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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喝酒都很厉害的大姨。这回听说她要去南苏丹,钱淑华特意从巴厘岛赶回来,约了她在她公司附近的饭店吃饭。“这身衣服真好看,新买的?”一见面她就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还是那把沙哑的烟嗓,海宁却倍感亲切。“您是真的火眼金睛还是派人跟踪我了?”海宁笑着坐下,要了一瓶巴黎水,“我今天参加安全培训把衣服弄脏了,出门现买了一套,总不能穿脏衣服来见您啊!”钱淑华哼笑:“我们娘俩也过了□□年了,还用得着派人跟踪你么?”“你也说是娘俩了,不用特意回来送我的,好好的假期都给打断了,金大叔不生气?”“呿,别给我提他,想起来就生气。”“他没跟你一起回来?你们又闹别扭了?”金闵国是钱淑华的男朋友,朝鲜族,会说中韩英法四国语言,早年也是做倒买倒卖起家的,后来事业重心放在韩国。钱淑华嘴上说喜欢小鲜rou,但其实自从离婚之后就只有这一个固定伴侣,俩人没有婚姻登记,关系却比有的夫妻还要长久了。最初她找到海宁家说要收养她的时候,海宁就考虑到她有自己的家庭,十七八岁的孩子突然插足他们的生活,肯定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恐怕双方都很难适应。然而事实上,钱淑华常年满世界到处跑,金闵国也跟着她跑,海宁跟他们像一家三口般相处的日子一年不过两三个月。金闵国是看起来充满威严感,实际却很温和细心的人,他自己没有孩子,对钱淑华和海宁这两个身边的女人都像看待孩子一般,非常包容。海宁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缺失多年的父爱,三人的相处十分融洽。只不过钱淑华有时候会跟他闹别扭,像这回,肯定也是拌了嘴,她正好想回来见见海宁,就把老金一个人扔在海岛了。“算了,不提他。你看看想吃什么,你来点。”她把菜单推过来,“多吃点儿,马上就要到一穷二白连rou都吃不上的地方去了。”海宁笑笑,她在坦桑尼亚那一年,因为非洲常常停电,冰箱都没法用,气温一高rou类就无法保存,能吃rou的机会确实少之又少。回来之后,她又黑又瘦,虽然健康指标都没问题,钱淑华还是挺心疼的,大鱼大rou给她补了几个月,才补回原来的样子。“你呀,不是我说你,这回可要当心点。”钱淑华摁灭烟头,难得语重心长地说,“上次去坦桑尼亚还年轻,身体素质好,瘦成那样回来居然还没病没灾的。现在又老了几岁,营养不良瘦得太厉害,小心孩子都生不出来了。”“我还没结婚呢,上哪儿生孩子啊?”“是啊,我就想问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对象结婚?”作者有话要说: 【注】参考自杂志封面文章——文中关于海外安保行业的现状分析、构成和部分理论均参考该封面文章。打酱油的左时哥哥是另一个文的男主角哈~~第四十一章毕竟情同母女,到了一定阶段,钱淑华像普天之下所有父母那样开始关心她的个人问题。“我啊……我不急的。你和金大叔都还没结婚呢!”钱淑华啧了一声:“别想岔开话题啊,我们老皮老脸的,结不结婚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才几岁,能一样吗?”海宁笑笑:“那也得有合适的人啊!”“没有我给你介绍啊!”钱淑华又拿了一支烟,“老金还认识挺多韩国的青年才俊的,有些还真像你们年轻人喜欢看的韩剧里那些男主角,下回我带你去扫货,顺便见几个吧。要不我们今天就去?反正你去非洲的手续还没办完。”对她说风就是雨的个性,海宁也习惯了:“我明天还有安全培训课呢,走不了,下回吧,等我从非洲回来你再给我介绍,正好,久旱逢甘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钱淑华生活的日子久了,她有时说话也很放得开。“小妮子,净敷衍我。”钱淑华笑骂,“先不说这个,点菜吃饭吧,下午你不还得去公司吗?”“嗯。”她的工作电脑还放在公司,有些资料要去下载。公司的同事大多是做技术类的工程师和项目经理,平时都挺安静的,今天一去却很热闹,原来是有之前派往南苏丹的同事回来了,大家为他们搞了欢迎会。领导一见海宁就冲她招手:“小彭啊,来来来,你也马上要走了,来见见我们这几位先锋。”“陆工,赵工,你们好,好久不见了。”她走过去,恭敬地跟几位前辈握手打招呼。她刚进公司时也跟过项目,后来专注于财务工作,跟公司里很多人打过交道,谁是谁她都认识的。本来以为前辈们未必记得她,几位工程师却笑道:“小彭就是这回要派往南苏丹的CFO吧?我们还没回国就听说了,巾帼不让须眉啊!”“以前在坦桑尼亚的时候我就觉得小彭经理很了不起,在那种条件下年轻女孩子能坚持一年,真的很不容易。”海宁谦逊道:“那是应该的,都是本职工作嘛,我们支持部门还是没有赵工你们在前线的人辛苦。”赵工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话不是这样说的。非洲那种大环境你也是知道的,哪里都潜伏着危险,前不久邻近我们的一个工地还有职工被抢劫了。你们跟钱打交道的部门更是要格外小心啊……”有些话真是一言难尽,没有设身处地经历过是不能体会的,但当着领导的面又不好说得太多太直白,怕把小姑娘给吓到了。欢迎会准备了不少水果和点心,海宁没吃,只倒了一小杯咖啡。赵工走到她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刚说的那些希望没吓到你,不过要注意安全是真的,尤其是女孩子。好在现在公司都请了专业的安保公司负责保护海外员工的安全,也不用太紧张。”“嗯,我知道,谢谢。”“南苏丹的分公司那边都是新鲜血液,总经理也派了新的过去,好像也是海归,我们也不清楚为人怎么样,是什么样的风格,但有什么事应该可以互相照应一下的。”“是男是女知道吗?”赵工摇头:“不确定,应该是男的,那边除了当地请的工人之外,只有一位女同胞,比你还年轻,整天战战兢兢的,胆子很小。听说邻近工地有人被抢,都吓得吵着要跟我们一起回来了。”他笑了笑,“你过去,也算跟她有个伴。”“嗯。”后来又聊了些当地的现状,南苏丹比坦桑尼亚还要穷,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赤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