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马车play 生出疑心
八 秦国女帝在齐都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秦国彻底接管了齐都,将它变成了秦国的一个城市。美中不足的是,哪怕兵分几路,齐国皇室的去向始终未能查明。 女帝不能离开秦京太久,于是朱曦将齐都交给新委派的秦国太守,又命元帅白千山继续向齐国残余国土挺进,自己则带领皇家御林骑兵团,班师回朝。 此时韩苏刚从昏迷中醒来没有几天。由于他还是侍卿的身份,最开始被编在宫女内侍们的队伍中,徒步前行。 经脉里游动着十三根银针,虽然韩苏可以咬牙表现得行动如常,不让人看出自己每时每刻都承受着锥心刺骨之痛,但毕竟路途遥遥,刚开始还可以勉强跟上队伍,后来脚步就越来越踉跄,被后面的人一撞就跌倒在地。 朱曦独自坐在宽大的金辎车上,虽然狠下心没有管韩苏,却一直悄悄掀开车帘查看他的情况。见韩苏跌倒后艰难地爬起来,走了一段又再次被人推倒,终于吩咐一声:“叫他上车。” 两个内侍奉命,将韩苏送到了朱曦车内。 见他进入车厢后向自己叩谢,朱曦故意冷冷地道:“磨磨蹭蹭地,耽误了眹的行程。” “以后不会了。”韩苏温柔地笑笑,“以后臣会越做越好的。” “过来。”朱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 韩苏的眼睛倏地一亮,脸上顿时充满了喜色,看得朱曦心中一荡——她有多久,没有看见过韩苏如此明亮的笑容了? 坐在朱曦身侧,韩苏不敢乱动,只是微微把身子往朱曦那边靠了靠。 “国师说你现在没有灵力了,叫眹不必怕你。”朱曦伸出手臂,主动揽住了韩苏的肩膀,“以后你乖乖地待在眹身边,不要再生事惹事,眹会待你好的。” 朱曦的手压在韩苏肩膀,恰好一根银针随着经络移动到那里,疼得韩苏额头上顿时沁出了冷汗。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大着胆子伸出手,挽住了朱曦的腰:“以后都听安安的。” 朱曦嘤咛一声,趁势靠在韩苏怀中,吻上了他的唇。她先是扯开了他的衣带,随即双手不老实地伸进韩苏的衣领,放肆地四下游走。 朱曦的手仿佛火种,在韩苏身上四处撩起了大火。她抚摸过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揉上他的胸膛,在两个乳尖上用力掐下。 “啊……”旧伤还未痊愈,韩苏刚要痛叫出声,女帝却蓦地用舌头堵住了他的口。 而她的手,则划到他的脊背上,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直至隐秘之处,忽然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快速抽动了两下。 “呃……”韩苏的头蓦地往后一扬,长发披散,分身也不受控制地直立起来。然而气血涌动之下,十三根银针的游动速度也骤然加快,让韩苏蓦地痛得眼前一黑,耳朵嗡鸣,一股股血更是直冲上来。他连忙推开朱曦,别过头努力咽下喉咙口的血,深怕喷洒在朱曦的面前。 “怎么了?”朱曦看着他难受地喘息,皱眉,“这样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服侍朕?”见韩苏还是不答,朱曦的语气忽然冷如冰霜,“或者是,你内心很厌恶朕?” “不,不是的……”韩苏连忙摇头。 “那为什么朕一碰你,你就一副嫌弃的模样?”朱曦余怒未消,“没有灵力就算了,如今连男宠都做不得,你留在眹身边做什么?” “是臣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韩苏抱歉地回答,拢了拢被撕开的衣襟。“请陛下,再给臣一点适应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都怪国师下手太重?”朱曦怀疑地审视着韩苏,用脚将韩苏踢倒在地,“眹从没听说废掉灵力后就不能碰了。” “请陛下恕罪,臣以后会适应的。”韩苏默默垂下眼。他答应过国师沧澜,封印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朱曦在内。 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彻底毁掉了气海和经脉,哪里知道他体内肆虐的那些银针。 可是,就算没有沧澜的威胁,他也不能说出真相。一旦朱曦知道他还留着灵力,说不定就不放心留他在身边了。 毕竟有了第一次的背叛,就再也不能奢求毫无保留的信任。 而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说了真相,朱曦也能理解。但出于对他的怜惜,她以后都会小心翼翼,再也不会碰触他了。 可她的怀抱,是他唯一的温暖。哪怕以后那温暖,会伴随锥心刺骨之痛。 “跪到门边去,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见韩苏什么都不解释,朱曦心头一冷,语气便更冷了。 “是。”韩苏知道女帝动了怒气,只能从她身边座位离开,远远地跪到车门边。 路途颠簸,哪怕女帝的马车再舒适,也难免震动。而每震动一下,就会带动银针肆虐。韩苏跪了一阵,双膝双腿已痛得麻木,但他只是默默抿紧嘴唇,垂着头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漫漫长路,才刚刚开始。再大的痛楚,也终会习惯。 一只手忽然捏住了韩苏的下巴,让他睁开了被冷汗蒙住的双眼。 “张嘴,吐出来。”女帝威严地命令。 韩苏的神志有些不太清楚,听到朱曦熟悉的语声,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随即,鲜血淅淅沥沥地滑出了唇角。 “不敢咬嘴唇,你就咬舌头是吧?”朱曦一把将韩苏推在地上,霍然起身,“来人!” “别……”韩苏蓦地清醒过来,伸手想要阻拦她。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要咬舌头,他只是太痛了却又怕她担心。他保证以后什么也不做了,只要她别将自己赶下马车去。 “找太医来,给他看看。”朱曦的声音传完令,又放低下来,轻叹了一口气,“阿苏,你要眹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