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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就好好把嘴闭上。”我一愣,这语调和声音竟是越发熟悉了,我不怕死的伸手去摘他的面具,却被他敏捷的挡开。“若是想看我面具下的脸孔,卿卿你恐怕得先以身相许。”错不了,绝对错不了,这无赖的腔调,这无骨的德行。“郁归凡,你怎么还兼任做土匪?”“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撕拉——接着便将我上衣的下摆撕出一道口子。“你……”我刚欲张嘴,他却快速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便见窗上映着两个高大的影子——可能是那个多疑的二当家拉大当家来查房了。“哭。”他俯身对我耳语,我便配合的开始呜咽出声,他手下也撕得愈加卖力。“两位哥哥真是好兴致。”他故作气喘吁吁道,“更深露重,不如进来好茶好酒的坐着看?”“哈哈,老三你真会说笑。”胡子脸的声音带着几分被戳破的尴尬,“我和老二只是路过,春宵苦短,老三你自当好好享受。”“多谢两位哥哥关心,恕小弟不便奉陪。”“那是那是。”胡子脸赔笑着走远,二当家也跟着离开,只是看上去有些不情不愿。我看见郁归凡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便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竟然还能笑出来。”他居高临下的将我压在身下,一副恨不得将我拆吞入腹的模样,“你真是捅了大篓子了”“若你不逼我,我怎会跑出来,若不跑出来,又怎会遇到歹人。”我振振有词的反驳,觉得自己句句在理。“能忘恩负义到这般田地,你当真是天下头一个。”他无奈的给了我一记爆栗,疼得我直抽气。“竟然还好意思知道疼。”他冷冷一笑,自我身上起来坐到床沿。“那如今要怎么办?”我也坐起身,整理被扯烂的下摆。“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似是不准备告诉我整个计划。“不过,你好好的楚门总侍卫长不做,跑来做什么山匪?”“嗯哼哼,可不能告诉你。”他再次冷笑。“为什么?”我不服气的瞪他。“你这张脸,连自己的性别都藏不住,告诉你岂不等于众所周知了。”他斜睨我一眼,下床去倒水。“……”虽然觉得哪里有隐隐的不对,却微妙的不知该如何反驳,便抱了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准备睡觉。“哎哎,可不能就这么睡了。”他手里拿着个茶碗冲过来,“衣服得脱了。”“你要做什么?”我警觉地拉紧衣领。“喂喂,我对你这干瘪的身材可无甚兴趣。”他无奈的苦笑,“你见过春宵一刻后还和衣而眠么?”我沉吟半晌,觉得他说得有理,便一不做二不休,裹在被子里将自己扒得只剩亵裤和里衣。“你睡地上。”我将外衣如数扔到地上,又用被子将自己裹紧,“若是敢半夜扑过来,我就叫得全山寨都知道你是楚门的郁归凡。”“这点你完全可以将心放进肚子里。”他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我郁归凡从来不会饥不择食。”“你最好说话算话。”我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可是第二日醒来,这家伙却跑到了床上,并且将我搂在了怀中,我刚欲挣扎就听见有声音在外面问道:“三当家,起了么?”“嗯……”郁归凡故意将他沙哑的声音拖得慵懒而冗长,听得人像被在心尖儿上挠了一把。想必是他方才听见了外头逼近的脚步声,才爬到床上来装样子。“一刻钟后,大当家的聚龙堂有请。”那人的声音较之前略清晰了一些,想必是已经掀了帘角,放眼进来探视。“知道了,退下吧。”郁归凡打了个哈欠,“卿卿,该起了。”郁归凡你去死——我以眼神如是说道。☆、偶遇“一会儿你穿好衣服,跟文峰走,他会领你下山。”他将床头的包裹扔给我,“不许乱跑,一定跟紧文峰。”“我若是不见了,其他人问起来你要怎么办?”我坐起来将包裹搂在怀中问道。“这个你不必管,头也不要回的走就对了。”他转身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去。我一出门便看见严阵以待的文峰。“楚先生请跟紧在下。”“文峰,大清早这般着急忙慌,是要去哪里?”一个书生打扮的阴沉脸突然冒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住了文峰的命门。这声音我认得,是昨天那个二当家。“二当家。”文峰瞬间白了脸。“大好的日子,全寨的兄弟都聚在一起,怎么能让你们二人落单?”他冲我扬扬眉,“这位小兄弟,你好歹也算我们山寨的压寨夫人,不如一同前往。”他这语气很是微妙,听上去是客气的邀请,实际上却让人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就好像我不答应,他便会瞬间结束文峰的性命,再顺手结果我的。“二当家客气,在下不胜荣幸。”郁归凡见着我进门时,铁面下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路过遇见这位小兄弟,就顺便带了过来。”你这顺便也太刻意了,我腹诽。“老三,他怎么还活着?”胡子脸看见我似乎很是吃惊,他眉头紧皱不满的望向郁归凡,“如今正值山寨存亡的紧要关头,你这样拖泥带水卿卿我我可不行。老二,处理了!”他大手一挥,打算干脆的结束我的性命。胡子脸话音未落,阴沉脸已经刷的拔出腰间利剑,毫不犹豫的向我刺来,我一时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银白的剑光越逼越近。忽然,自我面前横过一只白莹莹的长手,竟空手接下了袭来的白刃,那白手瞬间迸出一片血红。啪——郁归凡扬起另一只手利索的给了我一个巴掌,掌中带风,将我扇得飞身倒地,嘴角带血。“不知好歹的东西,见你昨夜伺候得不错,姑且留你一命,竟敢不自量力的四处窥视,我看你是活腻了。”郁归凡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随即平复语调转身对阴沉脸说,“这蹄子还请留给三弟处置,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弟,他只不过是恃宠而骄,生不如死的惩罚恐怕太过严重了吧。”“二哥此言差矣,我看倒是正好借此给全寨上下做个表率,以后谁敢自恃功高目中无人,便是这生不如死的下场。文峰,给我拖下去好生看管,若是再出差错,你只提头来见。”“是。”文峰走过来,将眼冒金星的我扛起。“三弟,我看……”阴沉脸欲开口阻拦,却被郁归凡打断。“我与他好歹有过一夜的露水之缘,三弟的家事不敢劳烦二哥cao心。”一个家事巧妙的让阴沉脸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