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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阿娘亲生的,没奶水喂她。”竹筏顿时停在半空中,秋白白皙的脸上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红润,他再次虚心朝鱼幽求教:“那你看,我们该去哪里去给三丫找……”秋白话音一顿,及时改口道,“吃食。”鱼幽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男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如此不通俗物,他到底如何修炼成元婴道君?在修魔界挣扎三百余年,常常为了争夺一颗低阶魔丹就与同门殊死拼杀的鱼幽,自然不知道,这道修讲究清静无为,越是不通俗物,越是心思单纯,修为进展越快。当然,就算清静无为也会遇到瓶颈,道修们就会外出历练磨砺心境。不过,秋白是个奇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修炼到元婴修为,及至数年前才发现修为进展缓慢,似已到了瓶颈,于是他决定出关,一边游历修真界,一边盯着魔界的动静,这才有了追踪倪泽一事,进而遇到鱼幽。此刻,秋白尚不知遇到鱼幽是他的劫,抑或是机缘。但鱼幽此刻却认定碰上秋白是她的劫难,她很是鄙视了一番秋白的无知,不耐地指点他道:“你看看四周有没有村落,寻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就好。”得了指点的秋白很是舒了一口气,朝鱼幽道了谢,便立时将意识散发出去,方圆百里内皆在他的意识之下,很快,他发现一处村落,竹筏咻地飞了出去。“什么,你要我家女人的奶水?”被敲开院门的农夫,听到秋白的要求,顿时火冒三丈,抓起一旁的锄头就朝秋白砸过去……☆、第100章偷牛贼“您是不是有什么……”秋白口中的误会二字还未吐出,就被飞到眼前的锄头打断,他拂袖一挥,锄头倒飞而回,那农夫惊得瞳孔一缩,哐当关上院门,紧接着的锄头砸在门上,再反弹而回——“小心!”秋白俯身抱起鱼幽一闪,锄头当在砸在鱼幽刚刚驻足门前石阶上,溅起一串火花。她看着有这么傻,连反弹的锄头都避不开?鱼幽翻了个白眼,从秋白怀中挣开,就听得秋白疑惑地问她:“我刚刚有说错什么了吗?”鱼幽瞅了眼秋白怀里饿得睡过去的女婴,没有半点迟疑的回道:“你没说错,这家人小气,你去敲另一家试一试。”秋白走了两步,鼻翼动了动,皱眉道:“这村中唯有这一家妇人身上散发着与女婴相似的香气。”鱼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元婴道君的鼻子居然用来嗅奶香,这怕是九寰界自诞生以来头一遭,虽然主意是她出的,而且她也没告诉他,与女婴身上相似的香气是奶香。忍住笑,绷着脸,鱼幽淡声对他道:“这村落没有,就去寻另下一村落。”“等等,村尾有类似的香气,但又杂夹着别的味道。”秋白眼底闪过疑惑,低头询问鱼幽,“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杂夹着别的味道的奶香?桃花眼闪了闪,鱼幽点头道:“那就去看看。”随着秋白走了没多久,鱼幽还未闻到秋白口中描述的气味,就先听到一声:“哞——”“噗嗤!”鱼幽喷笑出声,“牛,你寻到的是刚下了牛犊的母牛!你还使劲嗅了牛粪的味道!哈哈哈……”到了此刻,秋白哪里不知道鱼幽之前捉弄了他,好在他一向好脾气,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既然弄错了,我们再去别的村落寻一寻。”说着,放出了竹节,鱼幽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止住笑道:“没有寻错,牛奶正好合用,你去将那特殊的奶娘请过来吧。”秋白却以为鱼幽在继续作弄他,揉了揉她的发顶道:“徒儿莫闹,咱们去下一村落。”“谁跟你闹了?”鱼幽毫不客气地伸手拍掉落在她头顶上的手,觑着他讥诮,“你在世俗界生活过吗?你知道妇人生下孩子若是没有奶水,别说是牛奶,就连狗奶都会让孩子喝?”秋白怔了怔,还未回应,那小姑娘就负气而走,显然是被他刚刚的不信任伤着了,他闪身出现在她身前,俯身歉意的道:“我第一次到俗世,很多事不懂,徒儿可慢慢教我。”鱼幽桃花眼一闪,道:“教你可以,你唤我师父。”“师徒名分岂能随意变换?”秋白拿这新收的徒弟没辙,收起竹节朝村尾行去。那母牛养在一家农户的院落一角,农户家中没有灯火,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噜声传出来。似感应到陌生气息,正趴在母牛腹下喝奶的小牛犊,支棱起四条腿,扭头朝他们看来,一双大眼水汪汪的,透着迷惑,但只支持了一息就跌倒在地,显然出生没多久,身体弱得很。母牛也偏头朝他们牟叫一声,却并没有起身。“别害怕,我只是想要你帮我喂她一顿奶水。”秋白指了指怀里的女婴,温声对母牛道。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那母牛竟似听懂了一般,朝他点了点头。秋白便抱着三丫走了过去,但在距离母牛只剩一步时又顿住,白皙的脸上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红润,他偏头对站在牛栏外的鱼幽道:“徒儿可否帮一下忙?”用灵力封住了嗅觉的鱼幽当然摇头:“不能,孩子是你带走的,跟我没关系。”牛栏那么脏,那么臭,她才不要进去!“徒儿帮为师这一次,为师答应你一个要求。”秋白开口承诺好处,这是他少时,师父常说的话,但最后他也未向师父提过什么要求。但他这徒弟,显然跟他不一样,眼珠子一转,就有异光闪过,他立时补充一句:“但不包括解除你我之间的师徒关系。”“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呢。”小姑娘立时翻脸。秋白揉了揉额头,正想着如何劝服她时,她却忽然又道:“答应你可以,我想要你做什么还没想好,但我日后索要时你不能不认账。”“自然。”秋白笑了。“你先将牛栏和母牛都清洗干净,用水洗,尤其是母牛的****鱼幽吩咐道。秋白的脸再一次红了,他就是因为觉得不便所以才请求鱼幽帮忙。鱼幽见他这副样子,嗤笑一声:“堂堂道君,难道看不透这些吗?不过是头母牛,又不是女人。当然,你不愿意也没事,顶多是三丫喝了不干净的牛奶,上吐下泻折腾三五日罢了。”听到这话,秋白哪里还能拒绝,只一掐诀,一阵风将牛栏中的牛粪稻草都卷走,而后水流从他指间冒出,冲洗母牛,那小牛犊却以为是好玩的事情,也凑了过去,溅起一阵哗啦水声。这番动静终于惊醒了农户,前方屋中传出厉喝:“谁在哪?”鱼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堂堂道君怕是要被人当作偷牛贼了。”鱼幽话未落,整个院落都喧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