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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心思,还让赫连宸风安插了一个人,才让他坐上主事这个位置,他就是这么给我办事儿的?!到那儿没多长时日,就把命丢那儿了,还是如此不堪的事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本太子不能给你,嗯?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哼!还没有什么作为就先去逛窑子,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本太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太子咬牙切齿,此次南河巡视本是拉拢官员的最好时机,田顺昌此去到了大量金银细软,珍奇宝贝,就是为了拉拢人心,站在自己这一派,好为他成功登上帝位奠好基石,这个田顺昌平日里挺精明能干的一个人,怎么一放外任就如此的不堪大用了?慢着,此事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太子从暴怒中冷静下来,渐渐发觉了此事非常可疑。田顺昌为人怎么样他还是基本了解的,他即便好色,也知道自己这次出去是带着重要任务,而不是单纯的观风史。这关系到他以后的政治生涯,就算退一万步说他是好色之人,但也不至于如此急色,他是朝廷命官,即使不方便透漏身份,他身边的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么容易就把小命交代了?什么嫖妓斗殴而死,也就能骗骗无知百姓吧,肯定是有人捣鬼。难道是他?既报了下毒之仇,又可以成功的在父皇面前给我上眼药,这毕竟是我力荐的人,却是个如此不堪大用的,好毒的一箭双雕之计,这人也是你同意的,倒是不惜自污也要拉本宫下水,本宫倒是有些小看你了。太子眼中愤怒的火焰燃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仇恨。赫连宸风,是你逼我的!翌日,下了早朝,秉笔太监便宣了太子和几位大臣进了御书房议事……“看看田顺昌做的好事。这就是你们给朕推荐的好人选!”皇帝一把扔下奏折,脸上因为气恼有些发青,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皇帝轻描淡写的揭过了田顺昌之死,顺便让副主事萧腾暂代主事之位行事。正当一帮举荐之人暗自庆幸皇帝没有深究之时,却在散朝后被叫进了御书房。赫连宸风了解他的父皇,所以早有心理准备。御书房内,举荐田顺昌的左丞明文成面不改色,静静的站在一旁,任凭皇上的怒意喷散下来。太子面色尴尬,朝中谁不知道田顺昌是自己的人,嫖妓斗殴而死,简直就是在打太子的脸,而且还是打的啪啪作响。然而父皇并没有在朝堂之上揭破此事,可见还是顾忌他的脸面,不想让他太难看,一念至此,太子羞愤的心情稍微有所缓和。“父皇……”太子上前一步,“田顺昌不是如此草率之人,此事一定是中了别人的jian计,请父皇明察。”太子早就打好了腹稿,正准备将此话说出来让皇帝重视其中的隐情,彻查下去,就不信赫连宸风一丝马脚也没有,要把事情闹大,才能转移他识人不明的失误。只见左丞一个眼色袭来,太子只一晃神,便将刚要抬起的脚步落了下去。“启禀皇上,田顺昌有负皇恩,既然做下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实在是可恶至极。”刑部尚书薛斌上前说道。皇帝面色缓了缓,最可气的就是田顺昌,顶着南河巡视主事一职,居然去风月场所,实在是可恨。“传朕的旨意,田顺昌为官失德,曝尸集市,查抄田府,年满十三男的流放,女的没入奴籍。其他家眷赶出京城,永不回京。”皇帝幽幽的说道,此次说白了田顺昌打的也是皇帝的脸。南河巡视多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去妓院,就算不死,回来也得处死。“陛下,老臣识人不清,竟让如此jian佞之人成了南河巡视主事,实在是惭愧,老臣愿意辞官归隐,以弥补此次之错。”左丞上前下跪,老泪纵横,竟是有几分戚戚然。皇帝眼睛眯了眯,“爱卿莫要自责,任命田顺昌的是朕,你如此说岂不是朕也是识人不清麽?”“老臣惶恐。”左丞连忙磕了几个头。“罢了,左丞无需自责,此事无须再提。”皇帝如此说,左丞当然是见好就收了。“臣谢陛下体恤。”左丞起身,回到原地。这就是权衡之术,且不说明家的势力多大,若是皇帝因为一次举荐就罢了左丞的官职,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况且左丞也说了,自己识人不清,也就是失误而已。总得来说,左丞也是极其聪明之人,以退为进提出辞官谢罪,皇帝自然不会真的让他辞官,左右就是君臣之间的演戏罢了。刑部尚书薛斌笑了笑,此事算是给太子一个教训,田顺昌的此记耳光,打的实在是响啊。如此失去爱女的怨恨才稍有缓解。王府内凝馨苑内。“王妃,王爷受伤了!”玄风一个飞身落下,焦急的呼喊道。☆、第六十六章失血过多“什么?”莲心正在擦拭林婉月无事消遣用的九连环,那还是赫连宸风偶尔见林婉月对小孩子玩的九连环感兴趣,特地命人用爪哇国进贡而来的爪哇犀牛角打磨成一副,拿来给王妃把玩的。整体呈灰白色,夹杂着暗棕色的芝麻小点,又有些白色云纹状裂丝,拿丝绸摩擦过后,还会有微微的清香之气,王妃非常喜欢。据说这种牛角单只非常的小,只有七余寸长短,非常稀有,更难得的是整个九连环所用的材质无论从大小还是颜色上,都一般无二,可见殿下费了多大的心思。骤闻玄风说出如此惊人的消息,哗楞楞,莲心手一抖,九连环摔到了地上,她也顾不上去整理,连忙跑到林婉月药室门口,声音颤抖着说:“王妃,刚玄风禀报说,殿下受伤了。”林婉月正在埋首研制新药,就差最后一种还没有齐备,连日的脑力劳动并没有让她颓废憔悴,就好像一个寂寞惯了的绝顶高手,乍一棋逢对手,就以无限饱满的热情投入到研究对手的事业中去一样,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药理。听到莲心的话并未往心里去,顺口接到:“有人受伤管我何事?不要来打……你说谁受伤了?!”林婉月忽的一个起身,手里的药锤咣的砸在药罐底部,还没等莲心张口,药室的门就打开了。赫连宸风不是在整日忙着秋闱大考麽?怎么会受伤?对赫连宸风的牵挂让她想不了其他,一旁的玄风早就静候着,一见林婉月出来,急忙领着她往赫连宸风书房奔去。一进书房,一阵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婉月顺着血腥味儿看去,只见躺着赫连宸风安静的躺在床上。此时的赫连宸风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嘴唇青紫,胸前的上衣敞开着,胸膛上缠着的绷带被血染红了,露出的血迹里透着些紫黑色。“王爷中了毒镖,一直血流不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