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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混账!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听徐婉惊呼:“勒川?你怎么也来了?”便听到池勒川标志性的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他低低地说:“昨天鸿年跟我说,今天忆北要做活检手术。”好吧好吧,她知道了,老天爷不用派一个又一个人来提醒她,他今天做手术的事情世人皆知,除了她。莫羡没有睁眼,依旧维持闭目养神状态。池勒川坐到宋若词身旁,把帽子口罩墨镜都摘了,问关忆北的情形,徐婉把刚才对宋若词讲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接着徐婉问池勒川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池勒川说是。徐婉就开始替他担心一个人到人这么多的地方会不会被粉丝认出来,池勒川说应该没事,他进医院的时候没人发现。徐婉只说还是小心点儿好。哪知道有个路过的小姑娘,眼尖地发现了池勒川,一声惊呼把手里的包都扔了,又立刻把包捡起来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捂着嘴巴后转身就跑。徐婉便对池勒川建议:“要不你先走吧,忆北的情况还好。你留在这里,万一再把粉丝招来了,你就走不了了。”池勒川往手术室看,神情凝重,摇摇头,把帽子口罩墨镜又重新戴上。徐婉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没过多久,便有十几个小姑娘跑了过来,探头探脑地看池勒川。有一个清汤挂面头的女孩儿跑过来,弯下腰仔细打量池勒川,试探地问:“请问,你是不是池勒川啊?”“他不是。”徐婉立刻开启胡说八道模式,“他是我哥,耳聋眼瞎,他有病你离他远点儿啊!”池勒川一动不动,双手环胸靠在座位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小姑娘半信半疑地退回去,远处凑做一堆的几个女的不停地拿手机拍照,嘁嘁喳喳地不肯走。“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徐婉说:“手术结束了!”莫羡倏然张开眼,立刻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她等他出来。又过了许久,手术室的门开了,担架床被推了出来,关忆北趴在上面,背上盖着蓝色的被单。莫羡挡了担架床行进的路。护士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对莫羡说:“麻烦让让。”莫羡没动。关忆北睁开眼,看到她蹬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就愣了。刚才那个找她签字的医生也出来了,看到是莫羡后便对护士解释:“这位是关医生的妻子。”护士便不再催促,把手从担架床上拿下来,静候着。医生对莫羡说:“异物取出来了,在第二腰椎旁,是一个小金属片,不知道怎么进去的。现在没事了,等伤口长好就行。腰没事儿,做什么都不影响。”医生一脸“你懂的”表情。关忆北只想果然信错了盛鸿年,以后什么事儿都不能交给这小子办了。他这次手术采用的是腰麻,脑子清醒,但是脖子以下不受控制,抬不起身子。只能侧过头,困难地仰起脸看她,咧嘴一笑,说:“伤才刚好,就等不及了换上高跟鞋?”莫羡二话不说抬手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脆响,她转身就走。所有人都愣了。关忆北一头栽到担架床上,累得直喘。她下手真重,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也没法抬起手摸摸。一场手术他趴了几个小时,铁打的身子也累成渣渣了,光抬个头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池勒川走过来,站到担架床旁。关忆北没力气抬头,侧着脑袋对着池勒川的大腿苦笑,心有戚戚地说:“完了,都家暴了,这次可难哄了。”池勒川拍拍关忆北的肩,说:“养好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啊啊啊啊他就是池勒川!!!”那边的女生爆出尖叫,哄一下全扑了过来。莫羡被人潮冲过,听身后乱哄哄的,坚决不肯回头了。她就是生气,这几天她就像走钢丝一样,悬在半空,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她气冲冲地一路走出医院,到门口的时候,被凉风一扑才觉得清醒了些。站在医院入口的台阶上,莫羡看着面前人来人往,也有几个提着脸盆暖瓶的人,面带忧色匆匆而来,还有几个手里提着水果饭菜的。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盛鸿年的电话。响了好久盛鸿年才接。“什么事?”盛鸿年的声音听起来很颓废。“关忆北做手术的事情,他爸妈不知道的对吗?”她问。“你那么了解他,你觉得他会让他们知道?”盛鸿年口气很冲地反问。莫羡咬了咬下唇。这就意味着他确实没人照顾。他在腰上动的手术,行动不便。靠宋若词也不行,宋若词也在心外科工作,忙起来没白没黑的,没办法24小时看护他。“没事我挂了。”盛鸿年说。莫羡迟疑了一下,问:“你……还好吧?”哪知道盛鸿年突然火大,咄咄逼人地反问:“你还敢问我好不好!!?叶清欢跟你,简直是这世上唯二两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让我跟忆北撞上了,你说我们怎么个好法?!”他这是迁怒?“如果你能好好说话的话,我本打算安慰你一下。”莫羡冷冷道。“我现在就想醉死算了,用不着谁的安慰!”盛鸿年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莫羡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徐婉。徐婉接了,环境音嘈杂极了,全是女孩的尖叫声跟鬼哭狼嚎。“什么事啊莫羡?”徐婉用喊的。“你跟池勒川说一下,让他去盛鸿年那里去一趟,我觉得盛鸿年情况不太好。”莫羡嘱咐。“池勒川啊,他都自身难保了哪儿还顾得上别人。”徐婉一声惊叫,莫羡听到手机传来一声闷响,很像是手机砸到什么东西上了。片刻后徐婉气喘吁吁地说:“我的老天!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疯狂啊?!把我手机都打掉了。好了我会转达的,我帮忙去了!池勒川快被她们吃了!”徐婉挂了电话。追星啊,不是一直都这样?莫羡看着手机,想当年某歌星到海城开演唱会,她靠在体育场外卖海报跟荧光棒赚了一笔,给关忆北买了一块西铁城的腕表。她跟他说男人应该带一块好手表。那时候她以为他是个穷光蛋,不知道他家里收藏的那几块古董瑞士表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他啊,也是有价无市的。虽然他总是把她气个半死。莫羡叹了口气,给mama打了电话,让mama煲汤,她晚上要外带。“给谁呀?”mama困惑地问。“有个朋友生病了,想带给他喝,补养身体。”莫羡说。“哦。什么病呀?我看看用什么材料煲。”mama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