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华年之姿
第89章 华年之姿
侯燃在屋内等了等,略翻看了些侯兰放在书房里的功法、卷轴,很快的,独属于冉家人的血脉连结便准确地告诉了他侯兰的靠近,他踌躇地转过身,将年轻的男孩靠近的身影看在眼里。 “冉春扬,”他轻声琢磨了一下对方的新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习惯,“冉春扬,近来可安好吗?昨日夜间未来得及问候你你便走了,所以……我想问一问,你去了一趟河北,可有体会着什么?” 冉氏的韩姓分支在河北营州,将近到了突厥人的地盘,汉化多年的冉家本部于此聚居,便也算是重又回归了本源。 侯燃说着,双眼便离不开侯兰年轻的面庞——昨日的遐想至今仍生动无比,他苦寻多年未得的故人遗相却在相伴多年的男孩身上显现出来,怎不能说是件极其新奇的事呢? 侯燃走到对方的近前,他探究着侯兰的面容,只觉得对方的脸比画像上的更加惊艳夺目,与众人的描述与自己的想象绝无半点差别。 侯兰疑惑地看着侯燃,不知怎一个晚上,年长者又对自己这般亲热起来,他点了点头,只道一切并无什么奇特的,那边的冉家人学的东西也都一样。 侯燃走近后绕着他转了半圈,侯兰想了想,便将一路见过的奇景说来与堂兄知道。 “河北有忠义……他们见过你,自然尊敬你,”侯燃崇敬似地望着侯兰的脸,随后便绕到了侯兰的身后,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 “你有什么事?”侯兰有些焦虑地扭过头,在侯燃回望他的时候皱了眉,口带酸意地说话,“难道你昨天羞辱我还不够,今日一大早就、还要来教训我?族长这样心胸狭隘,却是只对我一人,师父每每冲撞你,你倒是很能忍耐。” 侯燃低头打量着侯燃的后腰,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脊椎,“忍耐?” “他,不是总不许你与人乱搞吗?闹过了何止十数次呢?”侯兰在侯燃的触摸下逐渐绷直了腰背,他感到越发的奇怪,侯燃今日对他做的亲近已非常理可以解释,但因着那份期许,他还想看看对方到底会做到如何地步。 男孩长成的身体肌rou发达,摸上去便很有弹性,侯燃的手上下地在他的背上摩挲,这便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侯兰身上满是褶皱的外袍——布料被撕扯着脱下来,在夜晚的激情中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或是床上,但又在第二天的清晨重人重又捡起来穿在了身上,被自己抚摸着感受其下的炙热体温。 “嗯,他是有些脾气的。”侯燃漠然点头,手指插进侯兰的腰带里,重重地压过尾椎的凹陷,感受着身下人越来越热的体温。 冉嗣之这些年跟着侯燃,空闲时便进了他的里屋,两人亲近得好似夫妻,但谁都知道族长只是拿那长相尚可的年轻判官取乐罢了……至少从进入族长的内室来看,被侯燃允许这样亲近的人远不止冉嗣之一个。 冉嗣之自然是很不高兴的,嫉妒心让他总做些欺辱后辈的事来,仿佛族长是他一人所有。 但滥情的侯燃有的是情人,那也不是冉嗣之能打得散、灭得净的,总有一时半刻他监管得不严,族长早已经被cao干得情丝绵绵了。 不论冉嗣之如何愤怒,侯燃也不是他能把控的,随着年岁的增加,他也有越来越多的事要办,更加管不了侯燃的花边情爱了。他只能在得空的时候常常看望族长,捉着些势单力薄的冉家子弟,以示其不曾屈服的心。 侯燃此刻仿佛也能意识到那种嫉妒心,他的手伸到了侯兰的身前,拽开了腰带上的活扣和系带,将皮革制的阻碍除去。 随着腰带的落地,侯燃顺势摸了摸对方的屁股,手下的紧实让他心中一跳,门外的日光照得他眼晃,他便短暂地分了神,迈步将会面书房的木门关上。 “……如果你喜欢,昨天何必那般躲避?”侯兰也被对方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怯懦地不回头,但随着房门关闭的响动传来,他忍不住对此后的事遐想联翩。 “我确实不喜欢,”侯燃关门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他转头走到侯兰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伸出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但我想看看你,你能应允吗?” 侯燃的手指已在他的胸前拽着衣物握成了拳,那股拉扯布料的力道十分清晰地透过皮肤传给侯兰,他不得不心跳加速,避开了对视,却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这是一个暗示,侯兰对此很清楚。虽然对年长者突然的转变全无头绪,侯兰一想到对方愿意被自己cao干,那迷茫的心便极快地给下身的小头让位了,他红着脸,动情后熟悉的炙热烘烤让他忍不住粗喘起来。 “别紧张,我就想画张画。”侯燃抬头望着不知何时窜高到必须仰视的男孩,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将侯兰的上衣一把全拽了下来。粉嫩的皮rou正因着体温的上升而逐渐变得通红,胸膛因粗重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皮肤上未曾散去的爱痕透着深红,如海棠盛开在他的身体上。 侯燃打量着对方上身结实的肌rou,欣赏地后退了一步,他神情复杂地抬起头,撇了侯燃一眼便很快地转身,伸手在书桌上摆放笔墨纸砚。 疑惑在侯兰的脸上蔓延开,“什么?”,他有那么一些时间茫然得不记得日月星辰的存在,空洞的脑海里逐渐领悟了侯燃的话,一阵难言的羞耻让他浑身颤抖起来。 侯燃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他垂眸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地上将放画的木筐抱着取出了画轴。一张昨夜随意描摹的头像被他放在一旁,而新的纯白画纸则被镇平了安放在书桌上。侯燃举起一只画笔,他已忍不住要将心中的形象完全地描摹出来了! 健壮的体态、精美的面容,好色不yin、忠诚又不知变通,恪守着家族的规矩,却又忍不住亲近美人,最终在日复一日的责任里抑郁而终……他已然能完全地想象出冉华年的模样了。 就在侯兰又一次被侯燃气到流下泪水的时候,侯燃已动笔描摹出了个大致的人物形态,他稍一抬头,正撞见侯兰通红的眼眶里垂落下泪水。 “怎么了?侯兰,你有什么事吗?”他望着落泪的男人,被侯兰眼中的悲哀触动,但他又舍不得放下笔,在两难之间,他的笔尖落在了画卷上人物模糊的眼眸处,如法炮制般地绘上了一只脆弱、垂泪的眼睛。 待到画上了这只眼,侯燃便觉得笔下的人完全活了过来,他兴奋地伸手沾墨,低头忙碌地将更多细节绘制出来。 脸颊上五官的完美勾勒催促他继续绘下去,接着是脖颈和胸膛,是性器和大腿。小腿与脚部的勾勒中,侯燃没有意识到给自己的父亲画裸图有何不妥,他兴奋笑了出来,仿佛画卷上的男人已然活了过来,只差些细细的描摹,他就能完全地窥见父亲的身影。 当他画完的时候,屋内已只有他一人。侯燃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紧闭的门窗,他琢磨着侯兰何时离去,自己则从座椅上站起来,将桌上的镇纸移开。 画布上,面容精致的男人坐在一张装饰精美的拔步床上,他的神情看着凄婉无比,身体却极其放松地靠在床沿上,一只手抓着木床雕花的栏杆,含泪带泣地张目望着,垂下的乌黑长发在床上卷曲成了阴影,其中的三两缕覆盖上了男人的胸膛和胯部,为那美妙的皮rou稍作遮掩。 他赤裸的双腿修长而有力,侯燃私自将体毛都为他剔除了,于是画中人的粉嫩皮rou便越发得白皙,是任何活着或是死去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一只脚的脚尖越过台阶踩在了蓝红相间的地毯上,像是有站起来的趋势,侯燃觉得自己该改一改男人的上身,那样才贴合着下体的活动。 性器……这当然是要紧的,没有性器的男人可不能吸引他。侯燃为这念头皱眉,他不知道自己还为冉华年设想出了性器…… 当然这是必然的,他如果没有性器,侯燃也就不能出生了。侯燃想着这一处,望向画作的眼神便有了些不适应。 门外日头正好,中天的红日将初春仅有的寒意都照得一丝不剩,侯燃摸着自己的下巴,意识到今天他本该进宫的……这也是他早起的缘故,也是他来寻侯兰的前提——他本该带着侯兰一道进宫的。 望着窗户外在阳光下摇曳的绿意片刻,侯燃再次收回了视线,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根挺翘的性器上,冉华年的影像却是一点点地从他心中消退了。侯燃嫌弃地啧啧叹息,料想这样的画他也不能拿给别人验看,便也就永不能知道画的是否与现实相近了。 侯燃想了想,越发觉得画得不好,他哀愁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管仍旧安放在书桌上的画作,索然无味地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