣人缓缓退下,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一许月华之下。来到院子,远远的便看见了在房门口焦灼不安来回踱步的舒清瓷。叶晗月看在眼里,心中蓦的一暖。这次也算是挨的值了,至少大小姐是真心待她的。知晓现下叶晗月有气无力,知秋便替她高声喊一句,“大小姐,小月回来了!”听见响声,舒清瓷一个回眸,忙不迭的快步匆匆而来,却见叶晗月面色苍白,额角隐隐有虚汗落下,而她的整个身子此刻正羸弱的依在知秋的身上。她心中暗道不好,慌忙问她“小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叶晗月嗫嚅着唇,还是如实道:“我在后门时给二小姐拦下了,她说奴婢误了时辰,非要打我的板子不可,我反抗不得,只得乖乖的挨了板子,现下才得以回来。”她委委屈屈的说着,其实心中是希望着舒清瓷从此便可恨透舒初柔,从此也能够性子刚硬一些,莫要再这般柔柔弱弱的只知道受欺负了。然舒清瓷一听她这是挨了板子,早已经是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忙拉着她的身体细细看了一会儿,不见有血色,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可泪水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抽抽搭搭着用双手捂住小脸儿,哽咽着道:“小月,都是我害了你,初柔她厌恶的是我,见无法收拾我,便从你身上下手。对不起,小月,是我没能将你给保护好,让你受苦了。”看着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舒清瓷,叶晗月不禁心中长叹一声,她这挨了板子还没哭呢,怎的小姐就触景伤情的大哭一通了?她身上正痛着,安慰不得,便给一旁的知秋使眼色。知秋会意,忙好声相劝“大小姐,你也不要将过错都归咎于自己了,那二小姐的脾性你不是不知晓,她向来喜爱将黑的说成白的,是非不分,不整治个人来心中便觉得不舒坦。”舒清瓷凄凄点着头,看一眼身旁的叶晗月,这才道:“知秋,小月受了伤,你快将她送回房里歇着去吧,我去屋里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伤药,免得落了伤疤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