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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听不懂一种语言却要强打起精神去听的这种时候,是很容易犯困的。一开始她还能饶有兴致地看着墨殊一句话挑起群臣斗争,然而,当她看了一刻钟之后,姿势就从兴致高昂地站着,变成了懒洋洋地坐着,最后干脆就趴下了。众臣越吵越大声,最后韩不器忍无可忍,吼了一声之后,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放到了地上那只小奶猫身上。韩不器吼的是,“门匾是那只猫踩下来的!”宋昌愿耳朵一动,抬起了头。先扫了群臣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了墨殊身上,墨殊依旧敛首垂眸,看起来非常谦恭的……面无表情。宋昌愿蹭地跳起,抖了抖毛,一双眼睛明亮锐利,嗯,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那群人肯定说到她踩门匾的事儿了。赵合眼角抽搐地看了看那只陡然间就活泼起来的猫,指着宋昌愿还没成人手掌大的个子,目光嘲讽地看着韩量,“太尉大人,您撒谎怎么也不打打草稿?就那煮起来还没一碗的个子,哪怕看起来有rou一点,能有那个力气踩断门匾?”这话一说出来,众臣面上没多大变化,显然是习以为常,墨殊却噗地就笑喷了,然后急忙从袖子里掏出丝帕捂着嘴装咳嗽。一张脸憋笑憋得通红。赵合斜睨着他,“这脸憋笑憋得跟煮熟的螃蟹一个样,怎么,公子是对老臣的话有什么不同意见么?”墨殊登时就笑不出来了。他咳嗽一声,正正脸色道,“大人误会了,殊只是正巧被口水呛着了。”众臣:……这扯谎扯得也忒没技术了。赵合转过脸,不再说话。韩不器就急道,“真的是那只猫踩下来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赵合就冷道,“你说的其他人都是贵府的下人,自然是你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应,你觉得,他们说的话。能信?”韩不器登时就气红了眼。一旁的御史大夫魏微则道,“咳,那猫是怎么跑到门匾上的?”韩不器:……他压低了声,讷讷道,“小爷带着人过去的时候它就在门上了。”看了看韩不器,魏微又道,“那你为何会出现在驿馆?”这个韩不器倒是回答得出来,他抬起头,声音响亮地道,“父亲大人说驿馆还缺几个人守卫,小爷奉命就带人过去了。”他国有来使,带几个人过去守卫倒也无可厚非,魏微便略过不提。看到此,座上的晋王就问道。“那你可把人带过去了?”韩不器一懵,“没有……”众臣都是老狐狸,事情问到这儿约莫也就明白了,定是韩不器带人去找茬,而后失手将门匾拆下来了,本来这也就是小事,若事情没闹大,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当不知道了,可这公子殊都闹到御前来了,事情就不能算小事了。韩太尉面色通红,抓着韩不器吵起上朝用的笏板就打,一边打一边骂,“孽子!还不去向殿下道歉!”“门匾不是我砸的!”韩不器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还敢嘴硬?”太尉大人脚一踹,韩不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墨殊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他缓缓地收回手,心里遗憾道,得,白做这一场戏了。“给殿下道歉!”“我没错!”扑通!太尉大人自己跪下了,“殊殿下,犬子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见谅。”路虎闻言面上一抽,那韩不器分明就比主子还要年长几岁。墨殊的表情有些僵硬,隔着广袖他缓缓弯下腰扶起韩量,“太尉大人请起,”见太尉不肯起身,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幼子无知,太尉大人不如就在家中休养两日,好好地教导一番,殊自不会与他计较。”太尉面上一僵,随即便狠心道,“多谢殿下!”转身拖着一把老膝盖跪下,韩量俯首向晋梁王道,“老臣教子无方,闹出这等丑事,还望陛下恕罪。”晋梁王都发话了,那这事儿肯定是重拿轻放的,宋昌愿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重新趴回地上,暗暗计量着学晋国话的难度,在驿馆里是不太可能了,去外头的话不知道要找谁教?忽然感觉前方有道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宋昌愿下意识一转头,就对上韩不器红红的眼睛,心道,完了完了,这仇结大了!☆、章五〇君子不器天气愈发的凉,眼看就入冬了,宋昌愿也愈发的懒散,她懒洋洋地趴在梅树上,闭目小憩。远远的外馆,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笃笃笃。声音响亮,却又并非是韩不器让人砸门时的嚣张,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宋昌愿总觉得从那敲门声里听出了一阵得意。直接从树上滚下来,宋昌愿捞起一块石子儿,对准坐在石桌面前的墨殊就扔了过去。墨殊手上的动作一顿,头也没抬,便继续看书,只淡淡地说了句,“路小虎。”路小虎立即麻利地滚到墨殊面前,抓起石子随手往后一扔,后头的宋昌愿险险地避过那颗石子儿,目光森凉地看了眼路虎,心里骂道,呵呵!果然是主仆情深!墨殊的病好了些,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身形却越发的清减,他拢了拢越来越宽的胡服,声音冷冽似风。“去开门。”路虎弯身应是的动作一僵,他抬眼看了看病了一场越发冷冽的自家主子,又小心地斜眼瞟了瞟树上的完全没注意这边的狸花猫,心里无奈,叹道,自家主子跟那老妖婆怎么越来越有默契了!之前还要对对眼神,现在连眼神都不用对了,只消扔个石子儿……墨殊抬头,神情清冷地望了他一眼。路虎一凛,下意识地挺胸收腹,恭敬地弯腰行礼,“是。”火急火燎地跑去了外馆。一盏茶后,路虎领回来六个人。四个身着铁甲,两个作下人打扮。路虎走到墨殊面前,低声道,“主子,这是晋王送来的几个侍者。”墨殊闻言,眉梢一挑,放下手中的竹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丝帕,仔仔细细地擦着手,而后抬头目光深邃地扫过低着头的六个人,“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六个人低着头目光疑惑地对视几眼,四个身着铁甲的侍卫便拱手告退,自觉地去了门房守门。剩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褔了褔身,退在一旁。不过几个奉命过来监视的细作而已,还不值当她费那么大精神去瞧。宋昌愿扫了几眼,便转过头,下巴往枝上一搁,趴在树上继续睡了。这么舒爽的天气,不用来睡觉真是浪费了。耳边响起两个下人不断后退的脚步声,宋昌愿也没在意,眯着眼继续睡,只是那脚步声退着退着便退到了她面前,眼前忽地洒下一大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