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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同样解下斗篷,搁在石桌上。“王爷,那我要开始洗了。”他嗯了一声,没有回头。她突然就有些害羞起来,前世今生,她未曾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过。环顾一下洞内四周,要是留她一人在,自己真有些害怕。她紧张地咬着唇,盯着他的背,手放在衣襟处,犹豫不决。终是狠下心,开始解散发髻,然后脱衣服。终是有些放不开,贴身的小衣没脱,用脚尖试了水温,有些烫。慢慢地顺着边上滑下去,把身子没在水里。待洗好发,见那男人规规矩矩地坐着,身形纹丝不动,像入定一般。想了想,索性在水中把小衣解下来,丢到池边。半个时辰之后,她洗浴完毕,起身时才反应过来。布巾在包袱中,她的衣裳也在那里面,而那包袱正放在石莲上。男人背对坐着,包袱在他的右手边。如果她悄悄地走过去,不知能不能取得到包袱?她左右为难着,咳了一声,“王爷,我过去取包袱,您别回头。”男子身子一僵,轻嗯应声。她这才从水里起身。虽然他背对着,她依然觉得十分难为情,用手捂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手一碰到包袱,就对上一双幽深的暗眸。他的黑瞳中,倒映出一位水芙蓉般的女子,湿藻般的黑发,散垂到腰间。绝色的容颜被水雾润得通透,明眸皓齿,娇艳欲滴。几绺头发垂在身前,衬得越发冰肌玉骨,通体莹白。未擦的身子水珠不停地滑落,像一颗颗透明的珍珠。玉手紧捂之处,更是美不胜收。“王爷…您怎么可以…?”她一把抓起包袱,就要离开,手就被人握住,“本王自己的王妃,怎么不能看?”“你…色胚子…”她又羞又气,口不择言。他眸色一暗,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竟真的不再看她。她慌忙解开包袱,擦干身子换上衣裳。手一直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双颊赤红如火,满肚子的气无处撒。心里恨恨嘀咕着,这人坐得笔直,装得跟圣人似的,反倒衬得自己心思龌龊。同时又气自己没出息,都是活过一世老妇人,被自己的夫君看光,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他此时正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一边是佛祖,一边是恶魔。若能选择,他愿意就地化魔。听到她说好的声音,他平复气息,转过身来。她的发梢处还在滴水,他站起来,把她按坐在石凳上。取出一块净布巾,替她绞发。她心头一震,心狂乱地跳着。天下女子,谁没有过情窦初开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成亲后与夫君举案齐眉,情投意合。但她想要的,裴林越没有给她。他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仔细地绞着她的发。待头发半干了,才放下手中的布巾。热气升腾中,男子清俊如玉,眉眼不复往常的冷漠。女子艳丽无双,像水濯过的花朵般,娇美动人。两人一坐一站,站立的是笔直的荷茎,坐着的是出水芙蕖。伴随着缭绕的水气,如粉彩画中的神仙眷侣。她垂着眉眼,有些不敢看他。怀中如揣着一只小鹿般,欢快地跳个不停。洞顶上的石柱水珠盈饱,滴落在石桌上,晕开一朵水花。“王爷,时辰不早,我们回去吧。”“嗯。”两人回到木屋,用过斋饭后,芳年眼露困色。元翼心知她今日起得太早,让她上床歇着。芳年确实是犯困,也不矫情,躺在床上,不到一会竟沉沉睡过去。男子盯着她熟睡的面容许久,才离开木屋。睡梦中的芳年,只觉得自己还泡在温泉水中,通体舒服。她用手泼着水,“咯咯”地笑着。突然一男子欺身上前,从背后环住她。她扭过头,就看到一张清俊出尘的脸。她害羞着,微低头,任由他抱着她。男子的大手正好环在她胸前,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冷冽清新。随着男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自脚底漫起来,令她浑身发颤。她扭动着身子,想渴望得到更多。梦里绮丽缠绵,梦外清静安宁。半个时辰后,内室的珠帘被人撩开,男人大步迈进来。待瞧清床上的情形,心神惧震。床上女子的锦被拉到腰间,她双颊潮红,红唇润润的。寝衣已被她自己扯开,露出里面翠绿色的肚兜。肚兜松松的,堪堪挂着,根本就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饱满。偏叫人发狂的是,她的一只小手在那里揉着,揉弄间,美景时隐时现。他的手在袖里紧紧地攥着,闭目上前,替她拉好锦被。然后大步出去,转入禅房,快速盘坐着。“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佛经出口,额前的青筋慢慢褪下去。远离尘世的宁静很快平复了他翻腾的心绪,随着他心静下来,耳中似乎还能听到她熟睡时呼气的声音。芳年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近申时才醒。醒来后忆起梦里的情形,老脸一红。再瞧见自己衣裳不整的样子,轻啐自己一口,暗骂自己不知羞。对于女子来说,闺房之事总是难以启齿。纵使嫁为人妇,也当时刻谨记不可举止轻浮。可是她…居然不是第一次做梦与他…而且还是如此艳情的梦!若是叫他人知晓,还道她性情放荡。她拍拍自己发烫的脸,赶紧下床穿衣,出了内室。像是心有所感般,推开了禅房的门,一眼就瞧见正在诵经的男人。他盘坐着,双手置于膝上。听到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眸。四目相对,她在他眼中看到了高山流水,深潭飞涧。而他则在她的眼中看到桃花烂漫,春光旖旎。第68章夜话白天睡过,到了夜里,芳年有些睡不着。山里寂静,木屋又被竹林包围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几声不知名的鸟兽叫。“王爷。”她轻唤着,心尖微颤。许是日里做的梦太过羞人,她现在都不敢面对他,生怕他看破自己不纯的心思。仅是像这样唤他,都带着异于往常的情愫。“睡不着?”“有一些,白得睡得太多,现在有些睡不着。”“念经吧。”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放松的慵懒,语气与初见时天差地别,再无那种冷酷无情之感。但芳年哪有心思琢磨他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春心一片,被他话里的冷水浇得一滴不剩。谁家夫妻闺房夜话每每都是念经?“嗯?”他侧过头,“怎么不念?”念他个大头鬼,她翻了一个白眼。她在期望什么呢?期望他的情话软语,还是渴望他像梦中一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