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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以一幅画作表达出来,一炷香之后,画作优者为胜,胜者赏黄金百两,珠玉一对。“比试开始。”一声高喝,众画师纷纷提笔疾驰,可叶晗月却是素手纤纤,先不急不缓的研起墨来。台下自然不乏擅画懂画之人,他们听的太后提出的画题,再听太后所规定的时限,饶是他们坐在台下。也不得不为台上的这些画师捏了一头虚汗。秋日之光,本就凄寥纷杂,若是想将秋日之感悉数画于纸上,不费些心力也会多费些功夫,再加上还要将这满是宾客的寿宴之景加入,这……若是个不明事理,鲁莽冲动之人,早就一步跪于台前,告一句太后刁难人了。其他画师也深感时间不够,故而张公公的一声高喝示下,他们才这般纷纷提笔疾驰,可在众人眼中,也唯有这舒家小姐气定神闲,不骄不躁,旁人都知能入宫廷替皇家作画,那作画功底自是寻常之人比不得的。故而在他们看来,这舒家小姐定是自愧不如,故意做出这般破罐子破摔之态,索性他们也不再期待舒清瓷能做出个什么好画一饱眼福了,直接专注神情盯着那些宫廷画师看去。叶晗月垂着眸子,长袖微挽,只露出一只带着红绳的细细手腕,这红绳是她自打魂穿那日,这身体上就有的,她寻思着兴许是这小月丫头的心爱之物,便就一直带着了,如此倒鲜红衬托之下,她那只原就白皙的手腕,如今倒更像一只素白莲藕。她神情专注,偶有一阵秋风吹拂而过,绕过她散落于眼前的青丝,眉眼如画,此景更似一幅画。作画之人心思专注于画中,自是不知时间,叶晗月只知她将手中毛笔搁下之时,其他画师还在奋笔急书,抬头远望了皇甫修一眼,她继而低头轻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腕。“时辰道,搁笔。”香灰落尽只留青烟一袅,转眼三柱香的时辰便过了,张公公亲自带着人下来收了各画师所作之画,随即一并拿了上去,呈于太后和微有酣睡之意的皇上。太后侧目看了眼皇上,白眉微蹙,只得将画悉数拿到了自己面前,一一翻看了一番。片刻之后,太后便拿着一幅画,交给了张公公。张公公会意,拿于台下众画师面前,问道:“太后问,此画乃何人所作?”众人皆拭目相望,而众画师也纷纷看了过去,眼底皆露出赞许惊艳之色,余下小声夸赞了几句。叶晗月听到身后画师的唏嘘之声,自觉这关算是过了,抬脚上前,俯身行一礼,道:“回太后的话,此画为民女所作。”为了以示公平,故而众画师都未曾在自己所作之画上署名,所以太后才会有此一问。叶晗月此言一句,众人再次哗然,议论之声一时尽然盖过了太后问话的声音。太后扫视了眼众宾客,既知自己所选之画确实是佳品,心中喜悦,抬眸便看向台下之女,笑着赞许道:“以前哀家也曾听人说的你几句,他们都只传你小小年纪,画风新颖,却不料今日哀家亲见,倒觉出你有几分急才来。”“如此既然是你的画最好,那这赏赐就哀家就着人一并送到舒家去吧。”叶晗月听之,忙跪下谢恩道:“谢太后。”皇甫弘宣原本以为舒清瓷的擅画之名只是有名无实,况且她前一刻才派人调查过这舒家小姐,她虽然有些作画功底,但平日里画作哪里比得上这些画师。可不曾想到,她作出的这幅画倒真有两下子。“哼!”冷哼一声,他目光阴冷,抬手愤然猛喝了一杯酒水。在场之人自是没人注意到他,因此时所有人都在议论这舒家小姐所作的画。皇甫修也在这些人之列,他侧目细看了那幅由张公公亲自举着给众人看的画作,目露惊喜诧异之色。她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原本常人若是听得太后所言,必会紧赶着先将这坐上之宾悉数画下来,然后再在其背景之下添上秋日常见之景。可叶晗月这幅,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她没有对宾客、寿宴着笔太多,只在整张画纸的最下角画了一小半寿宴之景,单这一小半就将坐于首位的太后和皇上刻画的栩栩如生,而整张画纸的其余部分,她用重笔画下了秋日远景,笔触微微重于寿宴之景,两厢衬托,倒是相得益彰,直应命题。皇甫修此时此刻算是彻底确定,台上所跪的舒清瓷绝非舒家小姐,而是他相见的人。他一早出府,原本是想亲自去舒家接人的,也免得叶晗月这丫鬟身份不能陪同舒清瓷一道入宫,可刚出门不久,他的马车就被一群乞丐给拦了,这一番耽搁,等他赶去舒家时,舒家下人告知舒清瓷已然入了宫了,他这才迟来了片刻。方才他就没看到舒清瓷身后跟着叶晗月,往日她都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家小姐,今日却不见人,不免觉得奇怪,便多留心了一下。直到方才她回了皇甫弘宣一句话时,他才有些确定眼前这个舒清瓷是那丫头假扮的,尤其看了这幅她亲手作的画,他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她才能作出这般布局、手法独特的画来。可……有一点他倒是不解的很,舒清瓷为何不自己前来,偏要冒着欺君灭门之罪,让这丫头顶替她入宫,这是何故?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目光落向跪地的女子。“你先起来回话吧。”太后吩咐了叶晗月一句,随即看向只知道盯着叶晗月的皇甫修,一脸笑意的说道:“瞧瞧,明着说是来替曾祖母贺寿的,你这一双眼睛就只盯着人家姑娘,也罢,你既然觉得这舒家小姐好,那哀家就将她赐给你吧,也好回了方才哀家许下的稀世珍宝,如何?”太后自打听的皇甫修亲荐,说是要让这舒家小姐一并入宫给她贺寿,这心里便觉出些旁的意思来。她这曾孙,素日里最是得她心意,她自然也十分了解他,故而,以他那般孤冷清高的性子,主动替一个女子说话,这事爵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再加之刚才一番观察,她见这舒家丫头也算的上是个知书识礼的丫头,而且这画也画的不错,再者这丫头似乎对她这曾孙也有些意思。既然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她也就主动成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