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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不是在请她吃饭,而是在求她吃饭。相果走不了,觉得这顿饭吃了吧,不安。不吃吧,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未免太不给面子。落座时,相果跟蒋樾樘坐一边,她坐里头,对面是陈褚卫。点餐时,她尽量想点便宜的套餐,但看了几页总觉得不尽人意。她对鱼和螃蟹过敏,但看中的几个套餐里不是有鱼就是有蟹,她都不能点。蒋樾樘看出她为难的表情,“对海鲜过敏吗?”陈褚卫吓了一跳,“meimei,怎么不早说?”他怕又把事情搞砸了。相果忙不迭摆手,“只是对鱼和螃蟹过敏,其他都可以吃。”陈褚卫松了口气。蒋樾樘翻了几页菜单,指着某个套餐,“那点这个吧,这个陆地动物多一点,看看有没有过敏的?”相果看了一眼,微微摇头。过敏的没有,但是不是……有点太贵了。蒋樾樘却转头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这个套餐先来两份吧。”紧接着合上菜单。他对于栗和陈褚卫道:“喝点什么?”陈褚卫:“饮料吧,我要王老吉。”于栗:“我要橙汁。”他看向相果。相果:“我喝汤。”“什么汤?”他再度翻开菜单。相果看不出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只好指了指桌面上的装置,“待会的汤底。”蒋樾樘理解了两秒,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合上菜单。期间他们聊了一些大学时候的事情,笑的乐不可支。相果一开始参与不进去。后来陈褚卫带动她一起聊,说一些学校里的趣事,知道她还跟小同学们一起演话剧,给竖了个大拇指。就连一直默默咀嚼的蒋樾樘也看了她一眼。挺意外的。他还以为相果这么内向的性格,不会做这种在大众面前表演的事。这餐饭下来,相果本来以为会吃的良心不安,但没想到挺愉快的。唯一一个缺点既是:由于是靠墙的四人卡座,座位宽敞,但桌面不大,食材都放在桌子外的推车上。整餐饭下来,都由蒋樾樘问她吃什么,给她夹。后来她还注意到她说喜欢吃虾之后,两份套餐的虾都入她锅里了。饭后,相果要去卫生间洗手,于栗则要上厕所,两人一同去了。留下陈褚卫和蒋樾樘正在收尾,解决他们后来点的套餐以外的食物,把剩下没煮的东西光盘。相果洗完手后站在机器前烘干,边等于老师出来。于栗出来后见到她,笑了笑,问她:“没想到你会认识他们俩,真巧,而且他才刚刚搬回那老公寓而已。”相果在面对女性大人时没有那种压迫感,而且她也直观到于栗的友好,虽然平时上完课就没有交集,但对方毕竟是老师——虽然这友好有那么一点虚伪。通过刚才这顿饭,相果彻底敲定她的猜想,这位年轻的老师喜欢她的邻居。的确,她的邻居帅气,多金,还很绅士体贴。估计是个成年女性都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相果不想掺和进大人之间的事了,她撒了个小谎,“我跟他一起喂过附近的流浪猫。他好像挺喜欢猫的。”这是相果猜的。一看那天被猫锁在门外他都不发脾气就知道,这是个猫奴。如果换成其他主人,怎么说都会生气郁闷吧?毕竟大晚上累死累活回到家,却被锁在门外,不能立刻洗澡沾床就睡先撇开不说,另外找人开锁又要花费几百块。那天蒋樾樘一出手就是七百,虽然对他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不值一提,但七百块对普通人来说,还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相果只是猜的,但看于栗豁然开朗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的邻居先生是真的猫奴。于栗打开水龙头,笑说:“他一直这样,人看着挺冷淡,好像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但他算是我们这群人里的知心大哥哥。以前上大学,我们那学校猫特多,他有时就会去喂,喂完了又恐吓它们,偶尔捉两只很弱的没法在这猫圈里生存的送到救助站,送去之前还帮绝育洗澡,自费哦!我们那时候都说这是什么神仙。学校里猫只让他和一个宿管撸,其他人想靠近就哈气要遭攻击,明明别人也有喂,可这些猫就是特双标,那场面也特搞笑。大家都说他是人形猫薄荷,猫一见他就腿软的走不动路。乐死了。”相果想象不出那种画面,但也觉得挺乐的。她认识蒋樾樘比较晚,就一直对他有刻板印象,觉得他就该是一个不爱闲聊,更不爱管闲事的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面。离开卫生间,于栗还在跟她说关于蒋樾樘的事情。虽然相果听得挺有趣的,但她还是觉得于栗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她同桌丁茶,丁茶有个喜欢的男生,她说起这个男生的时候就会停不下来,跟面前的于老师相差无几。相果低头看着于栗后脚跟,时不时应一声,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没有认真看路的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前面传来一声吸气。等她抬眼一看,只看到于栗往旁边一闪。相果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感受到腿上一痛,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遍布全身。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哦,有服务生摔到了。还是个端着锅的服务生。另一头陈褚卫听到声音站了起来,靠了一句跑过来。蒋樾樘回头看了下,眼皮子狂跳,他一手摸上眼皮,捂了捂,朝相果快步走去。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边的事故现场。于栗吓坏了,她刚才躲开的时候直接扑到旁边的卡座位置上,自己的腿也不免被溅到几滴汤汁,但这会儿显然事情更大条了。相果面不改色搀扶在旁边的桌子上,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冒出来。“借过。”蒋樾樘拨开人群走进来,看着表面镇定,内里不知怎么咬牙的倔犟小姑娘,蹲了下来,手伏在她腿上,看那片被汤底浇过一遍的伤口面积,顺便摸了摸地上的汤渍。还好,不是很烫,估计是吃完了关火有一段时间的温度,但白嫩的皮肤还是被烫的通红。蒋樾樘站起身,说了声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相果额前的发都被汗浸湿了,她全身力气都用在竭力忍耐上,连被蒋樾樘抱起来还是走出门口时才意识到的。她拽着衬衫领子,疼得说不出话。真难忍,这比平时挨揍还要疼上好多倍。幸好没有严重烫伤。医生给她上好药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按时抹药注意干净,最近天气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