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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觉到了疼,其次是一股子厌恶感。镇定着转过头去,她看见了父亲生前的下属,现在另外开了一间公司,人称一声小王总。一看他就喝多了,腆着一张脸笑,一口金牙与油腻的肥头大耳将他对女人的那份心思昭然若揭。杜翩若原本直挺挺地坐着,这一下,身体靠后,松散地靠在椅背上,同时一手拍掉了那只咸猪手。“王总,多年不见可还好。”“是挺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也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杜翩若轻笑一声。对方递过来一杯酒:“来,喝一杯。”是真的喝多了,又或者是不开心,女人没接受。“王总,我喝不下了,这杯呢就不接了。”“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是真的不能喝了,万一撒酒疯闹出什么笑话可不好。”这次,那小王总脸就黑了。“你妈还在的时候都要看我的面子敬我一杯。不过不得不说,你跟你妈看起来真像,美得让人多想。”听着那混账话,杜翩若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紧。“杜氏都快不行了,就靠着你那混账二叔撑着呢,不如这样,你跟了我,做我的人,这样兴许你爷爷还可以安度一个晚年。”“这别人大喜的日子,你跟我说这不合适吧。”杜翩若眉眼一挑,神情微冷。男人误解了她的意思,从兜里抽出一张房卡递给她:“这样,晚上你到我房间来,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下一瞬,杜翩若微笑着站起来,一边接过房卡,一边将红酒从男人的大光明顶上方倒下来。这一桌的人,自从王绻过来,注意力都在这两人身上,现在看到这一幕都发出了不小的惊呼,也多多少少吸引了别桌的目光。杜翩若倒完酒,就将高脚杯拍到了桌子上。玻璃杯受不了冲击迸裂,细嫩的手顷刻间被破了一道口子,不深不浅,鲜血直流。但她还是笑得妖孽,一口标准发声的英语不轻不重地响彻附近:“fu.other,听了到了没,fu.cku。”说完,转身。秀气的长发甩了那人一巴掌,只是还没走远一步,手被人拉住,并被用力向后拽。她的脚一扭,险些栽倒在地上,但一侧的身影迅速过来,将她紧紧护住。本该落到她脸上的拳头也被他截住,捏在那有力的掌心里。杜翩若闻着叶从戎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心里砰砰的跳,同时安全感爆棚。上方响起男人低哑又冰冷的声音。“王总,很喜欢欺负我女人?”被护在怀里的人因为这句话,瞬间惊到抬头看向他,但他只是微微侧低下头,把放在她腰间上的手温柔地收紧。耳边其他人的议论声,杜翩若此时已经无暇去管太多,只是贴着叶从戎的身体,目光里也只有他。那王总一开始还要破口大骂多管闲事的人,但一看多管闲事的人是自己根本惹不起的,立马赔了笑脸。现在又听说杜翩若是叶从戎的女人,额头上咻的冷汗直流。“叶、叶总,误会、误会。”“是吗。”男人的手用了些力。王总的脸瞬间惨白,可惜也不好表现出要骂娘的表情来。只哆哆嗦嗦地解释:“叶总,是王某喝多了。对叶夫人纯属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叶从戎冷着脸将他的手丢开。“王总,虽说来者是客。但叶氏好像并没有邀请你。”在男人音落的同时,不远处的安保人员已经进来。王总面露尴尬。他是没被邀请,但为了能认识更多的人谈生意,就把邀请函从某个大佬手里用一块地皮换来了。此刻见被戳穿,也不辩解一分,立马跟着安保们灰溜溜地离开。得罪不起,这里的人都得罪不起。这边的各种动静已经吸引了宴会上不少人的目光。男人微微将女人松开。杜翩若低头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在原地呆了几秒钟,男人闭眼皱眉,捏紧拳头大步追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落红包。下一章,嘿嘿嘿☆、第13滴蜜来到洗手间,杜翩若将血淋淋的手用冷水冲刷干净。五官分明的脸因为生气与害羞,已经红得无比通透,但她在极力克制这些情绪。用冷水将脸上的热散开,她恍惚中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通过镜子看向追来的人,她抿了下唇,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对他说:“叶总,刚……谢了。”男人没有任何动作。甩了甩手,杜翩若准备错过他离开。但下一秒,手被用力抓住。女人深呼吸一口,侧着看向他:“叶总,还有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男人拾起她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包装十分童稚的创口贴,帮她用手帕擦干手后再帮她贴上去。女人先是一愣,也没抽回来,只是有些别扭:“怎么还用儿童创可贴,幼稚不幼稚。”虽然嘴上是这样,但心里像是三月淌过溪流的日光,满是暖意。“谁叫你皮肤娇贵,只能用儿童牌创口贴。又是一个冒冒失失爱跌撞的人,创口贴用的比你的生理巾还多。以前我常备着。后来我当兵去了,出任务偶尔也会弄伤……”男人忽然就没想继续说那些受伤的情况,转而道,“所以这东西现在也不离身。”他没告诉她的是,在野地趴地上潜伏,身上总会咳咳碰碰的,有时候贴一张这个创口贴,就仿佛身边有她陪着,身上有多少伤口都不再疼,所以那么多年他都带在身上,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创口贴上画着卡通动物,幼稚是挺幼稚的,但好用才是关键。杜翩若声音闷闷的:“你不是在生我气吗,现在是干什么。”“我是还在生气,但这与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不冲突。”呵,语气还挺理直气壮。女人情不自禁低着头笑了。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可笑,男人也自嘲地笑。气氛渐渐陷入沉默。最终叶从戎低沉着声音问她:“当初一走了之,杜翩若你就没后悔过吗?”后悔?当然后悔。要是知道能陪在爸妈身边的日子只有那么短的时光,她打死也不走。叶从戎算什么,情伤算什么,梦想算什么,爸爸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可是这世界不曾有后悔的药。她反问:“那你呢,当初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得到这个答案,杜翩若的心里先是一紧,继而冷笑一声,满是自嘲:“疯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