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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停念经,惶恐地跟着,一起念着经。崖底下的人对峙着,国师见他们真的不敢上前,笑得越发的大声,“小崽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怎么?绿毛乌龟没有做够,还想当一次?哈…”他手中的剑近一分,芳年不敢动,她不怕死。但她怕国师不小心割被她的皮肤,闻到血的味道,那样的话她将会生不如死。并且,更可怕的是,她的血对国师是有用的,她怕适得其反,帮了国师一把。“木公公果然是小人行径,自己技不如人,就拿女人的来威胁。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你这样的,还敢妄称什么天下之主,简直在侮辱天下。”“本座与你这个小崽子耍什么嘴皮子,成王败寇,本座向来不拘小节。你们马上消失,否则就试试看,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本座手中的剑快。”元翼心中焦急,他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国师手中的剑。国师像是不耐烦了,剑已快碰到芳年的皮肤。元翼一凛,忙转身离开。老五和慧法大师紧随其后。他们一消失,国师就松开芳年,睨视着她,“看不出来,就你这样的,还能勾住小崽子的心。”在他眼里,女子都面目丑陋,除了他的姣月。宫里的妃嫔他见多了,当他还是小太监时。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不把他当人看,呼来喝去,随意谩骂,极尽羞辱。等他慢慢走上高位,成为大总管,那些人都变了嘴脸。更有甚者,为了求得陛下的宠幸,她们频频示好,暗示身边的宫女随自己玩弄。他全部笑纳,把宫女们赏给底下的小太监,那些徒子徒孙们得了甜头,对自己感恩戴德,誓死效忠。后来,连陛下都要看他的脸色。有的妃嫔们开始自己主动献身,那一具具白花花的身子令他反胃,心里却是得意万分。他羞辱着她们,她们还强颜欢笑。唯有姣月,是不同的。他养大了她,锦衣玉食,华服美饰。但凡是世间的珍品,都送到她的面前。她出尘绝美,冰清玉洁。就像下凡的仙女,没有沾染世间的一点灰尘。后来,都是那该死的奴才,竟敢诱导不谙世事的姣月做下丑事,还珠胎暗结。国师的眼里杀机毕现,很快压下去。那奴才已死,他的姣月,也没有再回来。他找了许多年,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是寻回姣月,他既往不咎,只要那奴才的女儿成为自己长生不老的药引。一年又一年,费尽了法子,他有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开始有了老态。他不能接受,要是有一天,姣月回来,看到他垂老的样子,怎么办?既然暗着不行,就明的来。借着选福星的事情,他确实找到了与姣月一模一样的女子。可是那女人没有一丝姣月的气息,后来他明白过来,或许她根本不是姣月的那个孩子。而他的姣月,应该早已不在人世,那孩子八成没有生下来。他慢慢坐在石凳上,不明白眼前庸俗的女子怎么就令他想到了姣月。他垂着头,觉得四周静得吓人,是不是因为太静了,所以他才想起如此多的往事。芳年现在才看到他肩上破了口子,后背还插着一把剪刀。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竟然半点眉头都没有皱。突然,一道阴寒的声音传来,“你过来,帮本座把后面的东西拔下来。”芳年不敢动。他抬起头,森冷的眼神,“本座的话敢不听?”她握紧拳慢慢走过去,立在他的身后。他背上的剪子刺得不是很深,也不知是谁刺的,怎么就没一下子把他刺死?要是刺死了,不就一了百了,省得为祸人间。她深呼着气,心一横,粗鲁地拔下那把剪刀。血流出来,看来没有刺到要害上,血并不多,她暗道着可惜。国师背着她,阴冷的面容忽明忽暗,眉头微皱。刚才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不敢与那几人硬碰硬。现在看来,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内力确实在一点点的流失。莫不是剪子上有毒?他眯了眯眼,到底还是心软了些,明知那女人不是姣月,也怀疑她不是姣月的女儿。就因为那样一张脸,不忍下手。芳年见他像死了一样,垂着头半句声都不吭,想着莫不是突然死了吧。她刚要跑,就被一只瘦长的手抓回来。“胆子倒还挺大的?”“…没有。”他阴冷地哼一声,“本座饿了,你去弄些吃的来,别耍花招,否则我立马割下你的脑袋。”“是。”人在刀下,保命要紧。芳年装作乖巧的样子进到小山洞里,这时,才发现自己双腿在抖,差点没有站稳。好不容易扶着石壁站直,稳稳心神。越是到糟糕的境地,越是要冷静沉着。她不能慌,也不可以慌。她木然地动作着,哪会认真给坏人做饭,把米饭和几样菜一股脑地放进一个锅里,加水煮起来。煮饭要等时间,她不敢出去,就坐在洞里面。国师一动不动,还坐在石凳上。崖上边的几人都没有离开,分别守着山顶的几个面,就怕国师带着芳年逃走。崖底常年雾气缭绕,看不真切。饶是这般,元翼的眼睛都不敢错开一瞬。芳年煮好了饭,随意洒了一些盐巴,就端出来。看那坏人又像死了一样,她不敢大意,轻轻走过去。还没走到,国师猛然抬头。“饭好了。”她说着。瘦长的手指看到她手中的食物,似乎愣了一下。芳年还怕他现在发难,结果自己的性命。就见他一个字没说,沉默地接过。她不敢走,退到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他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吃着。这碗饭,勾起了他早远的记忆。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流落街边的乞丐,吃不饱穿不暖。别说是米饭,就是稀粥一年都难得吃上几回。可他却从不与其他的乞丐一样,干些偷摸拐骗的事情。他心里倔强着,想要光明正大的活着。有一次,他饿得实在是受不了,连自己心里的那份坚持都不想记住,偷偷地摸进一户人家的后院。那是个大户,当他像一只老鼠般偷溜进去,靠近一间破屋时,他闻到一股香味。屋子里面有个半大的少年,穿着很旧的衣服,在翻搅着锅里的东西。锅搭在地上,下面垒着石块。少年看到他,没有惊叫出声,反倒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他听话地上前,看到锅里正在煮的东西,是白米和一些菜。他咽了咽口水。等煮好后,少年用破碗给他盛了一碗。他接过就吃,那是他有生之年,吃过最美味的一碗饭。少年是大户人家的庶子,过得十分的落魄。多年后,当他手握重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