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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曾经的愿望是做一个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贵族,那时候苏珊娜还嘲笑他那得先有混吃等死的资本,如今在陈怡玢的帮助之下,艾伯特终于有了这个资本,但这时他已经是在沙弗的高级法院里的法官了,带着金色假发坐在法庭上的他看起来正直无比,一点让人也想不到他私下的样子。塞德回到沙弗就升职了,同时也在那一年结婚了。米勒部长将外交部长的位置传给他之后,狄安娜才怀孕生下她和塞德的儿子,孩子出生之后,狄安娜就回到了南方的牧场里,那里有她英勇强壮的情人们,比对她冷冰冰的先生好多了。塞德不仅喜欢聪明人,他还喜欢洁身自好的女性,就算是贵族如苏珊娜拜尔森,她年轻的时候也恪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从来没有做出这么堕落的事情,如果是出于真正的爱情相结合的话,塞德还是不介意的,但是像他夫人这样博爱的女士,塞德实在是提不起感觉,他一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低下的马夫木匠之类的人物与他一样贴着狄安娜的皮rou,就深深的厌恶。如果当年不是为了家族,他是怎样都不会与狄安娜这样的女子在一起的。在他成为外交大臣的第二年,日本和华夏拉开了他们漫长战争的帷幕,王绶云和陈怡玢回国投入到抗日战争之中,塞德才从苏珊娜那里知道陈怡玢这些年中从美国股票里挣得那么多钱大多数都捐到华夏国内的抗日组织手上了。苏珊娜说:“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迸发出对那个古老国家的爱呢?”塞德说:“就好像我们无条件的爱着我们的沙弗一样,即使再腐朽破败,那也是她的祖国。”艰苦的抗日战争打了好多年,这些年里,陈怡玢的小女儿王乐昭一直养在苏珊娜身边,这个女孩有着一双跟陈怡玢一样温和的眼睛,即使她在高傲的女公爵身边长大,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是温暖极了,塞德每当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一种想再生一个女孩的冲动。在华夏对日抗战即将胜利的时候,王绶云死在了抗日之中,塞德以为这一次仍然是个误会,但是这一次却是事实,王绶云死在了陈怡玢的面前。准确的说,王绶云是平静的死在了陈怡玢怀里,他死在了抗日胜利的战场上。抗战胜利之后,沙弗大使馆里的人从华夏这个国家撤出来的时候,将陈怡玢也带回了沙弗,黄薇甜和李少雍也一起离开了华夏。陈怡玢的样子看起来还算精神,距离王绶云去世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塞德其实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她了,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她特意回沙弗看她小女儿的时候,陈怡玢其实也变老了,他们都快四十岁的年纪了,时光在大家身上都留下了痕迹,陈怡玢从容的变老了。陈怡玢从她在亚德里安码头的红砖房子里搬出来了,搬到了苏珊娜的大庄园里,黄薇甜和李少雍住在莎士比亚公园的黄公馆里,大家又能经常的聚在一起了。塞德过四十岁生日那年,他的夫人风风火火的从南方牧场赶回来,狄安娜这几年跟塞德也不常见面了,贵族夫妻虽然各玩各的很多,但是像他俩这样玩得这么凶的不太多,狄安娜在南方的艳名远播,塞德却他洁身自好,他也陆陆续续的有过几位情人,他喜欢棕色和黑色头发的情人,他的几位情人大多是平民,性格都很温柔,她们都很喜欢塞德,英俊得无与伦比的外交大臣是全沙弗女langxin里完美的情人首选。狄安娜回来是为了跟塞德离婚的,不管塞德是不是全沙弗女langxin中的情人,狄安娜这一次有了一位让她在身体和心灵上都神魂颠倒的新情人,与英俊冷酷的丈夫相比,火热坚硬的情人更让她喜欢。塞德在跟她谈妥孩子的归属问题之后,很容易的与她签署了离婚协议和财产协议,贵族的结合在最开始的时候,财产就是明确的,离开的时候他们仍然泾渭分明。塞德将他的情人在适婚的年龄嫁出去,奉上一笔不菲的嫁妆,从此切断联系,感情债这种事还是太累,忙碌的内阁工作让他没有时间和心情去考虑情情爱爱这种事情。rou与rou的宣泄这种事毕竟还是很简单,心灵上碰撞交融之类的情节不适合他,他很冷静、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像当年他没有向陈怡玢迈出去的那一步一样。在塞德五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风光了一辈子的卡文迪许先生去世了,葬礼那天陈怡玢他们也来了,陈怡玢这些年也经常住在美国,在沙弗的时间里,他们会定期的在周末小聚。陈怡玢前几年在莎士比亚公园附近买了一栋洋房,有一个带着游泳池和花园的院子,她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果和蔬菜,在自己美丽的花园里种水果这种事饱受苏珊娜的诟病,认为这种事实在是太掉价,但是每当吃到陈怡玢亲手种的水果的时候她又特别开心。塞德记得在陈怡玢家里吃到的树莓和苹果的味道,不仅十分的甜美,还吸收足了阳光的味道。塞德父亲的葬礼结束之后没多久,他生了一场重病,病得昏昏沉沉的,他的儿子布莱兹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有时候看到布莱兹坐在他的床边会让塞德依稀想起他自己曾经的模样,还有那些年轻时的时光。他的好朋友们也来探望他,陈怡玢他们每日都来医院看他,塞德有时醒来看见他们,床边柜子上摆着的鲜花日日换新的,塞德有时看到洋桔梗,有时看到百合花,他的朋友们有时候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中的他,有时会陪他聊天。自从进入内阁之后就一直没有松懈过的赛德在秋日的阳光之中逐渐松弛下来了,有一天醒来他看到陈怡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戴着眼镜在织毛衣,她认真仔细的样子看着手里的毛线,生怕错了一针一线的样子让塞德想笑。看着她戴着老花镜的样子,塞德忽然意识到,他们真的都不年轻了,他们都是步入五十岁的老人了。看到塞德醒来,陈怡玢赶紧放下手头的毛衣,将他扶着坐起来,塞德问她:“在织什么?”陈怡玢说:“之前给乐昭织了一件洋红色的毛衣,奥斯顿想让我给他也织一件姜黄色的,天知道他有多少件质量上乘的羊绒毛衣,这两个孩子啊都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还在争宠。”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她嘴角含着乐融融的笑意。五十岁的陈怡玢已经青春不再,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但是她嘴角上惯常带着的笑容让人觉得很想亲近她,一如当年一般,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五十岁的陈怡玢,时光都给予了她从容的样子,即使这时候有点笨拙认真织毛衣的样子,仍然让人觉得她是这样全身心的爱着她的